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复仇杀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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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衙内,戚将军看着新到的案子,一脸愁容。

    刚才老夫子被吊在门口已经确定死了,昨天晚上青楼发生大火,只不过是掩耳目,真正的目的是掳走那四家公子。

    已经过了一个晚上,还没有消息,八成是已经遇难了。

    清河县几十年平静,很少发生大案子。府衙里的捕快,也没什么太大的能力,打架还行,破案就跟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任何头绪。

    县衙老爷没办法,才求到他这里来。

    其实他也不想管这闲事,本就不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奈何现如今清河县城的父母官跟老金家有点关系,碍于情面,他不得不帮。

    说到底,无非四个字,人情世故。

    “戚将军,又有人报案了!”他的下属跑进房间,拱手禀告。

    戚将军听完皱了皱眉头,“怎么还有案子,是什么案子?”

    “之前昏迷的那个荷花姑娘他们家着火了,他父亲死在了里面,可却不是被烧死的,而是被人连捅了11刀。”

    戚将军忽然想到了什么,马上来到隔壁,提审莲花。

    “莲花姑娘,你真不知道什么可疑的人选呀?”

    “我不知道。”莲花死命摇头,那四人渣死了才好,就算她死,也不会说出一句话。

    戚将军叹了一口气,“要知道现在是我提醒你不会对你用刑,如果换了旁人,你可就不能好模好样的离开了。”

    “那就如何?”

    “不如何,今天早上又有人报案,昨天下午的时候你们家着火了,你父亲死了,但不是死于火灾,而是被人用刀捅死的。”

    “我父亲死了!”

    莲花听闻,眼泪刷了一下从眼睛里涌出来。

    她父亲千不好万不好,那也是他的父亲啊!

    “你报仇就报仇,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杀我爹!”

    “戚将军,我知道那人是谁,他叫王小四是个渔夫。四个公子在我这里吃酒的时候,曾提起过他。在过去的一年里,他们在操控着他的人生,就想看着他绝望的样子。”

    “渔夫王小四我知道了。”戚将军挥了一下手,让手下的人给莲花松绑送她回去青楼。

    至于青楼的事情怎么对她,那是他们的事,跟他无关,他只是一个参将并不是菩萨。

    同一时间,咏春武馆左边的小巷,一个青年受邀到此,正是武馆的前任大师兄。

    王小四从后面的巷子里窜出来,一刀扎向他。到底是学过武的,就算是慌乱,青年也躲过了致命伤,只是腰腹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他呲牙咧嘴的咒骂道,“王小四你疯了吧,你竟然想杀我啊!”

    “我已经杀了不止一个了,又有什么不敢的。”王小四愤怒的向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我给你传信儿你就敢出,看来在后面怂恿别人抢我们家银子的,果然是你。”

    “在说什么我不清楚。”青年极力摇头否认,这种事他打死不会承认的,不然就等着被逐出师门吧。

    “不承认,可那天馆主赔偿我银子的事情在场,没有第3个人知道了。还有那个赌徒,竟然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不信没人告诉。”

    “是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我母亲死了!”

    死人了,青年害怕了,他没想过害人的,他只是想给王小四一个教训。

    大师兄没有胆怯,嘴硬道,“你母亲死了干我何事。”

    他一边说着一边找机会往墙角靠,试图逃跑。他的拳法在武馆里面也算数一数二,照理说王小四根本打不过他。

    奈何他已经被对方不要那个气势吓怕了,出手少了三分胆气,自然想着逃跑。

    可他不知道,王小四早已经在刀子上涂了毒。是河豚鱼的毒,跟他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等着他毒发身亡。

    忽然他感觉一阵头晕目,就在这时王小四提刀上前又往他身上戳。

    他下意识的一抬臂,刀子狠狠插在他的胳膊上。用力一脚,将王小四踢到一旁,夺路而逃。

    可没跑几步,便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刀上有毒,他是真想着要我死啊!

    他真不想死啊他才二十,早知道就不应该去招惹这个疯子。

    抄起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大笑着,拔出那把刀,双手握紧狠狠的朝着他的身上插下去,一刀两刀三刀直到他彻底断了起。

    擦了擦鱼刀上的血,王小四用脚踢了踢地上的尸体,冷冷的看着,“还以为你多聪明没想到和我一样,找的人连对方识不识字都不清楚,只是胡乱拿一张纸条写几个字就能叫你骗出来。”

    打多了叫喊声终究是引起了不管里面的人注意,听到一阵脚步声,王小四知道他该走了。

    找了一户人家翻墙跃入,挤干净手上的心血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准备离开清河城,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就算城里的捕快再蠢,总会查到他的。

    刚走出街口,几个士兵便将一张画像贴到了墙上,那画像跟他有四分像,下面这几个字,渔夫王小四。

    王小四心里一惊,他从未想过自己会这么快暴露。

    是谁?

    王小四皱起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意。

    莲花,是那个姑娘吗?

    早知道就不应该可怜她,应该一刀杀了她。

    想到此事,怒意上头。

    白天,他肯定是混不出去了。现在只能等到晚上,走水路试试看能不能逃。

    不过,那个暗地里背叛他的姑娘,别想活到明天。

    翠玉楼。

    二楼已被烧毁,周围弥漫着泥水味,和木头燃着的焦糊味。

    好在地基是用青砖水泥砌的,大火对其影响并不大。

    至于楼子里的姑娘,则是被安排在了后院的房间里面。那里条件虽然差,但也是独门独院,通常都是收押刚进来不懂规矩的姑娘的。

    王小四换了一身衣裳,在脸上点了几个麻子,假装成一名心急的嫖客向丫头打听。

    演的并不太像因为杀过人表情很凶,和银子给的够了丫头也没再多问,便给了他指了荷花的房间。

    那里是一个潮湿发霉的次房,听说荷花得罪了老板,之后只能接最次等的客人。

    王小四摸到了房门口,撬开了房门。

    里面的姑娘头戴一块白布,正在哭泣。见到闯进来的王小四,立马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你…你是来杀我的。”

    “你还算明白。”王小四从袖子里抽出了刀,一步一步的走向荷花,“只是我不懂明明你也是受压迫的人为什么要帮着坏人。”

    荷花满脸恐惧地回道,“因为你杀了我爹!”

    “我懂了,或许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要不然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刀子眼看就要扎到了身上,荷花拼命的大喊,奈何这房间偏,周围根本没有多少人。

    有丫头听到了声,也只当是嫖客玩的凶,姑娘在挣扎。

    半刻钟后里面的声音停了,王小四从房间里走出来,顺手抹了看门丫头的脖子。

    无不无辜他已经不在乎了,见过他行凶的人都得死。

    两天内,连续发生多起命案,戚将军急得焦头烂额,在这个节骨眼上,四家富商也不消停。

    集体堵门质问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人抓到?

    这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现在反过来倒要质问他,气得他当众想要撂挑子不干。

    现如今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可他要躲,这么大的清河城很难找到。

    再加上通缉令的画像,是画师通过描述绘画的,画师根本就没见过王小四本人。终究是存在着一些差异,如果他刻意伪装很可能会漏掉。

    所以,现在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封城,再挨家挨户的搜寻。

    当然,这些天造成的经济损失,自然有四大富商赔偿。

    “夫君,你一天没吃饭了,趁着吃点吧。”知道自己夫君已经一天没好好吃饭了,小翠儿端着一碗热汤面,来到了县衙的巡捕房。

    “你吃吧,我吃不下。”

    戚将军将食盒推开,自从知道小翠儿只是一个丫鬟后,他的态度变了很多,没了新婚当晚,对于正妻的尊重。

    小翠儿坐到了一旁,将面端到自己面前。

    挑出一半,剩下一半。

    随后说道,“夫君,我觉得那个王小四也挺可怜的,所做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况且这件事情跟你也没有太大关系。不如糊涂一些,让他走吧。”

    听道小翠的话,戚将军立马呵斥,“你一个女人家懂什么,他杀了人犯了法。以后这种事情不要在外面说。”

    小翠被吓到了,眼泪在眼圈里转不敢大声说话。

    戚将军见此,也只能无奈地叹气。

    整件事情的谁对谁错,他又何尝不清楚?

    如果是他,也恨不得杀了那几个畜生,可王小四到底是走了极端。

    “大人昨天傍晚,有两个衙役,好像看到王小四开船入江了。”

    清河县的总捕头,从外面走进门汇报。

    “我已经让几个水性好的人,到江里去打捞,的确在一艘沉船上捞出了四具尸体。他们的身体早被鱼啃的面目全非,但从着装上来看,应该就是那四个公子哥。”

    “从哪里开始就从哪里结束,看来真是他在报复。”

    戚建华突然想道,“不好,快,带人去翠玉楼。”

    这时,门外一个小厮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大大大大人,凶凶…凶手跑到我们楼子里来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