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爷爷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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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爷爷自从大儿子逝世后，身体一直都不好，后来因为老二抢老大媳妇的事，自觉地没脸见人，所以就再也没出来过。
平日里都是容娘把吃喝送进屋里，听江虎说，今天容娘去看江爷爷的时候，江爷爷躺在炕上少气无力的，看着像是不行了。
江珊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记忆里，这位江爷爷对原主是极好的，江爷爷两个儿子，一好一坏，老大勤劳本分，老二偷奸耍滑，可惜的是老大一直没有子嗣，后来去求了离家很远的观音庙才怀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江珊。
江爷爷的屋子阴暗潮湿，秋风能透过泥土墙直接刮进屋里。老人家平日也不出门，在这样的环境憋下去，再好的身子骨也得病了。
江爷爷躺在炕上，眼圈发黑，身上盖着的棉絮已经团成了一团，应该是很久没有晒过了。
“爷爷，爷爷。”江珊轻轻唤了两声。
爷爷虚弱的抬起了眼皮，见到江珊的时候灰色的眼珠有了一丝光亮。他颤抖着干瘪的双唇，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江珊扶江爷爷起来，喂他喝了些热水。
许是气顺了些，江爷爷说道：“饿……”
听罢，容娘急忙去端了碗粥来。
“娘，家里缺粮么？粥怎么这么稀。”江珊扶着江爷爷，容娘一勺一勺的喂饭。
江珊见容娘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横了一眼旁边的江竖道：“叔叔，咱家缺粮么？”
江竖被瞪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这个侄女自从上次大难不死以后，简直像换了个人，上次菜刀架脖子的凉意还在，江竖搓了搓脖子道：“是……是缺点。”
“那你怎么还胖了？”这江竖一看就是在撒谎，至于他安的什么心，就得让他自己说出来了。
“年纪大了，是……是会发福，呵呵……”江竖有些底气不足。
这时候，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头上戴着花儿，扭动着腰肢，尖细着嗓音喊道：“你跟她客气个屁，让她给钱就完了！”
这女子是住在村尾的寡妇周佩，她张牙舞爪的性格，村里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她和江竖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了。
“娘，这是……？”江珊装作不认识，故意问女主人道。
容娘当然知道女儿的意思，可是这种事，她也只能受委屈罢了，所以容娘捂着脸抽泣，显然是要吃了这哑巴亏。
“你姓什么？”江珊转头问周佩道。
周佩显然没明白江珊的用意，老实答道：“姓周啊。”
“你姓周，来我们江家干什么？”
一句话堵的周佩没话说，周佩气憋，指着江竖骂道：“你个没种的玩意儿！自己侄女给你吓成这样！还不如我个娘们儿了！”
“闭嘴！”江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压低了嗓音，却凶神恶煞的瞪了周佩一眼。
这下周佩赶紧把嘴闭上，屋子里才又安静了下来。
“要钱也行……”江珊想了想说道，“打今儿起，你们俩一块儿伺候爷爷和我娘，你们看怎么样？”
“我呸！伺候你个屁！”周佩张嘴就来。
江竖倒还算理智，他问道：“一个月给多少钱？”
“你们俩一共两钱，每个月管我娘要，要是伺候的不好，会扣钱的。”
“每个月都有？”江竖一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伺候人总比自己下地干活儿强，况且今年地里的收成还不好，这钱倒是可以弥补一下亏空。
“只要爷爷和我娘还活着，你们伺候的好，就有钱拿。”
江珊把爷爷放到炕上，看着江竖和周佩道：“你们俩考虑一下，爷爷身体不好，我娘还怀有身孕，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如果下次再有人在他们身上使心眼儿，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江珊的声音不大，却让江竖下意识的摸了摸发凉的脖子。
江珊还没走，两人就已经答应了。
“去把碗收了，一会儿把爷爷的被子晒一下，炕上的火点上。”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江竖习惯性的支使容娘。
容娘正要去拿碗，江珊直接横了一眼江竖：“使唤谁呢？！”
江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抢过碗送到厨房。
“姓周的，你要想从江家拿钱，就听我娘的话，不然江竖可护不了你。”
江珊说完就带着厉仁回家去了。
厉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江珊身后，像个保镖一样。
回到家，家里的饭菜都凉了。
厉仁把饭菜热了热，两人又继续吃饭。
今天的饭菜还不错，土豆炖鸡，一整只鸡，看着就香，吃起来……也香。
“不错啊，手艺见长啊。”
厉仁没理她。
“不是给你买了发冠么，怎么还不扎起来，也不嫌碍事。”
厉仁不语。
“以后虎子上学就不用你去送了，让江竖去就好了，毕竟那是他儿子。”
厉仁点头。
奇怪，今天美人儿怎么不爱说话了？
江珊仔细观察着厉仁，想从他表情里看出些端倪来。
厉仁的头发依然挡了半张脸，只有一双桃花眼露在外面，还有一个高挺的鼻子，江珊想看看厉仁的相貌，却被厉仁用筷子打了一下。
江珊吃痛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厉仁吃饭很斯文，一筷子菜，一口饭，吃肉也是用筷子夹。这点江珊就差得多了，吃饭狼吞虎咽就算了，还啃的满手满脸都是油，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江珊心情不好，吃完饭就回自己屋里对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珊还是睡不着。
打开屋门，看见对面屋子里也还亮着灯，于是江珊一把推开了厉仁的屋门。
厉仁这时候正在对着一本厚厚的账簿发呆，江珊的粗鲁举动倒是把他唤醒了。
厉仁朱唇轻启，淡淡的问道：“有事么？”
“睡不着。”江珊嘟着嘴进到屋里来，左右看了看，屋里只有厉仁坐着的一把椅子，于是索性坐到了床上。
厉仁沉默。
江珊不爽的说道：“我想喝酒。”
听罢厉仁把账本合上，收了算盘和笔墨就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他怀里便多了一个酒坛子和两个陶瓷碗。
“厉害啊，这你都有！”
江爷爷自从大儿子逝世后，身体一直都不好，后来因为老二抢老大媳妇的事，自觉地没脸见人，所以就再也没出来过。
平日里都是容娘把吃喝送进屋里，听江虎说，今天容娘去看江爷爷的时候，江爷爷躺在炕上少气无力的，看着像是不行了。
江珊搜寻了一下原主的记忆，记忆里，这位江爷爷对原主是极好的，江爷爷两个儿子，一好一坏，老大勤劳本分，老二偷奸耍滑，可惜的是老大一直没有子嗣，后来去求了离家很远的观音庙才怀了一个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江珊。
江爷爷的屋子阴暗潮湿，秋风能透过泥土墙直接刮进屋里。老人家平日也不出门，在这样的环境憋下去，再好的身子骨也得病了。
江爷爷躺在炕上，眼圈发黑，身上盖着的棉絮已经团成了一团，应该是很久没有晒过了。
“爷爷，爷爷。”江珊轻轻唤了两声。
爷爷虚弱的抬起了眼皮，见到江珊的时候灰色的眼珠有了一丝光亮。他颤抖着干瘪的双唇，想说话却没说出来。
江珊扶江爷爷起来，喂他喝了些热水。
许是气顺了些，江爷爷说道：“饿……”
听罢，容娘急忙去端了碗粥来。
“娘，家里缺粮么？粥怎么这么稀。”江珊扶着江爷爷，容娘一勺一勺的喂饭。
江珊见容娘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横了一眼旁边的江竖道：“叔叔，咱家缺粮么？”
江竖被瞪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这个侄女自从上次大难不死以后，简直像换了个人，上次菜刀架脖子的凉意还在，江竖搓了搓脖子道：“是……是缺点。”
“那你怎么还胖了？”这江竖一看就是在撒谎，至于他安的什么心，就得让他自己说出来了。
“年纪大了，是……是会发福，呵呵……”江竖有些底气不足。
这时候，从门外冲进来一个二三十岁的女人，头上戴着花儿，扭动着腰肢，尖细着嗓音喊道：“你跟她客气个屁，让她给钱就完了！”
这女子是住在村尾的寡妇周佩，她张牙舞爪的性格，村里人都是知道的，不过她和江竖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了。
“娘，这是……？”江珊装作不认识，故意问女主人道。
容娘当然知道女儿的意思，可是这种事，她也只能受委屈罢了，所以容娘捂着脸抽泣，显然是要吃了这哑巴亏。
“你姓什么？”江珊转头问周佩道。
周佩显然没明白江珊的用意，老实答道：“姓周啊。”
“你姓周，来我们江家干什么？”
一句话堵的周佩没话说，周佩气憋，指着江竖骂道：“你个没种的玩意儿！自己侄女给你吓成这样！还不如我个娘们儿了！”
“闭嘴！”江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压低了嗓音，却凶神恶煞的瞪了周佩一眼。
这下周佩赶紧把嘴闭上，屋子里才又安静了下来。
“要钱也行……”江珊想了想说道，“打今儿起，你们俩一块儿伺候爷爷和我娘，你们看怎么样？”
“我呸！伺候你个屁！”周佩张嘴就来。
江竖倒还算理智，他问道：“一个月给多少钱？”
“你们俩一共两钱，每个月管我娘要，要是伺候的不好，会扣钱的。”
“每个月都有？”江竖一听，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伺候人总比自己下地干活儿强，况且今年地里的收成还不好，这钱倒是可以弥补一下亏空。
“只要爷爷和我娘还活着，你们伺候的好，就有钱拿。”
江珊把爷爷放到炕上，看着江竖和周佩道：“你们俩考虑一下，爷爷身体不好，我娘还怀有身孕，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跟我说，如果下次再有人在他们身上使心眼儿，就别怪我六亲不认了！”
江珊的声音不大，却让江竖下意识的摸了摸发凉的脖子。
江珊还没走，两人就已经答应了。
“去把碗收了，一会儿把爷爷的被子晒一下，炕上的火点上。”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江竖习惯性的支使容娘。
容娘正要去拿碗，江珊直接横了一眼江竖：“使唤谁呢？！”
江竖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抢过碗送到厨房。
“姓周的，你要想从江家拿钱，就听我娘的话，不然江竖可护不了你。”
江珊说完就带着厉仁回家去了。
厉仁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江珊身后，像个保镖一样。
回到家，家里的饭菜都凉了。
厉仁把饭菜热了热，两人又继续吃饭。
今天的饭菜还不错，土豆炖鸡，一整只鸡，看着就香，吃起来……也香。
“不错啊，手艺见长啊。”
厉仁没理她。
“不是给你买了发冠么，怎么还不扎起来，也不嫌碍事。”
厉仁不语。
“以后虎子上学就不用你去送了，让江竖去就好了，毕竟那是他儿子。”
厉仁点头。
奇怪，今天美人儿怎么不爱说话了？
江珊仔细观察着厉仁，想从他表情里看出些端倪来。
厉仁的头发依然挡了半张脸，只有一双桃花眼露在外面，还有一个高挺的鼻子，江珊想看看厉仁的相貌，却被厉仁用筷子打了一下。
江珊吃痛赶紧把手收了回来。
厉仁吃饭很斯文，一筷子菜，一口饭，吃肉也是用筷子夹。这点江珊就差得多了，吃饭狼吞虎咽就算了，还啃的满手满脸都是油，看起来像个小孩子。
江珊心情不好，吃完饭就回自己屋里对着窗外发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江珊还是睡不着。
打开屋门，看见对面屋子里也还亮着灯，于是江珊一把推开了厉仁的屋门。
厉仁这时候正在对着一本厚厚的账簿发呆，江珊的粗鲁举动倒是把他唤醒了。
厉仁朱唇轻启，淡淡的问道：“有事么？”
“睡不着。”江珊嘟着嘴进到屋里来，左右看了看，屋里只有厉仁坐着的一把椅子，于是索性坐到了床上。
厉仁沉默。
江珊不爽的说道：“我想喝酒。”
听罢厉仁把账本合上，收了算盘和笔墨就去了厨房，回来的时候他怀里便多了一个酒坛子和两个陶瓷碗。
“厉害啊，这你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