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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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好伤口，周无夜走到院子里，再次调戏了一番杜芷晴。
在将她逗得满脸通红，羞怯到不能自已，同时又收获了不少的怨气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进入房间，他将身上染血的衣衫随手丢到一旁，从衣架上拿起之前晾晒好的衣服换上，施施然走出了房门。
此时已近午时，该做饭了。
他缓步走到厨房，想要生火做饭，却发现古青正蹲在灶台前烧着柴火。
灶内的火光不算太盛，看起来像是刚刚燃起不久的样子。
听得脚步声，古青转过头来，望着刚刚走进厨房的周无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而后淡淡问道：“去哪了？”
“嘿嘿~，闲着没事出去溜了一圈。”
周无夜讪笑着应了一声。
他不准备跟古青说明实情，因为他知道，古青来历神秘，而且极怕惹麻烦或身处混乱之地。
因为这样可能会招致朝廷的察觉，而他似乎又在躲避着朝廷的人。
之前在东林城刺杀了卧龙帮帮主后，因为争夺帮主之位和一些其他的琐事，导致东林城中混乱异常。
也正是因此，古青才会在任务完成兑换完奖励后，直接带着他离开了东林城，来到洛城。
若是搁在以前，将此事告知他倒也无所谓。
但现在周无夜在洛城有了牵挂，他不能离开洛城，至少现在不能。
“哦~”
古青点了点头，拉了个长音。
“出去溜了一圈，顺便烧了衙门？”
“啊？他怎么知道我烧了衙门？难道...！”
听得此言，周无夜双目微睁，显得有些诧异。
“你跟踪我？”
他出声问道，言语间有些不悦。
“喝~”
古青轻喝一声，随手掸了掸裤腿上沾染的灰尘，淡淡说道：“从你上次接完任务后，我就察觉你的行为有些异常。今早又见你早早出门，便跟了上去。”
“没想到啊~，原以为我身上的秘密已经够多了，结果你小子的秘密比我还要多上不少。”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
周无夜瞳孔一缩，右手下意识的想要摸向悬挂在腰间的唐刀，但下一刻，却又缩了回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与古青之间的羁绊已经很深了，二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像爷爷与孙子之间一般。
刚才欲要伸手抽刀，也只是下意识的自保。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后，他也大概摸清了古青的性格，二人之间对彼此的信任，也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周无夜心中相信，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不会害自己的。
古青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
微微一笑，淡淡的出声问道：“你是妖族？”
“不是。”
周无夜摇头否决。
“那你身后的尾巴是怎么回事？不是妖物，身后怎么可能长出狐尾？”
“我真不是妖怪啊！”
周无夜在心底大喊一声，脸上有些无奈。
而后面色微肃，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有些东西，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是人类，不是妖族的人。”
闻言，古青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问道：“嗯，那两条尾巴跟你之前在李家村时突然消失在院子里有关？”
“呼~，要坦白吗？”
周无夜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呢喃着。
犹豫片刻后，眼神一定，做出了决断。
而后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秘密尽数娓娓道来。
“其实在我体内有一个奇异的空间......”
古青坐在灶台边侧耳倾听，不时微微挑眉，一向古井无波的表情，也随着他的话语变得愈发诧异。
“另一个世界？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奇事。”
待周无夜说完，古青低声喃喃自语。
方才得知的信息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惊骇。
以至于他听的有些入神，甚至连灶台内的柴火何时熄灭了都没有察觉。
“喝~，你小子还真是...”
古青轻喝一声，笑着指了指周无夜，想根据刚才所听之事对他出言形容一番，但话到嘴边，却又想不出什么措辞，只好作罢。
“师傅，我的秘密已经尽数告知与您了，作为交换，您是不是也应该跟我坦白一下您的秘密呢，顾青知。”
闻言，古青，哦不，应该是顾青知，瞳孔微缩，面露愕然。
“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他疑问出声，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释然道：“哦~，是因为你的那个什么，系统？”
周无夜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既然你都坦诚相待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说着，顾青知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其实，我当年是亥行司的人。”
闻言，周无夜不禁惊叫出声。
“亥行司！”
“嗯？你知道亥行司？”
顾青知微微颔首，显得有些诧异。
周无夜点了点头。
“嗯，上次执行暗杀任务时听一个邪修说自己被亥行司毁了肉身...”
他将当日发生的时向顾青知微微道来。
在听到那个邪修之前是四品时，顾青知瞳孔微缩，有些担心的望向了周无夜，但随后听到其目前只有八品实力时，又暗暗松了口气。
“大概就是这样了。”
大致讲述了当日之事后，周无夜转头望向顾青知。
“嗯。”
他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能毁掉四品术士的肉身，想来应该是刺门的手笔了。喝~，没想到三年过去，刺门竟然又重新组建了起来。”
“刺门？”周无夜疑惑出声。
顾青知“嗯”了一声，而后道：“亥行司，是一个直属于皇帝的机构。司内共分为四门，刺门、御门、信门与隐门。”
“刺门，门内通常大概六百余人，专门处理寻常兵士难以处理的比如妖物作乱，鬼物作乱，间谍入侵，以及邪修害人等事件。”
“御门，是整个国家最精锐的一只队伍，虽只有千人，却能以千人之姿挡十万大军，是皇室手中现有的最大的底牌之一。”
“信门，是越国的情报中心，通过安插在各地的暗桩收集情报，也时常与刺门配合调查案件。”
“隐门，督查百官，直属皇权。这个部门极其神秘，没人知道它们具体有多少人，它们都是皇帝的直属部下，甚至连亥行司的司监，都没有权利调动。一般情况下，会隐藏在京都之中，可能是百官中的任何一位，也可能只是寻常的贩夫走卒，亦可能是某位高官府邸的家丁。”
周无夜听得有些入神，见他停了下来，出声问道：“那您是那个门的？”
“刺门。”
顾青知淡淡回了一句，眼中充满了追忆的神色。
“当年，我曾在亥行司任刺门都事一职，掌管着整个刺门。”
“刺门都事？”
周无夜目露震惊之色。
根据顾青知所说，亥行司内最大的官职，便是司监，掌管整个亥行司。
其次便是司丞。
这两人掌管着亥行司内除了隐门之外其他三门所有的大小事务。
在他们之下，四门分别由四大都事统领，而能成为都事的人，无一不是越国的顶尖强者。
“能担任刺门都事，他当年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啊！”
周无夜心中想着，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一旁的顾青知。
眼前之人身形枯瘦，脸上沟壑纵横，一头长发几乎已经全变成了白色，若是不直视他那双犹如深渊一般深邃的双眼，任谁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而已，哪里能联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亥行司都事呢。
“喝~，看着不像是吗？”
顾青知轻喝了一声，神色有些颓然。
“其实我之前不是这个样子。”
他口中说着，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伤感。
“我的真实年纪不过才刚及不惑之年而已，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桩旧事。”
三年前，亥行司信门接到密报，称北境外发现鬼族首领踪迹，疑似要进入妖族领域与其商讨合作事宜。
当时的越国大都兵力都集中在与南齐交战的边境城池，留在北境的，只有十数万将士。
原本只是对付妖族的话，北境城池倒也还能勉强守住。
但若是妖鬼两族联合，同时大举进攻，怕是坚持不到半月，便会被直接破城。
形势严峻，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让妖鬼两族达成合作。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亥行司司丞当即禀报皇帝，而后，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所以领顾青知率刺门全体人员前往北境。
与北境驻军配合，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妖鬼两族达成合作协议。
在到达北境后，他率刺门全体人员与驻守军队调动出来的三千驻军悄悄潜入了妖族的领地。
一番探查后，果然发现了鬼族出没的痕迹。
在刺门内几个寻踪匿迹的好手的追踪下，众人一路潜行，在妖族某处不知名的祭坛中找到了他们。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正当他们准备悄无声息的将对方全灭之时，对方却似乎早有预谋一般，还没等顾青知一行动手，便已经被妖族与鬼族包围了起来。
不过诡异的是，在包围他们后，妖鬼两族却并没有立即出手发动进攻，只是将他们围了起来。
顾青知发现情况不妙，欲要带领众人突围。
但就在这时，妖族祭坛上忽然红芒大盛，一道由黑红色粘稠液体组成，四足着地，看不清样貌的生物，随着红芒闪现而出，朝着众人的方向冲来。
包扎好伤口，周无夜走到院子里，再次调戏了一番杜芷晴。
在将她逗得满脸通红，羞怯到不能自已，同时又收获了不少的怨气后，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进入房间，他将身上染血的衣衫随手丢到一旁，从衣架上拿起之前晾晒好的衣服换上，施施然走出了房门。
此时已近午时，该做饭了。
他缓步走到厨房，想要生火做饭，却发现古青正蹲在灶台前烧着柴火。
灶内的火光不算太盛，看起来像是刚刚燃起不久的样子。
听得脚步声，古青转过头来，望着刚刚走进厨房的周无夜，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
而后淡淡问道：“去哪了？”
“嘿嘿~，闲着没事出去溜了一圈。”
周无夜讪笑着应了一声。
他不准备跟古青说明实情，因为他知道，古青来历神秘，而且极怕惹麻烦或身处混乱之地。
因为这样可能会招致朝廷的察觉，而他似乎又在躲避着朝廷的人。
之前在东林城刺杀了卧龙帮帮主后，因为争夺帮主之位和一些其他的琐事，导致东林城中混乱异常。
也正是因此，古青才会在任务完成兑换完奖励后，直接带着他离开了东林城，来到洛城。
若是搁在以前，将此事告知他倒也无所谓。
但现在周无夜在洛城有了牵挂，他不能离开洛城，至少现在不能。
“哦~”
古青点了点头，拉了个长音。
“出去溜了一圈，顺便烧了衙门？”
“啊？他怎么知道我烧了衙门？难道...！”
听得此言，周无夜双目微睁，显得有些诧异。
“你跟踪我？”
他出声问道，言语间有些不悦。
“喝~”
古青轻喝一声，随手掸了掸裤腿上沾染的灰尘，淡淡说道：“从你上次接完任务后，我就察觉你的行为有些异常。今早又见你早早出门，便跟了上去。”
“没想到啊~，原以为我身上的秘密已经够多了，结果你小子的秘密比我还要多上不少。”
“今天上午发生的事他都看到了！”
周无夜瞳孔一缩，右手下意识的想要摸向悬挂在腰间的唐刀，但下一刻，却又缩了回去。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与古青之间的羁绊已经很深了，二人的关系，变得有些像爷爷与孙子之间一般。
刚才欲要伸手抽刀，也只是下意识的自保。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后，他也大概摸清了古青的性格，二人之间对彼此的信任，也达到了很高的程度。
周无夜心中相信，就算他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也不会害自己的。
古青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动作，但神色却没有一丝变化，依然是那般云淡风轻。
微微一笑，淡淡的出声问道：“你是妖族？”
“不是。”
周无夜摇头否决。
“那你身后的尾巴是怎么回事？不是妖物，身后怎么可能长出狐尾？”
“我真不是妖怪啊！”
周无夜在心底大喊一声，脸上有些无奈。
而后面色微肃，出声说道：“这件事情很复杂，有些东西，我现在也说不清楚。”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绝对是人类，不是妖族的人。”
闻言，古青点了点头，而后继续问道：“嗯，那两条尾巴跟你之前在李家村时突然消失在院子里有关？”
“呼~，要坦白吗？”
周无夜长出了一口气，心中呢喃着。
犹豫片刻后，眼神一定，做出了决断。
而后上前一步，将自己的秘密尽数娓娓道来。
“其实在我体内有一个奇异的空间......”
古青坐在灶台边侧耳倾听，不时微微挑眉，一向古井无波的表情，也随着他的话语变得愈发诧异。
“另一个世界？没想到竟然会有这种奇事。”
待周无夜说完，古青低声喃喃自语。
方才得知的信息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惊骇。
以至于他听的有些入神，甚至连灶台内的柴火何时熄灭了都没有察觉。
“喝~，你小子还真是...”
古青轻喝一声，笑着指了指周无夜，想根据刚才所听之事对他出言形容一番，但话到嘴边，却又想不出什么措辞，只好作罢。
“师傅，我的秘密已经尽数告知与您了，作为交换，您是不是也应该跟我坦白一下您的秘密呢，顾青知。”
闻言，古青，哦不，应该是顾青知，瞳孔微缩，面露愕然。
“你怎么知道我的真名？”
他疑问出声，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释然道：“哦~，是因为你的那个什么，系统？”
周无夜笑着点了点头，应了声是。
“既然你都坦诚相待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
说着，顾青知的脸上露出一丝回忆之色。
“其实，我当年是亥行司的人。”
闻言，周无夜不禁惊叫出声。
“亥行司！”
“嗯？你知道亥行司？”
顾青知微微颔首，显得有些诧异。
周无夜点了点头。
“嗯，上次执行暗杀任务时听一个邪修说自己被亥行司毁了肉身...”
他将当日发生的时向顾青知微微道来。
在听到那个邪修之前是四品时，顾青知瞳孔微缩，有些担心的望向了周无夜，但随后听到其目前只有八品实力时，又暗暗松了口气。
“大概就是这样了。”
大致讲述了当日之事后，周无夜转头望向顾青知。
“嗯。”
他点了点头，淡淡说道：“能毁掉四品术士的肉身，想来应该是刺门的手笔了。喝~，没想到三年过去，刺门竟然又重新组建了起来。”
“刺门？”周无夜疑惑出声。
顾青知“嗯”了一声，而后道：“亥行司，是一个直属于皇帝的机构。司内共分为四门，刺门、御门、信门与隐门。”
“刺门，门内通常大概六百余人，专门处理寻常兵士难以处理的比如妖物作乱，鬼物作乱，间谍入侵，以及邪修害人等事件。”
“御门，是整个国家最精锐的一只队伍，虽只有千人，却能以千人之姿挡十万大军，是皇室手中现有的最大的底牌之一。”
“信门，是越国的情报中心，通过安插在各地的暗桩收集情报，也时常与刺门配合调查案件。”
“隐门，督查百官，直属皇权。这个部门极其神秘，没人知道它们具体有多少人，它们都是皇帝的直属部下，甚至连亥行司的司监，都没有权利调动。一般情况下，会隐藏在京都之中，可能是百官中的任何一位，也可能只是寻常的贩夫走卒，亦可能是某位高官府邸的家丁。”
周无夜听得有些入神，见他停了下来，出声问道：“那您是那个门的？”
“刺门。”
顾青知淡淡回了一句，眼中充满了追忆的神色。
“当年，我曾在亥行司任刺门都事一职，掌管着整个刺门。”
“刺门都事？”
周无夜目露震惊之色。
根据顾青知所说，亥行司内最大的官职，便是司监，掌管整个亥行司。
其次便是司丞。
这两人掌管着亥行司内除了隐门之外其他三门所有的大小事务。
在他们之下，四门分别由四大都事统领，而能成为都事的人，无一不是越国的顶尖强者。
“能担任刺门都事，他当年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啊！”
周无夜心中想着，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了一旁的顾青知。
眼前之人身形枯瘦，脸上沟壑纵横，一头长发几乎已经全变成了白色，若是不直视他那双犹如深渊一般深邃的双眼，任谁看来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而已，哪里能联想到那高高在上的亥行司都事呢。
“喝~，看着不像是吗？”
顾青知轻喝了一声，神色有些颓然。
“其实我之前不是这个样子。”
他口中说着，微微颔首，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伤感。
“我的真实年纪不过才刚及不惑之年而已，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桩旧事。”
三年前，亥行司信门接到密报，称北境外发现鬼族首领踪迹，疑似要进入妖族领域与其商讨合作事宜。
当时的越国大都兵力都集中在与南齐交战的边境城池，留在北境的，只有十数万将士。
原本只是对付妖族的话，北境城池倒也还能勉强守住。
但若是妖鬼两族联合，同时大举进攻，怕是坚持不到半月，便会被直接破城。
形势严峻，哪怕只有一丝可能，也不能让妖鬼两族达成合作。
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亥行司司丞当即禀报皇帝，而后，因为兵力不足的缘故，所以领顾青知率刺门全体人员前往北境。
与北境驻军配合，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妖鬼两族达成合作协议。
在到达北境后，他率刺门全体人员与驻守军队调动出来的三千驻军悄悄潜入了妖族的领地。
一番探查后，果然发现了鬼族出没的痕迹。
在刺门内几个寻踪匿迹的好手的追踪下，众人一路潜行，在妖族某处不知名的祭坛中找到了他们。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
正当他们准备悄无声息的将对方全灭之时，对方却似乎早有预谋一般，还没等顾青知一行动手，便已经被妖族与鬼族包围了起来。
不过诡异的是，在包围他们后，妖鬼两族却并没有立即出手发动进攻，只是将他们围了起来。
顾青知发现情况不妙，欲要带领众人突围。
但就在这时，妖族祭坛上忽然红芒大盛，一道由黑红色粘稠液体组成，四足着地，看不清样貌的生物，随着红芒闪现而出，朝着众人的方向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