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爷是病娇,得宠着! > 181:江织发现骆三性别,大火隐情(二更

181:江织发现骆三性别,大火隐情(二更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何女士突然睁眼,叫了一句:“骆三。”

    周徐纺直接愣了。

    月光很亮,她眼珠也很亮。

    何女士坐起来,开了床头的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怎么认出来的?她脸上还戴着口罩。

    “问你话呢。”何女士在催促她。

    周徐纺想了想,说:“我在找项链。”

    半真半假,她是来找项链的,也是来确认的。

    那项链是她故意落下的,唐想想确认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想确认,既然目的相同,她干脆将计就计,把项链‘给’了唐想。

    何女士信了她的话,把项链从枕头底下拿出来,放到她手上,冷着脸训她:“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重要的东西也不收好,可别再乱丢了,万一给他们看到了,又要拿你撒气了。”

    他们?

    骆家人吗?

    何女士突然面露惊慌,她想起来了:“你怎么说话了?”

    骆三是不可以说话的,她是‘哑巴’。

    何女士情绪大动,惊慌失措地抓住了周徐纺的手:“我不是让你不要开口吗?”她慌了神似的,双手又去抓被子,大喘着气,边摇头边嘀咕,“完了完了,老爷子知道你是女孩了,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待在骆家的。”

    骆怀雨知道?

    周徐纺默不作声,在思考。

    何女士还在自言自语,慌慌张张地左右张望,嘴里喃喃自语:“你妈妈就是突然没了的,你会不会也像她那样?”

    周徐纺抬头,眸间骤起波澜:“我妈妈是谁?”

    何女士头上开始冒汗,眼里惊恐万状,催促她:“你快跑,快去找江小公子。”见她不动,何女士推了她一把,红着眼大吼,“愣着干嘛,快跑啊!”

    周徐纺蹲着,重心不稳,被推着后退了一步。

    何女士下了床,六神无主似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喋喋不休地念着:“老爷子来了,老爷子来了……”

    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

    周徐纺把项链放下,看了何女士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片刻,唐想就过来了,她是过来拿项链的,一扭门把,才发现锁坏了,她推门进去,看见何女士在屋里踱步,面红耳赤,满头大汗。

    “妈。”唐想走过去扶她,“你怎么了,妈?”

    何女士东张西望:“嘘!”她把手指按在唐想唇上,示意不要作声,她掐着嗓子,紧张兮兮地小声咕哝,“瞒不住了,咱们家要遭大殃。”

    唐想问:“遭什么大殃?”

    何女士摇头,不说,重重喘着气,问她:“你爸呢?他在哪?”不等唐想回答,她又开始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语,“是不是老爷子把他叫去了。”

    “肯定是要拿他问罪了。”

    “完了,完了完了……”

    随后,何女士要冲出去找丈夫,唐想喊了看护过来,给何女士注射了镇定剂。

    等声音消停了,周徐纺才从楼梯间里出来,刚走到疗养院的外面,有陌生号码来电。

    周徐纺见四下无人,一跃上了楼顶,接了电话:“喂。”

    唐想问:“周小姐吗?”

    周徐纺不清楚唐想怎么弄到了她的号码,想来,骆家老爷子最器重的这个左膀右臂本事不小。

    周徐纺应:“是我。”

    唐想自报家门:“我是唐想。”

    周徐纺平铺直叙地问:“有什么事吗?”

    “你是不是丢了一条项链?”问完,唐想描述了一下,“黑线、圆片,上面有你的名字。”

    看来,她已经确认了,项链也用不到了。

    周徐纺语气镇定,丝毫不露马脚:“对,是我的。”是她故意落下的,她身上唯一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只有那条项链,就算唐想不找上门来,她也会找过去,她要确认自己的身份,就不能被动。

    “方便给我你的地址吗?我明天让人送过去。”

    周徐纺报了地址,并道谢。

    唐想说不客气,挂了电话。

    周徐纺蹲下,仰起头,吹了一会儿冷风,脸是凉下来了,心还在发烫,她指尖都蜷缩了,握紧又松开,指腹摸到了手心的冷汗。

    为什么是骆三?

    为什么是骆家人?

    可不是骆家人,她也遇不到年少的江织,不幸,又幸运着。

    心坎里又酸又痛,像劫后余生,又像踩空了悬崖,一脚坠进了深渊,她快要呼吸不过来了,深深吸了一口气。

    耳麦里,霜降迟疑了很久,才问:“确定了吗?”

    周徐纺声音低低的,失落又无力:“嗯,确定了。”她又叹息,烦躁地扯开风吹在脸上的头发,“我真的是骆三。”

    她以前查过骆三,骆三有这么几个标签:骆家养子、哑巴、弱智、童年虐待、染色体变异。

    还有最后一个标签是从江织口中知道的:初恋。

    周徐纺抬头,看看月亮,又看看星星,想了一会儿,决定不怨了,她的命也不是很不好,至少她还活着,还有江织。

    周徐纺把被风吹歪了的帽子戴正,站起来,走到楼顶的边缘,看了一眼楼下:“而且我怀疑骆三是被骆家人烧死的。”

    霜降不理解:“为什么?”如果她们的推断没有错的话,骆三应该是骆家的血脉,不然,骆家不可能养一个‘天生残缺’的孩子。

    楼下没人。

    五层楼的高度,周徐纺直接跳下去,俯冲落地,哦,帽子掉了。她找了一圈,在树上看见了自己的帽子,捡了块石头,用力一扔,帽子被她砸下来了。

    她捡起来,戴上:“因为骆三暴露了。”

    霜降:“暴露了什么?”

    “性别。”

    如果何香秀颠三倒四的话是真的,那么骆怀雨应该是知道的。

    周徐纺思考良久,基本可以确定了:“骆家缺德事做多了,这一辈,一个男孩都没有。”

    所以要在骆家活着,她就不能是女孩。

    她的机车停在了路边,她上车,戴上头盔,把防风罩打下:“我要再去一趟骆家。”

    御泉湾的门卫是晚上十点半换班,还有二十多分钟才下班,老方百无聊赖,拿出他新买的智能手机,放了一出京剧。

    老方跟着咿咿啊啊地唱,好生得惬意。

    “汪!”

    拴在桌子腿上的金毛突然叫了一句,金毛是母的,毛色生得均匀又亮丽,一根杂毛都没有,气质贵气又端庄,一看就不是凡夫俗狗,所以老方给金毛取了个配得上它外貌与气质的名字——贵妃。

    贵妃又叫了一声:“汪!”

    老方踢踢桌子腿:“方贵妃,”老方手枕脖子,靠在椅子上,冲爱犬呲了一下牙,“大晚上的,你叫什么呢!”

    贵妃:“汪!”

    哦,来人了啊。

    从门卫室的小窗口处只能看见半个影子投在地上,老方背着手出去,借着灯光打量,那人逆着光,那身姿、那贵气、那样貌……

    老方把眼睛睁大了点儿:“徐纺对象?”对方从灯光里走出来,老方这下看清了,“这么晚了,来找徐纺啊。”

    江织走近,从逆光到背光,眼里的一团墨色由亮到暗,他说:“找你。”

    老方‘啊’了一声,有点懵,问江织:“找我有事儿?”

    他沐着夜色而来,眼里融了深冬的阴与寒:“八年前,骆家大火。”他声音不大,被风吹过来,掷地有声。

    老方打了个哆嗦,脸上的笑一下就僵住了。

    兜不住了,兜不住了……

    老方沉默了良久,继而叹了一口气:“是我把人背出来的。”

    气压太低,仿若天寒地冻里,被抽掉了最后一丝空气,有种逼人的窒息感,贵妃不叫了,缩到了桌子底下。

    江织往前一步,桃花眼里一盏花色凝了秋霜,他问:“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老方不作声。

    他再问一遍:“女孩儿,还是男孩儿?”

    “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