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爷爷你什么时候才给我生个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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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林仲就带着李涣涣出门了，目标是先买个手机，然后下午带她到学校报道，再去超市买些书本文具生活用品什么的，都安排上以后，就没什么事了。
一眨眼的功夫，时间来到了傍晚。被缠着问这问那一整天的林仲，早已经精疲力尽犹如死狗。你说这李涣涣怎么一天那么多问题？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要问是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问怎么用……林仲深度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得罪哪路神仙了啊。
“李涣涣，我妈给你的生活费你揣好了吗？”
李涣涣埋头吃着肯德基，另一只手还不停把弄着新买的vivo手机，一副忙个不停的样子。
李涣涣：“你是说这个吗？”
李涣涣嫌弃地用无名指和小指从兜里夹出来几张红红的钞票，吊在眼睛前面左右看。林仲没好气地点点头。
“你要是钱不够就跟哥讲，还有要是上学有谁欺负你也告诉我，我大学选修过咏春呢我跟你讲……”
李涣涣摆摆手，无情地打断了林仲的自嗨，露出一脸难为情的模样道：“嘿嘿嘿，林小仲先生，这东西我不喜欢，你能帮我把它装进这个手机里吗，这样以后我买东西就不用这些纸了，用纸买东西我实在用不习惯。”
林仲差点没把一口老可乐全喷出来。
敢情乡下学生都这么省吃俭用的吗，从来都不用钱的？林仲立马联想到品学兼优的李涣涣，每次上农村支教老校长家交学杂书本费，都是提着两只老母鸡过去的。
小姑娘虽然对任何事物都很好奇，但也没有那种贫困到毫无见识的程度啊！
有些时候，林仲反而觉得她还很聪明，知道一些比较深奥的理论和知识，比如现代文明和哲学，甚至超越高中的数学和物理化学知识，她都非常精通，据说学习成绩也是相当的好，不然也不能够直接考到市一中来，真是让人越看越捉摸不透。
最让林仲吃惊的一点是，李涣涣的学习能力其实非常强，不对，应该是融会贯通……也不贴切……总之就是什么事物只要在她手里，很快就能摸个八九不离十，比如她玩儿手机：
既然这个功能这样用，那么另一个功能是不是就可以这样用呢？oh，yes！Ithappens。
天才……
入夜。夏微凉。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爱我中华爱我中华……对了林仲！明天晚上有个事情，你必须得去一下！”
“什么事情啊妈？”
林妈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着家务。
“到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明天再说。”
“还有，妈。你那个歌词就别唱啦。都是错的。人家是五十六个星座，不是民族！”
林仲向隔着两个房间的空气喊道。
“哎哟，那有什么关系喽，大家不都这样唱喽，对了……”
“砰砰砰！”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应该是李涣涣倒垃圾回来了吧，这丫头，猴急猴急的干嘛，莫不是外面有鬼。
林仲皱着眉头打开门，正要数落一番，不料李涣涣一下闪了进来，把门一关，激动得眉飞色舞的：“林小仲！林小仲！你猜我看到谁啦？”
林仲没好气地说：“你刚来江州还能认识谁？大晚上看见鬼了吧。”
说着林仲就要开门往外瞧，不料又被李涣涣一把把门按了回去，身体靠在门上，作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我竟然！看到我奶奶了！”
“你这丫头怕是疯了吧，你起开，让我也看看外婆是谁？”
“不是，哎呀，你不懂啦，反正你不明白！给你说你也不明白！”
莫名其妙！
林仲打开门，门口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股子冷风吹了进来，使得林仲浑身打了个哆嗦……
“你们别胡闹了，小仲，你过来，我还是跟你说罢。”
李涣涣朝林仲吐了个舌头，就自个钻进房间了。
“我那个老同事张阿姨啊，就是从小最疼你那个，她家侄女你晓得吧？研究生毕业喔，年龄是大了点，女大三抱金砖嘛，说是明天约你见见面，交个朋友！”
“相亲？妈啊，我还没轮落到这地步，再说我这不是得先找工作嘛？”
“哎呦你这死孩子，是不是缘分你说了不算，去了才知道，再说了机会难得，人家学历又高人又漂亮，刚毕业就考进了个什么什么局，又是国家事业单位，肯见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不就是大几岁嘛，正好赶鸭子上架，去看看再说也不迟……”
“妈啊，我这一没收入二没长相的，人家哪会看得上我啊？是不是你缠着人家张阿姨给我张罗对象？简直丢死人了！”
林妈放下手中的抹布，看着林仲一脸严肃地说：“胡说八道！”
“自从你爸走后，你看我什么时候求过人？为你这点小破事我还不至于去求着别人吧！何况你现在工作也还没着落，房子也就这套，我把你弄出去不是坑别人闺女吗？”
林妈表情缓和了一点后继续说：“这次还真是人家对方提出的要求，说是要什么算命的说了，她家那侄女要找一个属牛的，双子座，ab血型，双头旋的男人，还有一堆什么什么要求，结果就你符合，点名要叫你过去看看，没啥事做朋友也挺好啊，你不是没几个朋友吗！”
“啊？还有这事啊妈？就这三观还是高等教育出来的？也太那啥了吧！”
“反正吧，老娘都已经先替你答应了，明天晚上八点小区下面那个‘阅见’咖啡馆，五号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我一男的怕什么，您就别操心了妈！”
……
第二天一早人民公园里。
“林小仲你真的要去相亲啦？！”
整个公园都充斥着李涣涣那机具穿透力的嗓音。
林仲惊慌失措，真想脱出袜子来捂住她的嘴。
“你别喊！”林仲认认真真说道：“我就是随便去看看，完成你姑妈交给我的任务而已。”
“带我去带我去呗，让我给你把把关，快点答应我！”
“哪有男的相亲还着表妹去的？不行不行！”林仲一票否决。
“哎呀求求你了，要不我就在旁边看，绝不出声？”
“我说了不行，本来相亲已经够害臊了，还有别人旁观，还让不让人活了？要不你干脆弄个直播得了？”
李涣涣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转，最终做出决定说：“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坐在位置上，对方来了，我就说坐错位置了，起身出来，换你进去，相差不过一分钟，也算不上你迟到。后面你们就自己安排吧，你看怎么样？”
“绝对！不！行！”
……
相亲就相亲呗，非得要搞的这么复杂。
自从答应了李涣涣的方案后，反倒是她自己弄的特别紧张，仿佛是亲自给自己操办婚姻大事似的，这一整天，忙前忙后跟个小大人一样，又是帮林仲选西服，擦皮鞋，又是挑玫瑰，选礼物。
“唉唉唉，停停停，李涣涣！咱只是去聊个天，又不是去订婚，你把我妈的旧银耳环打包起来是几个意思？”
“啊？”小李涣涣一脸懵逼，“这不是铂金戒指吗？”
“那不是戒指！……不是，气糊涂了……我是说，相亲不用带戒指！结婚才用！”
一顿折腾，真是够头痛的。终于都准备好后，反而还觉得挺忧伤。
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恍惚间，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岁月终于把自己雕刻成了应有的模样。虽然只是一场相亲，但是林仲觉得，自己的人生时间轴又更向前迈进了一步，人终究还是会变的，最幸福的莫过于亲自体会了这种成长，身临其境。
“谢谢你，李小涣涣。”林仲默默地说。
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李涣涣乐得眯起了眼。
“对了，李涣涣，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看到对方太丑的话，出来你就对我摇摇头，我就不用去了吧。”其实林仲心里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李涣涣若有所思一下：“那，好吧。”
想了想，李涣涣又故作认真地说：“到时候你看我的眼神！”
切！
吃完早饭，林仲就带着李涣涣出门了，目标是先买个手机，然后下午带她到学校报道，再去超市买些书本文具生活用品什么的，都安排上以后，就没什么事了。
一眨眼的功夫，时间来到了傍晚。被缠着问这问那一整天的林仲，早已经精疲力尽犹如死狗。你说这李涣涣怎么一天那么多问题？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要问是什么，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要问怎么用……林仲深度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得罪哪路神仙了啊。
“李涣涣，我妈给你的生活费你揣好了吗？”
李涣涣埋头吃着肯德基，另一只手还不停把弄着新买的vivo手机，一副忙个不停的样子。
李涣涣：“你是说这个吗？”
李涣涣嫌弃地用无名指和小指从兜里夹出来几张红红的钞票，吊在眼睛前面左右看。林仲没好气地点点头。
“你要是钱不够就跟哥讲，还有要是上学有谁欺负你也告诉我，我大学选修过咏春呢我跟你讲……”
李涣涣摆摆手，无情地打断了林仲的自嗨，露出一脸难为情的模样道：“嘿嘿嘿，林小仲先生，这东西我不喜欢，你能帮我把它装进这个手机里吗，这样以后我买东西就不用这些纸了，用纸买东西我实在用不习惯。”
林仲差点没把一口老可乐全喷出来。
敢情乡下学生都这么省吃俭用的吗，从来都不用钱的？林仲立马联想到品学兼优的李涣涣，每次上农村支教老校长家交学杂书本费，都是提着两只老母鸡过去的。
小姑娘虽然对任何事物都很好奇，但也没有那种贫困到毫无见识的程度啊！
有些时候，林仲反而觉得她还很聪明，知道一些比较深奥的理论和知识，比如现代文明和哲学，甚至超越高中的数学和物理化学知识，她都非常精通，据说学习成绩也是相当的好，不然也不能够直接考到市一中来，真是让人越看越捉摸不透。
最让林仲吃惊的一点是，李涣涣的学习能力其实非常强，不对，应该是融会贯通……也不贴切……总之就是什么事物只要在她手里，很快就能摸个八九不离十，比如她玩儿手机：
既然这个功能这样用，那么另一个功能是不是就可以这样用呢？oh，yes！Ithappens。
天才……
入夜。夏微凉。
“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支花……爱我中华爱我中华……对了林仲！明天晚上有个事情，你必须得去一下！”
“什么事情啊妈？”
林妈一边哼着歌一边做着家务。
“到时候，到时候你就知道啦！明天再说。”
“还有，妈。你那个歌词就别唱啦。都是错的。人家是五十六个星座，不是民族！”
林仲向隔着两个房间的空气喊道。
“哎哟，那有什么关系喽，大家不都这样唱喽，对了……”
“砰砰砰！”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应该是李涣涣倒垃圾回来了吧，这丫头，猴急猴急的干嘛，莫不是外面有鬼。
林仲皱着眉头打开门，正要数落一番，不料李涣涣一下闪了进来，把门一关，激动得眉飞色舞的：“林小仲！林小仲！你猜我看到谁啦？”
林仲没好气地说：“你刚来江州还能认识谁？大晚上看见鬼了吧。”
说着林仲就要开门往外瞧，不料又被李涣涣一把把门按了回去，身体靠在门上，作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笑嘻嘻地说：“我竟然！看到我奶奶了！”
“你这丫头怕是疯了吧，你起开，让我也看看外婆是谁？”
“不是，哎呀，你不懂啦，反正你不明白！给你说你也不明白！”
莫名其妙！
林仲打开门，门口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股子冷风吹了进来，使得林仲浑身打了个哆嗦……
“你们别胡闹了，小仲，你过来，我还是跟你说罢。”
李涣涣朝林仲吐了个舌头，就自个钻进房间了。
“我那个老同事张阿姨啊，就是从小最疼你那个，她家侄女你晓得吧？研究生毕业喔，年龄是大了点，女大三抱金砖嘛，说是明天约你见见面，交个朋友！”
“相亲？妈啊，我还没轮落到这地步，再说我这不是得先找工作嘛？”
“哎呦你这死孩子，是不是缘分你说了不算，去了才知道，再说了机会难得，人家学历又高人又漂亮，刚毕业就考进了个什么什么局，又是国家事业单位，肯见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不就是大几岁嘛，正好赶鸭子上架，去看看再说也不迟……”
“妈啊，我这一没收入二没长相的，人家哪会看得上我啊？是不是你缠着人家张阿姨给我张罗对象？简直丢死人了！”
林妈放下手中的抹布，看着林仲一脸严肃地说：“胡说八道！”
“自从你爸走后，你看我什么时候求过人？为你这点小破事我还不至于去求着别人吧！何况你现在工作也还没着落，房子也就这套，我把你弄出去不是坑别人闺女吗？”
林妈表情缓和了一点后继续说：“这次还真是人家对方提出的要求，说是要什么算命的说了，她家那侄女要找一个属牛的，双子座，ab血型，双头旋的男人，还有一堆什么什么要求，结果就你符合，点名要叫你过去看看，没啥事做朋友也挺好啊，你不是没几个朋友吗！”
“啊？还有这事啊妈？就这三观还是高等教育出来的？也太那啥了吧！”
“反正吧，老娘都已经先替你答应了，明天晚上八点小区下面那个‘阅见’咖啡馆，五号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
“好好好，我去就是了，我一男的怕什么，您就别操心了妈！”
……
第二天一早人民公园里。
“林小仲你真的要去相亲啦？！”
整个公园都充斥着李涣涣那机具穿透力的嗓音。
林仲惊慌失措，真想脱出袜子来捂住她的嘴。
“你别喊！”林仲认认真真说道：“我就是随便去看看，完成你姑妈交给我的任务而已。”
“带我去带我去呗，让我给你把把关，快点答应我！”
“哪有男的相亲还着表妹去的？不行不行！”林仲一票否决。
“哎呀求求你了，要不我就在旁边看，绝不出声？”
“我说了不行，本来相亲已经够害臊了，还有别人旁观，还让不让人活了？要不你干脆弄个直播得了？”
李涣涣眼珠子滴溜滴溜转了转，最终做出决定说：“要不这样好不好，我坐在位置上，对方来了，我就说坐错位置了，起身出来，换你进去，相差不过一分钟，也算不上你迟到。后面你们就自己安排吧，你看怎么样？”
“绝对！不！行！”
……
相亲就相亲呗，非得要搞的这么复杂。
自从答应了李涣涣的方案后，反倒是她自己弄的特别紧张，仿佛是亲自给自己操办婚姻大事似的，这一整天，忙前忙后跟个小大人一样，又是帮林仲选西服，擦皮鞋，又是挑玫瑰，选礼物。
“唉唉唉，停停停，李涣涣！咱只是去聊个天，又不是去订婚，你把我妈的旧银耳环打包起来是几个意思？”
“啊？”小李涣涣一脸懵逼，“这不是铂金戒指吗？”
“那不是戒指！……不是，气糊涂了……我是说，相亲不用带戒指！结婚才用！”
一顿折腾，真是够头痛的。终于都准备好后，反而还觉得挺忧伤。
看着镜子里帅气的自己，恍惚间，觉得自己一下子长大了，岁月终于把自己雕刻成了应有的模样。虽然只是一场相亲，但是林仲觉得，自己的人生时间轴又更向前迈进了一步，人终究还是会变的，最幸福的莫过于亲自体会了这种成长，身临其境。
“谢谢你，李小涣涣。”林仲默默地说。
看着自己满意的‘作品’，李涣涣乐得眯起了眼。
“对了，李涣涣，要不这样吧……如果你看到对方太丑的话，出来你就对我摇摇头，我就不用去了吧。”其实林仲心里还是打起了退堂鼓。
李涣涣若有所思一下：“那，好吧。”
想了想，李涣涣又故作认真地说：“到时候你看我的眼神！”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