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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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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启深拧眉,拿着手机到另一边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话筒里便传来赵丽珍的声音,“在哪?”

    贺启深揉了揉眉心,如实说,“在家。”

    那边顿了下,话里带着一丝怨气,“那你刚挂什么电话?”

    “苏韵在。”贺启深侧了侧身子,压低声音说,“怕你说不好听的话。”

    赵丽珍嗤笑了下,“倒是在乎你那小女朋友得很。”

    贺启深笑着反问:“女朋友都不在乎在乎什么?”

    赵丽珍懒得搭理,又说,“没忙就回来一趟。”

    “有什么事吗?”

    “有事。”

    贺启深默了下,问:“不能电话里说?”

    赵丽珍:“你现在是连家都不愿意回了?”

    贺启深笑,“没有。”

    赵丽珍:“那晚上回来?”

    贺启深看了眼苏韵,娇娇小小的一个,蹲在那,莫名有些可怜,朝电话那头说,“不了,明天再说。”

    “必须回来。”赵丽珍一再嘱咐,“有事。”

    “好。”

    说完挂了,贺启深过去一看,收拾得差不多了,将苏韵拉起来推着上楼,“不早了,快去洗漱休息,剩下的我来弄。”

    苏韵转过身来,看着贺启深欲言又止,后道了个‘好’字。上了几个台阶又转过来说,“你也快点。”

    “洗干净了床上等我。”贺启深抬头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难得吊儿郎当的说了句。

    苏韵脸一燥热,“美得你。”

    说完一步跨两个阶梯,还真有些累了,她打了个哈欠,拿着干净衣物进了浴室,这几天玩得挺尽兴的,在沙滩上肆无忌惮的嬉戏打闹,在房间里抵死缠绵,在海底接吻拥抱,在悬崖边上并排坐着,夜风为伴,鲜花见证。

    一辈子都忘不了。

    苏韵今天洗得很快,连护肤都是最简单的流程弄完就不想弄了,出来后就看到贺启深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

    “你洗了?”她很诧异。

    “楼下洗了。”贺启深说着就起来,自觉的给苏韵吹头发。

    苏韵坐在床沿边,双手撑在大腿上,头发全弄到前面来,低头,闭眼,贺启深吹头发的技术越来越好了,记得刚在一起,他要给她吹头发,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头皮被烫着了嘶一声就算了,换了现在,那得嚷翻天。

    颈脖有些酸。

    她微抬头,伸手抱住贺启深的腰身,嘟哝了一句,“好累。”

    贺启深笑,“哪里累?”

    “哪里都累。”

    也是,回来大半天都在飞机上渡过,睡觉也不舒服,贺启深低声说,“马上好了,等会给你按按。”

    苏韵疲倦的‘嗯’了声。

    头发很快吹干了。上床,苏韵躺着,贺启深给她揉了揉肩,又捏了捏腰,不知什么时候那手从衣角钻进去了。

    苏韵蓦地睁眼,怒视他,“你干嘛?”

    贺启深什么也没说,伸手将壁灯摁关,用行动回答了苏韵。

    -

    第二天醒来苏韵无奈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身体反酸乏力,不过令她欣慰点的是,贺启深这头牛好像也被累着了,她醒了还没醒。

    换了平时,要么边上早没了踪影,要么早醒来近距离盯着她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在她对她这张脸还是满意的,不猛吃辣不长痘,也不油,爱怎么看怎么看,反正她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苏韵轻声轻脚的从他怀里起来,学着他看她的姿势,眸子微敛,看着看着,忍不住惊叹,上天宠儿不过如此,找不出一丝可挑剔的地方。

    被这么看着都能睡着,不太像贺启深的风格。苏韵那发梢在他脸上轻轻扫了扫,没动,又扫了扫鼻子,还是没动,可能是真被累着了,这样都不醒。

    大胆的玩了起来。

    下一秒被拉入怀里紧锢着,苏韵反射性‘啊’了一声。

    耳边传来他懒懒又恶劣的声音,“大早上这么想叫?”

    “嗯?”贺启深俯身看她,眼里蕴着玩味的笑,手脚并压,轻咬了耳垂,音色又低又哑,“昨晚没喂饱你?早上这么有精神。”

    苏韵不看他,脸红着挣扎。

    这人在床上太不要脸了,别看表面斯文,对,就应了那个词,斯文败类,“你放开我。”

    “嗯?”贺启深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不疾不徐的又附在她耳边重复了一遍,“是不是没喂饱你?”

    苏韵别开头不说话,这种话打死都不说。

    贺启深低低的笑了。

    好一会儿,贺启深才放开她,“好了,不闹你了。”说着抱着她起来,给她把衣服拿过来笨手笨脚的穿上。

    “饿了没?想吃什么?”

    “都行。”苏韵说。

    “好,下去看有什么吃的。”

    “嗯。”

    洗漱完两人下楼,难得有时间两人一起做饭,味道没那么好,却吃得很舒服,完了后,贺启深问:“等会有安排吗?”

    苏韵默了下,反问:“你有事吗?”

    “嗯,要出去一趟。”话落,贺启深想到什么,继续说,“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何姨过来给你弄。”

    苏韵摇头,“饿了我自己弄吃的。”她又不是不会做饭,有个不熟悉的人在家里总觉得不自在。

    贺启深思忖了下,“好。”

    苏韵过来往他腿上一坐,把玩着他最盯上的衬衣扣,问:“什么时候走?”

    贺启深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身,另一手抬腕看了下时间,音色沉沉,“差不多了。”

    “是不是舍不得我?”又低声询问了句。

    苏韵利落的从他腿上起来,过去往沙发上一坐,轻哼着说,“我一个人在家还自在些,没人打扰我看剧本。”

    月底了,不出意外也快开机了,按照李怀东对这部剧的重视程度,应该没什么意外。

    贺启深唇角一勾,跟着过去,话里带着浅淡的笑意,“今天事情多,应该要晚上才回来,你在家要乖乖吃饭,听到没?”

    “知道了,知道了。”苏韵假装有些不耐烦,推着他往门口走。

    贺启深也由着她,只是到了玄关处转身将苏韵拉入怀里,重重的在唇上亲了下,嗓音里都带着笑意,“乖乖在家等我。”

    门关上了。

    苏韵伸手抚了抚唇,莞尔一笑。

    放飞了这么多天,她还真准备好好研究下剧本和人设,她对李导很有信心,对陆衍这个男主角也很有信心,对自己,当然了,要全力以赴。

    刚往沙发上一坐,手机响了。

    苏韵以为是贺启深,他时不时这样,只要留她一个人在家,总是刚出门一会儿就打电话,也没什么事。

    拿起一看,还不是,苏韵接起,“曼姐,什么事?”

    “玩得开心吗?”

    苏韵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唇角一扬,“出去玩当然开心了。”

    江曼:“说个让你更开心的。”

    “什么?”这苏韵就来兴致了,觉得有点渴,起身去倒水喝,抿了两小口问。

    江曼喜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慢节奏生活火了,是真火了,还稳稳当当的火,你超话粉丝涨得飞快,一个个都帮你说话,把那些黑粉压制得安分了不少。最近递到我手里面的本子多了起来,有些质量还不错,综艺邀约也多。”

    “目前肯定是顾着李导那片子,还有这么长时间,下个剧本慢慢挑也来得及,你觉得呢?”

    苏韵将手里的手机攥得更紧了,压抑着激动回:“不急,慢慢挑,综艺就先不上了。”她本来就不适合上综艺,这次也是凑巧了,天时地利人和。

    “你也没时间上。李导那部戏定了三天后开机,咱们明天就得出发去拍摄地了。”江曼接着说,“对了,慢节奏生活那边的的编导还找我,这次本来是试水,也没花大价钱宣传,没想到反响这么好,还想接着再拍几期的,可惜档期都对不上,那边只能准备第二季了,对外宣称原班人马回归,我给你应了,趁热打铁来着。”

    苏韵回:“可以。”

    “你把东西收拾好,明天早上十点之前到机场。”江曼都懒得问苏韵要不要过来接她了,问了也是白问。

    苏韵‘嗯’了声。

    -

    另一边。

    贺启深回来吃饭,老宅大,不在市中心,比较偏,好的一点是安静,就是有点太安静了,此刻大圆桌上摆放着不少菜,别说三个人,就是六个人都吃不完,谁都没说话,一时之间只有碗筷碰撞发出的轻微响声。

    这是贺家的规矩,食不言寝不语。

    有人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是贺鸿义,年纪大了,身体下降得厉害,可不是么,当年快四十才生的贺启深。

    算算,如今也七十出头了。

    贺启深不是家里的第一个孩子,当年赵丽珍还生了个儿子,都两三岁了,最后死了,死于非命。

    只能说贺鸿义的情妇胆子太大了。赵丽珍不顾一切将那人送进了监狱,尽管如此,却一点不敢松懈,生怕外头哪个女人怀孕了,整宿整宿睡不好,头发一把一把的掉,那日子不能一般人能扛过去的,直到后面怀上贺启深才好了点,有了盼头。

    她对这老头要说爱没什么爱意,当年也是利益婚姻,要说不爱,这么多年还是有点感情,不过早被那点恨掩盖了。

    赵丽珍眉头一蹙,冷声唤边上的佣人,“小李,去把老爷子的药拿来。”说着就走过去,拍了拍贺鸿义的背,闻声问:“好点了吗?”

    佣人踌躇,看看赵丽珍,又看看贺启深,吞吞吐吐的说,“太太,老先生刚吃过……”

    药字还没说出来就被赵丽珍打断,一个凛冽的眼神甩过去,像刀子般,“让你去就去。”废话那么多,一点眼力劲都没有,看来得换人了。

    佣人很快回来,恭敬的将药递过去。

    赵丽珍倒了两颗药出来,也不管贺鸿义是摇头还是不摇头,将药扔进他嘴里,把开口递到嘴边。

    不喝也得喝了。

    贺鸿义顿时不仅咳嗽还被呛到了,咳得更凶,脸都红了。

    对此,贺启深不发表任何意见,象征性的上前,将人扶起来,“行了,不舒服就上楼休息会儿。”

    赵丽珍这才作罢。

    贺鸿义上楼去了。

    贺启深下来,赵丽珍将人叫过来,端着杯子抿了口茶,放下,笑不达眼里,问,“带你那小女朋友出去玩了?”

    贺启深没说话。

    “你华姨都看到了。”赵丽珍语调没什么变化,淡淡的,又说,“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像十几二十岁的人一样,由由着个女人胡闹。”余下的话她真不好意思说出口,在沙滩上热烈接吻什么的。

    “你跟你爸还真是不一样。”话里带了点讽刺。

    贺启深沉声回了句:“是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可多了。

    赵丽珍也懒得继续说,不管怎么玩,有分寸,没闹出事就行。后直奔主题,“找你回来就是跟你说句,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要个孩子了。”

    “你爹四十岁才有你,你别青出于蓝胜于蓝,拖到五十岁。”

    “你知道该怎么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加重了音色,应该不用多说都懂,主要是顾家那边不介意苏韵的存在,说只要婚前断干净就行,别闹出笑话。

    轻轻那孩子懂事乖巧听话,挑不出一点毛病。

    贺启深眸色有了点变化,言简意赅,“放心,在计划了。”

    “那就好。”有这句话赵丽珍就放心了,贺启深打小就听话,没让她操过什么心。

    不过,她也没多少时间去操心,都知道男人七十岁还可以生孩子,而女人四十多岁想怀上个孩子就不容易了,贺鸿义那人吧,没损坏他的利益就不管不顾,玩得开心就行。可对她来说是坚决不行的事,弄个私生子出来,损坏的是她们娘儿的利益,尽管是私生子,别人都不怕,能留着贺家的血脉,一辈子也不愁吃穿了,谁不想来分一杯羹啊。

    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心思自然都放在那上面去了。

    在这种家庭长大的孩子都知道孰轻孰重,刻在骨子里的知道,婚姻和恋爱是两码事,得为大局考虑。

    赵丽珍不管他怎么对哪个女人好,只要家里这个不闹,外头也不闹,能平衡就成,她也不想管那么多。

    年纪大了,想休息休息,也管不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