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第122章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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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还没有来得及替瑾瑜伤心，沁洁就先行让大家担忧起来。好在有白护法这个大夫在，帮沁洁稳住了情绪，沁洁缓缓地坐在瑾瑜的床前。
“沁儿你有孕在身，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瑾瑜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秦无忧劝道。
“瑾瑜是我妹妹，她的人生我有权选择。之前是我大意了，害大家担心，现在我会注意的。放心好了，我不会给大家添乱，更不会让瑾瑜担心。”沁洁拒绝道。她的妹妹就躺在床上，如果不治疗随时都会离开她，但如果治疗的话便只剩下十年的生命，让她怎么放心的下。
秦无忧无奈，只得让沁洁留在这里。
“大家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件事越早做决定越好，再拖下去，可能我们连选择地机会都没有了。”黑护法沉重的声音传来。
他不是危言耸听，就在沁洁惊动胎气的时候，瑾瑜又发出了梦呓，梦呓中词语零碎不堪，除了最开始的夜染之外，没有一个清晰的词。
“我选择尽快治疗！”
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没想到的是离皇是第一个表示赞成的人，不仅不介意瑾瑜还剩下的十年的寿命，而且对那个可怕的后遗症也毫不在意。这时，就算对离夜染颇具微词的尹薇与小铃铛也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男子。
或许就是如此，才会有十年的痴情等待，瑾瑜才会选择他吧。尹薇如是想到。
“我来过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瑾瑜，我不想她认为我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等瑾瑜的治疗一结束，离夜染就告辞离开。
“不等她醒来吗？”璟雯惊讶地问道。
“不了，如果知道我在这个时候来看她，会影响她最终的决定，这次我希望是她凭着本意做出的选择。”离夜染勾唇，眉宇间满是自信。
说着，离夜染戴上了斗笠，在白护法地带领下离开了花神山，山下一身便装的楚天南已经等候多时。
“离皇，我们是否可不可以谈一下？”刚走出不远，山林中便走出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
当看清楚男子的面目之后，楚天南当即就按捺不住体内的杀气。幸好一双大手及时将他挡了下来。
“报仇雪恨的话，这件事说什么也该先轮到我。”桃花眼半眯，离夜染瞬间就冷了下来。
青色的身影从马背上跃起，双手握拳径直打在男子的身上。男子淡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躲闪，任由离夜染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膛。
“这一拳是替九歌打的，朕亲自把她交给你，你却把她‘照顾’成这样。”
“九公主的话，本王确实有愧于他。”独孤昕轻声答道，随后抬眉，目光满是真挚，“但是我想离皇应该最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便容不下多余的那个，我此生只爱欧阳沁洁一人，其他的对我来说都只是旁人。”
心中有了一个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个，若不是如此离皇也不会虚设后宫，同样爱上欧阳家女儿，这其中的滋味恐怕也只有对方能够体会。还有一个至今在努力的商洛兮，为了挽回佳人，为了弥补从前造下的罪孽，为了彼此能够相配，正不断地努力着。因为爱上欧阳家的女儿便是一条不归路，能够与如此美好的女子携手，那其中的付出定然不会比旁人少。
“哼！”离夜染冷哼一声，没有反驳独孤昕的话。
“渭兰流域的事情多谢离皇出手相助。”凤斩为什么那么巧合地出现在那里，独孤昕不用想也知道谁在暗中出手相助。
“朕不过是借凤斩之手给独孤傲一个警告而已，敢将手伸向朕，敢派杀手来刺杀朕的皇后还有朕，他就该有亡国的觉悟！”离夜染冷冷地说道。
随后，两人进入了林中，详谈许久之后，各自才一脸平静地从里面出来。因为谁都没有带随从与侍卫，除了两人并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天南，楚元帅的死与老昭王无关，或许可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受到我们的牵连，老昭王才会遇害。”见楚天南依旧一脸不善地盯着独孤昕，离夜染淡淡地说道。
楚天南一愣，没有怀疑君王的话语，只是脸上的冷漠再也收不回来，冰冷地对昭王说道：“对沁儿好一点。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两匹骏马远去，独孤昕看着离夜染与楚天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几日后，瑾瑜终于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的瞬间，及眼处便是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弄得她都摸不清楚情况，很快记忆上涌，顾长风离去前的面容再次浮现在眼前。
“长风哥呢？长风哥在哪里？”瑾瑜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大姐、二姐都在这里，唯独没有看见那个朗若星辰的男子，不由有些着急了。
瞧见瑾瑜紧张的神情，众人不敢搭话，怕一个不慎刺激到她。但是众人的沉默反而透露出消息。瑾瑜是亲眼看见顾长风进入毒气中心的，又听见了爆炸的巨响才昏迷过去的，就算众人不说她也猜到了结果，如今开口不过想求一个奇迹。
“长风他已经……不在了……”秦无忧见瞒不住，告诉了瑾瑜真相。
“长风哥……”瑾瑜脑袋出现一阵晕眩，尹薇见状就要来扶，但是被瑾瑜摇着头推开了。瑾瑜脸上流着清泪，“我会好好的，这是长风哥的遗愿。”
顾长风临死前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个月对瑾瑜来说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的时间依旧是顾长风死的那一日。悲伤已经无声，见到众人担心的目光，她更要坚强。亡者尸骨未寒，生者便不能让他们在天上也不得安生。
瑾瑜的坚强让人出奇的意外，就算是知道了顾长风尸骨无存的消息之后也没有大喜大悲，整天带着一把金色的长剑，瑾瑜同秦无忧一般变得寡言少语起来。
再次陪了瑾瑜半个月，孤月那边已经传来催促的文书，不放心的沁洁依旧不愿意回去。要不是瑾瑜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并且告知众人也打算与尹薇一起离开，眼见肚子越来越大的沁洁这才答应跟独孤昕回去养胎。
不久后璟雯也离开，本来瑾瑜与尹薇要跟去的，但是被璟雯一口回绝。
“你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为了避免外公担心，我骗他说，你已经回夫家了。如今你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如果贸然出现在外公眼前，他一定会起疑担心的，所以你还是先不要去看他吧。等待来年天气暖和了，大姐将他接到礼县，你的眼睛也恢复了再去看他也不迟。”
于是，瑾瑜不再勉强。她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但是她的红目依旧还在。而且，看着怀中金色的罡阳剑，除了探望外公，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瑾瑜没有去高昌，尹薇只好放弃去探望林朗懿的想法，与慕容轩一起跟着瑾瑜返回中原。秦无忧因为火绮罗的离开，依旧没有释怀，打算留在南疆，守着火绮罗住过的房子，感受她的气息。
离弘毅在瑾瑜昏迷一个月的时候就离开了，据说是突然收到一封帝都的来信，离弘毅淡然的性格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向来不苟言笑的若雨却露出了震惊，当日就催着离弘毅一起离开。
一个月后，瑾瑜抱着罡阳剑来到了名剑山庄的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踏进去的时候。守门地弟子看见瑾瑜以及她身后的慕容轩与尹薇，当即被惊得差点站不稳，不知道是谁先反应了过来，快速地向山庄内跑去。
不久后，发丝上已经出现银丝的顾沧海与顾夫人走来，两人颤巍巍地看着瑾瑜手中的罡阳剑，顾夫人的直接昏倒在地。
“伯母身上的旧疾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再复发。”瑾瑜收回冰蓝色的冰魄神针。
说来也是巧，顾夫人的旧疾刚好只能用她手中的冰魄神针才可以治愈，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当初得到了名剑山庄珍藏的冰魄寒晶，又用冰魄银针替顾夫人治愈了疾病，因果循环，刚好还了这个因。
只是，她欠顾长风的那个因要如何偿还。
“伯父，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会代替长风哥好好照顾的你们的。”瑾瑜真切地说道。
“你还是走吧，夫人她若是见到你只会更伤心。”顾沧海已经不是那个叱咤武林的名剑山庄庄主了，此刻的他目光浑浊，比起半年前离开的时候仿佛瞬间苍老了二三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不是名剑山庄还需要一个顶梁柱，他早就跟顾夫人一样倒下了。
“风儿，风儿，为什么那个死的人不是他这把老骨头，为什么当初没有下狠心拦住他。”他常常想，但是光阴不能倒流，顾长风的死已经成为了现实，除了那柄金黄的罡阳剑再也没有给他剩下。
说不恨瑾瑜那是假的，如果不是瑾瑜拐走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现在可能还好端端的在家里。但是他也清楚儿子的脾气，所以他又恨不起瑾瑜来。能够落得一个侠义高尚的名声，也算是儿子最好的归宿。
不过，他确实不想再见到对方，因为每每看见对方，就会让他想起他那英年早逝的儿子。
瑾瑜离开名剑山庄，在离去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应该也恨我我？”瑾瑜平静地问道。
于是还没有来得及替瑾瑜伤心，沁洁就先行让大家担忧起来。好在有白护法这个大夫在，帮沁洁稳住了情绪，沁洁缓缓地坐在瑾瑜的床前。
“沁儿你有孕在身，还是先回去休息吧，瑾瑜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秦无忧劝道。
“瑾瑜是我妹妹，她的人生我有权选择。之前是我大意了，害大家担心，现在我会注意的。放心好了，我不会给大家添乱，更不会让瑾瑜担心。”沁洁拒绝道。她的妹妹就躺在床上，如果不治疗随时都会离开她，但如果治疗的话便只剩下十年的生命，让她怎么放心的下。
秦无忧无奈，只得让沁洁留在这里。
“大家考虑得怎么样了？这件事越早做决定越好，再拖下去，可能我们连选择地机会都没有了。”黑护法沉重的声音传来。
他不是危言耸听，就在沁洁惊动胎气的时候，瑾瑜又发出了梦呓，梦呓中词语零碎不堪，除了最开始的夜染之外，没有一个清晰的词。
“我选择尽快治疗！”
决定很快就做了出来，没想到的是离皇是第一个表示赞成的人，不仅不介意瑾瑜还剩下的十年的寿命，而且对那个可怕的后遗症也毫不在意。这时，就算对离夜染颇具微词的尹薇与小铃铛也忍不住打量眼前这个男子。
或许就是如此，才会有十年的痴情等待，瑾瑜才会选择他吧。尹薇如是想到。
“我来过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瑾瑜，我不想她认为我是一个不守承诺的人。”等瑾瑜的治疗一结束，离夜染就告辞离开。
“不等她醒来吗？”璟雯惊讶地问道。
“不了，如果知道我在这个时候来看她，会影响她最终的决定，这次我希望是她凭着本意做出的选择。”离夜染勾唇，眉宇间满是自信。
说着，离夜染戴上了斗笠，在白护法地带领下离开了花神山，山下一身便装的楚天南已经等候多时。
“离皇，我们是否可不可以谈一下？”刚走出不远，山林中便走出一位器宇轩昂的男子。
当看清楚男子的面目之后，楚天南当即就按捺不住体内的杀气。幸好一双大手及时将他挡了下来。
“报仇雪恨的话，这件事说什么也该先轮到我。”桃花眼半眯，离夜染瞬间就冷了下来。
青色的身影从马背上跃起，双手握拳径直打在男子的身上。男子淡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躲闪，任由离夜染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膛。
“这一拳是替九歌打的，朕亲自把她交给你，你却把她‘照顾’成这样。”
“九公主的话，本王确实有愧于他。”独孤昕轻声答道，随后抬眉，目光满是真挚，“但是我想离皇应该最能够理解我的心情，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便容不下多余的那个，我此生只爱欧阳沁洁一人，其他的对我来说都只是旁人。”
心中有了一个便再也容不下第二个，若不是如此离皇也不会虚设后宫，同样爱上欧阳家女儿，这其中的滋味恐怕也只有对方能够体会。还有一个至今在努力的商洛兮，为了挽回佳人，为了弥补从前造下的罪孽，为了彼此能够相配，正不断地努力着。因为爱上欧阳家的女儿便是一条不归路，能够与如此美好的女子携手，那其中的付出定然不会比旁人少。
“哼！”离夜染冷哼一声，没有反驳独孤昕的话。
“渭兰流域的事情多谢离皇出手相助。”凤斩为什么那么巧合地出现在那里，独孤昕不用想也知道谁在暗中出手相助。
“朕不过是借凤斩之手给独孤傲一个警告而已，敢将手伸向朕，敢派杀手来刺杀朕的皇后还有朕，他就该有亡国的觉悟！”离夜染冷冷地说道。
随后，两人进入了林中，详谈许久之后，各自才一脸平静地从里面出来。因为谁都没有带随从与侍卫，除了两人并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
“天南，楚元帅的死与老昭王无关，或许可以这么说，就是因为受到我们的牵连，老昭王才会遇害。”见楚天南依旧一脸不善地盯着独孤昕，离夜染淡淡地说道。
楚天南一愣，没有怀疑君王的话语，只是脸上的冷漠再也收不回来，冰冷地对昭王说道：“对沁儿好一点。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两匹骏马远去，独孤昕看着离夜染与楚天南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几日后，瑾瑜终于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的瞬间，及眼处便是一双双关切的眼睛。弄得她都摸不清楚情况，很快记忆上涌，顾长风离去前的面容再次浮现在眼前。
“长风哥呢？长风哥在哪里？”瑾瑜环顾了一下四周，连大姐、二姐都在这里，唯独没有看见那个朗若星辰的男子，不由有些着急了。
瞧见瑾瑜紧张的神情，众人不敢搭话，怕一个不慎刺激到她。但是众人的沉默反而透露出消息。瑾瑜是亲眼看见顾长风进入毒气中心的，又听见了爆炸的巨响才昏迷过去的，就算众人不说她也猜到了结果，如今开口不过想求一个奇迹。
“长风他已经……不在了……”秦无忧见瞒不住，告诉了瑾瑜真相。
“长风哥……”瑾瑜脑袋出现一阵晕眩，尹薇见状就要来扶，但是被瑾瑜摇着头推开了。瑾瑜脸上流着清泪，“我会好好的，这是长风哥的遗愿。”
顾长风临死前的情景历历在目，两个月对瑾瑜来说不过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的时间依旧是顾长风死的那一日。悲伤已经无声，见到众人担心的目光，她更要坚强。亡者尸骨未寒，生者便不能让他们在天上也不得安生。
瑾瑜的坚强让人出奇的意外，就算是知道了顾长风尸骨无存的消息之后也没有大喜大悲，整天带着一把金色的长剑，瑾瑜同秦无忧一般变得寡言少语起来。
再次陪了瑾瑜半个月，孤月那边已经传来催促的文书，不放心的沁洁依旧不愿意回去。要不是瑾瑜再三保证自己没事，并且告知众人也打算与尹薇一起离开，眼见肚子越来越大的沁洁这才答应跟独孤昕回去养胎。
不久后璟雯也离开，本来瑾瑜与尹薇要跟去的，但是被璟雯一口回绝。
“你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为了避免外公担心，我骗他说，你已经回夫家了。如今你的眼睛还没有恢复，如果贸然出现在外公眼前，他一定会起疑担心的，所以你还是先不要去看他吧。等待来年天气暖和了，大姐将他接到礼县，你的眼睛也恢复了再去看他也不迟。”
于是，瑾瑜不再勉强。她体内的毒已经全部解了，但是她的红目依旧还在。而且，看着怀中金色的罡阳剑，除了探望外公，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为瑾瑜没有去高昌，尹薇只好放弃去探望林朗懿的想法，与慕容轩一起跟着瑾瑜返回中原。秦无忧因为火绮罗的离开，依旧没有释怀，打算留在南疆，守着火绮罗住过的房子，感受她的气息。
离弘毅在瑾瑜昏迷一个月的时候就离开了，据说是突然收到一封帝都的来信，离弘毅淡然的性格倒是没有什么，但是向来不苟言笑的若雨却露出了震惊，当日就催着离弘毅一起离开。
一个月后，瑾瑜抱着罡阳剑来到了名剑山庄的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如何踏进去的时候。守门地弟子看见瑾瑜以及她身后的慕容轩与尹薇，当即被惊得差点站不稳，不知道是谁先反应了过来，快速地向山庄内跑去。
不久后，发丝上已经出现银丝的顾沧海与顾夫人走来，两人颤巍巍地看着瑾瑜手中的罡阳剑，顾夫人的直接昏倒在地。
“伯母身上的旧疾已经没有大碍了，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再复发。”瑾瑜收回冰蓝色的冰魄神针。
说来也是巧，顾夫人的旧疾刚好只能用她手中的冰魄神针才可以治愈，好似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她当初得到了名剑山庄珍藏的冰魄寒晶，又用冰魄银针替顾夫人治愈了疾病，因果循环，刚好还了这个因。
只是，她欠顾长风的那个因要如何偿还。
“伯父，以后我就是你的女儿，我会代替长风哥好好照顾的你们的。”瑾瑜真切地说道。
“你还是走吧，夫人她若是见到你只会更伤心。”顾沧海已经不是那个叱咤武林的名剑山庄庄主了，此刻的他目光浑浊，比起半年前离开的时候仿佛瞬间苍老了二三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要不是名剑山庄还需要一个顶梁柱，他早就跟顾夫人一样倒下了。
“风儿，风儿，为什么那个死的人不是他这把老骨头，为什么当初没有下狠心拦住他。”他常常想，但是光阴不能倒流，顾长风的死已经成为了现实，除了那柄金黄的罡阳剑再也没有给他剩下。
说不恨瑾瑜那是假的，如果不是瑾瑜拐走他的儿子，他的儿子现在可能还好端端的在家里。但是他也清楚儿子的脾气，所以他又恨不起瑾瑜来。能够落得一个侠义高尚的名声，也算是儿子最好的归宿。
不过，他确实不想再见到对方，因为每每看见对方，就会让他想起他那英年早逝的儿子。
瑾瑜离开名剑山庄，在离去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你应该也恨我我？”瑾瑜平静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