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变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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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将大雪视为不祥，可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p>
辰初刚过，吃过朝食之后，昨夜抬尸送行的村民们就又都三三两个的聚集到了村子唯一的祠堂之前。/p>
老村正陈穆早已在祠堂面前等着众人到来，如此也就算了，村民却更是意外的看到了其他三个家族的人到场。/p>
有些聪明人已经意识到，或许今早会生一些不一般的事情。/p>
老村正站在祠堂七层台阶的最高处，精神矍铄。/p>
昨夜因为火光晦暗的缘故，没能够照清楚这位老人的面庞。此时看起来这位老人，却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出尘味道。/p>
眼见祠堂前的人群已经聚集的差不多了，老人不再等待，咳嗽两声后，大声道：“想必很多人已经知道了昨夜生的惨剧，王质父亲的无头尸，至今仍停留在我们白马村的祠堂中。很明显，这是那些外乡人对于我们白马村的挑衅。”/p>
老人极为愤慨的说出这句话，连脸色都瞬间涨的通红。/p>
站在老人身旁的两位陈家家丁见状，瞬间扶住这位老人，不断轻拍他的后背，为其顺气。/p>
等到面色稍缓，老人再度说道：“先前这些人守规矩，我们倒也乐得与其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一次，这些人似乎真把我们白马村的村民当成了泥塑菩萨，真以为我们没有火气。”/p>
站在祠堂前乌泱泱的一群人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村正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p>
底下的村民中立刻爆出极为激烈的讨论，一时间人声鼎沸，显得无比杂乱。/p>
陈穆看着面前的人群，表情冰冷，右手紧紧握住那根用老松木制成的龙头拐杖，手指节与青筋皆暴露在皮肤下。/p>
老人猛然抬起手中的拐杖，重重戳在地上，一连敲了三次，这才重新唤回了村民的注意。、/p>
老人冷眼扫视全场，过了整整十息时间，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让我说该怎么做？那我就告诉你们！”/p>
“先前那些外乡人在村子里寻宝，买卖物品，我不管。但从今日，此时此刻起，我需要你们团结一致，将所有外乡人驱逐出白马村，一个也不留。”/p>
“总之，在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我不想要在看到这些外乡人出现在我们的村子里!”/p>
老村正陈穆说得慷慨激扬，底下的村中居民却越的鸦雀无声。/p>
同样过了许久之后，从低着头的众人里，才缓缓冒出来一个声音，“可是村正，那些外乡人虽然人少，可我们打不过他们，万一把他们逼急了，会不会也做出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来？”/p>
陈穆冷哼一声，视线扫过同样站在阶梯上，其余三大家族中的代表，郑重道：“这是我们四家共同的决定，所以各家也会派出相应的武丁，来保护大家的安全，大家切莫惊慌。此时最应当做的，便是上下一心……”/p>
就在此时，却是异变突生。/p>
远处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p>
随后从那个方位，忽然掠出一条金线，在眨眼之间，就穿过村民的头顶，猛然射中了站在台阶上的村正陈穆。/p>
等到村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现老人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一指粗细的小洞，贯穿了整个胸膛。/p>
老人脸上还保持着郑重的表情，眼神里却逐渐显露出一丝错愕。/p>
老人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看向自己的胸口，口中出“嗬嗬”的声响，伴随着殷红的鲜血流出，吐出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口浊气，眼神与意识都就此彻底消散。/p>
看到老人的身躯犹如软面条一样倒在地上后，众人才反应过来究竟生了什么。/p>
惊呼，尖叫，叫骂，呐喊，无数吵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使祠堂面前彻底失去了控制。/p>
村南，鼓楼之上，瞬息间便有两道身影同时而至。/p>
展颜看向站在一旁的祝文山，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捻起鼓楼的顶上那一小堆早已化为灰烬的符纸，冷声道：“他这是在向我们宣战。”/p>
祝文山摇头道：“只怕不单单是如此，当着如此多村民，以及其余三家的面杀死村正，不但会引起混乱，还有可能推波助澜，反倒引起村民同外乡人之间更大的矛盾。”/p>
展颜站起身，远眺村北面的祠堂，站在鼓楼上，隐约能够看到祠堂前那无比混乱的场面。/p>
她平静道：“单单凭你一己之力，便想在我面前用浑水摸鱼的伎俩。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你觉得我展颜会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p>
知道女子此时已经是大动肝火的祝文山反倒面露疑惑道：“可他搅浑这潭水，究竟想要摸什么样的鱼？杀人？即便是杀光村里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到最后，无论如何也必须面对我们两人，可搅动浑水，如何能够波及潭水外的人。”/p>
忽然间，祝文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喝道：“不对！”/p>
下一刻，中年汉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鼓楼上。/p>
展颜似乎也猜测到祝文山所想，脸色一凛，缓缓开口，仿佛对某人说了什么，只是没有声音出。/p>
等到嘱咐完后，黑衣女子纵身从鼓楼上跃下，落入青瓦巷中，随后数度越过高墙，稳稳落在了雨花巷中的青石板上。/p>
黑衣女子第一次走向雨花巷伸出，那家叫做雨花堂的酒肆。/p>
村子西北角，有一家独门独户的不起眼小院。/p>
楚泽刚刚练习完今日的运气吐纳架势，正拉开架势，想要接着练习四式中的步法，耳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p>
少年四下张望，却并未看见说话人的身影。/p>
耳畔的声音相当急促，显然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p>
少年仔细聆听，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p>
只听见耳畔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在正午之前，找到那个昨天那个已经被你斩去一手之人。这一次，我需要你杀了他。”/p>
声音的语气冰冷坚决，显然不容许楚泽又任何回旋还转的余地，说完后立刻消失，仿佛刚才出现在少年耳畔的只是幻听。/p>
恰好睡过一个回笼觉魏无咎再度醒来，眼见四下无人，揉搓着惺忪睡眼，推开房门便看见楚泽呆呆的站在院子里，摆开一个古怪架势，如木偶一般一动不动。/p>
魏无咎以为楚泽正在修行，掂着脚走到少年面前，玩笑般的抬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却现少年毫无反应，连眼神都一动不动。/p>
等了片刻，楚泽依旧如死人般毫无反应，魏无咎面色一沉，还以为少年在修行时走火入魔。思索片刻后，乞丐少年咬紧牙关，抬手就想要冲着楚泽脸上招呼一个巴掌，却又见到少年眼中再度恢复应有神采，正疑惑的看着自己高高抬起的右手。/p>
魏无咎呵呵一笑，随即关切问道：“你刚才怎么了？一动不动，好像撞邪了一样。”/p>
楚泽沉声道：“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解释，赶紧随我一起出门，我们边走边说。”/p>
心知不妙的魏无咎收敛起脸上的那一丝笑意，一步跨出房间，顺便将楚泽推开的房门再度带上。少年沉声问道：“可是村子里出了什么事？”/p>
两个少年行色匆匆的走出院子。/p>
离开时，楚泽还不忘关好中年汉子家的木门，重新上锁，又重新确定了一遍之后，才同魏无咎一道离开了小巷。/p>
等到走出小巷，楚泽已经将刚才耳畔听到的话语，给身边的乞丐少年讲了个大概。/p>
还没等魏无咎分析这段话究竟是何缘由，两个少年就看到了村里的街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p>
楚泽拉着魏无咎，躲到一处墙角背后，偷偷张望走在入室街的上的那一群人。/p>
魏无咎看着手中拿着锄头，菜刀，甚至还有扁担的村民，瞪大眼睛，不知道这些人又是在整哪一出幺蛾子。/p>
可村民们正在讨论的话，却如同一盆凉水，彻底浇在了少年头上。/p>
一位穿着穿着打满补丁的袄子的壮年汉子举着钢叉，义愤填膺道：“我看这些外乡人，就是想要搅乱我们白马村的安宁，今天我们必须他们一个不留的赶出去！”/p>
没等汉子把话说完，一旁的许多村民就已经附和着高喊起来。/p>
“赶出去”三个字不绝于耳，声势极为浩大。/p>
魏无咎赶紧缩回脑袋，疑惑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过了一个晚上，村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那我现在要是露头，会不会被这些家伙冲上来乱棍打死吧。”/p>
楚泽拍了拍魏无咎的肩膀，安慰道：“不至于的。你先在这里躲好，等我上去问个清楚，再行商量。”/p>
乞丐少年点点头。/p>
他也是外乡人中的一员，眼下的状况实在危险，除了静观其变，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做的。/p>
看了一眼魏无咎，楚泽点点头，随即拐出墙角，装作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靠近了街上的人群。/p>
片刻后，焦急等待的魏无咎看到面色冰冷的楚泽缓缓从街上走回了，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p>
魏无咎抓住面前少年的两只胳膊，轻轻摇晃，急促问道：“究竟生了什么？”/p>
楚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老村正死了，就在今天早上，当着大家的面，被一条金线贯穿胸膛，死在了祠堂前。”/p>
乞丐少年满脸愕然，双手无力低垂，茫然道：“怎么会这样？”/p>
随后少年一声长叹，“这下是真的要变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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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将大雪视为不祥，可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该做的事还是要做。/p>
辰初刚过，吃过朝食之后，昨夜抬尸送行的村民们就又都三三两个的聚集到了村子唯一的祠堂之前。/p>
老村正陈穆早已在祠堂面前等着众人到来，如此也就算了，村民却更是意外的看到了其他三个家族的人到场。/p>
有些聪明人已经意识到，或许今早会生一些不一般的事情。/p>
老村正站在祠堂七层台阶的最高处，精神矍铄。/p>
昨夜因为火光晦暗的缘故，没能够照清楚这位老人的面庞。此时看起来这位老人，却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出尘味道。/p>
眼见祠堂前的人群已经聚集的差不多了，老人不再等待，咳嗽两声后，大声道：“想必很多人已经知道了昨夜生的惨剧，王质父亲的无头尸，至今仍停留在我们白马村的祠堂中。很明显，这是那些外乡人对于我们白马村的挑衅。”/p>
老人极为愤慨的说出这句话，连脸色都瞬间涨的通红。/p>
站在老人身旁的两位陈家家丁见状，瞬间扶住这位老人，不断轻拍他的后背，为其顺气。/p>
等到面色稍缓，老人再度说道：“先前这些人守规矩，我们倒也乐得与其井水不犯河水。可这一次，这些人似乎真把我们白马村的村民当成了泥塑菩萨，真以为我们没有火气。”/p>
站在祠堂前乌泱泱的一群人中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村正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做？”/p>
底下的村民中立刻爆出极为激烈的讨论，一时间人声鼎沸，显得无比杂乱。/p>
陈穆看着面前的人群，表情冰冷，右手紧紧握住那根用老松木制成的龙头拐杖，手指节与青筋皆暴露在皮肤下。/p>
老人猛然抬起手中的拐杖，重重戳在地上，一连敲了三次，这才重新唤回了村民的注意。、/p>
老人冷眼扫视全场，过了整整十息时间，才缓缓开口道：“你们让我说该怎么做？那我就告诉你们！”/p>
“先前那些外乡人在村子里寻宝，买卖物品，我不管。但从今日，此时此刻起，我需要你们团结一致，将所有外乡人驱逐出白马村，一个也不留。”/p>
“总之，在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我不想要在看到这些外乡人出现在我们的村子里!”/p>
老村正陈穆说得慷慨激扬，底下的村中居民却越的鸦雀无声。/p>
同样过了许久之后，从低着头的众人里，才缓缓冒出来一个声音，“可是村正，那些外乡人虽然人少，可我们打不过他们，万一把他们逼急了，会不会也做出昨天晚上那样的事情来？”/p>
陈穆冷哼一声，视线扫过同样站在阶梯上，其余三大家族中的代表，郑重道：“这是我们四家共同的决定，所以各家也会派出相应的武丁，来保护大家的安全，大家切莫惊慌。此时最应当做的，便是上下一心……”/p>
就在此时，却是异变突生。/p>
远处的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鸣。/p>
随后从那个方位，忽然掠出一条金线，在眨眼之间，就穿过村民的头顶，猛然射中了站在台阶上的村正陈穆。/p>
等到村民们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现老人的胸口上出现了一个一指粗细的小洞，贯穿了整个胸膛。/p>
老人脸上还保持着郑重的表情，眼神里却逐渐显露出一丝错愕。/p>
老人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看向自己的胸口，口中出“嗬嗬”的声响，伴随着殷红的鲜血流出，吐出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口浊气，眼神与意识都就此彻底消散。/p>
看到老人的身躯犹如软面条一样倒在地上后，众人才反应过来究竟生了什么。/p>
惊呼，尖叫，叫骂，呐喊，无数吵杂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使祠堂面前彻底失去了控制。/p>
村南，鼓楼之上，瞬息间便有两道身影同时而至。/p>
展颜看向站在一旁的祝文山，蹲下身子，面无表情的捻起鼓楼的顶上那一小堆早已化为灰烬的符纸，冷声道：“他这是在向我们宣战。”/p>
祝文山摇头道：“只怕不单单是如此，当着如此多村民，以及其余三家的面杀死村正，不但会引起混乱，还有可能推波助澜，反倒引起村民同外乡人之间更大的矛盾。”/p>
展颜站起身，远眺村北面的祠堂，站在鼓楼上，隐约能够看到祠堂前那无比混乱的场面。/p>
她平静道：“单单凭你一己之力，便想在我面前用浑水摸鱼的伎俩。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还是你觉得我展颜会是那种心慈手软的人。”/p>
知道女子此时已经是大动肝火的祝文山反倒面露疑惑道：“可他搅浑这潭水，究竟想要摸什么样的鱼？杀人？即便是杀光村里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到最后，无论如何也必须面对我们两人，可搅动浑水，如何能够波及潭水外的人。”/p>
忽然间，祝文山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喝道：“不对！”/p>
下一刻，中年汉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鼓楼上。/p>
展颜似乎也猜测到祝文山所想，脸色一凛，缓缓开口，仿佛对某人说了什么，只是没有声音出。/p>
等到嘱咐完后，黑衣女子纵身从鼓楼上跃下，落入青瓦巷中，随后数度越过高墙，稳稳落在了雨花巷中的青石板上。/p>
黑衣女子第一次走向雨花巷伸出，那家叫做雨花堂的酒肆。/p>
村子西北角，有一家独门独户的不起眼小院。/p>
楚泽刚刚练习完今日的运气吐纳架势，正拉开架势，想要接着练习四式中的步法，耳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p>
少年四下张望，却并未看见说话人的身影。/p>
耳畔的声音相当急促，显然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p>
少年仔细聆听，表情逐渐变得凝重起来。/p>
只听见耳畔那个熟悉的声音说道：“无论你用什么手段，什么方法，在正午之前，找到那个昨天那个已经被你斩去一手之人。这一次，我需要你杀了他。”/p>
声音的语气冰冷坚决，显然不容许楚泽又任何回旋还转的余地，说完后立刻消失，仿佛刚才出现在少年耳畔的只是幻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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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咎以为楚泽正在修行，掂着脚走到少年面前，玩笑般的抬手在少年眼前晃了晃，却现少年毫无反应，连眼神都一动不动。/p>
等了片刻，楚泽依旧如死人般毫无反应，魏无咎面色一沉，还以为少年在修行时走火入魔。思索片刻后，乞丐少年咬紧牙关，抬手就想要冲着楚泽脸上招呼一个巴掌，却又见到少年眼中再度恢复应有神采，正疑惑的看着自己高高抬起的右手。/p>
魏无咎呵呵一笑，随即关切问道：“你刚才怎么了？一动不动，好像撞邪了一样。”/p>
楚泽沉声道：“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解释，赶紧随我一起出门，我们边走边说。”/p>
心知不妙的魏无咎收敛起脸上的那一丝笑意，一步跨出房间，顺便将楚泽推开的房门再度带上。少年沉声问道：“可是村子里出了什么事？”/p>
两个少年行色匆匆的走出院子。/p>
离开时，楚泽还不忘关好中年汉子家的木门，重新上锁，又重新确定了一遍之后，才同魏无咎一道离开了小巷。/p>
等到走出小巷，楚泽已经将刚才耳畔听到的话语，给身边的乞丐少年讲了个大概。/p>
还没等魏无咎分析这段话究竟是何缘由，两个少年就看到了村里的街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p>
楚泽拉着魏无咎，躲到一处墙角背后，偷偷张望走在入室街的上的那一群人。/p>
魏无咎看着手中拿着锄头，菜刀，甚至还有扁担的村民，瞪大眼睛，不知道这些人又是在整哪一出幺蛾子。/p>
可村民们正在讨论的话，却如同一盆凉水，彻底浇在了少年头上。/p>
一位穿着穿着打满补丁的袄子的壮年汉子举着钢叉，义愤填膺道：“我看这些外乡人，就是想要搅乱我们白马村的安宁，今天我们必须他们一个不留的赶出去！”/p>
没等汉子把话说完，一旁的许多村民就已经附和着高喊起来。/p>
“赶出去”三个字不绝于耳，声势极为浩大。/p>
魏无咎赶紧缩回脑袋，疑惑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过了一个晚上，村子怎么变成了这副样子。那我现在要是露头，会不会被这些家伙冲上来乱棍打死吧。”/p>
楚泽拍了拍魏无咎的肩膀，安慰道：“不至于的。你先在这里躲好，等我上去问个清楚，再行商量。”/p>
乞丐少年点点头。/p>
他也是外乡人中的一员，眼下的状况实在危险，除了静观其变，似乎也没有什么能够做的。/p>
看了一眼魏无咎，楚泽点点头，随即拐出墙角，装作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靠近了街上的人群。/p>
片刻后，焦急等待的魏无咎看到面色冰冷的楚泽缓缓从街上走回了，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p>
魏无咎抓住面前少年的两只胳膊，轻轻摇晃，急促问道：“究竟生了什么？”/p>
楚泽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老村正死了，就在今天早上，当着大家的面，被一条金线贯穿胸膛，死在了祠堂前。”/p>
乞丐少年满脸愕然，双手无力低垂，茫然道：“怎么会这样？”/p>
随后少年一声长叹，“这下是真的要变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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