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告诉你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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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双眼睛一齐盯着床上的小梅，都是压抑不住兴奋的神色。
小梅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莫非能转醒？
然而大家盯了半小时，小梅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唉——”
陈医生叹了口气，“这大概只是由于身体机能好转，植物性神经的无意识反馈，还是要做长期治疗的准备。”
虽然很失望，张姨还是开解陈医生，“这已经不错了，至少有看得见的效果，这种药，应该很贵吧？”
何止是贵啊——
“阿姨您就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了。
至少小梅从一个身体机能衰弱的植物人，变成了一个身体健康的植物人，这就给进一步的康复争取了时间。
听说有个明星的父亲，昏迷二十一年后苏醒了，我们一定要坚持治疗。”
给小梅妈妈打了打气，陈医生领着小蛮告辞了。
张姨送出门口，还嘱咐陈医生，“小梅的病啊，好不好都很难说，不要让小梅拖累你了，一定要找个好对象啊。
你这样善心的好小伙，家庭条件又不错，多少姑娘都会抢着要的。”
陈医生知道张姨这话是说给小蛮听的。阿姨您不知道，小蛮是不能娶了当媳妇的。
不过，嘿嘿，小蛮可是对我惟命是从的，就是可惜——倒霉催的密码。
回到住处，陈医生一下子把自己摔到床上。
一双温柔的手捏在陈医生的肩膀上，小蛮俯身认真地给他做着推拿放松，不时有机器身体柔软的突出部位不小心剐蹭陈医生的后背。
陈医生舒服得哼哼唧唧，“有机器女仆的感觉真好，不过，没有喷在脖子上的热气，没有清爽的香气差评。
机器人还是不够拟真，连呼吸都没有。”
“这个都可以有的。”
“啊！啊啊啊啊——”
小蛮赶紧给陈医生揉轻微烫伤的脖子，“对不起，哥，用了烘干衣物的热气档位，等我调低一点。
还有你们男孩子平时闻到的清爽香气，其实是沐浴露的味道，机器人不需要洗澡的。
哥你喜欢哪个牌子的香水，我下午就去采购装备起来。”
“别，还是别了。廉价的不好闻，贵的买不起。感情机器人不是买了就万事oK，后续维护保养，增加配置都是钱。
得亏没地方找售后，否则非得被宰破产不可。
看来啊，不能光腐败。
这下紧急的事情都办完了，得研究一下，怎么利用这个先进资源赚钱了，要不可养不起你。”
“哥你放心，我会给你好好干活的。”
虽然没有香水，小蛮还是调整好了模拟呼吸的温度，喷在陈医生的脖子后面，痒痒的。
陈医生神游物外，开始琢磨怎么利用小蛮的能力赚钱，小蛮则像大多数的服务行业从业者一样，一边推拿按摩，一边跟陈医生闲聊。
“刚才跟哥你去小梅家，我发现你对小梅也太好了，我都感动了。
我不大懂，那个小梅有什么好？凭什么值得哥你花这么大力气？”
“你一机器人懂什么感动，不过是为了讨好主人，设计的程序反应罢了。”
“我的程序是能不断学习的呢，适应主人的习惯和爱好，这和愿意讨好你的真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
陈医生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陷入沉思，“有人陪我聊聊，心里还真的很舒服的，哪怕是机器人……
其实小梅十六岁生日后不久，就跟我分手了。我因此消沉了很久，靠零食填补空虚，才变得这么胖的。”
“那你还管她干什么？她明明是个坏人。”
“直到她突然进了急救室，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得了哮喘，怕连累我，才离开我的。
她不让我知道真相，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希望我能过得好——我怎么能对不起这样的小梅？”
“所以哥最后你还是知道了真相，然后一直付出这么多？你啊，真是太单纯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子。”
小蛮揉捏陈医生肩膀的手忽然停了，脸色变幻莫测。
“怎么？又宕机了？”
小蛮忽然咬咬牙，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一下子伏在陈医生的后背上，紧紧抱住陈医生。
“哥，你这样单纯的好人，一定要有好报的。我改主意了，告诉你个秘密，其实——”
“滴滴滴！”
陈医生伸手按下电话，没开免提，里面传出的声音大到满屋都能听见，“崽伢子，你想死啊！周末了昨天不回家，今天还没回来。
中午带你饭了，你再不回来，你爷老倌也给我饿着，还治不了你们爷俩了……”
“嗯妈，这就回去！”
按掉了电话，陈医生忽然蹭地翻身坐起，小蛮一下子被摔到了旁边，“大事不妙，娘老子发火了，我得马上回碧桂园报到。”
小蛮一下子弹起，急急帮陈医生套上夹克衫，“哥，把钥匙留下，我出去买菜。”
陈医生掏出钥匙甩给小蛮，一溜烟地下楼，骑上小电动急匆匆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小蛮。
这个机器人走到窗前，呆呆地望了会陈医生骑着电动车出小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忽然叹了口气。
他还是傻乎乎的，只要认定了是自己人，就什么话都信。
缓缓地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并没有在床上弄出褶皱的JK装，喃喃自语，“这不是子秀最喜欢的样式么？
这家伙好色的样子一直也没有改，可是真的善良执着。
四年过去了，都没有找女朋友，太难为他了。
吓唬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等他晚上回来，不如——”
在镜子里摆了几个非常诱惑的姿势，小蛮忽然双手捂住了脸，宕机了好一会，才披上了宽大的白大褂，提着菜筐出了门。
…………
陈医生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擦黑。一推门，小蛮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哥你回来啦，看我漂亮不？”
小蛮在家里没穿白大褂，一身扶桑学生装，现在脑袋上多了一对猫耳装饰。
“这个发箍花了二十块钱，哥你不会怪我乱花钱吧？”
陈医生：……
“哥，哥——”
小蛮挥着手指在陈医生眼前晃了晃，突然一拳打在陈医生的胸口，陈医生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哥，你好色哦，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这个样子太没出息了。”
“啊？是么？好香，你做了晚饭？”
陈医生一边换拖鞋，一边顾左右而言他。
餐桌上放着鳝鱼炒饭、小炒肉、茶树菇大骨汤，都是热乎的。
陈医生很满意，“我自己的时候，周日回家吃顿大餐，晚上回这里一般就方便面对付了。
有了机器仆人就是不一样，我尝尝味道。”
能吃的胖子一般都是美食家，陈医生风卷残云，小蛮坐在对面，手捧着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陈医生吃。
“为什么菜量这么少？没够吃。”
“哥，这是我按你身体需要的营养量做的哦。你等下，茶来了。”
小蛮飞快地托着一杯君山银针，放到了陈医生的手边。
还有茶？陈医生坐在餐厅椅子上，手里托着茶杯，呷了一口，温度正合适。
这生活实在是太腐败了，太堕落了。
而且，小蛮好像变得不一样，望着自己的样子，总觉得在勾自己的魂，让陈医生有一刹那忘了她是机器人。
“哥，我还买了另一个装饰道具，你要不要看？”
不等陈医生回答，小蛮一转身，身后出现了一条狐狸尾巴装饰，然后弯腰凹了个造型，回头一个眼神飘向了陈医生。
“咳咳！”
陈医生一口茶喷了出来，小蛮赶紧上前，给他拍后背。
“哥，你怎么啦？这么不小心。
吃了饭，喝了茶，起来来回转转吧，消消食。”
陈医生面露尴尬之色，“那个，等会儿，我暂时不想站起来，就坐这玩会手机。”
小蛮促狭地朝陈医生眨眨眼睛，左右摇摆，来了个舞蹈姿势，让陈医生又是一阵上头，你这不是折磨我么？
“好啦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
“叮叮！”
陈医生随意瞥了眼手机的短信，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异。
小蛮凑了过去，看见了手机上的短信提醒，“您尾号9527的储蓄卡，收入大夏币元，活期余额……”
三双眼睛一齐盯着床上的小梅，都是压抑不住兴奋的神色。
小梅的病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莫非能转醒？
然而大家盯了半小时，小梅并没有苏醒的迹象。
“唉——”
陈医生叹了口气，“这大概只是由于身体机能好转，植物性神经的无意识反馈，还是要做长期治疗的准备。”
虽然很失望，张姨还是开解陈医生，“这已经不错了，至少有看得见的效果，这种药，应该很贵吧？”
何止是贵啊——
“阿姨您就不用考虑钱的问题了。
至少小梅从一个身体机能衰弱的植物人，变成了一个身体健康的植物人，这就给进一步的康复争取了时间。
听说有个明星的父亲，昏迷二十一年后苏醒了，我们一定要坚持治疗。”
给小梅妈妈打了打气，陈医生领着小蛮告辞了。
张姨送出门口，还嘱咐陈医生，“小梅的病啊，好不好都很难说，不要让小梅拖累你了，一定要找个好对象啊。
你这样善心的好小伙，家庭条件又不错，多少姑娘都会抢着要的。”
陈医生知道张姨这话是说给小蛮听的。阿姨您不知道，小蛮是不能娶了当媳妇的。
不过，嘿嘿，小蛮可是对我惟命是从的，就是可惜——倒霉催的密码。
回到住处，陈医生一下子把自己摔到床上。
一双温柔的手捏在陈医生的肩膀上，小蛮俯身认真地给他做着推拿放松，不时有机器身体柔软的突出部位不小心剐蹭陈医生的后背。
陈医生舒服得哼哼唧唧，“有机器女仆的感觉真好，不过，没有喷在脖子上的热气，没有清爽的香气差评。
机器人还是不够拟真，连呼吸都没有。”
“这个都可以有的。”
“啊！啊啊啊啊——”
小蛮赶紧给陈医生揉轻微烫伤的脖子，“对不起，哥，用了烘干衣物的热气档位，等我调低一点。
还有你们男孩子平时闻到的清爽香气，其实是沐浴露的味道，机器人不需要洗澡的。
哥你喜欢哪个牌子的香水，我下午就去采购装备起来。”
“别，还是别了。廉价的不好闻，贵的买不起。感情机器人不是买了就万事oK，后续维护保养，增加配置都是钱。
得亏没地方找售后，否则非得被宰破产不可。
看来啊，不能光腐败。
这下紧急的事情都办完了，得研究一下，怎么利用这个先进资源赚钱了，要不可养不起你。”
“哥你放心，我会给你好好干活的。”
虽然没有香水，小蛮还是调整好了模拟呼吸的温度，喷在陈医生的脖子后面，痒痒的。
陈医生神游物外，开始琢磨怎么利用小蛮的能力赚钱，小蛮则像大多数的服务行业从业者一样，一边推拿按摩，一边跟陈医生闲聊。
“刚才跟哥你去小梅家，我发现你对小梅也太好了，我都感动了。
我不大懂，那个小梅有什么好？凭什么值得哥你花这么大力气？”
“你一机器人懂什么感动，不过是为了讨好主人，设计的程序反应罢了。”
“我的程序是能不断学习的呢，适应主人的习惯和爱好，这和愿意讨好你的真人有什么区别呢？”
“这——”
陈医生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不由陷入沉思，“有人陪我聊聊，心里还真的很舒服的，哪怕是机器人……
其实小梅十六岁生日后不久，就跟我分手了。我因此消沉了很久，靠零食填补空虚，才变得这么胖的。”
“那你还管她干什么？她明明是个坏人。”
“直到她突然进了急救室，我才知道，她是因为得了哮喘，怕连累我，才离开我的。
她不让我知道真相，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希望我能过得好——我怎么能对不起这样的小梅？”
“所以哥最后你还是知道了真相，然后一直付出这么多？你啊，真是太单纯了，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傻子。”
小蛮揉捏陈医生肩膀的手忽然停了，脸色变幻莫测。
“怎么？又宕机了？”
小蛮忽然咬咬牙，似乎做了个什么决定，一下子伏在陈医生的后背上，紧紧抱住陈医生。
“哥，你这样单纯的好人，一定要有好报的。我改主意了，告诉你个秘密，其实——”
“滴滴滴！”
陈医生伸手按下电话，没开免提，里面传出的声音大到满屋都能听见，“崽伢子，你想死啊！周末了昨天不回家，今天还没回来。
中午带你饭了，你再不回来，你爷老倌也给我饿着，还治不了你们爷俩了……”
“嗯妈，这就回去！”
按掉了电话，陈医生忽然蹭地翻身坐起，小蛮一下子被摔到了旁边，“大事不妙，娘老子发火了，我得马上回碧桂园报到。”
小蛮一下子弹起，急急帮陈医生套上夹克衫，“哥，把钥匙留下，我出去买菜。”
陈医生掏出钥匙甩给小蛮，一溜烟地下楼，骑上小电动急匆匆走了。
屋里只剩下了小蛮。
这个机器人走到窗前，呆呆地望了会陈医生骑着电动车出小区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忽然叹了口气。
他还是傻乎乎的，只要认定了是自己人，就什么话都信。
缓缓地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下并没有在床上弄出褶皱的JK装，喃喃自语，“这不是子秀最喜欢的样式么？
这家伙好色的样子一直也没有改，可是真的善良执着。
四年过去了，都没有找女朋友，太难为他了。
吓唬他是不是太过分了？等他晚上回来，不如——”
在镜子里摆了几个非常诱惑的姿势，小蛮忽然双手捂住了脸，宕机了好一会，才披上了宽大的白大褂，提着菜筐出了门。
…………
陈医生回到住处的时候，天已擦黑。一推门，小蛮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哥你回来啦，看我漂亮不？”
小蛮在家里没穿白大褂，一身扶桑学生装，现在脑袋上多了一对猫耳装饰。
“这个发箍花了二十块钱，哥你不会怪我乱花钱吧？”
陈医生：……
“哥，哥——”
小蛮挥着手指在陈医生眼前晃了晃，突然一拳打在陈医生的胸口，陈医生一下子惊醒了过来。
“哥，你好色哦，口水都流出来了，你这个样子太没出息了。”
“啊？是么？好香，你做了晚饭？”
陈医生一边换拖鞋，一边顾左右而言他。
餐桌上放着鳝鱼炒饭、小炒肉、茶树菇大骨汤，都是热乎的。
陈医生很满意，“我自己的时候，周日回家吃顿大餐，晚上回这里一般就方便面对付了。
有了机器仆人就是不一样，我尝尝味道。”
能吃的胖子一般都是美食家，陈医生风卷残云，小蛮坐在对面，手捧着脸，忽闪着大眼睛，看着陈医生吃。
“为什么菜量这么少？没够吃。”
“哥，这是我按你身体需要的营养量做的哦。你等下，茶来了。”
小蛮飞快地托着一杯君山银针，放到了陈医生的手边。
还有茶？陈医生坐在餐厅椅子上，手里托着茶杯，呷了一口，温度正合适。
这生活实在是太腐败了，太堕落了。
而且，小蛮好像变得不一样，望着自己的样子，总觉得在勾自己的魂，让陈医生有一刹那忘了她是机器人。
“哥，我还买了另一个装饰道具，你要不要看？”
不等陈医生回答，小蛮一转身，身后出现了一条狐狸尾巴装饰，然后弯腰凹了个造型，回头一个眼神飘向了陈医生。
“咳咳！”
陈医生一口茶喷了出来，小蛮赶紧上前，给他拍后背。
“哥，你怎么啦？这么不小心。
吃了饭，喝了茶，起来来回转转吧，消消食。”
陈医生面露尴尬之色，“那个，等会儿，我暂时不想站起来，就坐这玩会手机。”
小蛮促狭地朝陈医生眨眨眼睛，左右摇摆，来了个舞蹈姿势，让陈医生又是一阵上头，你这不是折磨我么？
“好啦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
“叮叮！”
陈医生随意瞥了眼手机的短信，忽然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异。
小蛮凑了过去，看见了手机上的短信提醒，“您尾号9527的储蓄卡，收入大夏币元，活期余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