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双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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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巷里一共长六百六十六尺，一寸不多，一寸不短。/p>
从巷头到巷尾，一共有二十三间屋子，除了赵家大宅，老宋头的独门院子，还有一处没人住的篱笆院，其他都是小门小户，推门便是屋的普通瓦房。/p>
赵家宅院这样的庞然大物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样普通的小巷，这样一间三进的高墙大院，犹如鹤立鸡群，异常显眼。/p>
平常就少有人知道这样一间巨大的院落中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构，赵家也始终给人一种无比神秘的感觉，隔着一层浓雾。/p>
小丫头赵慧倒还好，不时会从院子里溜出来玩耍，村里的很多少年和村民都认识这个性格欢脱，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但坐镇在赵家大宅里的赵家家主赵静轩，却鲜为人知，莫说样貌，就连姓名都少有人清楚。/p>
此时，少年楚泽，正跟在这位深居简出，来历不凡的老人身后，穿过石林，穿过赵宅的中庭，来到了赵家大宅的最后一进，也就是后院当中。/p>
一般的三进院子，中院都要分成东西厢房和一间正房，但赵家却不同。/p>
在石林假山的遮挡下，楚泽只能看到东西厢房，看不见中院里的正房，可等到穿过曲折的石林假山，少年这才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块古怪的影壁。/p>
影壁上以巧妙天工雕刻着一副云龙图。/p>
翻腾的云海之间，一条五爪巨龙的身影若隐若现，见头不见尾，云层中的龙身上，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见。/p>
楚泽站在影壁前，仔细端详，直到看见龙头的时候，少年不由的皱起眉头。/p>
龙角，龙须，龙吻都纤毫毕现，只是一对龙目黯淡无光，并非是画龙时不曾点睛，倒像是点睛后龙目自己褪去了颜色。/p>
站在楚泽身旁，牵着小女孩的老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影壁上的龙，颌道：“此处便是我赵家的龙壁，这块影壁之所以放在后院前，取得是那韬光养晦，潜龙在渊的意思。这块影壁，并不是找普通的石匠雕刻成的，而是两位6地剑仙以通天手段，用剑气虚空雕刻，最后请莲池的一位大庭楼聚气点睛。这块龙壁聚气镇宅的效果，仅次于我赵家的祠堂。/p>
“我猜，你一定好奇我赵家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祖宅里雕刻这样一幅画面，而影壁上雕刻的这条五爪龙为何又会双目无神。”/p>
楚泽沉吟片刻，随后轻声问道：“既然前辈开口了，那晚辈就斗胆说上几句。根据天下宗法祖制，自古只有皇室正宗才能用龙形，天子可用五爪龙，再次是天子子嗣，可用四爪龙，随后是本家诸侯王，用三爪龙。您家里这块影壁，正如您所说的，上面雕刻的东西确实是冒天下之大不韪。”/p>
赵静轩看了一眼楚泽，呵呵一笑，“我猜，你应该知道原因。”/p>
没等楚泽回答，老人已经拉着赵慧的小手，绕过这块影壁，走向后方。/p>
楚泽无奈的苦笑，摇着头，跟在老人身后。/p>
其实刚才在前堂里聊天的时候，听到老人提起当年赵家的往事时，楚泽就已经抓到了一些线索，重新拾起原本记忆的少年，对于当年春秋间，在各国生的一系列乱事，记得一清二楚。/p>
宋国覆灭时，大齐同时与三国开战。/p>
北有幽燕，西有大夏，中间还夹着一个拥有风波亭这等大宗派的宋国。/p>
当时不仅是在战场上乱，大齐在庙堂上也乱做了一团。/p>
当年大齐可谓是春秋诸国中最乱的一国，名义上的国君是东阳田氏，可朝政却分别由右庭相公子白和左议长赵无祭把持。/p>
三方势力再朝堂上争论不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掀翻桌子，一言不合开战。/p>
当时又正处春秋中期，大周宗法司，钦天监早已无用，岐山平妖司陷入沉寂，早已没有人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出来讲什么宗法祖制。/p>
加上礼乐崩坏，儒教由盛转衰，就连稷下学宫都罕见在这件事里保持了缄默。/p>
而大齐伐宋，就成为了三家争夺齐国君王位置的开始。/p>
最后当然是公子白所在的白氏成为了大齐正统，东阳从此后再无田姓之人，而赵无祭和他背后赵家的下场，却少有人知。/p>
根据《齐史》记载：“叛党赵无祭，以下克上，妄图谋反，株连十族于牧上，共计五千七百三十八口。”/p>
楚泽绕过龙壁，看着前方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想起《齐史》上的这段话，却明白事实并非如此。/p>
正房的位置被一块巨大的龙壁取代，龙壁背后则是一个圆拱门，直通后院。/p>
拱门的规制也不和常理，门前有两盏石灯，皆是宫女捧灯形状。/p>
门高三丈，上挂一块阴沉楠木的牌匾，上面以行楷写就“飞龙在天”四个大字。/p>
而墙壁更是漆着亮丽的朱红，墙顶上铺着明黄的琉璃瓦，都是皇宫中的建筑才会用的颜色物料。/p>
老人和赵慧先一步跨过拱门，竟然瞬间消失在了楚泽的面前。/p>
少年不由一愣，随后紧走两步，也走过了拱门，没曾想门后的景象更是让人瞠目结舌。/p>
楚泽看到的是一殿二楼，汉白玉的广场，汉白玉砌成的池塘，汉白玉造的拱桥，汉白玉雕刻的石狮镇兽，还有那汉白玉铺就的二十七阶步梯。/p>
站在楚泽身前一步的老人放开牵着小姑娘的手，双手负于身后，昂起头，大气道：“你眼前所见的，正是我赵家真正的祖地。祖庙天极殿，养心书楼，纳气宝楼。从外面看毫无异常，唯有亲身站在此处，方能知道其中的究竟。”/p>
虽然在皇宫中住了六年，在龙雀城的时候，也曾陪着老邋遢李道之夜闯过大夏禁宫，少年却还没在寻常人家见过如此让人震撼的建筑。/p>
在一殿两楼中最高的天极殿祖庙，连汉白玉基座一起，至少有十丈的高度，而分立两旁的书楼和宝楼虽然不如天极殿，却也有四层楼，七丈高。/p>
片刻后，老人只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幽幽传来，“确实，壮观。”/p>
声音不卑不亢，一听就知道少年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p>
赵静轩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重新牵起赵慧的小手，轻声道：“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没曾想你不是不普通，而是特别。”/p>
听见自己的爷爷叹气，小姑娘连忙拉了一把老人干枯苍老的手，“爷爷别叹气，会变老的。”/p>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抽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爷爷知道了，以后爷爷不叹气了。”/p>
不知为何，站在这老少二人身后的少年，心头忽然多出来一股莫名的伤春悲秋。/p>
老人转过身，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右边的那栋高楼，“然已经有人先坏了规矩，那我也坏一次规矩。到时候，你可以去宝楼中，拿一件物品，就算我送你的酬谢。”/p>
楚泽顺着老人的手臂看向了那栋纳气宝楼，点了点头。/p>
老人移动再度手臂，又指向了左边的那栋养心书楼，“在离开之前，你可以带着赵慧去里面各挑一本书出来。”/p>
这一次少年一拱手，轻声道：“多谢赵老。”/p>
老人摇摇头，平静道：“不用谢我。我本就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又拜托你做事，总不能真的想着‘空手套白狼’。当然，我知道你不是白眼狼，也很喜欢赵慧，但一码归一码，交易是交易，人情是人情，不能混为一谈。”/p>
重新将身子转向天极殿的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现在，你跟我来。”/p>
老人拉着小姑娘，走在汉白玉的广场上，开始一步一步朝着天极殿的祖庙走去。/p>
无比恭敬，无比庄重。/p>
落在两人身后的楚泽，嘴唇微动，悄声道：“大楚皇室遗脉楚泽，今日受邀，参拜赵氏祖庙。”/p>
原本感觉到始终有一股无形压力落在肩上的楚泽，在说完这句话后，周身一轻，之前的异样感觉荡然无存。/p>
已经意识到这个赵家渊源的少年清楚，无论是后院前那不和规制的龙壁，还是后院里以汉白玉打造的基座，无比堂皇的建筑，不单单表现了赵家的野望，更是一种非凡手段。/p>
在执行百年大计的时候，赵家的前人一定想到了，若是谋划失败，会变成怎样的结果，落得怎样的下场。/p>
尽管失败了，可能够参与当年那场斗争的己方，身上无不都具有天子气运，也就是俗称的龙气。/p>
而在赵家祖地的种种布置，就是为了在失败之后，让赵家，能够锁住一缕龙气，藏于祖地，庇佑后人。不至于让赵家在失败后便没落消失，毁于一旦。/p>
所以楚泽站在赵家祖地后，感受到的那股压力，其实就是在无形中庇佑着赵家的那剩下的一股龙气。/p>
如果真是个不沾染大气运的普通人随着赵静轩来到此处，反倒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压力。/p>
但，就如老人猜测的那样，楚泽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p>
不按什么宗法祖制，而是就天地大道规矩来说。/p>
两龙相见，需行平礼。/p>
少年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打一声招呼。/p>
走出去十余步远，被老人牵着的小姑娘忽然心有灵犀般的回过头，看见楚泽还站在原地，冲着少年轻声喊道：“楚泽哥哥，你怎么还不跟上呀？”/p>
抬起头的少年迈开步，爽朗一笑，“这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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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巷里一共长六百六十六尺，一寸不多，一寸不短。/p>
从巷头到巷尾，一共有二十三间屋子，除了赵家大宅，老宋头的独门院子，还有一处没人住的篱笆院，其他都是小门小户，推门便是屋的普通瓦房。/p>
赵家宅院这样的庞然大物原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样普通的小巷，这样一间三进的高墙大院，犹如鹤立鸡群，异常显眼。/p>
平常就少有人知道这样一间巨大的院落中到底是什么模样结构，赵家也始终给人一种无比神秘的感觉，隔着一层浓雾。/p>
小丫头赵慧倒还好，不时会从院子里溜出来玩耍，村里的很多少年和村民都认识这个性格欢脱，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但坐镇在赵家大宅里的赵家家主赵静轩，却鲜为人知，莫说样貌，就连姓名都少有人清楚。/p>
此时，少年楚泽，正跟在这位深居简出，来历不凡的老人身后，穿过石林，穿过赵宅的中庭，来到了赵家大宅的最后一进，也就是后院当中。/p>
一般的三进院子，中院都要分成东西厢房和一间正房，但赵家却不同。/p>
在石林假山的遮挡下，楚泽只能看到东西厢房，看不见中院里的正房，可等到穿过曲折的石林假山，少年这才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块古怪的影壁。/p>
影壁上以巧妙天工雕刻着一副云龙图。/p>
翻腾的云海之间，一条五爪巨龙的身影若隐若现，见头不见尾，云层中的龙身上，每一片龙鳞都清晰可见。/p>
楚泽站在影壁前，仔细端详，直到看见龙头的时候，少年不由的皱起眉头。/p>
龙角，龙须，龙吻都纤毫毕现，只是一对龙目黯淡无光，并非是画龙时不曾点睛，倒像是点睛后龙目自己褪去了颜色。/p>
站在楚泽身旁，牵着小女孩的老人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影壁上的龙，颌道：“此处便是我赵家的龙壁，这块影壁之所以放在后院前，取得是那韬光养晦，潜龙在渊的意思。这块影壁，并不是找普通的石匠雕刻成的，而是两位6地剑仙以通天手段，用剑气虚空雕刻，最后请莲池的一位大庭楼聚气点睛。这块龙壁聚气镇宅的效果，仅次于我赵家的祠堂。/p>
“我猜，你一定好奇我赵家如何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祖宅里雕刻这样一幅画面，而影壁上雕刻的这条五爪龙为何又会双目无神。”/p>
楚泽沉吟片刻，随后轻声问道：“既然前辈开口了，那晚辈就斗胆说上几句。根据天下宗法祖制，自古只有皇室正宗才能用龙形，天子可用五爪龙，再次是天子子嗣，可用四爪龙，随后是本家诸侯王，用三爪龙。您家里这块影壁，正如您所说的，上面雕刻的东西确实是冒天下之大不韪。”/p>
赵静轩看了一眼楚泽，呵呵一笑，“我猜，你应该知道原因。”/p>
没等楚泽回答，老人已经拉着赵慧的小手，绕过这块影壁，走向后方。/p>
楚泽无奈的苦笑，摇着头，跟在老人身后。/p>
其实刚才在前堂里聊天的时候，听到老人提起当年赵家的往事时，楚泽就已经抓到了一些线索，重新拾起原本记忆的少年，对于当年春秋间，在各国生的一系列乱事，记得一清二楚。/p>
宋国覆灭时，大齐同时与三国开战。/p>
北有幽燕，西有大夏，中间还夹着一个拥有风波亭这等大宗派的宋国。/p>
当时不仅是在战场上乱，大齐在庙堂上也乱做了一团。/p>
当年大齐可谓是春秋诸国中最乱的一国，名义上的国君是东阳田氏，可朝政却分别由右庭相公子白和左议长赵无祭把持。/p>
三方势力再朝堂上争论不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掀翻桌子，一言不合开战。/p>
当时又正处春秋中期，大周宗法司，钦天监早已无用，岐山平妖司陷入沉寂，早已没有人能够名正言顺的站出来讲什么宗法祖制。/p>
加上礼乐崩坏，儒教由盛转衰，就连稷下学宫都罕见在这件事里保持了缄默。/p>
而大齐伐宋，就成为了三家争夺齐国君王位置的开始。/p>
最后当然是公子白所在的白氏成为了大齐正统，东阳从此后再无田姓之人，而赵无祭和他背后赵家的下场，却少有人知。/p>
根据《齐史》记载：“叛党赵无祭，以下克上，妄图谋反，株连十族于牧上，共计五千七百三十八口。”/p>
楚泽绕过龙壁，看着前方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想起《齐史》上的这段话，却明白事实并非如此。/p>
正房的位置被一块巨大的龙壁取代，龙壁背后则是一个圆拱门，直通后院。/p>
拱门的规制也不和常理，门前有两盏石灯，皆是宫女捧灯形状。/p>
门高三丈，上挂一块阴沉楠木的牌匾，上面以行楷写就“飞龙在天”四个大字。/p>
而墙壁更是漆着亮丽的朱红，墙顶上铺着明黄的琉璃瓦，都是皇宫中的建筑才会用的颜色物料。/p>
老人和赵慧先一步跨过拱门，竟然瞬间消失在了楚泽的面前。/p>
少年不由一愣，随后紧走两步，也走过了拱门，没曾想门后的景象更是让人瞠目结舌。/p>
楚泽看到的是一殿二楼，汉白玉的广场，汉白玉砌成的池塘，汉白玉造的拱桥，汉白玉雕刻的石狮镇兽，还有那汉白玉铺就的二十七阶步梯。/p>
站在楚泽身前一步的老人放开牵着小姑娘的手，双手负于身后，昂起头，大气道：“你眼前所见的，正是我赵家真正的祖地。祖庙天极殿，养心书楼，纳气宝楼。从外面看毫无异常，唯有亲身站在此处，方能知道其中的究竟。”/p>
虽然在皇宫中住了六年，在龙雀城的时候，也曾陪着老邋遢李道之夜闯过大夏禁宫，少年却还没在寻常人家见过如此让人震撼的建筑。/p>
在一殿两楼中最高的天极殿祖庙，连汉白玉基座一起，至少有十丈的高度，而分立两旁的书楼和宝楼虽然不如天极殿，却也有四层楼，七丈高。/p>
片刻后，老人只听见身后有一个声音幽幽传来，“确实，壮观。”/p>
声音不卑不亢，一听就知道少年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p>
赵静轩没由来的叹了一口气，重新牵起赵慧的小手，轻声道：“就知道你不是个普通人，没曾想你不是不普通，而是特别。”/p>
听见自己的爷爷叹气，小姑娘连忙拉了一把老人干枯苍老的手，“爷爷别叹气，会变老的。”/p>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抽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头，“爷爷知道了，以后爷爷不叹气了。”/p>
不知为何，站在这老少二人身后的少年，心头忽然多出来一股莫名的伤春悲秋。/p>
老人转过身，伸出另一只手，指向右边的那栋高楼，“然已经有人先坏了规矩，那我也坏一次规矩。到时候，你可以去宝楼中，拿一件物品，就算我送你的酬谢。”/p>
楚泽顺着老人的手臂看向了那栋纳气宝楼，点了点头。/p>
老人移动再度手臂，又指向了左边的那栋养心书楼，“在离开之前，你可以带着赵慧去里面各挑一本书出来。”/p>
这一次少年一拱手，轻声道：“多谢赵老。”/p>
老人摇摇头，平静道：“不用谢我。我本就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又拜托你做事，总不能真的想着‘空手套白狼’。当然，我知道你不是白眼狼，也很喜欢赵慧，但一码归一码，交易是交易，人情是人情，不能混为一谈。”/p>
重新将身子转向天极殿的老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现在，你跟我来。”/p>
老人拉着小姑娘，走在汉白玉的广场上，开始一步一步朝着天极殿的祖庙走去。/p>
无比恭敬，无比庄重。/p>
落在两人身后的楚泽，嘴唇微动，悄声道：“大楚皇室遗脉楚泽，今日受邀，参拜赵氏祖庙。”/p>
原本感觉到始终有一股无形压力落在肩上的楚泽，在说完这句话后，周身一轻，之前的异样感觉荡然无存。/p>
已经意识到这个赵家渊源的少年清楚，无论是后院前那不和规制的龙壁，还是后院里以汉白玉打造的基座，无比堂皇的建筑，不单单表现了赵家的野望，更是一种非凡手段。/p>
在执行百年大计的时候，赵家的前人一定想到了，若是谋划失败，会变成怎样的结果，落得怎样的下场。/p>
尽管失败了，可能够参与当年那场斗争的己方，身上无不都具有天子气运，也就是俗称的龙气。/p>
而在赵家祖地的种种布置，就是为了在失败之后，让赵家，能够锁住一缕龙气，藏于祖地，庇佑后人。不至于让赵家在失败后便没落消失，毁于一旦。/p>
所以楚泽站在赵家祖地后，感受到的那股压力，其实就是在无形中庇佑着赵家的那剩下的一股龙气。/p>
如果真是个不沾染大气运的普通人随着赵静轩来到此处，反倒不会感觉到有什么压力。/p>
但，就如老人猜测的那样，楚泽确实不是一个普通人。/p>
不按什么宗法祖制，而是就天地大道规矩来说。/p>
两龙相见，需行平礼。/p>
少年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在打一声招呼。/p>
走出去十余步远，被老人牵着的小姑娘忽然心有灵犀般的回过头，看见楚泽还站在原地，冲着少年轻声喊道：“楚泽哥哥，你怎么还不跟上呀？”/p>
抬起头的少年迈开步，爽朗一笑，“这就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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