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霞云纷飞 > 六十六 云飞儿的阴谋

六十六 云飞儿的阴谋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我的小祖宗!你到底干了什么?”贝多叶看着突发的情况,立马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云飞儿的脑袋里,可是转了几圈,什么精神波动都没找到,只好掉转方向,跟着那根头发,钻进文斯达尔的肚子里,寻找云飞儿的举动,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什么惊天动地的东西,只是一大堆静静地躺在文斯达尔的肚子里,血雾不停地冒出来,拼命地钻进附近的血肉里,“这就是云飞儿的阴谋?”她一点也看不懂,至少在现在的情况下,她怎么都看不懂,“我的小祖宗,你几十天不开腔,一开腔就杀自己人啊?你也太混帐了吧?”贝多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能慌慌张张地把背上的云飞儿拉下来,抱在手里,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着急地问。

    “大坏蛋,妈妈,你不是很能吗?不是能在我身体里找那些特殊的木元素吗?难道你就找不到我的计划?”云飞儿用一副流氓地痞的样子说,“你要救那个没用的文斯达尔?现在就杀了我吧!杀了我,我的计划自然而然就会中止的!”他的事情在这个时候似乎干完了,那根头发慢慢地收了回来,他的脸上,就像干完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大事,耗费掉了他所有的精力、体力,奄奄一息,任凭贝多叶处置——绿色的嘴巴却笑开了花。

    “该死的云飞儿!我的——我的小祖宗啊!”贝多叶对面前的局势,对文斯达尔的命,只能一筹莫展——祈祷?有个屁用!寻求帮助?找来的血魔说不定立刻就会拿起骨矛跟她拼命!她的眼睛一眨一闭,一闭一眨,只好把所有的心思放到解开云飞儿的计划上来,冷却自己的心,把火烧火燎的着急放下来。贝多叶从冲云的背上跳下来,迈开步子,把云飞儿当成一个褡裢,扔到肩头,快步跑到文斯达尔身边,看看定格下来的身体,精神力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可是这个家伙身体状况之类的信息,一点也没有找到,“哎——文斯达尔,你作为一个陨落的血虎王,就像天上的血云,呼呼掉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你选择了脚踏实地,不断地恢复自己的实力,值得我佩服,值得我铭记一生,可是,你的脾气实在是太坏了!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对我们这些人抱有很多的敌意!你不相信我们的任何人,不相信我们的任何话,把自己牢牢地关在血魔功里!哎!你啊,这个性格是该改改了,不改的话——”把手中瘫软成稀泥一般的云飞儿举起来,摇晃两下,“我的小祖宗,我伟大的树神——我的天才俊杰——我的百变顽童——他,没有把你当成一个熟人,也不会把你当成一个敌人,只会把你当成一个小丑——瞧瞧,瞧瞧,这就是你自我封闭的后果!谁叫你说出那样误会我们的话啊,弄得他当真了,现在可好,我们想救你都不行了!哎,如果你还活着,就向这位伟大的顽童求求情吧!”慢慢地把云飞儿放到文斯达尔的身上。

    “云飞儿为什么要这么干?”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盘绕着刚刚打闹过一场的冲云和磐石炎,不停地用眼睛和耳朵收集着答案——面对着即将死去的文斯达尔,他们有什么感觉,很不好说。冲云觉得,好像是自己搬运的无关紧要的货物,在到达目的地前丢失了,心里的确有些不爽,但他却不会多么重视,他现在可是在逃命,一个无关紧要的货物丢了,他能怎么去重视,最多非常惋惜地看上两眼。磐石炎的感觉就很是麻木了,面前这个人的死去,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也就没有任何感觉,就像一个抓了一大把花生米吃着的无聊闲人,把花生米扔到空中,用嘴去接,在接的过程中,一粒花生米就是他的整个世界,可是那粒花生米掉在地上了,他连头都不会低下去,而是兴致冲冲地扔起第二颗花生米,继续打发他的无聊。当贝多叶展开她的行动,劝文斯达尔服个软的时候,两个人都觉得贝多叶这是在多此一举。

    云飞儿被放在文斯达尔身上,他还是像稀泥一样,贝多叶怎么扶都扶不稳,“云飞儿,你不是要实施什么计划吗?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摆弄了一下就不声不响了?你就讲点仁慈吧,我求你尽快完结你的计划,结束掉文斯达尔的痛苦,这也算是他跟我走了这么远的路的情分吧!”云飞儿还是没有丝毫反应,跟着又说:“云飞儿,你是知道的,你妈妈可是不怎么愿意看到死亡的,也不愿意见到什么血腥场面,万一我又被吓晕过去了,那可就没人会像我这样背你了!”

    “大坏蛋妈妈,不要吵,我好累,我要睡觉!”云飞儿实在是忍受不了,贝多叶一串又一串的话就像在拽他的尾巴,瘫软的他总算有了点动作,说了这么些话,赢得了安静,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了。

    “嘿!嘿!嘿!”贝多叶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可她已经肯定,自己的努力只是对睡死的人说话,有个屁用,只是在心中叫叹两声,抒发一下自己的无力感,“妈的!该死的魔神,你在哪儿?你到底用了什么诡计?”贝多叶突然觉得自己上了圈套,开始愤怒地呵斥声,云飞儿真的已经睡死了,她抱着云飞儿,不避磐石炎,不绕文斯达尔,就在几个人面前低沉地喊叫起来,“妈的,有胆量你就出来直接对付我,暗地里偷袭,还算是堂堂的魔神吗?”

    磐石炎听清了贝多叶的话,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来,那个大人物是——”震惊,震撼,心灵几乎崩溃,迈开步子把大脸使劲地往冲云面前伸,似乎要把心中和脸上的恐惧、惊讶传染给冲云。

    冲云可没有什么感觉,看着磐石炎挡住了他的视线,一拳头就砸过去,把丝毫没有准备的磐石炎轰得原地转了一圈,“大傻蛋,你本事强,也不要挡住我啊!如果那个魔神真的来偷袭我们,你最好留心周围!”冲云说的话,就像吃了一头血兽一样,简单,轻松,连味道都不会留在嘴里,然后精神奕奕地看着贝多叶,心里那个美啊,那个喜啊——“大姐!总算,总算又多了两个人,哈哈哈,跟我们一起逃命吧!只知道逃命的人又多了两个!哈哈哈,大姐,你借题发挥的本事实在是太厉害啦!我得向你好好学习,学习,你在这么恰当的时间,这么恰当的地点,和云飞儿演了这么一出!我真是羡慕死了!”眼睛瞪得老大,认认真真地学习贝多叶的演技。

    磐石炎傻了,真的是傻了,被冲云的一拳头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眼睛呆滞地望着面前昏暗的烂泥沼泽,眼前不由自主地闪现出血色丝线网那狂暴的,吞噬一切的场景,“那就是,我一直向他祈祷的魔神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心里才有了这么一个结论,他的心才开始活动起来。

    “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地给我讲讲!要是讲不通,本大王立刻宰了你!”文斯达尔突然出现了变化,体侧伸出两只手,拽出一根骨矛,身体周围开始升腾出一大蓬血雾,他的一只手,闪电般地挥动,把正四处寻找魔神的贝多叶,抓到手中,提溜小鸡一样地提溜起来,凶神恶煞地,咬牙切齿地对着贝多叶,一个字一个字,怒喷出来,“黄不垃圾的小爬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去!你这个该死的文斯达尔,你的屁股一下就撅到天上去啦?”贝多叶看着面前威风八面,王者之威熊熊燃烧着的文斯达尔,她一下就明白了,真正地明白了,没有心脏的她开始心痛,“该死的云飞儿,你到底是在干什么?明明是给这个混蛋恢复本领,你却给我来这么一手,说你要杀他!弄得我那样地错怪你!我真是该死啊!”精神力注意着还在打闹的血犀牛,嘴里不慌不忙地对文斯达尔说:“魔神在追杀我们,你还不知道吗?那个血色丝线网就是魔神的血液变化而成的!快放手,就这么一回事儿!”一只手抱着瘫软的云飞儿,一只手掰抓住自己脖子的粗壮大手,皮毛顺滑的大手,裹挟着大量血雾的大手。

    “什么?那是魔神——”文斯达尔的神经一下崩断,意识落到无底深渊,作为魔族的叛徒,作为信仰的叛徒,作为与魔界格格不入的异物,他把自己扔进了魔族永远唾弃的肮脏深渊,身上澎湃的血雾瞬时缩回体内——手,不由自主地就放开了贝多叶。

    被血雾清理过的一身皮毛很是漂亮,看得贝多叶格外动心,她立刻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揉揉自己被头发覆盖着的脑袋,那种动心逐渐转化为自恋,精神力钻进云飞儿的身体,检查云飞儿昏睡中的状态,自恋逐渐变成医者之心,看着云飞儿瘫软的身体,她最后只剩下一颗忏悔之心了:“冲云小子,磐石炎,你们放哨,我得帮云飞儿恢复一下体力!”看也不看身边的文斯达尔,念叨着:“云飞儿,妈妈错了!妈妈错了!”走到几个人当中,慢慢地把云飞儿放到地上,等云飞儿的身体伸出许许多多的根毛,扎进血泥,等她确认地下有魔元力存在,这才用指矛扎进云飞儿的身体,放进去一点土精,“但愿昏迷的云飞儿不会变得太大!”

    嗦嗦嗦,云飞儿扎进血泥里的根毛,急剧地变大变长,破开血泥,使劲地往土里钻,根须大军猛扑向地下,全力扫荡血泥,一声声沉闷的轰鸣声,隐隐约约地喷到大家的耳朵里。

    “上次!在魔元力的情况下,云飞儿凭借着土精重新凝集了身体,身体却没有变成苍天大树,我现在想起来,那是多么大的冒险啊?不过,那个时候,我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了!”贝多叶静静地坐在地上,看着云飞儿的根毛变得比磐石炎还大,看着屁股下面硬挤出来的小山包,精神力在云飞儿体内不停地盘旋,留意,同时开始思考,“现在想想,我敢肯定,在没有魔元力的情况下,云飞儿可以凭借我的土精在体表修筑一层土元素防护层,就像那天他变身的时候一样!不过,现在的他不需要,只要不是魔神来攻击,他真的不需要!”她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袋,“对了,云飞儿是怎么把文斯达尔瞬间变得这么厉害的?难道那些血雾真的被文斯达尔收为己用啦?可是他连一个血头颅都没有啊?”开始在云飞儿身体里找寻那些特殊的木元素。

    冲云作为唯一一个心情喜悦的人,看着云飞儿的变化,看着傻呆呆趴在云飞儿树根上的磐石炎,看着恢复了一定实力的文斯达尔那任凭云飞儿根须掀动的痴呆,他终于明白,这一切并不是贝多叶在演戏,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傻笑的冲云一意识到这一点,立刻就把欢喜之心,狠狠地踩在脚下,提溜着手中的骨矛,四处乱转:“生命之神啊!我的生命之神啊!快让我找到我的位置,我的位置!我的位置在哪儿啊?”想掩盖住大家的踪迹,他的所有本领都没有任何作用,防御可能会出现的偷袭者,比起贝多叶的精神力他的能力差远了,他现在想到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找一个敌人来一场生死大战,可是面前没有敌人,只有同路人,跟他受到魔神威胁的同路人,“没有我的位置?没有我的战斗位置?不!我可是冲云小子,我有冲云之志!我不能在这里闲着!大姐,让我放哨!可是我能怎样放哨?跑出去到处转悠?那是自我暴露!留在这里傻呆呆地四处乱看,那简直就是没事找事做——”冲云火烧火燎地找了好一阵,找到最后,还是只能傻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云飞儿的变化,看着四周昏暗的天空、沼泽。

    云飞儿在贝多叶的帮助下,狠狠地吸了一团魔元力,身体慢慢地恢复过来,同时他的身躯慢慢缩小,最终变成一棵极为普通的树,只是颜色是绿的,树根钻出来的坑洞,变成了沼泽、河流的汇集坑,哗哗哗地流过来,整条血河的水,不管是上游的,还是下游的,都改变流向,疯狂地往洞里灌,直到全部变成一个个波光粼粼的水坑。云飞儿还在睡觉,甜甜地睡着,根须变小后,根须开始在土壤里吸收各种营养物质,在体内制造血果,土精继续放在他体内,没了任何效果。

    贝多叶收回不再受到云飞儿任何约束的土精,慢慢地拔出指矛,站在被云飞儿刚才树根挤压出来的硬土墙上,看着挂在硬土墙上的云飞儿,心里就是一堆堆的惋惜:“文斯达尔,你这个家伙,既不跟我们同心,也不跟我们同路!云飞儿,你这个傻子,竟然废这么大的劲儿帮他恢复实力,这真是浪费啊!一旦他把你的这个本事传了出去——好嘛,整个魔界的人都会跑来找你麻烦,让你直接提升人家的血魔功!这些不讲人性的家伙,为了修练血魔功,本来都是连亲人都不要的,可是有了你这么便利的途径,魔族们可能会有人性了,但是对你,却是——一堆比一堆大的威胁啊!以后,我们再也不能露头了!”精神力的监测范围已经扩大到十多里,“哎!还算好,这些魔族,还发现不了我的精神力珠,只要那个魔神没有出动,我们还能藏得久一点!”——那些血犀牛一点也不关心他们玩闹的血河,看见水位迅速下降,他们的反应,只是一个个接连地爬出血河,到河岸上睡觉。

    咚,丧失理智的磐石炎在他落水的那一刻就立刻恢复了清醒,嘴里狠狠地呛了一口水,双手在脑袋上狠狠地一敲:“哎!一切,已经是事实了,我就不要多想啦!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比什么都好!”寻找应该在手上的骨矛,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意念四处寻找,四处呼唤,还是找不到,“完了!完了!我竟然把骨矛弄丢了!”垂头丧气地钻出水坑,飞到冲云身边,精神萎靡地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水坑,“我的骨矛啊!它可是用我自己的骨头炼化的啊!想要重新炼制一根,没个十天半月,肯定是不行的!”望望身边的冲云,抿着嘴,酝酿,不停地酝酿……

    “嘿!大哥!磐石炎老大,你有什么话就说啊!你这个样子,看得我直冒凉气儿!”冲云不可能看不见一丁点离他这么近的脸,也不可能不去看这一张老是对着他的脸——磐石炎模糊的脸,让他感觉着越来越恐怖。

    “冲云小子!我的大英雄,你能不能帮我找下我的骨矛,我不小心弄丢了!”磐石炎还是那个样子,想讲却又不敢讲地看着冲云,好像现在他嘴里讲的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一样。

    “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你竟然找不到——哦!难不成,你的骨矛掉进水坑里去啦!”冲云由开始的不相信变成了讥讽,“哈哈哈,你个大傻蛋,竟然把自己活命的家伙扔到水坑里去了,你啊,你!”偷笑变成明目张胆地讥笑,手中的骨矛赶紧用两只手抓着,装成害怕磐石炎抢了去的样子。

    磐石炎没有说什么,他面对着冷嘲热讽的冲云,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现在的他还可以用武力硬逼着冲云帮忙?或者来一场死皮赖脸?不行,周围的环境让他这个已经抛弃族人,抛弃信仰,一心想做领路人的人不敢过分动作,他只是抱着一心的失望又看了冲云两三秒,然后就直直地看着云飞儿。

    “好了!我帮你的忙就是啦!你给我好好放哨!”冲云觉得自己的嘲笑过了头,感觉着,磐石炎一定非常恨他了,没有丝毫反应的磐石炎开始令他感到心悸,他所想到的全是文斯达尔那隐忍许久的愤怒,爆发出来的丧心病狂,停下讥笑,提溜起自己的骨矛,一个轻轻地跳水动作,潜游到水坑里。

    贝多叶的精神力立刻钻进冲云的脑袋,“我给你指方向……”引领冲云在水坑中找磐石炎的骨矛。

    文斯达尔已经掉进水坑里很有一阵了,不过他这次没有沉到水面下,而是在血雾自动的帮助下,轻轻地飘着。他遭受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可是比起他对贝多叶的憎恨还是轻的,他倒宁愿自己没有任何的血魔功,丢掉了最后的一丝生命,他宁死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贝多叶身边,“魔神想要我的身体,我为什么不献祭出去?我为什么还要拼命地挣扎?魔神啊!请你饶恕我的罪过,我这就去把这身皮囊献祭到你的面前!”突然冒出来的思绪,惊醒了一直痛苦欲绝的文斯达尔,他找到了方向,他找到了目标,“对!我要到魔神那里去赎罪!用我的生命与信仰,为魔神服务,请求魔神宽恕我的罪过!”目标锁定后,身体里的血液、血雾开始沸腾,心灵开始不断地升华,“我要回归魔神的怀抱!那里才是我们血魔最美好的归宿!”被水弄得模糊的眼睛,在昏暗的夜里开始闪动寒光,一扫旁边的人,就像两把利刃,“正是时候,云飞儿、三不像,这两个可能追上我的人现在都不能追我!”升腾出血雾,悄悄地离开水面,确认没人注意他,呼,带着一阵疾风飞奔而去。

    “哎呀!三不像啊,三不像,你可要小心啦!这水坑肯定非常深,不知道你会不会出事!水越深,压力越大,不会把你压死在下面了吧?”磐石炎在水坑边,来来回回地走动着,由开始的感激,变成了现在的忧虑,焦躁,文斯达尔的离去,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或者是,他注意到了,却因为关心冲云的安危,主观上抹杀了。

    贝多叶的精神力珠,一直跟着文斯达尔,看着他离开,看着他奋勇地献身远方,她知道,这里仅剩的四个人以后所面临的危险将更加浓烈了。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思,送这位隐忍许久的王者离开的?感叹,接连不断地感叹,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大姐!在哪里啊?快告诉我啊!我快被水压成肉团啦!”已经潜到深处的冲云忍着几乎把他骨头压碎的力量,还在不停地往下游着——这个时候,贝多叶在他脑袋里的声音不只是能指示方向,还能给他加入一股坚定的信念,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勇气。

    “啊——”贝多叶被冲云的呼唤的精神波动惊醒过来,在冲云的脑袋里大叫一声,精神力立刻恢复查探:“啊!就在你下面三米处!马上就能摸到了!左手再向左伸一点——好,抓住,就是它!”

    嘭,不想继续呆在水下的冲云,以最快的速度往上游,同时周身的血雾薄膜使劲地往上浮,短短的十几秒钟就冲破了水面,如同一股喷泉,喷射得老高,老高的……哗哗哗……只剩下无数的水珠滴落的声音,以及水坑里浪花拍打血泥的声音,“我的生命之神啊,请你赐福大姐!感谢大姐!愿所有的神灵都赐福我大姐!”飙升到高空的冲云,迅速飞冲到贝多叶的跟前,手提两根骨矛连连说谢,然后扭头把一根骨矛扔给磐石炎,“大傻蛋,收好了,要是没有大姐在这里,我没找到这根骨矛,就被水淹死了!你个大傻蛋,是不是想逃跑啊?是不是想回到魔神的怀抱啊?要是你敢有这个心思,我立刻就宰掉你!就算我打不过你,我还有大姐帮忙,看你怎么跑!”顿一顿,扭头看看贝多叶,只听见贝多叶在她脑袋里冷冷一哼,他赶紧改口:“如果你想走,就光明正大地走吧!那样的话,我可不敢拦你,我已经得罪了魔神,可不敢再得罪你们这些魔祖宗的信徒!只要你们稍微听魔神的话,我们就死定啦!你要走,就快走吧!”

    “冲云小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能走到哪里去?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血象童子而已,不,我现在连血象都不能算是了!”磐石炎接过骨矛,赶紧放到身体里,慢慢地温暖已经变得非常寒冷的骨矛,“我还能到哪里去?再说了,血魔功绝对不只魔神传给我们的那条道路!我不怕魔神会收回我的血魔功!”说着说着就有些底气不足了,眼睛眨动两下,凝视一下冲云、云飞儿,心里就充满了信心,“我们这里至少有两条血魔功的修练道路了!我还会怕什么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