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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蒙尘 五 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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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奎派七人彼此并不交谈,一人面前一杯清茶,两桌人都是静坐。

    那三位岛主倒是吃喝交谈一切随意,只是偶尔看看天色。宁城暗自将真气运于耳间,凝神听去,那席中早已设下禁制,远远听来是乎是谈得甚欢,听到耳中却是半句都不通明。

    既然听不到,宁城便自己在心中计较。“轩辕氏”在壶天世界中的设定和原世界的相仿,也是上古人物。宁城曾经专门让高复去寻了些传奇演义的书来,其中有讲到这“轩辕氏”的书,里面记载的是一位雄主,三皇之一。阪泉一战统合中原,后灭蚩尤而放百族于西南远域,前后五十二战终于成为天下共主。

    死后不知所踪,陵间镇远郊的那片轩辕陵不过是托名野冢,不知从何年月开始有人开始传言,陵间镇一无名坟头每年二月二日轩辕氏诞辰之夜,时常遥见帝王车驾浩浩往来,走近了却是一无所有。传言日盛,终有好事者将此荒坟修整一新,重立碑文,上书轩辕古印,自此朝拜者不绝。

    铁益良说此陵夜间“虹光冲天”。要么是道流人物金丹大成,丹气冲霄。要么是宝物出世。可朝拜者莫名其妙的大批失踪,便可能是有妖物作怪。

    如果是丹气冲霄,不过是丹成上品之人一时现象,不会一连几夜。

    那洛珊虽然没有说是伤在谁的手上,可仙门修道士谁会轻易去惹天游大派。

    可要说仅仅是除妖,怎么会引得海外散仙出手?

    无论是宝物出世还是妖物作怪,今夜少不得前去一探究竟。

    宁城大力拍桌,唤店小二过去,问他可有雅座独间可供人歇息。店小二正要回话,街面上一阵喧哗,只见一队人骑马飞驰而来。陵间镇这条主街本还算宽阔,可也容不得十几人驾马奔驰。

    一时间街道上行人摊贩呼喊奔逃,逃得慢的不免被马撞倒踩踏。宁城看得心头火起,正要出手阻止,那队人已在酒楼门口停住,为首一人身材魁梧,满面虬须。向酒楼里面扫视一眼,说道:“‘过来楼’,这名字有趣。此处甚好,就是人有些多。”

    话音刚落,便有四人下马,飞身跃入酒楼,将在座之人一抓一个扔了出去。被扔出去的人惊叫连连,跌到街心更是哭爹喊娘,马上之人看了,多是发笑。

    四人手脚极快,看身手是养气五六层的境界。片刻间已掷了十几人出去,很快便到了虚奎派那两桌,四人见席中有两位妙龄女子,坏笑一声,伸手先去抓那几位男客,也不顾这七人身上服色。

    座中一个方脸少年骂道:“放肆!”,只见剑光一闪,将那四人吓了一跳,仔细看时身上却没有多一物少一物,还以为是眼花,正要继续向七人肩头抓去,突然双肩剧痛,血雾迸出,地上登时落下八条膀子。再看那四人,双手都是齐肩而断,长声惨叫,退了几步。血流不住,一一扑倒在地。

    方脸少年神色如常,同席的其他六人,面上多有不忍,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宁城暗暗心惊,那方脸少年使剑之时真气升腾,至少是筑基一层的境界。这修为倒也还好,可他方才运剑之快,真可谓电光火石一般。以宁城的眼力都没看得分明,只见连续几闪便已然收剑,似乎是御剑术。

    酒楼外那虬须大汉突闻生变,在马背上俯低身子向里面探视,见自己这边先入的四人重伤到地,冷笑一声,下马走进酒楼。席间还有许多没有被扔出去的食客,见了这般惨状无不骇异,连滚带爬的向外冲去。哪知刚一跑到门口便被无形风刃斩去了项上人头。

    酒店里没向外奔逃的食客见了更加惊恐,一些人向宁城所在的角落涌来避开,另一些纷纷向那虬须大汉作揖讨饶,风刃斩去,这些讨饶的人也全部被斩杀。纷乱之中,宁城装作寻常百姓,缩在墙角发抖。食客被杀,食客涌来,酒楼大乱,楼上之人纷纷跳楼而逃。门外马上之人拔剑将跳下来得人一一杀死。

    看来这伙人是要将酒楼里的人全数杀了泄愤!

    龟灵岛岛主浑天,米沙岛岛主松兰山和极风岛岛主墨玉见了这架势,相视一笑,依然自顾自的吃酒。

    那虬须大汉负手立在堂中,也只有道流之人才能看出他身上真气化成七道风刃,不停盘旋。虚奎派门下见了这般随心挥洒的修为,脸上无不变色,一个中年修道士起身向虬须大汉说道:“我等是虚奎派弟子,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虬须大汉哪里理他,随手一抚,劲气登时将地上四人穴位封住,紧接着楼内突然刮起一阵风来,那八条臂膀飞起接回四人伤口。虬须大汉双手结印,八道青光飞上四人肩头断臂之处,不一会儿居然将那八条臂膀给接了回去。

    四人面色苍白,跪下说道:“多谢掌门师尊!”

    虬须大汉叹道:“虽然接了回去,毕竟经络受损,你四人往后不能再修习法门,你等与我师徒缘分已尽,就此去吧。。”

    四人听了,一起大哭而出。修道之人不能习法,就如死了一半,一生心血白费。况且修道者多是为了他日能得道长生,绝了道途也就是绝了长生只路。

    虬须大汉向三位岛主座落方向一拱手,三位岛主也拱手回应,彼此似乎有些忌惮。

    虚奎派七人知道今日之事无法善终,纷纷按剑站起。虬须大汉冷眼向虚奎派七人一瞥,说道:“我是孟犷,景龙门掌门。你们七个,留下八条膀子,我便任你们活着离开。”

    先前问话的中年修道士说道:“晚辈虚奎派弟子昆冬日,景龙门远在烨州,和我虚奎派向来无有冤仇,今日是我师弟孔剑鲁莽,失手伤了贵派子弟。我派掌门今夜即到,晚辈定然禀明师尊责罚师弟。还望……”

    话未说完,孟犷打断道:“你只说,是留下胳膊还是留下命?”

    那名叫孔剑的方脸少年挺身说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门下这四人是我伤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与其他人无关。”

    孟犷丝毫不为所动,说道:“胳膊还是命?”

    昆冬日面色一滞,喝道:“得罪!”

    七人长剑出鞘,一齐刺向孟犷。孟犷依然负手而立,七柄长剑眼看就要及身,孟犷鼻中一哼,面前突然形成一枚“风砲”,将七柄剑荡开。风砲炸开,虚奎派七人躲避不及,被震得飞了出去。将座椅食客撞到撞垮了一片,狂风卷过,木条食客乱成一片。

    孟犷说道:“你们不选,就由我替你们选。”

    说完周身风刃气势大增,向虚奎派七人飞去。七人或展身法闪避,或横剑相抗,勉强抵住。风刃飞旋,那些食客又有十几人被斩成几节。狂风之中,断肢血肉乱飞。孟犷一声大喝,又是十几道风刃飞出,风刃之劲只速比之前强上数倍。虚奎派七人再也不能抵御,手中长剑纷纷被击飞。眼看就要风刃及身,那满室风刃却突然消失。

    昆冬日以为是孟犷回心转意放他们一马,长吁口气,正要相谢,却见屋中孟犷依然傲然而立,只是腔之上没了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