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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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知道我的规矩，深夜到我这里来，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书房内，马庆山满头白发，戴着一副老花镜，一身黑色丝质睡衣，端坐在书桌前，颇有些文人雅士的气韵。
他一边用砂布打磨着手里的刻石，漫不经心的说道。
“六爷明察，若不是有大事，咱们也不敢扰了您的清静，咱们马家可能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马胜，马八一两人跪在地上，前者苦着脸说道。
半响，马庆山吹掉刻石上的残留，方才抬眼瞥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
“灭顶之灾？以马家在中海的影响力，你且说说，何人有这样的能量让我们马家覆灭，简直可笑。”
“对方来头有点大，若不然我等也不敢劳烦六爷您……”
“来头大？大得过中海总督吗？就算中海总督见到老夫不也得忌惮三分？”
马庆山摇摇头，一脸傲然的打断道。
暗自感慨，自打自己隐退后，马家这些小辈是愈发不顶用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搞不定。
“秦风，秦天王。”
马八一咽了口吐沫，酝酿许久才吐出对方来历。
马庆山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随之一滞，手上也跟着停顿了下来。
“秦风……”
马庆山心中喃喃。
“他怎么会在中海？”
马庆山退隐之时，秦风才十五六岁。
秦家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权倾朝野，绝代无双的不世战神竟然是出自本土。
故而有此一问。
马胜不敢隐瞒，将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马庆山表面强自镇定，心里却不免戚戚。
百将之首秦天王，饶是他结交甚广，这种级别也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机会打交道的存在。
更别提现在这群不长眼的混蛋竟然是招惹了这位爷。
书房内陷入一阵沉寂。
马庆山思量半响，似乎一下子顿悟了。
他悠然一笑，神态跟着放松了下来。
“所幸这原本是他跟秦世龙之间的恩怨，跟咱们马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让咱们马家的账从秦家走，无非就是求财，只要他开了这个口就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姿态放软，诚心诚意道个歉，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他权势滔天，也得顾及名声不是，难不成他还能明目张胆强夺我马家家产不成。”
马庆山的意思很明了，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既然秦风让马家的账交给秦家，无非就是要钱。
既然是求财，就没必要真的撕破脸。
古往今来，那些个贪官污吏取财之道总要立些名目。
这位秦天王倒是霸道，直接，连巧立名目都省了。
听闻这位秦天王不足而立之年，敛财手段还是太过稚嫩了点。
“六爷的意思？”
马胜不明所以，追问一句。
“榆木脑袋，这就是一桩买卖而已，给他咱们马家三成股份又如何。”
马庆山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醒他，这点道理都想不透，难怪这几年马家原地踏步，不进则退。
“三成？”
马胜诧异道。
马家产业怎么说也超百亿体量，三成那就是至少三十亿。
就这么平白送人，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蠢货！用三成股份结交当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权贵，这点钱它还能算钱吗？”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马家若能用这么小的代价依附秦风，无疑是在自家身上加上了一个砝码。
从今往后，在中海，马家的影响力，地位都将远在其他三大豪族之上。
届时，区区几十亿还不是分分钟赚回来。
马胜与马八一相互看了一眼，很快便明白过来。
“还是六爷深谋远虑。”
马胜咧嘴一下，恭维道。
“就怕这位爷胃口太大啊。”
马八一却有些担忧。
依附秦风当时他也有这般考虑过，可当时秦风直接要求马家全部纳入秦家，根本就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现在贸然回头讨价还价，只怕会激怒他。
“如果这位秦天王不傻的话他会接受的，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他或许是一把好手，但经营产业他需要像我们这样的人，这叫各取所需。”
“他一口吞下我们马家固然易如反掌，不过这无异于竭泽而渔，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从长远计，留着我们对他更加有利。”
马庆山起身走出书桌，双手负后，边思边讲。
人老成精，他自认为已掌握主动。
殊不知，马家迎来的将是雷霆一怒。
当然，他此番论调倒也并非毫无根据。
只是他错估了秦风的品性，还有上峰赋予这位国之基石的权利。
对秦风来说，钱财不过是一串数字，他怎么会贪恋马家那点家业。
说话间，马八一的手机响了起来，马仓打过来的。
“八一叔，我，，，，，，我可能闯祸了。”
马仓在电话中支支吾吾的说道。
马八一不禁纳闷儿，他这位侄子向来嚣张跋扈，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今天这是怎么了，语气中透着惊慌。
“你慢慢说。”
马仓咽了口吐沫，将晚上在桂花巷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你他妈，．．．，．！”
听完，马八一忍不住差点爆出粗口来，可一想到自己也犯了同样的蠢事，顿时像活吞了只苍蝇一般，硬生生憋了回去。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吧。
又生枝节，挂了电话，马八一将马仓的话转述给马庆山。
“秦风明天要到四海商会，让咱们马家当家的出面，咱们马家还是要依仗六爷您，您看明天是否亲自会一会这位秦天王？”
马庆山沉吟稍许，摆了摆手。
“他虽然身份贵重，可要论辈分，终究是小辈，况且咱们也不能一次性把底牌都掀开，你们两个去跟他谈即可。”
“把诚意做足，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堂堂秦天王应该也不至于跟咱们这些小民计较，若真谈不拢，我再出面也不迟。”
“好，那就听六爷安排。”
马胜两人齐声应道。
翌日。
秦家易主的消息一夜之间在中海传播开来。
豪门争斗，权利倾扎，本土百姓早就司空见惯，这些与他们的生活距离相当遥远，简单一声“哦”，大概也就如此。
其他高门大户大都也讳莫如深，心照不宣。
不过这次似乎跟以往有点不同。
究其原因。
太快，太狠。
以往豪门之间的权利之争无不是斗个你来我往，满城皆知。
这一次，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完成了权利交接，这太不寻常了。
更甚者，秦家家主秦世龙殒命，其子秦亮与儿媳双双投江寻了短见。
这……
“你们两个知道我的规矩，深夜到我这里来，最好有什么重要的事。”
书房内，马庆山满头白发，戴着一副老花镜，一身黑色丝质睡衣，端坐在书桌前，颇有些文人雅士的气韵。
他一边用砂布打磨着手里的刻石，漫不经心的说道。
“六爷明察，若不是有大事，咱们也不敢扰了您的清静，咱们马家可能要面临灭顶之灾了。”
马胜，马八一两人跪在地上，前者苦着脸说道。
半响，马庆山吹掉刻石上的残留，方才抬眼瞥了两人一眼，冷冷一笑。
“灭顶之灾？以马家在中海的影响力，你且说说，何人有这样的能量让我们马家覆灭，简直可笑。”
“对方来头有点大，若不然我等也不敢劳烦六爷您……”
“来头大？大得过中海总督吗？就算中海总督见到老夫不也得忌惮三分？”
马庆山摇摇头，一脸傲然的打断道。
暗自感慨，自打自己隐退后，马家这些小辈是愈发不顶用了，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搞不定。
“秦风，秦天王。”
马八一咽了口吐沫，酝酿许久才吐出对方来历。
马庆山心里咯噔一下，表情随之一滞，手上也跟着停顿了下来。
“秦风……”
马庆山心中喃喃。
“他怎么会在中海？”
马庆山退隐之时，秦风才十五六岁。
秦家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所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权倾朝野，绝代无双的不世战神竟然是出自本土。
故而有此一问。
马胜不敢隐瞒，将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马庆山表面强自镇定，心里却不免戚戚。
百将之首秦天王，饶是他结交甚广，这种级别也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机会打交道的存在。
更别提现在这群不长眼的混蛋竟然是招惹了这位爷。
书房内陷入一阵沉寂。
马庆山思量半响，似乎一下子顿悟了。
他悠然一笑，神态跟着放松了下来。
“所幸这原本是他跟秦世龙之间的恩怨，跟咱们马家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让咱们马家的账从秦家走，无非就是求财，只要他开了这个口就有商量的余地。”
“你们姿态放软，诚心诚意道个歉，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纵使他权势滔天，也得顾及名声不是，难不成他还能明目张胆强夺我马家家产不成。”
马庆山的意思很明了，用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既然秦风让马家的账交给秦家，无非就是要钱。
既然是求财，就没必要真的撕破脸。
古往今来，那些个贪官污吏取财之道总要立些名目。
这位秦天王倒是霸道，直接，连巧立名目都省了。
听闻这位秦天王不足而立之年，敛财手段还是太过稚嫩了点。
“六爷的意思？”
马胜不明所以，追问一句。
“榆木脑袋，这就是一桩买卖而已，给他咱们马家三成股份又如何。”
马庆山恨不得上去一巴掌抽醒他，这点道理都想不透，难怪这几年马家原地踏步，不进则退。
“三成？”
马胜诧异道。
马家产业怎么说也超百亿体量，三成那就是至少三十亿。
就这么平白送人，他还是有些舍不得。
“蠢货！用三成股份结交当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顶级权贵，这点钱它还能算钱吗？”
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
马家若能用这么小的代价依附秦风，无疑是在自家身上加上了一个砝码。
从今往后，在中海，马家的影响力，地位都将远在其他三大豪族之上。
届时，区区几十亿还不是分分钟赚回来。
马胜与马八一相互看了一眼，很快便明白过来。
“还是六爷深谋远虑。”
马胜咧嘴一下，恭维道。
“就怕这位爷胃口太大啊。”
马八一却有些担忧。
依附秦风当时他也有这般考虑过，可当时秦风直接要求马家全部纳入秦家，根本就没有给他讨价还价的机会。
现在贸然回头讨价还价，只怕会激怒他。
“如果这位秦天王不傻的话他会接受的，开疆拓土，保家卫国他或许是一把好手，但经营产业他需要像我们这样的人，这叫各取所需。”
“他一口吞下我们马家固然易如反掌，不过这无异于竭泽而渔，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从长远计，留着我们对他更加有利。”
马庆山起身走出书桌，双手负后，边思边讲。
人老成精，他自认为已掌握主动。
殊不知，马家迎来的将是雷霆一怒。
当然，他此番论调倒也并非毫无根据。
只是他错估了秦风的品性，还有上峰赋予这位国之基石的权利。
对秦风来说，钱财不过是一串数字，他怎么会贪恋马家那点家业。
说话间，马八一的手机响了起来，马仓打过来的。
“八一叔，我，，，，，，我可能闯祸了。”
马仓在电话中支支吾吾的说道。
马八一不禁纳闷儿，他这位侄子向来嚣张跋扈，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今天这是怎么了，语气中透着惊慌。
“你慢慢说。”
马仓咽了口吐沫，将晚上在桂花巷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
“你他妈，．．．，．！”
听完，马八一忍不住差点爆出粗口来，可一想到自己也犯了同样的蠢事，顿时像活吞了只苍蝇一般，硬生生憋了回去。
要怪只能怪造化弄人吧。
又生枝节，挂了电话，马八一将马仓的话转述给马庆山。
“秦风明天要到四海商会，让咱们马家当家的出面，咱们马家还是要依仗六爷您，您看明天是否亲自会一会这位秦天王？”
马庆山沉吟稍许，摆了摆手。
“他虽然身份贵重，可要论辈分，终究是小辈，况且咱们也不能一次性把底牌都掀开，你们两个去跟他谈即可。”
“把诚意做足，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他堂堂秦天王应该也不至于跟咱们这些小民计较，若真谈不拢，我再出面也不迟。”
“好，那就听六爷安排。”
马胜两人齐声应道。
翌日。
秦家易主的消息一夜之间在中海传播开来。
豪门争斗，权利倾扎，本土百姓早就司空见惯，这些与他们的生活距离相当遥远，简单一声“哦”，大概也就如此。
其他高门大户大都也讳莫如深，心照不宣。
不过这次似乎跟以往有点不同。
究其原因。
太快，太狠。
以往豪门之间的权利之争无不是斗个你来我往，满城皆知。
这一次，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便完成了权利交接，这太不寻常了。
更甚者，秦家家主秦世龙殒命，其子秦亮与儿媳双双投江寻了短见。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