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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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越下越大了。你们这儿一下雨都是这样的吗？”夏侯星澜道。
说话间，飞剑穿过黑压压的一片森林。头顶着厚重的、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乌云，一时间连方向也辨别不出。
唐飞飞固然焦急，偏偏面对现在的局面又毫无办法。只好将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陌生女孩儿身上。
“不。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她摇摇头，轻声说着：“……还有这么多乱跑的野兽。”
“嗯？你能听到野兽的声音？”夏侯星澜语调一扬，兴味盎然。
唐飞飞确信地道：“可以。但，也就是一点点吧，我同它们打交道久了。”
“感觉还挺敏锐的嘛。”夏侯星澜赞道。“不妨再猜猜看，它们这是往哪儿去？”
“我们背后。”唐飞飞闭上眼睛，许久后，笃定地给出一个判断。
“对了。那些家伙呀，正忙着逃命呢。”
“逃命？”唐飞飞不解地问道。
“嗯。你刚才也说了，没见过这么大的雨。通常的山雨，肯定不会下这么大的。更何况迟迟不停。”夏侯星澜道：“我之前就在想，这雨会不会是人为引起的？”
“人为？”
除了神仙、土地公，什么人能在大山里布这么大一场雨？唐飞飞露出不解的表情。
夏侯星澜就解释道：“我猜是玄宗的修士。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雷一次盖过一次？看样子，恐怕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
修士？唐飞飞突然明白了。她何等聪明，被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你是说，有修士渡劫。”
“不错。虽然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好像的确是这样。”
“这么说来，野兽们害怕雷电，一个个往外逃窜……那村子外围岂不是危险了？”
那场面的混乱程度，光是想想，唐飞飞就已脸色发白。
夏侯星澜明显感觉到肩膀上搭着的那双手紧了紧。
她不想给她很大的心理压力，就摆摆手，说：“哎，哪儿有那么严重。劫雷虽然危险，到底还是对渡劫者的考验。不会过多波及旁物的。倒是那些野兽，虽说在逃命。实际上围着我们附近转悠了好久了。”
“啊？”唐飞飞一愣：“是吗？”
若非夏侯星澜提及，她还真没发现这个。在她看来，这些野兽们就像疯狗一样乱跑。
“哈哈，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据说劫雷落下时会有一定的范围，就像天然形成的屏障一样。如果不能借助灵识来感知方位，就会被困死在屏障里面。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他们冲破了篱笆跑到田野里。”
唐飞飞这才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但，如果按你这个说法，我们现在岂不是也被跟野兽们锁在一起了？”
她自己倒是不怕什么，但几个孩子要是乱跑的话，遇上野兽群就麻烦了。
夏侯星澜倒也明白她的想法，当即宽慰道：“唔，你放心，我已经感觉到几个小鬼头的位置了，大家都没出事。而且。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
“嗯。”唐飞飞感觉心里那块儿石头终于落了地。点点头，把手掌轻轻搭在夏侯星澜有些瘦削的肩膀上，忍不住小声道：“那个，夏侯姑娘。这一路上多谢你啦。……本来是打算照顾你们的，反倒受了你许多帮助，实在不好意思。”
“噗。”夏侯星澜忍不住笑出声：“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么一本正经的。至于那群熊孩子嘛，说到底是我把他们领出来的。当然得再把他们一个个好好地带回去，不是？”
“嗯……”
事实证明唐飞飞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被留守在深林中的三人组，确实遭受了被野兽包围的危机。
张书文拄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站在王铁牛和蒋千里中间。腿上虽说缠了圈布带，也没妨碍着他胡侃：“我说小胖，可真神了！说狼群狼群就到，回去我得看看，是不是你这嘴是不是开了光的？”
王铁牛嫌弃地给了他一胳膊肘，啐道：“拉倒吧。我要是嘴开过光，你现在早就不知道滚哪儿凉快儿去了。”
他随手抡起根木棍，做好防御，边对身后说：“哎，四眼儿。你眼力好，待会儿可得好好掩护我。要不然被狼群抓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知、知道了！”将千里站在高高的石头上，手机拎着把简易弹弓，兜里揣着不少土砖石块儿——每一块儿都基本是巴掌大，张书文特意叮嘱过，石子别的不砸，专门砸对面的眼睛。
他们几个摆好架势没多久，果然见大批野兽从林子另一端冲出来，还伴随着几声“吼——吼——”的咆哮。
一时间尘土飞扬，眼前乱作一团。
忽听“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呈弧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一棵被雷劈黑的歪脖子树前。震得树干都晃了三晃。
“什么情况？”王铁牛瞬间警觉，抄起木棒一看，原来是一颗小石子。怒道：“蒋四眼，你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原来是蒋千里听到兽鸣一紧张，下意识松了手，把石子弹飞出去了。
王铁牛一听，有些郁闷。沉下脸说：“你别老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啊，兄弟！呆子刚刚怎么跟你说的？”
“对、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先准备好……”蒋千里低下头，忙不迭地道歉。
张书文道：“哎，小胖。别急着恼。我看那树的位置不错，还不遮挡视线。你干脆就把那棵树放倒了给我们当掩护。这么一来，也省些力气。”
王铁牛白他一眼：“说得轻巧。我娘可说了，树下面都是长着根的。别看就这么棵歪脖子树，真要是放倒了，指不定拽出来什么呢！”
要说费力还事儿小，要是因为这不小心得罪山神，那可就麻烦了。
张书文揉揉眉心：“你傻啊，又没让你连根拔。只是借用一部分，这些树木有灵，断了还能再长。别老推三阻四的……”
王铁牛仍是不愿意。
正对峙，蒋千里突然弱弱地道：“铁牛哥，我觉得书文哥说的有道理。这棵树挡着，等下可能会碍事。要不，我跟你一起？”
王铁牛瞪了他一眼：“得了吧，就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那点小劲儿还是省省吧。”
可时刻警惕着胡乱疯跑的野兽们，也实在劳心费神。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行吧，那我去。后面的事儿就得四眼儿盯着了。”
他也不废话，当即走上前，马步一扎。手掌推于胸前，却是鼓足了力气：“嘿——喝！给我——倒！”
话音未落，咖嚓——一声，焦黑的树干剧烈地晃动起来，以王铁牛手掌为分界线，一点点向他正前方地面压去。
咚——
这一掌拍出，王铁牛几乎同时和树木一起瘫倒在地：“呼……成、成了！这下，只要等着他们回来就行了吧？”
“嗯！”蒋千里点点头，三两步跳到新的木桩上：“这儿的视野真好。接下来就看我的——”
·
“嗷呜——”
手中紧握的石子以弧线飞出，随后，远远听见几声野狼痛苦的嚎叫。
“中、中了！”
蒋千里松了口气，看到眼中闪着凶光的野狼倒下了，甩甩有些麻的手，重新上弦。
“行啊，四眼儿。准头还不错，看来你这一年的弹弓倒是没白学。”张书文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撩闲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嘿嘿。这都、都是周叔叔教的好……”蒋千里冲他扯了扯嘴角，忙又把视线转回去。
他其实不愿意时时刻刻紧绷着弓弦，但是野狼不一样。穷途的狼群就像是一群亡命徒，如果不先发给他们足够的威慑，很可能就会被他们反扑袭击。
他突然有些庆幸此刻的倾盆暴雨。若非有雷声与雨帘掩护，说不定它们现在已经循着味道扑过来了。
“你做的也不错。别紧张，喏……吃点。”张书文说着，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块儿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嘴里。
“谢、谢谢……”
“小胖，你也来颗？”
“要是薄荷味儿的就算了，我不想自虐。”王铁牛当然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要了颗桃子味儿的。
正等的焦急，忽然听到蒋千里惊叫一声：“呀！那是——”
“怎么？”王铁牛一抬头，远远地能看到远远地有一点明亮的东西靠近：“……流星？”
无怪他会误认，那是整片黑暗如墨的天幕中，闪过唯一的光芒。
“不是流星！哎呀！是、是飞剑！夏侯姐姐的飞剑！”蒋千里激动道。
“那……飞飞姐呢？”张书文也急道。扒着蒋千里的袖子，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眼镜摘下来安自己身上。
“不、不确定。飞剑上面好像还有人……”
“哎……这下好了。可算都回来了！说不定柱子也在上面！”
三人一想，多少都有点兴奋。
可这兴奋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嘹亮狼嚎打断了。
“哇啊……四眼儿！！你怎么不看地下啊！我们要遭殃了！”王铁牛惊叫着，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
“对、对不起！”蒋千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自己一个不察，一匹身材高大的巨狼正呲着牙，虎视眈眈朝这边走来了。
……
“嚯，越下越大了。你们这儿一下雨都是这样的吗？”夏侯星澜道。
说话间，飞剑穿过黑压压的一片森林。头顶着厚重的、把天空遮得严严实实的乌云，一时间连方向也辨别不出。
唐飞飞固然焦急，偏偏面对现在的局面又毫无办法。只好将希望都寄托在眼前这个陌生女孩儿身上。
“不。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雨。”她摇摇头，轻声说着：“……还有这么多乱跑的野兽。”
“嗯？你能听到野兽的声音？”夏侯星澜语调一扬，兴味盎然。
唐飞飞确信地道：“可以。但，也就是一点点吧，我同它们打交道久了。”
“感觉还挺敏锐的嘛。”夏侯星澜赞道。“不妨再猜猜看，它们这是往哪儿去？”
“我们背后。”唐飞飞闭上眼睛，许久后，笃定地给出一个判断。
“对了。那些家伙呀，正忙着逃命呢。”
“逃命？”唐飞飞不解地问道。
“嗯。你刚才也说了，没见过这么大的雨。通常的山雨，肯定不会下这么大的。更何况迟迟不停。”夏侯星澜道：“我之前就在想，这雨会不会是人为引起的？”
“人为？”
除了神仙、土地公，什么人能在大山里布这么大一场雨？唐飞飞露出不解的表情。
夏侯星澜就解释道：“我猜是玄宗的修士。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雷一次盖过一次？看样子，恐怕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下来了。”
修士？唐飞飞突然明白了。她何等聪明，被这么一说，立刻就明白：“你是说，有修士渡劫。”
“不错。虽然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好像的确是这样。”
“这么说来，野兽们害怕雷电，一个个往外逃窜……那村子外围岂不是危险了？”
那场面的混乱程度，光是想想，唐飞飞就已脸色发白。
夏侯星澜明显感觉到肩膀上搭着的那双手紧了紧。
她不想给她很大的心理压力，就摆摆手，说：“哎，哪儿有那么严重。劫雷虽然危险，到底还是对渡劫者的考验。不会过多波及旁物的。倒是那些野兽，虽说在逃命。实际上围着我们附近转悠了好久了。”
“啊？”唐飞飞一愣：“是吗？”
若非夏侯星澜提及，她还真没发现这个。在她看来，这些野兽们就像疯狗一样乱跑。
“哈哈，我也是刚刚才想到的。据说劫雷落下时会有一定的范围，就像天然形成的屏障一样。如果不能借助灵识来感知方位，就会被困死在屏障里面。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他们冲破了篱笆跑到田野里。”
唐飞飞这才松了口气：“这样也好。但，如果按你这个说法，我们现在岂不是也被跟野兽们锁在一起了？”
她自己倒是不怕什么，但几个孩子要是乱跑的话，遇上野兽群就麻烦了。
夏侯星澜倒也明白她的想法，当即宽慰道：“唔，你放心，我已经感觉到几个小鬼头的位置了，大家都没出事。而且。马上就能找到他们了。”
“嗯。”唐飞飞感觉心里那块儿石头终于落了地。点点头，把手掌轻轻搭在夏侯星澜有些瘦削的肩膀上，忍不住小声道：“那个，夏侯姑娘。这一路上多谢你啦。……本来是打算照顾你们的，反倒受了你许多帮助，实在不好意思。”
“噗。”夏侯星澜忍不住笑出声：“我还当是什么事呢，这么一本正经的。至于那群熊孩子嘛，说到底是我把他们领出来的。当然得再把他们一个个好好地带回去，不是？”
“嗯……”
事实证明唐飞飞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被留守在深林中的三人组，确实遭受了被野兽包围的危机。
张书文拄着根树枝，一瘸一拐地站在王铁牛和蒋千里中间。腿上虽说缠了圈布带，也没妨碍着他胡侃：“我说小胖，可真神了！说狼群狼群就到，回去我得看看，是不是你这嘴是不是开了光的？”
王铁牛嫌弃地给了他一胳膊肘，啐道：“拉倒吧。我要是嘴开过光，你现在早就不知道滚哪儿凉快儿去了。”
他随手抡起根木棍，做好防御，边对身后说：“哎，四眼儿。你眼力好，待会儿可得好好掩护我。要不然被狼群抓住了。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知、知道了！”将千里站在高高的石头上，手机拎着把简易弹弓，兜里揣着不少土砖石块儿——每一块儿都基本是巴掌大，张书文特意叮嘱过，石子别的不砸，专门砸对面的眼睛。
他们几个摆好架势没多久，果然见大批野兽从林子另一端冲出来，还伴随着几声“吼——吼——”的咆哮。
一时间尘土飞扬，眼前乱作一团。
忽听“啪——”地一声，有什么东西呈弧线飞了出去，不偏不倚落在一棵被雷劈黑的歪脖子树前。震得树干都晃了三晃。
“什么情况？”王铁牛瞬间警觉，抄起木棒一看，原来是一颗小石子。怒道：“蒋四眼，你干什么呢！”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紧张了……”原来是蒋千里听到兽鸣一紧张，下意识松了手，把石子弹飞出去了。
王铁牛一听，有些郁闷。沉下脸说：“你别老是关键时候掉链子啊，兄弟！呆子刚刚怎么跟你说的？”
“对、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先准备好……”蒋千里低下头，忙不迭地道歉。
张书文道：“哎，小胖。别急着恼。我看那树的位置不错，还不遮挡视线。你干脆就把那棵树放倒了给我们当掩护。这么一来，也省些力气。”
王铁牛白他一眼：“说得轻巧。我娘可说了，树下面都是长着根的。别看就这么棵歪脖子树，真要是放倒了，指不定拽出来什么呢！”
要说费力还事儿小，要是因为这不小心得罪山神，那可就麻烦了。
张书文揉揉眉心：“你傻啊，又没让你连根拔。只是借用一部分，这些树木有灵，断了还能再长。别老推三阻四的……”
王铁牛仍是不愿意。
正对峙，蒋千里突然弱弱地道：“铁牛哥，我觉得书文哥说的有道理。这棵树挡着，等下可能会碍事。要不，我跟你一起？”
王铁牛瞪了他一眼：“得了吧，就你那细胳膊细腿儿的，那点小劲儿还是省省吧。”
可时刻警惕着胡乱疯跑的野兽们，也实在劳心费神。考虑再三，最终还是决定豁出去了。
“行吧，那我去。后面的事儿就得四眼儿盯着了。”
他也不废话，当即走上前，马步一扎。手掌推于胸前，却是鼓足了力气：“嘿——喝！给我——倒！”
话音未落，咖嚓——一声，焦黑的树干剧烈地晃动起来，以王铁牛手掌为分界线，一点点向他正前方地面压去。
咚——
这一掌拍出，王铁牛几乎同时和树木一起瘫倒在地：“呼……成、成了！这下，只要等着他们回来就行了吧？”
“嗯！”蒋千里点点头，三两步跳到新的木桩上：“这儿的视野真好。接下来就看我的——”
·
“嗷呜——”
手中紧握的石子以弧线飞出，随后，远远听见几声野狼痛苦的嚎叫。
“中、中了！”
蒋千里松了口气，看到眼中闪着凶光的野狼倒下了，甩甩有些麻的手，重新上弦。
“行啊，四眼儿。准头还不错，看来你这一年的弹弓倒是没白学。”张书文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撩闲似的拍了拍他肩膀。
“嘿嘿。这都、都是周叔叔教的好……”蒋千里冲他扯了扯嘴角，忙又把视线转回去。
他其实不愿意时时刻刻紧绷着弓弦，但是野狼不一样。穷途的狼群就像是一群亡命徒，如果不先发给他们足够的威慑，很可能就会被他们反扑袭击。
他突然有些庆幸此刻的倾盆暴雨。若非有雷声与雨帘掩护，说不定它们现在已经循着味道扑过来了。
“你做的也不错。别紧张，喏……吃点。”张书文说着，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块儿糖。剥开糖纸递到他嘴里。
“谢、谢谢……”
“小胖，你也来颗？”
“要是薄荷味儿的就算了，我不想自虐。”王铁牛当然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要了颗桃子味儿的。
正等的焦急，忽然听到蒋千里惊叫一声：“呀！那是——”
“怎么？”王铁牛一抬头，远远地能看到远远地有一点明亮的东西靠近：“……流星？”
无怪他会误认，那是整片黑暗如墨的天幕中，闪过唯一的光芒。
“不是流星！哎呀！是、是飞剑！夏侯姐姐的飞剑！”蒋千里激动道。
“那……飞飞姐呢？”张书文也急道。扒着蒋千里的袖子，恨不得把他脸上的眼镜摘下来安自己身上。
“不、不确定。飞剑上面好像还有人……”
“哎……这下好了。可算都回来了！说不定柱子也在上面！”
三人一想，多少都有点兴奋。
可这兴奋还没持续多久，就被一声嘹亮狼嚎打断了。
“哇啊……四眼儿！！你怎么不看地下啊！我们要遭殃了！”王铁牛惊叫着，一个激灵从地上蹦起来。
“对、对不起！”蒋千里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自己一个不察，一匹身材高大的巨狼正呲着牙，虎视眈眈朝这边走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