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 白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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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堂坐拥亲王府中轴线的左侧，紧靠王府的外沿。
说是堂，实则却是一个占地颇大的单独院落。
从门堂进去，平地而起的一栋四周圆柱围廊，四角飞檐而起，檐角雕刻着狮虎猛兽的高大殿堂雄踞在院落中央。倒称不上雕梁画栋般的精致唯美，但那虎踞龙盘的气势却会令人不自觉的屏息肃穆。
正门上一块硕大黑匾，三个烫金大字‘白虎堂’乃是先帝手书。
静悄悄的。
白虎堂前，嘟嘟迟疑的悄声向李坚问道，“要不要报进啊，我说……”
果然李坚的声音响动也不敢过大，拽了拽嘟嘟的衣角，低声催促道，“进吧！哪儿来那么些规矩！”
……
一步踏入白虎堂中。
白虎堂内却也没有什么令人动容的陈设。当中一个宽大的案台，四周几组简单的桌椅。
只是这地面，全部是由一米见方土法烧制的灰砖铺就。灰砖上也没有特意上釉，就是这种原质裸露着，灰朦朦的，却别有几分冷冽坚实的感触蕴含其中。
空旷的殿堂内，微风穿堂而过甚是凉爽，一袭藏蓝色粗布长衫的中年长者正俯身在案台前聚精会神的泼墨挥毫。
正是李靖亲王殿下。
捅了捅嘟嘟的腰际，李坚示意他再向前走几步。
嘟嘟这才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仔细端详着这位在唐帝国堪称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
他那修剪打理的一丝不乱的短发已经有些灰白了，却依然浓密如盖。面庞的线条棱角分明，尽显着英武刚毅。他的嘴唇抿的很紧，唇边蓄着精心修剪的窄密短髯，将他的面容勾勒的英气逼人。
俯身于案台前，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来人，全神贯注于面前纸笔的李靖亲王确正像是一位醉心于书墨间的文人骚客。
……
待他一挥而就，掷笔起身之际，却如同一只午后倦懒的雄狮霍然转醒，那股如若实质的凌然之息顿时四散开来，满实满载的充斥在这偌大的白虎堂中。
即便那穿堂而过的徐徐微风，竟好似都为之凝滞不动。
负手而立于案台的书墨之前，久久的凝视着自己的手书。
半晌过后，李靖亲王的视线也不曾丝毫移动，只是挥手相邀，“你二人近得前来……”
嘟嘟，甚至李靖亲王的儿子李坚，到此时方敢在白虎堂中挪动脚步。
……
案台上，李靖亲王用狼毫挥就的上古中华帝国楷体汉字‘壮志凌云’四四方方，端端正正的跃然纸上。
“如何？”李靖亲王此时才回顾着身旁二人。他鹰视狼顾的目光自李坚与嘟嘟二人身上徐徐掠过，“呵呵，来！但说无妨！”
李坚看了看亲王的手书，又看了看亲王，笑了笑，摇头说道，“过于方正了些，只见气势，不见笔意……乏善可陈……”
“哈哈！”李靖亲王看着自己儿子的这番作态，朗声笑了几声，“你的眼界自然是高的……嘟嘟中尉觉得本王写的如何？”
亲王到底是与天等高，还是寿与天齐，嘟嘟作为一介草民并没有直观的感悟。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靖亲王的问话，想了想，亲王那个‘嘟嘟中尉’好似给了他一丝提点之意，他只好立正向李靖亲王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属下对您写的毛笔字不会欣赏！”
他的声音本来并不算大，却不知道怎么，在这仅有三人在的白虎堂中却回荡着几分隆隆的雷鸣之意……
不料，李靖亲王却对他此时此种做派好像极为赏识，盯着嘟嘟看了看，亲王口出一个“好！”字。他重重的拍了拍嘟嘟的肩头，“想必萨督卡也不会教给你这些，”亲王点点头，“知之为知之……李坚，”他冲白虎堂中一侧的桌椅摆放之处示意了一下，“给嘟嘟中尉看座，上茶。”
……
“属下不敢，站着就好，长官。”这点自知之明嘟嘟还是有的。
“不必客气！”李靖亲王显然极为不耐客套，自己挥手一撩长衫下摆，居中坐于宽椅之上，“今日唤你前来，本王待你就如子侄一般，坐。”
“谢谢，长官。”
……
显然李靖亲王本就没有与嘟嘟这样的低级军官闲聊攀谈之意，嘟嘟坐定，李坚摆上茶盏之际，亲王就立即开口直言。
“闲暇之时，闻听李坚与你二人相交甚密……”
嘟嘟腹里嘀咕，相交甚密？这倒有些过了……
“本王军旅一生，只会直言不讳。嘟嘟中尉，想必你很清楚李坚的身份抱负，”亲王那不怒自威的虎视目光从嘟嘟身上扫过，却话锋骤然一变，“即便你是虎狼之士……偌大帝国想要攀附于李坚身侧的能人异士何其多哉……”
嘟嘟顿时坐直了身子，这是哪儿跟哪儿……他不明白亲王的意思。
却见坐于亲王另一侧的李坚偷偷的自袖口冲他摆了摆手，好像在示意他不必挂怀。
李靖亲王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李坚的小动作，伸手拿过茶盏在手中摆弄着，“虎狼之士……”他摇摇头，“掘墓者之役，时为上士的嘟嘟你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搅动胶着战局，军方大肆宣扬，称你为萨督卡英雄。”他轻轻吹去杯中浮茶，浅?菀豢冢?蹦靠戳肃洁揭谎郏?罢媸钦庋?矗俊彼?耙粢怀粒?跋氡啬阄倚闹星宄????p> “咳……”李坚似乎嗓子有些不适。
“哦？怎么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他放下手中茶盏，冲李坚所在的方向微侧了一下身子，似乎对李坚的这些小动作颇为不满，旋即又对嘟嘟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没有指挥，没有预案，仅为一私己欲突入战区……”
“没有上报作战意图，亦没有告知友邻部队协同……擅自搅乱战局者！当斩！”
这一声‘当斩’，亲王说的掷地有声，久久的回荡在白虎堂中……
也许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嘟嘟听的很认真。
他的呼吸重了起来。
他甚至无法直视亲王殿下。
自己在掘墓者之役所做的，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莽撞举动，当时他一门心思只为了阿月……却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些。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亲王的指责，他亦没有亲王这一句‘当斩’之下立即起身请罪的觉悟。有些木然的，嘟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亲王也压根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至于嘟嘟中尉在祝融星之战的所为……四个字送你，不过尔尔。倒是其他那四位机师所为，果敢猛劲，攻伐悍勇，实在是我萨督卡之标杆榜样。”亲王殿下的目光已然自白虎堂前去向了远方，“这身中尉军服已是厚赏，陛下着你在帝都学习更是皇恩浩荡……本王承认，风云际会，尔等之人只要机缘巧合必能脱颖而出……所谓尔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李坚那双隽目猛然间不可察觉的瞪圆了，他虽然纹丝不动的听着父亲的言语，心里却对亲王最后这句话震惊到了极点！
父王这是从何说起，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李靖亲王的目光却在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如同两道利剑般紧紧的盯在嘟嘟身上。
然而嘟嘟自身却毫无反应，此时的他显得有些木讷的回想着亲王殿下对于他的评点。那句‘一遇风云便化龙’，说实在的，以嘟嘟的文学素养，他压根就没听懂是何意思。
他只是觉得，亲王殿下能随口吟诵如此押韵的古语，真是有品有文化……
他似乎也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两道盯在他身上的利剑已然在他的此时淳朴的表现之下，悠然入鞘。
合上茶盏的杯盖，李靖亲王眯了眯眼睛，“萨督卡现在着实也需要一个你这样的英雄……问题是，嘟嘟你可曾扣心自问，你配么？”
“长官……”嘟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这些……本来也不是我想要的……”
亲王似乎没有听到，沉默良久。
摆了摆手，“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果然是一个刻意钻营之人，你觉得今日你还能坐于本王之侧，立身于白虎堂中？”
亲王抬手示意嘟嘟喝茶，“嘟嘟中尉你救了李坚一命，作为李坚之父，本王向你请茶致谢。作为你的长官，这本是你应该作为，却没什么好说的。嘟嘟可觉得本王有失公允？”
“属下不敢。”
“好！你也无须妄自菲薄，切记克己奉公，本王希望能看到你拜将封侯之日。萨督卡军中只看重军功……除此以外你有什么个人需要帮助的，告诉李坚。”话已至此，李靖亲王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又端起了自己的茶盏。
似乎那意思，话已至此，再无甚好说。
端茶送客的意思，嘟嘟懂的。
虽然直到此时，李靖亲王殿下的一番言语，让嘟嘟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他也没有搞清楚，亲王殿下找他过来说道这些，所谓何意。
没有一身冷汗，也没有被醍醐灌顶，这杀威之所白虎堂，和帝国亲王却也没有让这位来自于美洲岛的嘟嘟有审视自身的觉悟。
他看了李坚一眼，恭然起身，向亲王敬礼告退。
白虎堂坐拥亲王府中轴线的左侧，紧靠王府的外沿。
说是堂，实则却是一个占地颇大的单独院落。
从门堂进去，平地而起的一栋四周圆柱围廊，四角飞檐而起，檐角雕刻着狮虎猛兽的高大殿堂雄踞在院落中央。倒称不上雕梁画栋般的精致唯美，但那虎踞龙盘的气势却会令人不自觉的屏息肃穆。
正门上一块硕大黑匾，三个烫金大字‘白虎堂’乃是先帝手书。
静悄悄的。
白虎堂前，嘟嘟迟疑的悄声向李坚问道，“要不要报进啊，我说……”
果然李坚的声音响动也不敢过大，拽了拽嘟嘟的衣角，低声催促道，“进吧！哪儿来那么些规矩！”
……
一步踏入白虎堂中。
白虎堂内却也没有什么令人动容的陈设。当中一个宽大的案台，四周几组简单的桌椅。
只是这地面，全部是由一米见方土法烧制的灰砖铺就。灰砖上也没有特意上釉，就是这种原质裸露着，灰朦朦的，却别有几分冷冽坚实的感触蕴含其中。
空旷的殿堂内，微风穿堂而过甚是凉爽，一袭藏蓝色粗布长衫的中年长者正俯身在案台前聚精会神的泼墨挥毫。
正是李靖亲王殿下。
捅了捅嘟嘟的腰际，李坚示意他再向前走几步。
嘟嘟这才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仔细端详着这位在唐帝国堪称一人之下，亿万人之上的亲王殿下。
他那修剪打理的一丝不乱的短发已经有些灰白了，却依然浓密如盖。面庞的线条棱角分明，尽显着英武刚毅。他的嘴唇抿的很紧，唇边蓄着精心修剪的窄密短髯，将他的面容勾勒的英气逼人。
俯身于案台前，似乎根本没有在意来人，全神贯注于面前纸笔的李靖亲王确正像是一位醉心于书墨间的文人骚客。
……
待他一挥而就，掷笔起身之际，却如同一只午后倦懒的雄狮霍然转醒，那股如若实质的凌然之息顿时四散开来，满实满载的充斥在这偌大的白虎堂中。
即便那穿堂而过的徐徐微风，竟好似都为之凝滞不动。
负手而立于案台的书墨之前，久久的凝视着自己的手书。
半晌过后，李靖亲王的视线也不曾丝毫移动，只是挥手相邀，“你二人近得前来……”
嘟嘟，甚至李靖亲王的儿子李坚，到此时方敢在白虎堂中挪动脚步。
……
案台上，李靖亲王用狼毫挥就的上古中华帝国楷体汉字‘壮志凌云’四四方方，端端正正的跃然纸上。
“如何？”李靖亲王此时才回顾着身旁二人。他鹰视狼顾的目光自李坚与嘟嘟二人身上徐徐掠过，“呵呵，来！但说无妨！”
李坚看了看亲王的手书，又看了看亲王，笑了笑，摇头说道，“过于方正了些，只见气势，不见笔意……乏善可陈……”
“哈哈！”李靖亲王看着自己儿子的这番作态，朗声笑了几声，“你的眼界自然是高的……嘟嘟中尉觉得本王写的如何？”
亲王到底是与天等高，还是寿与天齐，嘟嘟作为一介草民并没有直观的感悟。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靖亲王的问话，想了想，亲王那个‘嘟嘟中尉’好似给了他一丝提点之意，他只好立正向李靖亲王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属下对您写的毛笔字不会欣赏！”
他的声音本来并不算大，却不知道怎么，在这仅有三人在的白虎堂中却回荡着几分隆隆的雷鸣之意……
不料，李靖亲王却对他此时此种做派好像极为赏识，盯着嘟嘟看了看，亲王口出一个“好！”字。他重重的拍了拍嘟嘟的肩头，“想必萨督卡也不会教给你这些，”亲王点点头，“知之为知之……李坚，”他冲白虎堂中一侧的桌椅摆放之处示意了一下，“给嘟嘟中尉看座，上茶。”
……
“属下不敢，站着就好，长官。”这点自知之明嘟嘟还是有的。
“不必客气！”李靖亲王显然极为不耐客套，自己挥手一撩长衫下摆，居中坐于宽椅之上，“今日唤你前来，本王待你就如子侄一般，坐。”
“谢谢，长官。”
……
显然李靖亲王本就没有与嘟嘟这样的低级军官闲聊攀谈之意，嘟嘟坐定，李坚摆上茶盏之际，亲王就立即开口直言。
“闲暇之时，闻听李坚与你二人相交甚密……”
嘟嘟腹里嘀咕，相交甚密？这倒有些过了……
“本王军旅一生，只会直言不讳。嘟嘟中尉，想必你很清楚李坚的身份抱负，”亲王那不怒自威的虎视目光从嘟嘟身上扫过，却话锋骤然一变，“即便你是虎狼之士……偌大帝国想要攀附于李坚身侧的能人异士何其多哉……”
嘟嘟顿时坐直了身子，这是哪儿跟哪儿……他不明白亲王的意思。
却见坐于亲王另一侧的李坚偷偷的自袖口冲他摆了摆手，好像在示意他不必挂怀。
李靖亲王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李坚的小动作，伸手拿过茶盏在手中摆弄着，“虎狼之士……”他摇摇头，“掘墓者之役，时为上士的嘟嘟你力挽狂澜以一人之力搅动胶着战局，军方大肆宣扬，称你为萨督卡英雄。”他轻轻吹去杯中浮茶，浅?菀豢冢?蹦靠戳肃洁揭谎郏?罢媸钦庋?矗俊彼?耙粢怀粒?跋氡啬阄倚闹星宄????p> “咳……”李坚似乎嗓子有些不适。
“哦？怎么你不同意我的观点？”他放下手中茶盏，冲李坚所在的方向微侧了一下身子，似乎对李坚的这些小动作颇为不满，旋即又对嘟嘟继续说道，“在我看来，没有指挥，没有预案，仅为一私己欲突入战区……”
“没有上报作战意图，亦没有告知友邻部队协同……擅自搅乱战局者！当斩！”
这一声‘当斩’，亲王说的掷地有声，久久的回荡在白虎堂中……
也许是在这样的环境里，嘟嘟听的很认真。
他的呼吸重了起来。
他甚至无法直视亲王殿下。
自己在掘墓者之役所做的，本就是没有经过大脑的莽撞举动，当时他一门心思只为了阿月……却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过这些。
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亲王的指责，他亦没有亲王这一句‘当斩’之下立即起身请罪的觉悟。有些木然的，嘟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当然亲王也压根没有让他接话的意思，“至于嘟嘟中尉在祝融星之战的所为……四个字送你，不过尔尔。倒是其他那四位机师所为，果敢猛劲，攻伐悍勇，实在是我萨督卡之标杆榜样。”亲王殿下的目光已然自白虎堂前去向了远方，“这身中尉军服已是厚赏，陛下着你在帝都学习更是皇恩浩荡……本王承认，风云际会，尔等之人只要机缘巧合必能脱颖而出……所谓尔辈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李坚那双隽目猛然间不可察觉的瞪圆了，他虽然纹丝不动的听着父亲的言语，心里却对亲王最后这句话震惊到了极点！
父王这是从何说起，又是什么意思！
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李靖亲王的目光却在说道这句话的时候如同两道利剑般紧紧的盯在嘟嘟身上。
然而嘟嘟自身却毫无反应，此时的他显得有些木讷的回想着亲王殿下对于他的评点。那句‘一遇风云便化龙’，说实在的，以嘟嘟的文学素养，他压根就没听懂是何意思。
他只是觉得，亲王殿下能随口吟诵如此押韵的古语，真是有品有文化……
他似乎也根本没有察觉到，那两道盯在他身上的利剑已然在他的此时淳朴的表现之下，悠然入鞘。
合上茶盏的杯盖，李靖亲王眯了眯眼睛，“萨督卡现在着实也需要一个你这样的英雄……问题是，嘟嘟你可曾扣心自问，你配么？”
“长官……”嘟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这些……本来也不是我想要的……”
亲王似乎没有听到，沉默良久。
摆了摆手，“你说的没错。如果你果然是一个刻意钻营之人，你觉得今日你还能坐于本王之侧，立身于白虎堂中？”
亲王抬手示意嘟嘟喝茶，“嘟嘟中尉你救了李坚一命，作为李坚之父，本王向你请茶致谢。作为你的长官，这本是你应该作为，却没什么好说的。嘟嘟可觉得本王有失公允？”
“属下不敢。”
“好！你也无须妄自菲薄，切记克己奉公，本王希望能看到你拜将封侯之日。萨督卡军中只看重军功……除此以外你有什么个人需要帮助的，告诉李坚。”话已至此，李靖亲王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又端起了自己的茶盏。
似乎那意思，话已至此，再无甚好说。
端茶送客的意思，嘟嘟懂的。
虽然直到此时，李靖亲王殿下的一番言语，让嘟嘟觉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他也没有搞清楚，亲王殿下找他过来说道这些，所谓何意。
没有一身冷汗，也没有被醍醐灌顶，这杀威之所白虎堂，和帝国亲王却也没有让这位来自于美洲岛的嘟嘟有审视自身的觉悟。
他看了李坚一眼，恭然起身，向亲王敬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