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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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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艰难的第三天……”第三天上午,姜砚醒来,有些感慨的自语道。

    这是失明的第三天,面前场景依旧黑暗,只有听觉和触觉无比敏锐。在度过最初的郁闷后,姜砚只能试着接受失明惩罚。现在风水店歇业,姜砚半残疾的待在房间里。失明的日子是枯燥的,姜砚已经没有了时间意识,只能凭感觉估摸外界动态。

    此时大概上午十点左右,姜砚在二楼吹了会凉风,随着摸索到床边。

    失眠的日子难熬,但不知是不是其他四觉提升的原因,姜砚感觉自己脑海无比清明。自己对风水参透也提升了一个档次。这大概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簌簌——”姜砚默背了一下‘大姜识人篇’,楼梯处传来簌簌的脚步声。

    姜砚坐直身子。

    “簌簌——”脚步声越来越大。

    不一会,一个巴掌大的塑料制品塞进姜砚手里。姜砚摸了摸,从中撕开。

    “卤鸡腿?五香味的,很好吃。”姜砚轻轻咬下,接着一脸满足道。他一边吃着,一边摸向一旁。

    姜砚右手触碰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这正是大金。此时大金蹲坐在姜砚旁边,见他吃完,很识趣的将垃圾袋带走,接着重返姜砚身边。

    姜砚撸了两下……没想到自己被一只狗照顾着。

    在失明的第二天,姜砚本想把电话拨给秦杰,请他帮忙请个临时工。只是秦杰远在罗海,再加上现在的手机都是智能机,姜砚失明状态下无法拨出去。

    姜砚十分郁闷。他犹豫要不要请游客喊一下管理员,没想到关键时刻,大金过来了。

    姜砚跟大金尝试交流。大金能听懂,不一会功夫,给他叼来一只卤鸡蛋。这是货架上商品,姜砚给大金疯狂打call。

    就这样,卤鸡蛋,卤鸡腿,火腿肠……姜砚被大金花式喂养起来。

    二楼有马桶,再加上食物,姜砚的生理需求暂时解决。至于洗脸刷牙什么的,都是摸索着来。

    姜砚彻底变成宅男。

    “嗷呜——”姜砚撸了一会狗,后院传来一道奶声奶气的嗷呜声。

    这是小白口渴的信号声。大金坐起身子,一溜烟的跑向后院,姜砚右手瞬间空空。

    姜砚:伺候老的,又照顾小的,大金真是辛苦了。

    左右无事,姜砚坐到静心蒲团,静心感悟起来。现在经验值98550/100000,他感觉自己的道术能力更强一层。

    现在只差1450就能突破初级风水师了,姜砚充满了期待感。

    “喵……”姜砚在耐心参悟,一道‘喵喵’声响起。

    姜砚皱眉,再细听时,声音消失的无影无踪。姜砚眉头舒展,这应该是自己听茬了。

    姜砚认真参悟。而风水店一楼的货架上,一个橘色身影叼起两袋小鱼干。偷偷挤出窗户,一眨眼,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宁静又枯燥的一天。

    ………

    就在姜砚认真参透的同时,镇江福满楼酒店,薛峰跟几个生意场朋友一起吃着酒局。自从拿下金信达工厂的单子,蓝天服装厂的订单是一批接一批,直到现在,他还没时间去长陵补卦资。薛峰一直惦记这件事,就一直抽不出时间。

    “凤霞还没走出来?老柴,这都一年了,不能一直这么下去啊。”

    “现在没时间过来?你呀你……”

    ……

    薛峰在吃着面前的剁椒鱼头,身旁一个大胖子接打电话。

    十分钟后,电话挂断。

    “老王,老柴又不能来?”老王是皮革生意,整个酒桌共六人,此时老王挂断电话,其余众人好奇问道。

    “唉,还不是凤霞,精神好像不太好。”老王摆了摆手。他口中的老柴名为柴明德,开了家纺织厂,业务做的很大,酒桌上众人或多或少跟柴明德有过生意往来。

    凤霞全名郑凤霞,柴明德媳妇,镇江有名的女强人。去年七月,柴明德独子柴亮亮意外去世后,郑凤霞很少出门。

    众人对柴明德一家的遭遇很唏嘘。夫妻俩奋斗一辈子,赚了大几千万,没想到壮年遇到这种事。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老柴最近做什么?”老王随意一说,众人好奇询问。

    “不知道。”他和柴明德有两个月没碰面了。

    “老柴家别墅离这不远?我们去看看好了。”现在下午两点,众人吃饱喝足,其中一人提议。

    他们几个一直不错,这关系多走动了才叫关系。

    “这也行。”老王点头。

    “前面有个精品店,我们掂点礼品过去。”最先建议的人开口,其他几人附和。

    薛峰跟柴明德不算熟,不过见众人兴致高昂,也跟着一块上车。

    几人喝了点酒,不过都带司机,不碍事。

    柴明德居住的小区名为龙聚金苑,是镇江周围有名的富人区。此时六辆轿车前后行驶,不一会的功夫,到达了龙聚金苑别墅区。

    柴明德的203别墅位于最里侧。车辆继续前行,三分钟后,六人下车,老王给柴明德拨打电话。

    “你们来之前怎么也不说一声?”又过了五分钟,柴明德从里面出来。和平日里的西装革履不同,此时柴明德穿了件民国中山装,黑色的奢侈品皮鞋,再加上黑白相间的头发,整体形象显得十分怪异。

    众人一愣。这大夏天的不热?

    “哥几个好好久不见,我们就想着过来聚聚……现在是不是不方便?”老王笑着招呼。

    他们相识了十几年,话虽这么说,但贸然拜访并不算大事。

    “你们进来吧。”柴明德纠结了一下,接着前面领路。

    众人跟着进去。

    柴明德别墅是三层楼,共十六个房间,整体装修的十分豪华。

    “我天……”在看到别墅内部装修时,众人条件反射的惊叹。

    柴明德刚乔迁时,众人曾跟着来过几次。在他们的印象里,柴明德的别墅是富丽堂皇的欧式风。但现在,金碧辉煌的欧式软装已经变成复古风八仙桌,梨木椅。明亮的大理石地板换成了青石板,整栋别墅里没有明灯,只有一炷炷红烛在摇曳闪烁。

    “老柴,你家里装修挺有风格的。”面前的场景太过诡异,惊叹后,众人对柴明德打趣起来。要不是外面的美式风别墅,他们还以为自己来到了横店片场。

    “换的中式风,喝点什么?”柴明德无奈的笑了笑,接着招呼众人坐下。

    “不用麻烦,随便来点就行。”众人随意开口,他们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别开生面的家庭装修。

    柴明德去一楼厨房,紧接着,拎着一壶清茶过来。

    客厅里有宴客茶杯,柴明德给众人一一倒上。

    “老柴,你之前不是请了两个保姆?人呢。”众人抿了两口,好奇询问。柴明德一直有雇保姆习惯,但现在来了这么长时间,他们半个人影没看到。

    “犯了点事,开除了。新的还没招过来。”柴明德简略开口。众人了然,这是柴明德家里私事。他们不好过问。

    “凤霞呢?”简单的寒暄后,老王开口。郑凤霞是个女强人,他们以前没少在一块喝酒。

    “睡着了。”柴明嘴角抽了抽。

    众人:午休???

    “踏踏——”众人正准备说些什么,楼上传来一道高跟声。

    众人抬头。

    此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子从楼上下来。女子穿着民国时期的碎花旗袍,红唇,油光卷发,手里拿着跟烟枪,举手头足充满了婀娜多姿。

    在看清女子长相后,众人皆是一愣。

    “一年没见,都不认识我了?”女子扫过众人,有些打趣道。

    众人回神,面前女子正是郑凤霞。郑凤霞是女强人性格,平常穿衣也是短发风衣的利落风。要不是长的一样,他们还真以为柴明德金屋藏娇……

    “正好六个呀。”郑凤霞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吸了口烟枪后,有些喃喃自语。

    郑凤霞的声音很脆很轻,就像一道清风划过耳边。

    众人不明所以。

    ……

    长陵县,大猴山风景区。

    “有人在吗?”失明第四天,姜砚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现在风水店暂时歇业,姜砚宅的规律。

    姜砚转了一下身,当做没听着。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接连响起。

    姜砚:……

    姜砚将衣服穿好,从墙角找了把雨伞,摸索下楼。这三天,他在楼上憋得慌,自行下楼两次,在轻微的磕碰后,姜砚下楼的动作越来越纯熟。

    “嗷——”姜砚下楼动作不大,但大金还是听到声响,第一时间跑来。

    姜砚摸了摸大金脑袋,在大金的带领下来到门口。

    “找谁?”姜砚扬声询问。

    “姜老板,是我!”门外传来一道兴奋的男音,姜砚思索,随后了然。这前段时间接待过的小情侣。也是姜砚70%的进度表之一。

    姜砚将门闩打开。

    大姜风水店外,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在兴奋的踱步。

    青年名为孙泽,兰台大学大三新生。前段时间带着女朋友林彤过来游玩。孙泽和林彤是高中同学,两人一直前后桌。毕业后一起考上兰台大学。

    孙泽曾对林彤表白过一次,林彤一直没有明确答应。两人一直当普通哥们处着。现在暑假期,孙泽和林彤约着来兰台旅游。

    孙泽想在大猴山日出的时候和林彤表白。他心里拿不准,病急乱投医的找姜砚算了一卦。姜砚给的建议是不宜表白。孙泽不认同姜砚的观点,不过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纠结之后,孙泽听从了姜砚意见

    林彤一直暗恋着同班班草,在孙泽想着对林彤表白的同时,林彤也在策划自己的表白。林彤的表白以失败告终,买醉三天。要不是林彤买醉,孙泽还发现不了。

    在林彤又一次买醉时,孙泽实在看不下去,冲动表白。在这冲动中,林彤答应了……现在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

    孙泽这段时间兴奋的睡不着觉。兴奋过后,他想起了姜砚的卦象。要是自己在大猴山了贸然表白,肯定会折戟沉沙。总之,不管是不是凑巧,姜砚都是他的姻缘月老。

    孙泽今天来长陵办事。现在事情办完,他打算再来一次大猴山……

    姜砚将店门全部打开,请孙泽进店。有大金看着,姜砚也不怕店里丢东西。

    孙泽坐到上次的临时算卦区。

    “姜老板,你眼睛?”孙泽兴奋的打量四周,等见到姜砚摸索时才反应过来。姜砚的眼睛……似乎有问题了?

    “过敏了。”姜砚将雨伞放到一旁,面向孙泽,神色尽量如常。

    孙泽:……姜老板,你方向看反了。

    “不严重吧?”孙泽将凳子拉到姜砚对面。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过敏能严重到眼睛看不见。

    “不严重,三天就好了。”姜砚笑着开口。

    孙泽大松口气。

    “姜老板,你能不能算算我这几天的运气。”简单寒暄后,孙泽挠了挠头。他当然不是找姜砚纯唠嗑。

    孙泽约了林彤看电影,这是两人第一次约会,他想尽善尽美。只是姜砚现在眼睛过敏,也不知还能不能算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