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毒妻在上 > 第102章 干脆

第102章 干脆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严世勋闻言顿时满心愧疚,连连道:

    “苏坊主真是言重了,说起来其实都是本官的错,若不是我任由金家胡来,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好在,金承傲对你下手的那一幕乃是我亲眼所见,就算是金震天找再多理由,也无法让他儿子脱罪!此次我定要秉公行事,还坊主一个公道!”

    苏漓露出欣慰的笑容,轻轻点头,“我也没想到那位金少爷会突下杀手,此次从鬼门关走上一遭。真是令苏漓心中后怕,既然我已经无大碍,这就不叨扰了,还请郡守送我回去学府,嬷嬷还在等着我。”

    “好!”严世勋一口答应,“您有贴身嬷嬷照顾,定然比在我府中恢复的快。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

    一番安排后,严郡守看着马车驶离,心中不禁感叹。

    这位苏坊主明明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可为人处世却是几位老练,根本不像是不谙世事的少女,而且听红袖说,她的绣技也是顶尖,这等天才他还真是头一次见。

    “世间广阔,还真是无奇不有。”

    严世勋叹了一声,翻身回去府中,继续头疼金家之事。

    这边苏漓回到学府庭院,李嬷嬷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漓,心疼地直掉眼泪。服侍苏漓躺下后,她立马出去买鸡鸭鱼肉,准备煲汤给苏漓好好补一补。

    文若苠和凤清如等人接到消息,却没有第一时间来看,而是纷纷选择送来补品,先让苏漓好好静养一段日子,等苏漓好得差不多了再去叨扰也不迟。

    “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档子事儿,好在苏漓福大命大,没被那金承傲杀了。”

    文若苠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地龚湘君说道,龚湘君眸子动了动似乎想要睁开,可却怎么也睁不开来。

    龚敏在一旁苦笑不已,“文奶奶,你就不要徒劳了。奶奶她能听得见,可就是不能睁开眼,也不能说话。城里好多医师都来看过来,没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文若苠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般怪病真是罕见,好在你奶奶身子骨儿还撑得住。我会再去找名医过来,可惜传说中的祁神医已经有多年不见踪影,还有人说他已经离开人世。若是能请他出手,你奶奶定会药到病除。”

    龚敏顿时无奈,那种神医又岂是想见就能见的,而且就算见到了,他也不一定会出手,神医的脾性都是古怪得很。

    ……

    苏漓回到庭院之后,不用再藏着掖着,立刻运转鬼谷冥经全力疗伤。鬼谷冥经不愧是医道圣经,仅仅不到两日时间,她就感觉体内的伤口愈合地差不多了,只剩下皮外伤。

    当然,这也跟她先天体质有关,如果还在后天,这般贯穿伤起码要疗养半个月之久。

    伤势差不多了之后,苏漓回到淋漓居立刻被方渊等人围住。

    “伤势如何?”

    方渊盯着苏漓依然略显苍白的脸色,止不住关心道。

    “已无大碍。”

    苏漓似是没看到方渊眼中的关切,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旋即问起这几日淋漓居的情况。

    “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经将桂花酿分成三等。”

    殷雪瞳说起具体事宜,浑身都散发出尽在掌握的自信,“一等桂花酿乃是原浆,度数极高。酒力稍弱者一杯即醉,此等酒买的是噱头,我定价一壶十万两!二等桂花酿则是稀释百倍之后的酒液,定价一千两;三等桂花酒则是我们之前卖的,保持原价不变。苏漓小姐,你觉得如何?”

    苏漓轻轻点头,沉吟片刻道:“做的不错。这段时间酒庄已有多少利润盈余?”

    “二十四万五千两!”殷雪瞳立刻答道:“这是纯利润!我们已经把建酒庄的前全部赚回来了!”

    屈青宁和黑蛋等人不由暗自咋舌,一个月就收回成本,这也太恐怖了。

    “很好,接下来要做好扩大规模的准备。”苏漓看过一眼在座众人,粗略地提起一句,而后指了指方渊,“方渊,你留下,其他人都下去。”

    屈青宁嘿嘿一笑,暗暗给方渊一个大拇指。带着所有人都离开了密室。

    方渊心中亦是忐忑,等到人都走光后,他忍不住问道:“要我留下来做什么?”

    “你以为呢?”

    苏漓露出温和的笑容,方渊老脸一红,旋即微微恼怒,“不要拿我开玩笑!”

    “好吧。”

    苏漓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金承傲的事情可还没完,你今日去找严子烨,这般……”

    方渊听得神情微微变化,他不明白,为何苏漓对金家如此执着。

    “非要赶尽杀绝么……”

    手中拿着密信,方渊仰头看了一眼黯淡的夜色,想起那一日金承傲眼中的淫邪,终是毫不犹豫地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

    ……

    郡府地牢内,日复一日地响着求饶声和怒吼声,而这两天怒吼声比平日还要大了很多。

    “放我出去!”

    “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都说了那苏漓根本不是我杀的!”

    “是那把剑自己撞上去的!”

    “……”

    金承傲眼中燃烧的怒火,早已经让他失去理智。高傲如他,如何能忍受得了“阶下囚”三个字,这与他身份不符,更与他心境不符!

    狱卒不耐烦地扒了扒耳朵,忍不住道:“我说金大少爷,你还是消停会儿吧。想要证明清白,您好歹想个像样点的理由,什么剑自己装上去的?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么,真是要笑死人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金承傲抓狂怒吼,“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

    “哈哈哈哈……”

    此话说出,等到却是狱卒的嘲笑声,让金承傲怒火更加高涨。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这么怒,可他就是生气!

    这种生气一旦产生就停不下来,让他完全没有办法冷静下来思考问题,他已经明白自己肯定中了暗招,但令他害怕的是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时,牢房锁链的声音传入耳中,金承傲敏感地抬起头,露出一双猩红双目。让走进来的严子烨心中一跳,仿佛被猛兽盯上,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完成“漓先生”的吩咐。

    严子烨露出讥讽的笑容,“金承傲,没想到你也有几天。你不是傲么?今日落为阶下囚,我看你还怎么傲得起来。”

    “严!子!烨!”

    金承傲脸色扭曲,如同地狱恶鬼,满是狰狞仇恨,他奋力挣扎之下,四肢上的锁链顿时哗哗作响,“你再敢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那我还真是害怕呢。”

    严子烨一脸不以为然,就坐在金承傲的面前,“我就坐在这,你倒是来杀我看看。你心性残暴,猪狗不如!害了苏坊主还不够,难不成还想在郡府内杀了我?”

    严子烨冷嘲热讽,心中无比爽快,漓先生的吩咐不是别的,正式让他来地牢狠狠羞金承傲,这种事他本来就想做做,谁让去年武比之时,金承傲击败他也就罢了,竟还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他,打折他一条腿!

    要不是父亲花了巨大代价从云京买到神奇的膏药,他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

    如此仇恨,岂是说没就没的?

    “啊啊啊啊啊!”

    金承傲疯狂挣扎,震的墙壁落下一层石粉,但依然不曾挣脱,“严子烨!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严世勋、苏漓,你们都给我等着!”

    严子烨目露悚然,这个金承傲是不是疯了,怎么看上去不太正常。不过,看到金承傲如此狼狈的模样,他心中越发舒畅,甚至感觉修为进境都有了向前的迹象。

    “金承傲,你又何必垂死挣扎?你意图杀死郡城绣坊坊主,乃是大罪!就算是你爹也救不了你,只要等我爹爹上报云京的命令下来,你立刻就会被处死!没有其他下场!”

    严子烨狠辣的话,如同刀尖刺进金承傲的心房,使得其浑身一震,而后一股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气息狠狠淹没严子烨。

    “这是什么?!金承傲他……”

    严子烨惊恐不已,在他眼中的墙壁赫然如同蜘蛛网般龟裂开来,而后……

    “轰!!”

    整个地牢如同发生了地震一般,锁着锁链的墙壁大块脱落,严子烨一个不慎被砸中,直接晕了过去。

    地牢霎时间大乱!

    金承傲看着自己爆发出来的力量造成的后果,眼中顿时恢复清明,苏漓给的药效已然过去。

    “我突破了?后天巅峰!”

    金承傲心中狂喜,旋即看到被压在石块下不断吐血的严子烨,他登时瞳孔一缩,再加上严子烨这条命,他肯定会被严世勋即刻处死。

    “不行!我要逃走!等达到先天之境再回来,就算是严世勋也治不了我!”

    想到这里,金承傲从石墙外翻出,就这么穿着一身囚服飞快地融入夜色之中,往荒野内逃去。

    感受到耳边刺耳的风声,金承傲满眼兴奋。

    “这就是后天巅峰!等我的傲剑决再更进一步,不用突破先天也能和一般先天武者打个平手!清河郡,严世勋!不用多久,这笔账我一定会向你讨回来!”

    蓦地——

    一道光芒如同从天外射来,在金承傲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便狠狠穿透他的胸口,在他胸口轰出拳头大小的窟窿。

    金承傲一个踉跄跌入尘土之中,失去心脏的他,瞬间气绝身亡。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眼中残留着几分不敢置信,似乎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月色下,一脸苍白的苏漓握着长弓漫步而来,对着尸体喃喃自语。

    “前世,你的确将傲剑决发扬光大,成为先天巅峰强者,强迫严家嫁女,严红袖生生被你折磨致死。不过,你的傲气太甚,进入武道界之中得罪太多人,很快就踢到铁板,享年……三十岁。”

    “不过,你的傲剑决很快有了下一代传人,这个传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你收尸时无疑发现秘密的乞丐。是以,武道界传记中留下了你的名字。”

    “虽然你只活了三十年,却成了武道界一道星光璀璨的传说,这一世嘛……”

    苏漓说着,轻轻将弓放在尸体旁边,一剑劈开金承傲的鞋底,“你的傲剑决,我就不客气地笑纳了。”

    一张薄薄的纸张自鞋底里层轻轻落在地面上。

    前世年轻剑豪,今生死在苏漓手中,却是这般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