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酒坛子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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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时分，虽然闹了一夜，曹少墨还是坚持起来了。
兰离舸出乎意料的也坐在餐桌前，眼睛红红的，似乎昨晚哭得厉害，倒是很守规矩的坐在那里。
梅颜苏和兰心蔻也坐在那里。
思晴依旧如往常一般，在忙碌着，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还是很难看。
“待会让梅先生瞧瞧，别留了疤！”曹少墨轻声说道。
“梅先生已经瞧过了，用了药！”思晴轻声回道。
“离舸郡主给的药，大魏朝皇家御医坊特制，若是还留下疤，那大魏朝的御医坊里的那帮庸医，都该打屁股！”梅颜苏说道。
似乎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了，梅颜苏忍不住的笑了，眼睛忍不住望了曹少墨和兰离舸。
兰离舸似乎有些窘迫，坐在椅子上，屁股忍不住挪了挪，眼睛却是偷偷地望了曹少墨一眼。
随即没有了声音，大家开始默默吃饭。
“少墨，我该走了！”兰心蔻的话打破了沉默。
曹少墨一怔，随即望了兰心蔻一眼，默默的说道：“几时？徒儿为师傅践行！”
虽然舍不得，但是曹少墨明白，自己是留不住兰心蔻的，毕竟她的亲大哥，是大魏朝权倾朝野的忠王兰铁坤。
兰心蔻能留在西山教自己三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再奢望，就不通情理了。
“再过两日吧！”兰心蔻似乎心有所思的说道。
曹少墨没有多说话，梅颜苏也很沉默，倒是那兰离舸，吃饭的时候，偷看了曹少墨好几次。
吃完饭，曹少墨叫了思晴，就下了西山。
临时的计划，竹之章已经半个月都没有上西山了。
年关将近，事物繁多，怕是最近都难得上西山了，兰心蔻要走了，曹少墨觉得，自己该跟竹之章谈谈了。
下马进入西州城，这才刚走几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叫嚣声从身后响起，只见一匹惊马，呼啸着横冲了过来。曹少墨和思晴不得不让出道来。
但是不全是所有人都能及时让道的，前边一头牛车，因为焦急让道，反倒是让牛也受了惊，车子侧翻，一车子的酒，侧翻在地，已经是没有几坛好的了。
赶车的老者，差点被惊马的马蹄给踩上，幸好马上之人借助这机会，勒住了惊马，但还是惹得路人一阵尖叫。
马是好马，神骏异常。
马上之人也是英武异常，白色的铠甲，让那张脸平添了不少的威势。
“这些酒，作价几许？”马上之人依旧立于马上说道。
“是老儿挡了将军的刀，不敢说价！”那老者急忙跪在地上，惊慌的说道。
“作价几许？”声音有些不耐烦。
“二十两！”老者犹豫了一番才轻声说道。
马上之人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身穿盔甲，何来那黄白之物，脸色一囧。
“各位谁带有银子，可否先替我赔了这酒钱，定加倍奉还！”马上之人望了一眼周围，大声说道。
却是没有人应声，一是不敢趟这浑水，而是能带二十两出门的人，恐怕不多。
“思晴！”曹少墨轻声说道。
思晴明了曹少墨的意思，立刻取了银子，走上前说道：“我家公子有！”
马上之人望了一眼曹少墨，点点头说道：“我还你四十两！你不亏！”
“是不亏！就怕将军有借无还！”曹少墨说道。
马上之人似乎有些恼火。
“将军可否将手中马鞭做个抵押？”曹少墨说道。
马上之人眉头紧蹙，很是有些不悦的说道：“离了马鞭，叫我如何骑马？”
“牵马徒步亦可！可别叫人小瞧了将军！”曹少墨说道。
马上之人笑了，笑的有些深意。
手中的马鞭下垂，说道：“第一次有人说要我的马鞭，若有胆量，尽可取去！”
“思晴！”曹少墨轻声说道。
思晴犹豫的望了曹少墨一眼，终究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的从那马上之人手中，在众人的目光下，取下了马鞭。
马上之人的脸色阴晴变化，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冷笑一声说道：“很好，我记住你了！”
就双腿一夹马肚子，手掌一拍马臀，在没有马鞭的情况下，策马而去。
“老人家，可要紧？”曹少墨上前搀扶起老者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老者有些惶恐的站起来说道。
说完，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地的碎酒坛子，一脸愁容的说道：“怕是要耽误了事了！”
曹少墨也望着眼前的一地碎酒坛子，问道：“这酒是老人家自家酿造的？”
“酿了一辈子酒了，只是这次误了买主的事，怕是以后吃不起这碗饭了！”老者满脸愁容。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老者换做牛三更，住在西山脚下的牛家村，以酿酒为生，而且这次送酒的主顾，竟然就是窃香楼。
再谈到牛三更这个名字的时候，说是因为就是三更天出生的，穷人家，也没得取名字的闲心，就叫了牛三更这个名字。
“老人家，你若信我，我保管你今后依旧能吃得起这行饭，而且会吃得更好！”曹少墨笑着说道。
曹少墨虽然过完年才堪堪十四岁，但是却长得壮，一般十五六岁的孩子，未必有曹少墨这般身子，何况，还有着一个超越这年纪的灵魂。
“信得过，信得过！”
牛三更就算是再没有见识，也知道曹少墨并非寻常人了，能穿的那么好，还带着个丫鬟出门的人，自然不会是太寻常。
“公子，时间不早了，在耽搁，怕是要错过午饭了！”思晴小声说道。
“错过就错过吧，我还欠着梅先生一坛好久哩！这个比较重要！”曹少墨说道。
骑着马，跟着牛三更去了牛家村。
牛三更的房子，虽然很破旧，但是院子却相当的大，说是为了那一眼好水，住的比较偏，院子里面，全是酒坛子等酿酒的家伙事。
牛三更有三个儿子，取名字更是简单，换做牛老大，牛老二和牛老三。
仔细看了整个酿酒的过程，曹少墨才明白，为何自己喝到的这个世界的酒，虽然香醇，但是却那么淡，竟然却是最古老的酿造酒。
没有经过蒸馏，度数自然是上不去了。
这让曹少墨心忍不住的扑腾了两下，前世活的再怎么不努力，曹少墨还是记得蒸馏提纯的原理的。闻着院子里的酒香，曹少墨似乎闻到满满的都是银子的味道。
(本章完)
早饭时分，虽然闹了一夜，曹少墨还是坚持起来了。
兰离舸出乎意料的也坐在餐桌前，眼睛红红的，似乎昨晚哭得厉害，倒是很守规矩的坐在那里。
梅颜苏和兰心蔻也坐在那里。
思晴依旧如往常一般，在忙碌着，额头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还是很难看。
“待会让梅先生瞧瞧，别留了疤！”曹少墨轻声说道。
“梅先生已经瞧过了，用了药！”思晴轻声回道。
“离舸郡主给的药，大魏朝皇家御医坊特制，若是还留下疤，那大魏朝的御医坊里的那帮庸医，都该打屁股！”梅颜苏说道。
似乎想起昨晚的事情来了，梅颜苏忍不住的笑了，眼睛忍不住望了曹少墨和兰离舸。
兰离舸似乎有些窘迫，坐在椅子上，屁股忍不住挪了挪，眼睛却是偷偷地望了曹少墨一眼。
随即没有了声音，大家开始默默吃饭。
“少墨，我该走了！”兰心蔻的话打破了沉默。
曹少墨一怔，随即望了兰心蔻一眼，默默的说道：“几时？徒儿为师傅践行！”
虽然舍不得，但是曹少墨明白，自己是留不住兰心蔻的，毕竟她的亲大哥，是大魏朝权倾朝野的忠王兰铁坤。
兰心蔻能留在西山教自己三年，这已经是天大的恩情了，再奢望，就不通情理了。
“再过两日吧！”兰心蔻似乎心有所思的说道。
曹少墨没有多说话，梅颜苏也很沉默，倒是那兰离舸，吃饭的时候，偷看了曹少墨好几次。
吃完饭，曹少墨叫了思晴，就下了西山。
临时的计划，竹之章已经半个月都没有上西山了。
年关将近，事物繁多，怕是最近都难得上西山了，兰心蔻要走了，曹少墨觉得，自己该跟竹之章谈谈了。
下马进入西州城，这才刚走几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和叫嚣声从身后响起，只见一匹惊马，呼啸着横冲了过来。曹少墨和思晴不得不让出道来。
但是不全是所有人都能及时让道的，前边一头牛车，因为焦急让道，反倒是让牛也受了惊，车子侧翻，一车子的酒，侧翻在地，已经是没有几坛好的了。
赶车的老者，差点被惊马的马蹄给踩上，幸好马上之人借助这机会，勒住了惊马，但还是惹得路人一阵尖叫。
马是好马，神骏异常。
马上之人也是英武异常，白色的铠甲，让那张脸平添了不少的威势。
“这些酒，作价几许？”马上之人依旧立于马上说道。
“是老儿挡了将军的刀，不敢说价！”那老者急忙跪在地上，惊慌的说道。
“作价几许？”声音有些不耐烦。
“二十两！”老者犹豫了一番才轻声说道。
马上之人伸手摸了一下，却发现身穿盔甲，何来那黄白之物，脸色一囧。
“各位谁带有银子，可否先替我赔了这酒钱，定加倍奉还！”马上之人望了一眼周围，大声说道。
却是没有人应声，一是不敢趟这浑水，而是能带二十两出门的人，恐怕不多。
“思晴！”曹少墨轻声说道。
思晴明了曹少墨的意思，立刻取了银子，走上前说道：“我家公子有！”
马上之人望了一眼曹少墨，点点头说道：“我还你四十两！你不亏！”
“是不亏！就怕将军有借无还！”曹少墨说道。
马上之人似乎有些恼火。
“将军可否将手中马鞭做个抵押？”曹少墨说道。
马上之人眉头紧蹙，很是有些不悦的说道：“离了马鞭，叫我如何骑马？”
“牵马徒步亦可！可别叫人小瞧了将军！”曹少墨说道。
马上之人笑了，笑的有些深意。
手中的马鞭下垂，说道：“第一次有人说要我的马鞭，若有胆量，尽可取去！”
“思晴！”曹少墨轻声说道。
思晴犹豫的望了曹少墨一眼，终究还是走了过去，轻轻的从那马上之人手中，在众人的目光下，取下了马鞭。
马上之人的脸色阴晴变化，终究还是没有发作，只是冷笑一声说道：“很好，我记住你了！”
就双腿一夹马肚子，手掌一拍马臀，在没有马鞭的情况下，策马而去。
“老人家，可要紧？”曹少墨上前搀扶起老者问道。
“不打紧，不打紧！”老者有些惶恐的站起来说道。
说完，眼睛望着眼前的一地的碎酒坛子，一脸愁容的说道：“怕是要耽误了事了！”
曹少墨也望着眼前的一地碎酒坛子，问道：“这酒是老人家自家酿造的？”
“酿了一辈子酒了，只是这次误了买主的事，怕是以后吃不起这碗饭了！”老者满脸愁容。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老者换做牛三更，住在西山脚下的牛家村，以酿酒为生，而且这次送酒的主顾，竟然就是窃香楼。
再谈到牛三更这个名字的时候，说是因为就是三更天出生的，穷人家，也没得取名字的闲心，就叫了牛三更这个名字。
“老人家，你若信我，我保管你今后依旧能吃得起这行饭，而且会吃得更好！”曹少墨笑着说道。
曹少墨虽然过完年才堪堪十四岁，但是却长得壮，一般十五六岁的孩子，未必有曹少墨这般身子，何况，还有着一个超越这年纪的灵魂。
“信得过，信得过！”
牛三更就算是再没有见识，也知道曹少墨并非寻常人了，能穿的那么好，还带着个丫鬟出门的人，自然不会是太寻常。
“公子，时间不早了，在耽搁，怕是要错过午饭了！”思晴小声说道。
“错过就错过吧，我还欠着梅先生一坛好久哩！这个比较重要！”曹少墨说道。
骑着马，跟着牛三更去了牛家村。
牛三更的房子，虽然很破旧，但是院子却相当的大，说是为了那一眼好水，住的比较偏，院子里面，全是酒坛子等酿酒的家伙事。
牛三更有三个儿子，取名字更是简单，换做牛老大，牛老二和牛老三。
仔细看了整个酿酒的过程，曹少墨才明白，为何自己喝到的这个世界的酒，虽然香醇，但是却那么淡，竟然却是最古老的酿造酒。
没有经过蒸馏，度数自然是上不去了。
这让曹少墨心忍不住的扑腾了两下，前世活的再怎么不努力，曹少墨还是记得蒸馏提纯的原理的。闻着院子里的酒香，曹少墨似乎闻到满满的都是银子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