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深渊行者，血肉诱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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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城这地方吧，你说它有没有法律呢，那它确实还是有的，当街杀人乃至于大规模无差别攻击以及贩卖一些违禁品是被新都的审判庭明令禁止的。
但禁止是一回事，具体怎么执行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废城终究是被各个帮派所掌控的，大到工厂企业，小到酒吧商店，每一块地盘的归属都被分的相当清楚。
帮派管理自己地盘时自然不可能像法规确定的那样老老实实，凶残的手段既留给不服管的家伙，也留给不老实的其它帮派成员。
火并以及管理的过程中会产生不少废城有身份登记的居民死伤，相对不严重的会直接被帮派内部隐瞒，严重些的则会被审判庭下达通缉，而王宇这种连个身份都没有的家伙则是完全不受任何法规保障。
但问题来了，审判庭为了这些被通缉的帮派成员出手值得吗？显然对他们而言，这是相当不值得的，既浪费资金又浪费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异常事件还需要这个远比废城内帮派强大的治安组织去处理。
所以审判庭的选择就是用星环雇佣兵系统下达悬赏，根据悬赏者的能力，势力，犯罪严重程度等给予相当丰厚的报酬，交由废城中的星环雇佣兵来处理这些家伙。
听起来相当美好不是吗？可事实是，那长长一列的悬赏表单除了偶尔更新一下实时信息以外，几乎不会有哪个悬赏被完成，究其原因，依然是废城的格局。
各大帮派已经瓜分完毕地盘，彼此之间是不会随意互相侵犯的，而被悬赏的一般都是某个帮派中的成员，若有其他帮派的成员因为悬赏而对另一帮派之人出手，很大概率会引发帮派战争，所以大家都遵守着某种默契，对这些悬赏视而不见。
无法完成悬赏是因为被帮派的规矩束缚，那么，若不是帮派成员的存在呢，他们出手应该不受限制才对，这倒是没有问题，但有一点必须注意，想要完成悬赏也是要有能力的，试图杀别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废城这被帮派瓜分的城市，不是帮派成员的居民想要成长起来，何其困难，资源已经被瓜分殆尽，没有帮派作为靠山的居民，从哪里搞到自己需要的资源呢？十几年的人生，若有一步行差踏错，就是尸骨无存。
“所以话不是也没说死嘛，这些悬赏表单偶尔还是会被更新的，总有不怕死的疯子直接突然出手，送走一两个被通缉的帮派成员，但后头有没有机会拿到悬赏金就另说了。”
“毕竟这世界疯子可能不是不多，而是发完疯以后都死了，所以看起来没几个疯子。”
王宇滑动着表单，边查看上面列表的信息边和零柒讲着关于这些悬赏的事。
“也就是说，王宇你要去完成这些悬赏吗？”
零柒问道。
“是啊，不会有比我还合适的雇佣兵了，没有来处，也找不到归途，死亡在身后追着我，我已经身处深渊之中，没有比现在还要更糟糕的处境了，这只是增加一点死亡概率而已，根本无所谓嘛，哈哈哈。”
嘴角上扬，王宇语气平淡，但是笑容却异常放肆，看得出来，这家伙想的很明白，心情同样愉快。
“我觉得，是的。”
稍做停顿，零柒同意了王宇的说法，王宇这家伙确实就是那个不受废城规矩影响的家伙，怎么着他还怕给海潮帮带来麻烦不成，他巴不得海潮帮死。
“这悬赏报酬的丰厚程度可不是那些帮派或者个人发布的悬赏能比的，只要能完成，我需要的装备，你需要的身躯部件，都可以慢慢积累起来，不冒风险的“谨慎”只会让我走向慢性死亡。”
目光停留列表的其中一个区块，区块按照帮派来划分，而这个区块，则正好是海潮帮的，上面的数个人员信息被罗列的相当清楚，甚至连活动范围都有大致给出，该说不愧是新都审判庭的情报网吗。
“我应该感谢你吗，吴子明，下次的任务实在是个过于良好的动手时机了。”
面露笑容地自言自语着，王宇锁定了目标，吴子明已经通过星环雇佣兵注册装置将下次任务的大致内容发给自己——帮派战争。
一场针对另一个帮派的奇袭，王宇必须参与其中，对此，他求之不得，这种对抗，无论是谁身死其中，都是合理且难以找出痕迹的不是吗？
“零柒，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助，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将周围可能留下我另一个身份痕迹的监控设施给屏蔽掉对吗？”
王宇对零柒提出请求。
“当然没有问题。”
没有犹豫的回应，报酬的其中一部分也将用于给零柒购买新的躯体。
“很好，既然已经可以接入网络，那么就先把需要通过黑市购置的东西买来吧。”
摁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王宇拿起手机，开始在上面操作，零柒帮他将手机连上了废城的公用网络，现在王宇可以通过这台设备来接入网络，虽有颇多限制，但通过和零柒交流都能解决。
同头盔将自己的全部通用货币转至网络中的那个账户，王宇开始在黑市中采购起需要的东西。
……
“轰…”
引擎的轰鸣由近至远逐渐消失不见，被黑市改造的面目全非，不知道非法加了多少马力的机车丢下包裹后便一骑绝尘而去。
在海岸边等待多时的王宇从雾中走出，将这个密封还算到位的沉重包裹抗起，向着犬舍的方向走去，这便是将全部通用货币投入黑市后为他换到的东西，三天的时间黑市才把这些货物送至他居住的偏僻地点，他得抓紧时间将这些东西组装好。
“嘭！”
“老鱼头，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借你地方一用。”
将包裹放在老鱼头店铺的柜台上，王宇和对方说道。
“行行行，那这几天你在我这里干的活我就不给你算报酬了。”
老鱼头满口答应，将包裹拿进去放置在仓库中，同时说出了他的条件。
王宇也懒得去挑老鱼头这黑心到家条件的毛病，默认下来，用刀划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
一副看起来和防毒面具没有任何区别的面具，名称为BK75多用途型电子面罩，扫描仪，自循环供氧，高强度防护等功能都已经内置其中，其中最重要也是王宇最需要的则是电子烟雾放射功能，计价一万通用货币。
“你那三万通用货币就买了这些东西，啧，还真是亏到家了啊。”
老鱼头扫了眼王宇手里的面具，没做评价，但看到另一件被他抬出来的东西后就啧了下舌头开始评价。
王宇没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把这台沾满尘埃，且有多处破损与坑洼的机车从包裹中拖出，用工具将外壳拆解下来，一点点获取内部并未损坏的零件。
“等等，这台报废机车的牌子，是暴君，你小子怎么捡到这种好货的！？”
老鱼头又看了两眼他认为根本不值那个价的报废机车，突然意识到什么，吃惊的问道。
“运气好呗。”
王宇将这台机车的混合动力发动机完整的拆出来，随口回应，事实当然并非如此，零柒之前针对黑市的“入侵”导致她被主网注意到，她不敢轻易的再篡改废城公共网络的数据，但仅仅是“看”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信息还是做得到的。
根据这些信息稍作分析，发掘出部分黑市本身也漏过去的好货并不困难，除了这台报废的暴君机车，王宇还发现了些别的好东西，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资金去购买，只能先将这必要的物件弄到手再说。
报废的暴君机车，售价一万五通用货币，剩余的五千通用货币则是用来替代其完全破损部件的制式零件。
“嘎吱，咔嚓…”
在老鱼头的仓库里将被彻底拆开的暴君机车零件重新和单独购置的制式零件组装在一起，一台说好听点是狂野粗糙，说难听点是丑陋至极的，东拼西凑的机车被王宇组装完毕。
“轰隆！”
将后轮抬起，王宇拧动把手，还未调试且暴露在外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看着电子表盘之上显示出的，远超二十一世纪地球顶端限速的时速，王宇满意的点点头。
“这可真是有够丑的，你小子的日子倒是过的越来越好了啊。”
老鱼头看了眼王宇那台刚拼好的“大破烂”忍不住摇了摇头，实在是太丑咯，随口说道。
“呵，越来越好吗，还早着呢。”
正调试着机车各项参数的王宇听见老鱼头所说之话，只是不屑笑笑，没讲别的。
“嗯？您回来了啊，医生。”
老鱼头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不过从店铺柜台看出去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一个身影，当即便不再管仓库里的王宇，转而向对方打起招呼。
“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抬起头的王宇看见了走入楼内的医生，对方还是那身打扮，大褂加口罩遮掩面容，只是手中多了个黑色的箱子，回答的话语也能听得出些许的疲惫。
“医生，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下。”
将调试完毕的破烂机车暂时放在老鱼头的仓库中，王宇起身走向医生，和对方一起向楼上行去。
“嗯，我已经知道了，去我家吧。”
医生沉稳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这回事。
“行。”
王宇回应，但却感到有些好奇，对方说已经知道了，可王宇只把这话告诉过对方女儿，难不成对方这段时间还和女儿有联系，那蕾娜怎么没告诉自己，让他直接和医生对话不就好了。
身份验证完成，医生推开四楼的房门，走入其中，有些昏暗的室内，墨绿色头发的女孩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向门外的两人。
“爸爸，王宇。”
简单的问候。
“嗯，我回来了。”
医生被口罩遮掩的面容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摸了摸蕾娜的脑袋，牵着对方的手带身后的王宇一起走至手术室。
“王宇，你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坐在自己的工作桌前，放下手提箱，医生对王宇说道。
“就是这个东西。”
王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将右肩膀处的衣物撤下，露出隐藏在那里的事物，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蕾娜在自己没扯掉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盯着那里看了。
“你？！”
一向沉稳的医生也没有维持住自己的冷静，猛然起身，向着王宇快步走了过来。
在王宇右肩膀靠近背后的位置，附着着一个明显不属于他本身的物件，血肉相接，那个物件和王宇的身躯融合在一起。
血管内的血液额外流至其中，在被汲取掉部分过后再回返王宇的身躯，而那个物件则微微蠕动着，明显是个活体物件。
“王宇，你是疯了吗，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将这种东西接到自己的身躯上，后果会是什么你有想过？”
医生的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怒气，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及其危险，附着在王宇身躯之上的正是异常衍生物“骨血弹匣”。
“可能是吧，虽然我也很难讲明白为什么，但在我看来，这东西比我脑袋里的寄生虫要好控制的多，它没有自己的思维，归根结底，只是一团凭借本能生长的肉块，无论什么时候主导权都在我这里。”
左手握着一把匕首，顺着“骨血弹匣”与自己身躯的连接处切割下去，血液溢出，这件附着在王宇肉体上并从王宇这里获取养分以维持活动的异常衍生物就这么被切割了下来。
灵感的上升，让王宇能看见很多常人所不能看见到的东西，一些模糊而接近直觉的信息也同时获取，这其中包括这些异常衍生物。
“医生，我来就是为了征求些你的意见，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我想知道你觉得这个异常衍生物是否能够被利用起来，它到底是一件物品，还是一个可以单独存在的“生物”。”
“这是一些我自己发现的它的性质，我想，如果能够加以利用这件异常衍生物会有用的。”
掏出贪婪银蛇左轮置于桌面之上，然后将“骨血弹匣”和其放在一起，在医生，蕾娜，以及王宇三人的注视之下，“骨血弹匣”开始蠕动形变，其的形态发生改变，一点点向着“枪”的样子变迁而去。
“它似乎会模仿靠近的物件，当初它形成的时候最靠近它的应该就是一个弹匣，所以它才会变成这样。”
王宇说着，实际上这件异常衍生物不该叫作“骨血弹匣”，“无定之血肉”似乎才是更适合其的名称。
“你希望由我引导，完成对其的诱变？”
“没错。”
废城这地方吧，你说它有没有法律呢，那它确实还是有的，当街杀人乃至于大规模无差别攻击以及贩卖一些违禁品是被新都的审判庭明令禁止的。
但禁止是一回事，具体怎么执行又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废城终究是被各个帮派所掌控的，大到工厂企业，小到酒吧商店，每一块地盘的归属都被分的相当清楚。
帮派管理自己地盘时自然不可能像法规确定的那样老老实实，凶残的手段既留给不服管的家伙，也留给不老实的其它帮派成员。
火并以及管理的过程中会产生不少废城有身份登记的居民死伤，相对不严重的会直接被帮派内部隐瞒，严重些的则会被审判庭下达通缉，而王宇这种连个身份都没有的家伙则是完全不受任何法规保障。
但问题来了，审判庭为了这些被通缉的帮派成员出手值得吗？显然对他们而言，这是相当不值得的，既浪费资金又浪费时间，那些乱七八糟的异常事件还需要这个远比废城内帮派强大的治安组织去处理。
所以审判庭的选择就是用星环雇佣兵系统下达悬赏，根据悬赏者的能力，势力，犯罪严重程度等给予相当丰厚的报酬，交由废城中的星环雇佣兵来处理这些家伙。
听起来相当美好不是吗？可事实是，那长长一列的悬赏表单除了偶尔更新一下实时信息以外，几乎不会有哪个悬赏被完成，究其原因，依然是废城的格局。
各大帮派已经瓜分完毕地盘，彼此之间是不会随意互相侵犯的，而被悬赏的一般都是某个帮派中的成员，若有其他帮派的成员因为悬赏而对另一帮派之人出手，很大概率会引发帮派战争，所以大家都遵守着某种默契，对这些悬赏视而不见。
无法完成悬赏是因为被帮派的规矩束缚，那么，若不是帮派成员的存在呢，他们出手应该不受限制才对，这倒是没有问题，但有一点必须注意，想要完成悬赏也是要有能力的，试图杀别人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废城这被帮派瓜分的城市，不是帮派成员的居民想要成长起来，何其困难，资源已经被瓜分殆尽，没有帮派作为靠山的居民，从哪里搞到自己需要的资源呢？十几年的人生，若有一步行差踏错，就是尸骨无存。
“所以话不是也没说死嘛，这些悬赏表单偶尔还是会被更新的，总有不怕死的疯子直接突然出手，送走一两个被通缉的帮派成员，但后头有没有机会拿到悬赏金就另说了。”
“毕竟这世界疯子可能不是不多，而是发完疯以后都死了，所以看起来没几个疯子。”
王宇滑动着表单，边查看上面列表的信息边和零柒讲着关于这些悬赏的事。
“也就是说，王宇你要去完成这些悬赏吗？”
零柒问道。
“是啊，不会有比我还合适的雇佣兵了，没有来处，也找不到归途，死亡在身后追着我，我已经身处深渊之中，没有比现在还要更糟糕的处境了，这只是增加一点死亡概率而已，根本无所谓嘛，哈哈哈。”
嘴角上扬，王宇语气平淡，但是笑容却异常放肆，看得出来，这家伙想的很明白，心情同样愉快。
“我觉得，是的。”
稍做停顿，零柒同意了王宇的说法，王宇这家伙确实就是那个不受废城规矩影响的家伙，怎么着他还怕给海潮帮带来麻烦不成，他巴不得海潮帮死。
“这悬赏报酬的丰厚程度可不是那些帮派或者个人发布的悬赏能比的，只要能完成，我需要的装备，你需要的身躯部件，都可以慢慢积累起来，不冒风险的“谨慎”只会让我走向慢性死亡。”
目光停留列表的其中一个区块，区块按照帮派来划分，而这个区块，则正好是海潮帮的，上面的数个人员信息被罗列的相当清楚，甚至连活动范围都有大致给出，该说不愧是新都审判庭的情报网吗。
“我应该感谢你吗，吴子明，下次的任务实在是个过于良好的动手时机了。”
面露笑容地自言自语着，王宇锁定了目标，吴子明已经通过星环雇佣兵注册装置将下次任务的大致内容发给自己——帮派战争。
一场针对另一个帮派的奇袭，王宇必须参与其中，对此，他求之不得，这种对抗，无论是谁身死其中，都是合理且难以找出痕迹的不是吗？
“零柒，这次我需要你的帮助，以你的能力，应该可以将周围可能留下我另一个身份痕迹的监控设施给屏蔽掉对吗？”
王宇对零柒提出请求。
“当然没有问题。”
没有犹豫的回应，报酬的其中一部分也将用于给零柒购买新的躯体。
“很好，既然已经可以接入网络，那么就先把需要通过黑市购置的东西买来吧。”
摁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王宇拿起手机，开始在上面操作，零柒帮他将手机连上了废城的公用网络，现在王宇可以通过这台设备来接入网络，虽有颇多限制，但通过和零柒交流都能解决。
同头盔将自己的全部通用货币转至网络中的那个账户，王宇开始在黑市中采购起需要的东西。
……
“轰…”
引擎的轰鸣由近至远逐渐消失不见，被黑市改造的面目全非，不知道非法加了多少马力的机车丢下包裹后便一骑绝尘而去。
在海岸边等待多时的王宇从雾中走出，将这个密封还算到位的沉重包裹抗起，向着犬舍的方向走去，这便是将全部通用货币投入黑市后为他换到的东西，三天的时间黑市才把这些货物送至他居住的偏僻地点，他得抓紧时间将这些东西组装好。
“嘭！”
“老鱼头，和之前说好的一样，借你地方一用。”
将包裹放在老鱼头店铺的柜台上，王宇和对方说道。
“行行行，那这几天你在我这里干的活我就不给你算报酬了。”
老鱼头满口答应，将包裹拿进去放置在仓库中，同时说出了他的条件。
王宇也懒得去挑老鱼头这黑心到家条件的毛病，默认下来，用刀划开包裹，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取出来。
一副看起来和防毒面具没有任何区别的面具，名称为BK75多用途型电子面罩，扫描仪，自循环供氧，高强度防护等功能都已经内置其中，其中最重要也是王宇最需要的则是电子烟雾放射功能，计价一万通用货币。
“你那三万通用货币就买了这些东西，啧，还真是亏到家了啊。”
老鱼头扫了眼王宇手里的面具，没做评价，但看到另一件被他抬出来的东西后就啧了下舌头开始评价。
王宇没理他，而是自顾自的把这台沾满尘埃，且有多处破损与坑洼的机车从包裹中拖出，用工具将外壳拆解下来，一点点获取内部并未损坏的零件。
“等等，这台报废机车的牌子，是暴君，你小子怎么捡到这种好货的！？”
老鱼头又看了两眼他认为根本不值那个价的报废机车，突然意识到什么，吃惊的问道。
“运气好呗。”
王宇将这台机车的混合动力发动机完整的拆出来，随口回应，事实当然并非如此，零柒之前针对黑市的“入侵”导致她被主网注意到，她不敢轻易的再篡改废城公共网络的数据，但仅仅是“看”些一般人看不到的信息还是做得到的。
根据这些信息稍作分析，发掘出部分黑市本身也漏过去的好货并不困难，除了这台报废的暴君机车，王宇还发现了些别的好东西，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资金去购买，只能先将这必要的物件弄到手再说。
报废的暴君机车，售价一万五通用货币，剩余的五千通用货币则是用来替代其完全破损部件的制式零件。
“嘎吱，咔嚓…”
在老鱼头的仓库里将被彻底拆开的暴君机车零件重新和单独购置的制式零件组装在一起，一台说好听点是狂野粗糙，说难听点是丑陋至极的，东拼西凑的机车被王宇组装完毕。
“轰隆！”
将后轮抬起，王宇拧动把手，还未调试且暴露在外的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看着电子表盘之上显示出的，远超二十一世纪地球顶端限速的时速，王宇满意的点点头。
“这可真是有够丑的，你小子的日子倒是过的越来越好了啊。”
老鱼头看了眼王宇那台刚拼好的“大破烂”忍不住摇了摇头，实在是太丑咯，随口说道。
“呵，越来越好吗，还早着呢。”
正调试着机车各项参数的王宇听见老鱼头所说之话，只是不屑笑笑，没讲别的。
“嗯？您回来了啊，医生。”
老鱼头本还打算说些什么，不过从店铺柜台看出去的目光突然捕捉到一个身影，当即便不再管仓库里的王宇，转而向对方打起招呼。
“是，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抬起头的王宇看见了走入楼内的医生，对方还是那身打扮，大褂加口罩遮掩面容，只是手中多了个黑色的箱子，回答的话语也能听得出些许的疲惫。
“医生，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下。”
将调试完毕的破烂机车暂时放在老鱼头的仓库中，王宇起身走向医生，和对方一起向楼上行去。
“嗯，我已经知道了，去我家吧。”
医生沉稳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这回事。
“行。”
王宇回应，但却感到有些好奇，对方说已经知道了，可王宇只把这话告诉过对方女儿，难不成对方这段时间还和女儿有联系，那蕾娜怎么没告诉自己，让他直接和医生对话不就好了。
身份验证完成，医生推开四楼的房门，走入其中，有些昏暗的室内，墨绿色头发的女孩已经等在了那里，看向门外的两人。
“爸爸，王宇。”
简单的问候。
“嗯，我回来了。”
医生被口罩遮掩的面容露出一个明显的笑容，摸了摸蕾娜的脑袋，牵着对方的手带身后的王宇一起走至手术室。
“王宇，你要给我看的是什么。”
坐在自己的工作桌前，放下手提箱，医生对王宇说道。
“就是这个东西。”
王宇扯了扯自己的衣服，将右肩膀处的衣物撤下，露出隐藏在那里的事物，而在这个过程中，他注意到蕾娜在自己没扯掉衣服的时候就已经盯着那里看了。
“你？！”
一向沉稳的医生也没有维持住自己的冷静，猛然起身，向着王宇快步走了过来。
在王宇右肩膀靠近背后的位置，附着着一个明显不属于他本身的物件，血肉相接，那个物件和王宇的身躯融合在一起。
血管内的血液额外流至其中，在被汲取掉部分过后再回返王宇的身躯，而那个物件则微微蠕动着，明显是个活体物件。
“王宇，你是疯了吗，没有经过任何处理就将这种东西接到自己的身躯上，后果会是什么你有想过？”
医生的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怒气，这种行为在他看来，及其危险，附着在王宇身躯之上的正是异常衍生物“骨血弹匣”。
“可能是吧，虽然我也很难讲明白为什么，但在我看来，这东西比我脑袋里的寄生虫要好控制的多，它没有自己的思维，归根结底，只是一团凭借本能生长的肉块，无论什么时候主导权都在我这里。”
左手握着一把匕首，顺着“骨血弹匣”与自己身躯的连接处切割下去，血液溢出，这件附着在王宇肉体上并从王宇这里获取养分以维持活动的异常衍生物就这么被切割了下来。
灵感的上升，让王宇能看见很多常人所不能看见到的东西，一些模糊而接近直觉的信息也同时获取，这其中包括这些异常衍生物。
“医生，我来就是为了征求些你的意见，我想你应该比我更了解这些，我想知道你觉得这个异常衍生物是否能够被利用起来，它到底是一件物品，还是一个可以单独存在的“生物”。”
“这是一些我自己发现的它的性质，我想，如果能够加以利用这件异常衍生物会有用的。”
掏出贪婪银蛇左轮置于桌面之上，然后将“骨血弹匣”和其放在一起，在医生，蕾娜，以及王宇三人的注视之下，“骨血弹匣”开始蠕动形变，其的形态发生改变，一点点向着“枪”的样子变迁而去。
“它似乎会模仿靠近的物件，当初它形成的时候最靠近它的应该就是一个弹匣，所以它才会变成这样。”
王宇说着，实际上这件异常衍生物不该叫作“骨血弹匣”，“无定之血肉”似乎才是更适合其的名称。
“你希望由我引导，完成对其的诱变？”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