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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老狐狸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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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夫又怎么真的舍得打你,痛不痛,让为夫吹吹?”肖春缮耐心哄着她。

    文氏抬手就回了他一巴掌,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解气。

    “去找你的小贱人。”

    刚刚瞧着他那般戾气的模样,文氏心中是真的害怕了,仿佛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眼前的人。

    肖春缮脸火辣辣的,但也没有生气,只是跟在她身后,如往日那般,“夫人,你也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的,眼下不是跟你说过了,无奈之举罢了。”

    文氏没有理会他,转而坐在那里,喝了口水,才觉得气顺了很多。

    “你真不是想要那个贱婢?”文氏瞧着他。

    这些年来,他越往高处走,她已经跟不上了。

    可有一点,她很清楚,只要她的母家一直手握实权,他就不敢放肆。

    肖春缮笑着,那双浑浊的眼里意味不明,“我不是说了吗,皇上对我们肖家是不放心的,兴许给美姬也是试探,我何不顺着下去,闹这么一场,转移部分的目光,底下那些事才能更安全。”

    文氏冷哼一声,可还是有些担心,“钱我们肖家已经不缺了,你也官居一品,就足够了,你同昶儿就别再进行下去了,免得真得出差错,到了不可挽回的余地。”

    对于肖春缮与侄儿肖昶之间的一些事,她不是很清楚,但有些钱,她是经手过的。

    现在她已经是一品夫人,很满足了,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尤其是现在皇上已经将目光放置在了他们肖家身上。

    她是有些害怕的。

    肖春缮笑了笑,“夫人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让你寄去家中的信寄了吗?”

    文氏点头,她时常要与文家通信的,肖春缮也很清楚,有好东西从未落过她文家的。

    想到这里,文氏最后那点气跟疑虑也消失殆尽。

    “现在我们肖家文家安好,就足够了,皇上从前猜忌文家,如今,又对我们......”文氏还是试图多说几句,让他明白其担忧。

    肖春缮负手面对着窗外,“放心,要倒,也得让他们华家先倒。”

    他一路走来,风风雨雨,受了无数耻辱跟委屈,才有的今天风光。

    而华晟意靠着祖上庇佑,坐在了太师的位置,明明是那样一个混账人,皇上偏偏还各种用他。

    他如何能够甘心。

    *

    “娘娘,这下那文氏该老实了。”温嬷嬷说着。

    华姝回来路上一直没说话。

    一切都发生的恰到好处,可又隐隐觉得不对。

    尤其是肖春缮,他的神情太过夸张。

    华姝曾在赵国与这些官吏打过交道,能稳坐高位,那个个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一个能从低处忍辱负重爬到太尉一职的人,真的连一个妇人都拿捏不了吗?

    尤其是文氏这样的女子,外表强也掩盖不住骨子是个骄纵贵女。

    肖春缮是最为了解的。

    当初,京内惧内名声最大的是父亲,就是肖春缮在京内,都是排不上号的。

    那现在表现出来的模样,几分真几分假,他闹得人尽皆知,又是想转移什么?

    华姝垂眸,思绪流转。

    她托父亲去查,决定是正确的,肖春缮远没有这么简单。

    到了小院,恰巧与李胜碰了面,显然是请华姝前去帮着上药的。

    只是这次李胜的脸上多了几分的担心。

    华姝并未问他,到了皇上那边,就见着孙院判在那里说着什么,而皇上褪去外面的衣裳,还能看到他的腰腹。

    楚泽腰腹的肉是紧实有力的,胳膊侧着撑着身体,还有几分病美人的感觉。

    孙院判见皇后娘娘来了,行礼问安。

    华姝点头,来到皇上这边,就见着他摆了摆手,屏退了旁人。

    而放在床边的药不是白天那种,是白红交替的膏状药。

    “这?”华姝刚刚在孙院判的脸上也同样看到了担心,自然能够猜测到一二。

    想必是皇上为了明日,下了猛药了。

    “来吧,朕身体健硕,能忍得住。”楚泽知道,华姝聪慧,也不想多废话,直接让她开始。

    华姝手指轻轻触碰到他的腰,将里面的那一层纱挪到一旁。

    “刚刚臣妾去了肖大人那里,看了一场精彩的戏。”华姝神色不变地说着,像是在唠唠家常般。

    楚泽:“肖太尉是演上了?”

    华姝一听,便明白楚泽也很明白这个太尉是什么性子,她手持着木签,将药膏涂抹上去。

    几乎触碰那一刻,都听到了细细的滋啦声。

    楚泽脸刷的一下白了,连带腰腹那块绷得紧,一块块鼓胀好似两云梯。

    华姝眉头蹙起,看着那药膏在腿上好似腐蚀了一般,血肉模糊,很吓人。

    仿佛间,她都感觉到疼痛了。

    她想快点完事,也顾不得说些事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只见楚泽浑身青筋暴跳,汗如雨下,他硬是一声没吭。

    他睁着朦胧双眼,看着眼前的人,她似乎也有些紧张,那手都有些微颤。

    楚泽突然有些后悔让她来。

    她是聪慧,可终归没有经过战争,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么看得下血腥的画面。

    “皇后,那日的曲子可有填词?”楚泽忍受着莫大的剧痛,保持着清醒,想要分散她一些注意力。

    华姝莫名,抬头瞥了他一眼,“没有。”

    楚泽扯唇,“那等回宫,朕给你填词。”

    “嗯,好。”华姝应付着回答,只是很耐心地把一些微末之处都涂上。

    等全部弄好,华姝再将那层纱盖回去。

    弄完这一切,她身上已经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难受得很。

    “好了,皇后,你回去歇着吧,明日朕就会好了。”楚泽知道她爱干净也爱漂亮,自然是受不了这样待着,便放她早些回去。

    华姝回过头看了看他,点头,她必须沐浴更衣,这件事于她很重要。

    出去的时候,她还是吩咐了李胜跟孙院判守夜,不可离开皇上一步。

    孙院判跟李胜哪能离开,跪在床前,皇上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孙院判只能一边把着脉,一边守着。

    夜里,楚泽极其不安稳,很躁动。

    华姝来得时候,就看到了他们焦急得很。

    李胜见着皇后娘娘,莫名觉得松了口气,仿佛瞧见皇后来了,就能安心些。

    不过,也不怪李胜会这般觉得。

    皇后一到皇上身边,没一会,皇上就安宁了。

    还真是神奇了。

    孙院判倒是暗暗吸了一口气,不由得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的皇后。

    刚刚皇后从身旁走过,他只是隐约闻到一点宁神的香气,这会,他才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