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二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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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在地下埋核弹！”
“太阴险了！该死的军团不讲武德！”
摆脱笼罩着双眼的漆黑，回到草原三省重建的中心城，望了眼天空明媚的阳光，身处人来人往，恢复审判日前繁荣的街道上，克隆体嘉文依然非常眩晕，脑子似乎变成了一团浆糊，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旁边的安娜穿着干练职业装，尽管脸上带着一丝疲倦，眼眸中却充满干劲。
“嘉文，现在距离军团被消灭，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你怎么还在为它反扑引爆核弹那件事而骂骂咧咧？”她喝了口手中的咖啡，便苦笑道：“赶紧回市政大厅处理事务吧。”
“纳尼？”克隆体有点懵：“军团被消灭十几年了？”
街上的行人闻言投来了目光，所有人目光都带着敬意，还有人对他行军礼，但没有谁靠近打扰。
他们充满了尊重。
安娜满脸无奈：“唉，你的PTSD又犯了。
军团引爆核弹那时，你虽然启动了超时空传送仪，但核爆还是伤害到了你。
你逃回来时身体受了重伤。
心理也因此受到创伤。
所以你总是以为，自己还在跟已经被我们消灭的军团打仗。”
“你开什么玩笑？”
克隆体无语到极点：“区区核爆会让我受心理创伤？”
“还有！”
“军团是怎么被我们消灭的？”
“为毛我没有记忆？”
听到这话，安娜脸上无奈之色更多，眼眸中更浮现几丝心疼：“亲爱的，你的病情又重了。
核爆对你造成的心里创伤不算什么，对你头部的伤，才是最严重的。”
“你说啥？”
克隆体眼角一抽：“我被核爆炸成脑残了？”
“这可能吗？”
听到他的话，路人脚步一顿，全部露出了无奈和关切之色。
就好像是发现需要关爱的病人......
安娜连忙抱住了克隆体，说道：“亲爱的，没事的，没事的，你的伤已经康复，这些后遗症只是小问题。
你会好起来的。”
“......”
拥有嘉文本体的基因，即便没有获得超凡力量，但作为复制克隆体，再恐怖的辐射都能免疫，就算饮用被辐射污染的水和食物对自身造成损伤也能快速自愈，曾经被杀手打得烂肉，依然活了下来。
区区核爆，会让自己患上后遗症和失忆？
克隆体推开了安娜。
“我不觉得我会有你说的情况。”
“而且。”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红后呢？”
“白......”
克隆体的话未完，脑袋便突遭重击，眼前一会晕了过去，吓得安娜连忙扶着大叫周围的路人帮忙。
隐隐约约中，克隆体感觉到很多针在刺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被关在棺材里，而且身体怎么都提不起一点劲。眼帘昏沉垂下，又见到了几道模糊的数据流在眼前飞闪而过，四周环境瞬间从黑暗的棺材，变成了一个安静的高级病房，耳朵却还能听到，细微得仿佛幻觉的机器响动和电流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要起身，克隆体又眼睛一花沉沉昏睡了过去......
“醒醒！”
“嘉文，快点醒过来！”
“别被迷惑了！”
“快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一片混沌，整个人昏昏沉沉，提不起分毫力气的克隆体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尝试睁开眼，结果什么都看不见，仿佛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可是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又见到了一闪而逝的数据流！
“轰~”
不知多远。
但克隆体终于听到了较为清晰的枪声，以及一阵轻微的震动，尽管身体更加提不起劲想要沉睡，内心却因为这点动静精神大振，无比坚定地想要摆脱昏沉，恢复一个人应有的精气神，并摆脱好像已经将自己吞噬的无尽黑暗。
挣扎中。
他见到了一闪而逝的数据流在眼前越发清晰，紧接着变得混乱，眼前一花，自己就出现在医生、护士忙碌的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似乎连生命都难以维持。
“嘉文，你终于醒了！”
重症监护室外，安娜等人隔着窗户欢呼起来。
躺在病床上，克隆体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真实，更不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差这么多管子。
“大统领，你需要休息，千万别乱动！”
“滚！”
嘉文心里一阵烦躁，开口就对着身边的医生低喝，并抬起手要将身上的管子都拔掉。
然而，意识抬起了手，手却不听他的使唤，根本抬不起来。
整个人好像瘫痪了一样。
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双脚！
“这是......”
医生道：“大统领，因为核爆产生的辐射污染，你的身体终究还是撑不住，基因接近了崩溃。”
“快醒来！”
重症监护室内，医生和护士停下了的工作，外面满脸关切的安娜等人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医疗仪器的声音，克隆体却又听到了熟悉的喊声，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毛眼前的一切充满虚幻感？
是谁在喊自己醒来？
难道......
正猜到一个可能，克隆体又忍不住犯困想睡，昏昏沉沉的身体，甚至要跟自己努力维持清醒的灵魂分离！
“轰~！！！”
爆炸动静更大了。
“该死的嘉文，赶紧醒来，别再睡了！
再睡就死了！”
听到这话，克隆体拼了命维持清醒，不让自己沉睡，但声音不知来自哪，而眼前感觉虚幻，却真实的重症监护室，还有医生、护士和外面的安娜等人相比，完全是幻听一样，再随着各项身体检查的展开，心里跟那个是忽然生出，自己可能因为核爆的应激障碍，患上了精神病，不该怀疑这个世界的一切。
“该死的嘉文，赶紧认清你所在的世界醒来，那里是军团为了困住你而创造的虚拟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
这熟悉的声音的主人......
分明是莎拉·康纳！
“轰————”
跟困意对抗的克隆体这回除了听到爆炸声，还感受到爆炸的冲击和热浪！
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有什么爆炸，有什么热浪？
所以。
“轰————”
就在克隆体百分百肯定眼前一切是虚幻，医院内忽然发生爆炸，重症监护室的墙被炸塌，安娜等人因为冲击狼狈倒地，病床侧翻，哀嚎的医生和护士被破墙后跑出来几名蒙面歹徒，用枪射杀。
他们还把枪口指向了自己。
淦！
“砰砰砰~”
“蓬蓬蓬~”
枪声伴着敲击声，克隆体的意识在隐约中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中枪，痛苦是虚假的，是骗人的！
而敲击声是真的！
“蓬~！！！”
一声猛烈的撞击响起，克隆体眼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光明，真正的光明。
不是虚幻世界中的病房灯光。
“难怪怎么叫也没反应，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时刻被注射麻醉剂，而且脑子还连接着虚拟世界。”莎拉·康纳真实不虚的声音在克隆体面前响起，让他完全明白了自身情况。
“妈妈，嘉文先生还没有醒来吗？
我们快撑不住了！”
“哒哒哒哒~！！！”
“轰轰轰轰~！！！”
约翰·康纳的声音在枪声、爆炸中传来。
年过六旬，老迈却依然彪悍的莎拉大声答道：“他的意识还在虚拟世界，还是没有醒来。”
年过中旬的约翰·康纳连忙通过智能手表，询问辅助人工智能道：“白后，为何还不把嘉文的意识带回现实？草原三省如今是军团的地盘，我们的机器兵快打没了，他再不醒来，我们所有人都得交待在这里！”
白后：“约翰，虚拟世界是军团创造的数据世界，就算是我和红后，也没办法避开军团唤醒嘉文。”
“什么？”约翰顿时蹙眉：“你们还没唤醒嘉文？”
“他的意识已经被唤醒。”白后：“但军团为了阻止他醒来，对他的身体注射了三吨麻醉剂，也困住了他的意识。”
“可以强行将他带走吗？”约翰又问道。
白后：“不行，这样做，他将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几率脑死亡。”
“该死！那我们现在咋办？”
莎拉非常着急。
这时，一架小型飞船冲破层层弹幕，爆炸猛烈和紧密得宛若火海的战场，撞停在约翰千辛万苦攻入的地下建筑十层，金发女中年从飞船迅速出来，便被机器兵掩护着冲到约翰·康纳身边。
“卡珊德拉，有你来帮忙，该死的嘉文一定会醒过来对不对？”
见到这位金发女中年，莎拉问道。
“我们会把他救出去的。”
已经四十多岁的前特警判官，卡珊德拉应了声，来到后脑被接入数据线的嘉文克隆体旁边，拿出平板电脑入侵像是棺材一样的仪器。
然后握住被注射三吨麻醉的克隆体的手臂，施展强大的精神感知能力。
未几。
卡珊德拉成功找到了克隆体的意识所在。
进入他所处漆黑精神世界。
“怎么回事？”
见到金发女中年，听到莎拉、约翰和白后对话的克隆体立刻问道：“我是怎么被军团困在虚拟世界的？”
卡珊德拉：“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意识按照我的引导。
快回归身体！”
“好吧。”
克隆体也不矫情，红后已经骇入仪器，他的意识跟着卡珊德拉的精神引导转眼间回归了身体。
可是因为三吨的麻醉剂，他睁眼都费劲，更别提起身。
而且。
后脑连接着一根手臂粗的电线......
“麦麦皮！”
“军团拿我做试验了？”
“有很大可能。”莎拉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毕竟你的身体很强。”
约翰：“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先出去再说。”
“走！”
“轰轰轰————”
离开有着数十针头，以及连接后脑电线的棺材仪器，克隆体都没时间仔细打量昏暗的房间，就回到了枪林弹雨的战场。小型飞船撞塌了地下建筑的走道，但军团麾下机器兵，三两下清理掉障碍，继续前仆后继的冲击中年约翰带来的机器兵，试图杀死他和莎拉、卡珊德拉，捉回克隆体。
“我睡了多久？”
坐上卡珊德拉小型飞船挤着，从撞落的破口返回地面，克隆体就问道。
莎拉笑了：“二十三年，是不是很惊讶？”
约翰解释道：“你带着大军进入阿拉斯加州，军团引爆藏在地下的核弹，虽然超时空传送仪将你传送回草原三省，但军团制造了很多核弹，非常多，而且它也将大本营转移到了袋鼠国。
你回去......
草原三省已经遭到核弹轰炸。”
玛德，军团太不讲武德了！
克隆体不敢相信：“草原三省有铁幕装置、纳米蜂巢和力场护盾，军团的核弹怎么打得破？”
莎拉：“军团有终结者，它派了很多终结者潜入草原三省，你的超级防御，都被终结者破坏了。”
“红后和白后居然没有发现？”克隆体气啊。
约翰长叹了一口气：“红后和白后大部分计算资源，都被你的本体用来做研究，还有被你用控制军队进攻阿拉斯加，她们发现超级防御被破坏已经太迟了，草原三省剩下的防空武器根本拦截不了多少核弹。”
克隆体：“我的本体呢？”
“不知道。”约翰摇头：“红后说他在闭关，我们已经二十三年没见过他。”
克隆体惊了：“二十三年没消息？”
“红后！”
“马上给我联系本体！”
红后却没有回应，只有约翰手腕的智能手表放出白后的虚拟影像，解释道：“很抱歉，红后的大部分计算资源正在进行研究项目，暂时无法响应。你的本体正在闭关拒接所有通讯。”
克隆体：“他还在这个世界吗？”
白后：“在。”
克隆体：“我被军团关着的时候，曾听到过红后的声音。”
白后：“因为你被军团捉住，红后专门分出部分计算资源对付军团，试图将你的意识救出虚拟世界。”
“这样就算是救我了？”
被关了二十多年，克隆体心里充满了不爽。
“他曾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歉意，因为关于原子、分子、中子、灵魂和自身的研究到了关键一步，他真的走不开。”白后：“而且，他愿意为此补偿你，会将这个世界送给你。”
“但我白白没了二十三年。”
克隆体挑了挑眉头，其实留在这个世界当土皇帝不错。
莎拉：“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但你这混蛋根本没有老，若非白后确定你就是你，我们都以为找错人了。”
“诶，好像是哦。”
“竟然在地下埋核弹！”
“太阴险了！该死的军团不讲武德！”
摆脱笼罩着双眼的漆黑，回到草原三省重建的中心城，望了眼天空明媚的阳光，身处人来人往，恢复审判日前繁荣的街道上，克隆体嘉文依然非常眩晕，脑子似乎变成了一团浆糊，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旁边的安娜穿着干练职业装，尽管脸上带着一丝疲倦，眼眸中却充满干劲。
“嘉文，现在距离军团被消灭，已经过去十几年了。你怎么还在为它反扑引爆核弹那件事而骂骂咧咧？”她喝了口手中的咖啡，便苦笑道：“赶紧回市政大厅处理事务吧。”
“纳尼？”克隆体有点懵：“军团被消灭十几年了？”
街上的行人闻言投来了目光，所有人目光都带着敬意，还有人对他行军礼，但没有谁靠近打扰。
他们充满了尊重。
安娜满脸无奈：“唉，你的PTSD又犯了。
军团引爆核弹那时，你虽然启动了超时空传送仪，但核爆还是伤害到了你。
你逃回来时身体受了重伤。
心理也因此受到创伤。
所以你总是以为，自己还在跟已经被我们消灭的军团打仗。”
“你开什么玩笑？”
克隆体无语到极点：“区区核爆会让我受心理创伤？”
“还有！”
“军团是怎么被我们消灭的？”
“为毛我没有记忆？”
听到这话，安娜脸上无奈之色更多，眼眸中更浮现几丝心疼：“亲爱的，你的病情又重了。
核爆对你造成的心里创伤不算什么，对你头部的伤，才是最严重的。”
“你说啥？”
克隆体眼角一抽：“我被核爆炸成脑残了？”
“这可能吗？”
听到他的话，路人脚步一顿，全部露出了无奈和关切之色。
就好像是发现需要关爱的病人......
安娜连忙抱住了克隆体，说道：“亲爱的，没事的，没事的，你的伤已经康复，这些后遗症只是小问题。
你会好起来的。”
“......”
拥有嘉文本体的基因，即便没有获得超凡力量，但作为复制克隆体，再恐怖的辐射都能免疫，就算饮用被辐射污染的水和食物对自身造成损伤也能快速自愈，曾经被杀手打得烂肉，依然活了下来。
区区核爆，会让自己患上后遗症和失忆？
克隆体推开了安娜。
“我不觉得我会有你说的情况。”
“而且。”
“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觉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红后呢？”
“白......”
克隆体的话未完，脑袋便突遭重击，眼前一会晕了过去，吓得安娜连忙扶着大叫周围的路人帮忙。
隐隐约约中，克隆体感觉到很多针在刺自己，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好像被关在棺材里，而且身体怎么都提不起一点劲。眼帘昏沉垂下，又见到了几道模糊的数据流在眼前飞闪而过，四周环境瞬间从黑暗的棺材，变成了一个安静的高级病房，耳朵却还能听到，细微得仿佛幻觉的机器响动和电流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要起身，克隆体又眼睛一花沉沉昏睡了过去......
“醒醒！”
“嘉文，快点醒过来！”
“别被迷惑了！”
“快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脑海中一片混沌，整个人昏昏沉沉，提不起分毫力气的克隆体听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
尝试睁开眼，结果什么都看不见，仿佛被无尽的黑暗笼罩。
可是在无尽的黑暗中。
他又见到了一闪而逝的数据流！
“轰~”
不知多远。
但克隆体终于听到了较为清晰的枪声，以及一阵轻微的震动，尽管身体更加提不起劲想要沉睡，内心却因为这点动静精神大振，无比坚定地想要摆脱昏沉，恢复一个人应有的精气神，并摆脱好像已经将自己吞噬的无尽黑暗。
挣扎中。
他见到了一闪而逝的数据流在眼前越发清晰，紧接着变得混乱，眼前一花，自己就出现在医生、护士忙碌的重症监护室，浑身插满了各种管子，似乎连生命都难以维持。
“嘉文，你终于醒了！”
重症监护室外，安娜等人隔着窗户欢呼起来。
躺在病床上，克隆体却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真实，更不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差这么多管子。
“大统领，你需要休息，千万别乱动！”
“滚！”
嘉文心里一阵烦躁，开口就对着身边的医生低喝，并抬起手要将身上的管子都拔掉。
然而，意识抬起了手，手却不听他的使唤，根本抬不起来。
整个人好像瘫痪了一样。
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双手双脚！
“这是......”
医生道：“大统领，因为核爆产生的辐射污染，你的身体终究还是撑不住，基因接近了崩溃。”
“快醒来！”
重症监护室内，医生和护士停下了的工作，外面满脸关切的安娜等人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医疗仪器的声音，克隆体却又听到了熟悉的喊声，这莫名其妙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毛眼前的一切充满虚幻感？
是谁在喊自己醒来？
难道......
正猜到一个可能，克隆体又忍不住犯困想睡，昏昏沉沉的身体，甚至要跟自己努力维持清醒的灵魂分离！
“轰~！！！”
爆炸动静更大了。
“该死的嘉文，赶紧醒来，别再睡了！
再睡就死了！”
听到这话，克隆体拼了命维持清醒，不让自己沉睡，但声音不知来自哪，而眼前感觉虚幻，却真实的重症监护室，还有医生、护士和外面的安娜等人相比，完全是幻听一样，再随着各项身体检查的展开，心里跟那个是忽然生出，自己可能因为核爆的应激障碍，患上了精神病，不该怀疑这个世界的一切。
“该死的嘉文，赶紧认清你所在的世界醒来，那里是军团为了困住你而创造的虚拟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
这熟悉的声音的主人......
分明是莎拉·康纳！
“轰————”
跟困意对抗的克隆体这回除了听到爆炸声，还感受到爆炸的冲击和热浪！
在医院里的重症监护室有什么爆炸，有什么热浪？
所以。
“轰————”
就在克隆体百分百肯定眼前一切是虚幻，医院内忽然发生爆炸，重症监护室的墙被炸塌，安娜等人因为冲击狼狈倒地，病床侧翻，哀嚎的医生和护士被破墙后跑出来几名蒙面歹徒，用枪射杀。
他们还把枪口指向了自己。
淦！
“砰砰砰~”
“蓬蓬蓬~”
枪声伴着敲击声，克隆体的意识在隐约中确定，自己的身体没有中枪，痛苦是虚假的，是骗人的！
而敲击声是真的！
“蓬~！！！”
一声猛烈的撞击响起，克隆体眼前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光明，真正的光明。
不是虚幻世界中的病房灯光。
“难怪怎么叫也没反应，你这该死的家伙竟然时刻被注射麻醉剂，而且脑子还连接着虚拟世界。”莎拉·康纳真实不虚的声音在克隆体面前响起，让他完全明白了自身情况。
“妈妈，嘉文先生还没有醒来吗？
我们快撑不住了！”
“哒哒哒哒~！！！”
“轰轰轰轰~！！！”
约翰·康纳的声音在枪声、爆炸中传来。
年过六旬，老迈却依然彪悍的莎拉大声答道：“他的意识还在虚拟世界，还是没有醒来。”
年过中旬的约翰·康纳连忙通过智能手表，询问辅助人工智能道：“白后，为何还不把嘉文的意识带回现实？草原三省如今是军团的地盘，我们的机器兵快打没了，他再不醒来，我们所有人都得交待在这里！”
白后：“约翰，虚拟世界是军团创造的数据世界，就算是我和红后，也没办法避开军团唤醒嘉文。”
“什么？”约翰顿时蹙眉：“你们还没唤醒嘉文？”
“他的意识已经被唤醒。”白后：“但军团为了阻止他醒来，对他的身体注射了三吨麻醉剂，也困住了他的意识。”
“可以强行将他带走吗？”约翰又问道。
白后：“不行，这样做，他将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几率脑死亡。”
“该死！那我们现在咋办？”
莎拉非常着急。
这时，一架小型飞船冲破层层弹幕，爆炸猛烈和紧密得宛若火海的战场，撞停在约翰千辛万苦攻入的地下建筑十层，金发女中年从飞船迅速出来，便被机器兵掩护着冲到约翰·康纳身边。
“卡珊德拉，有你来帮忙，该死的嘉文一定会醒过来对不对？”
见到这位金发女中年，莎拉问道。
“我们会把他救出去的。”
已经四十多岁的前特警判官，卡珊德拉应了声，来到后脑被接入数据线的嘉文克隆体旁边，拿出平板电脑入侵像是棺材一样的仪器。
然后握住被注射三吨麻醉的克隆体的手臂，施展强大的精神感知能力。
未几。
卡珊德拉成功找到了克隆体的意识所在。
进入他所处漆黑精神世界。
“怎么回事？”
见到金发女中年，听到莎拉、约翰和白后对话的克隆体立刻问道：“我是怎么被军团困在虚拟世界的？”
卡珊德拉：“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
意识按照我的引导。
快回归身体！”
“好吧。”
克隆体也不矫情，红后已经骇入仪器，他的意识跟着卡珊德拉的精神引导转眼间回归了身体。
可是因为三吨的麻醉剂，他睁眼都费劲，更别提起身。
而且。
后脑连接着一根手臂粗的电线......
“麦麦皮！”
“军团拿我做试验了？”
“有很大可能。”莎拉一边扶起他，一边说道：“毕竟你的身体很强。”
约翰：“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先出去再说。”
“走！”
“轰轰轰————”
离开有着数十针头，以及连接后脑电线的棺材仪器，克隆体都没时间仔细打量昏暗的房间，就回到了枪林弹雨的战场。小型飞船撞塌了地下建筑的走道，但军团麾下机器兵，三两下清理掉障碍，继续前仆后继的冲击中年约翰带来的机器兵，试图杀死他和莎拉、卡珊德拉，捉回克隆体。
“我睡了多久？”
坐上卡珊德拉小型飞船挤着，从撞落的破口返回地面，克隆体就问道。
莎拉笑了：“二十三年，是不是很惊讶？”
约翰解释道：“你带着大军进入阿拉斯加州，军团引爆藏在地下的核弹，虽然超时空传送仪将你传送回草原三省，但军团制造了很多核弹，非常多，而且它也将大本营转移到了袋鼠国。
你回去......
草原三省已经遭到核弹轰炸。”
玛德，军团太不讲武德了！
克隆体不敢相信：“草原三省有铁幕装置、纳米蜂巢和力场护盾，军团的核弹怎么打得破？”
莎拉：“军团有终结者，它派了很多终结者潜入草原三省，你的超级防御，都被终结者破坏了。”
“红后和白后居然没有发现？”克隆体气啊。
约翰长叹了一口气：“红后和白后大部分计算资源，都被你的本体用来做研究，还有被你用控制军队进攻阿拉斯加，她们发现超级防御被破坏已经太迟了，草原三省剩下的防空武器根本拦截不了多少核弹。”
克隆体：“我的本体呢？”
“不知道。”约翰摇头：“红后说他在闭关，我们已经二十三年没见过他。”
克隆体惊了：“二十三年没消息？”
“红后！”
“马上给我联系本体！”
红后却没有回应，只有约翰手腕的智能手表放出白后的虚拟影像，解释道：“很抱歉，红后的大部分计算资源正在进行研究项目，暂时无法响应。你的本体正在闭关拒接所有通讯。”
克隆体：“他还在这个世界吗？”
白后：“在。”
克隆体：“我被军团关着的时候，曾听到过红后的声音。”
白后：“因为你被军团捉住，红后专门分出部分计算资源对付军团，试图将你的意识救出虚拟世界。”
“这样就算是救我了？”
被关了二十多年，克隆体心里充满了不爽。
“他曾让我代他向你表示歉意，因为关于原子、分子、中子、灵魂和自身的研究到了关键一步，他真的走不开。”白后：“而且，他愿意为此补偿你，会将这个世界送给你。”
“但我白白没了二十三年。”
克隆体挑了挑眉头，其实留在这个世界当土皇帝不错。
莎拉：“虽然已经过去了二十三年，但你这混蛋根本没有老，若非白后确定你就是你，我们都以为找错人了。”
“诶，好像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