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靖王爷的小奴儿 > 第61章 ‘入骨媚’的烈性

第61章 ‘入骨媚’的烈性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来人。”他得意洋洋地朝着门外喊了一声。

    弘瑞立马走进来,躬身一礼,“侯爷,有何吩咐?”

    玉流觞扭头看向檀木大床上缩着的小脑袋,嘲弄一笑,“将她装进麻袋,抬到芙蓉院,就说本侯听闻靖王殿下受伤了,特意送来的补品。请他好好享用。”

    此时已近子时,闹腾了一天的别苑陷入黑暗。

    弘瑞带着两个皇城司的侍卫从北院往芙蓉院走,一人掌灯,另两人用棍子抬着个大麻袋。三人都未说话,只闷头走路,节奏不快不慢。

    沈长梨也不再闹腾,闹腾已无用,她正集中心力与体内的燥热抗争。可是她越是集中精神,那燥热越是刺激得她呼吸粗重,恨不能将自己拆开来浸入冰水里。

    “站住!何人?”

    芙蓉院外一如既往的戒备森严,弘瑞刚一靠近,值守的袁隋便立即现身挡在门口。

    他眸光怪异地瞅了瞅麻袋,寒着脸拉着长腔。

    “哟,这不是玉侯爷身边的弘侍卫吗?怎么,三更半夜的,玉侯爷这是搞的哪一出?”

    弘瑞咧了咧嘴,“袁将军,侯爷今日听闻靖王殿下受伤了,便差小的给殿下送来一份厚礼,说让殿下好好补补身子。”

    袁隋瞅着这深浓的夜色,“殿下已经歇了,侯爷即便要送礼,明早再送也不迟!这大半夜的,这不活折腾人吗?”

    弘瑞拱了拱手,“侯爷的令,小的们不敢违抗,还请袁将军行个方便。再则,这礼若是明日送来,可就晚了。侯爷还说,殿下见到,定会惊喜。”

    他说的煞有介事,袁隋手按在腰间宝剑,伸脚踢了踢那麻袋,眉心一皱,面上却不显。

    “侯爷即便要送礼,这麻袋装着也太差劲了吧?不知是啥好东西?”

    弘瑞咳嗽一声,“侯爷亲自挑选,小的不知。”

    袁隋意味瞄他一眼,端了端架子,“行了,这礼我便替殿下收下了。明日殿下醒来,定会遣人前去致谢。”

    弘瑞却站着没走,眸光瞟了瞟麻袋,又看向袁隋,“还请袁将军速速将礼物送到殿下面前,否则,明日就不热乎了。侯爷说,这礼物金贵,怠慢不得。”

    袁隋闻言挑了挑眉,与弘瑞对视一眼,突然一笑,“弘侍卫这是信不过本将军?”

    “不敢!只是侯爷的意思,礼物还是要趁热吃。怠慢了,怕辜负了侯爷一片心意。”

    “弘侍卫大可放心,本将军定会让殿下知晓侯爷的良苦用心。”

    弘瑞再无话说,拱了拱手,带着人转身就走。

    麻袋里装着一个大活人,被下了极致的烈药,若是袁隋不上心地将东西一放,也不打开来查验,只等明日靖王醒来再奉上,人恐怕早就见阎王去了。

    所以,他啰嗦了又啰嗦,就怕袁隋听不明白。

    弘瑞一走,袁隋的脸就沉了下来。

    “快,将东西抬进来。”

    身后两个黑豹卫立马将麻袋抬起来,其中一个黑豹卫皱了皱眉。

    “袁将军,东西还挺沉。玉侯爷究竟送的什么?深更半夜的,我们要放哪儿?”

    袁隋阴着脸快步往里走,指了指萧衍的房门,“抬到殿下屋子里去。”

    “啊?”那两个黑豹卫不明白了,“殿下都已经睡下了,这东西,明日再送也不晚啊!何必再闹腾殿下……”

    “废话少说,速点点。”

    二人见袁隋难得露出焦急之色,也不敢再耽误,直接抬上台阶。

    萧衍果然还没睡,今儿乱糟糟的一天,他的腿又受了伤,正斜倚在床榻上看兵书。

    简石公公愁眉苦脸的守在一边,这都催了多少回了,殿下就是不肯入睡。他越是这样,就说明心里越有事。

    袁隋敲响了房门,简石公公瞟了萧衍一眼,抬腿就去开门。

    袁隋在他耳边低语一声,简石公公瞪着大眼,看着两个黑豹卫抬着个大麻袋,他急忙折身走向萧衍。

    “爷,是玉侯爷差人送来的礼物,您看……”

    萧衍慢慢放下兵书,眼眸幽深地看着麻袋,沉默半晌,将兵书一扔,冷声道,“将东西放下,你们都出去吧!”

    袁隋和两个黑豹卫什么都不敢问,直接施礼退了出来。

    简石公公绕着麻袋转了三圈,“爷,玉侯爷在搞什么鬼?这是什么礼物,还用装进麻袋?”

    萧衍叹息一声,慢慢从床上站起来。

    简石公公一看,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爷,腿还不能用力,慢着点。”

    萧衍伸手摸了摸麻袋,唇角一笑,“离开爷不过几个时辰,就混成了这般模样了?”

    简石公公眼一瞪,听爷这话……

    里面的人不可能回答他,只是动了动。

    简石公公像受到了惊吓,拍着胸脯,“爷,这这这……”

    “打开。”

    简石公公立马蹲下身去解系着麻袋口的粗绳,麻袋被解开,露出一个狼狈的小脑袋。这下连简石公公都笑了,“原来,是沈小郎啊!”

    “唔唔唔……”

    沈长梨被堵了嘴,反剪着双手,脚也被捆住了,坐在麻袋里,一双乌漆漆的大眼睛泛着润泽的光,冲着萧衍不停地唔唔。

    她的小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红云,额头冷汗涔涔,身子不停地抖动,还穿着上午的破衣裳,虚汗将后襟都浸透了。

    萧衍皱眉。

    伸手拿掉她嘴里的干布,萧衍冷冷一声,“怎地,又被打劫了?”

    “少幸灾乐祸!”沈长梨不计前嫌,翻着白眼,粗喘着,她现在也没力气再逞强,“一百两。”

    她咬着牙报出一个数字,那样子,就如同在割自己的肉。

    萧衍笑了,眯了眯眼,一点不着急,“什么一百两?爷听不懂。”

    娘的,萧贱人,到现在还跟她装傻!

    “我被玉妖精掳了去……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沈长梨自认已经尽力压制住心头的悸动,可声音一出口,就像撒娇一般,又娇又软,真不像她平日的女汉子声音。

    萧衍又恢复了恶劣的本性,抱着臂,事不关己凉凉地看着她。

    “不是跟爷闹掰了?要一拍两散,爷为啥还要帮你?”

    娘的!萧魔头。

    沈长梨死死咬着牙,身体里一串一串的像火烧,仿若有无数火苗在燃烧,在跳,在撩拨,一点点折磨着她脆弱的神经。她就像深陷泥潭,难受的快要无法自拔,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花钱消灾。

    “我,我,我离不开爷……”

    她呼吸粗重,体内血液像沸腾的焰浆,连平日里打死都不会说的话都蹦出来了。可见,体内的药性快将她折磨疯了。

    “哦,原来是离不开爷了啊!难怪,不过几个时辰,你又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爷面前。”

    他这是啥意思?

    以为她是欲擒故纵?

    沈长梨气的狠狠瞪着他,突然心里又酥麻麻的。

    瞧着萧魔头那漂亮的勾魂摄魄的神仙颜值,强悍的体魄,特别是现在,穿着薄如蚕翼的绸衣,两条大长腿站的笔直。娘的,这货身上每一块肉对她都是极致的诱惑。

    若说平时,她还能忍。

    可现在,她体内就像燃着一把滔天的欲.火,这么一个世间难寻的绝世美男就站在她面前,让她怎么受得了?

    啊啊啊……

    沈长梨要疯了,她终于败下阵来,不再硬挺,瘫坐在地,脸上都快要哭了。

    “爷,我被玉妖精下了那个什么‘入骨媚’……我快要死了。”

    说着,她干脆身子一倒就躺在地上,小身子蜷缩着,头咚咚地撞着冷硬的地面。

    萧衍终于变了脸色。

    他急忙蹲下身,伸手探她的额头,果真烫的吓人。

    他收回手,唇角勾笑,“以你的定力,一时半会还是能撑得住的吧?”

    “混蛋!”沈长梨含糊一声,躺在地上瞪他一眼,“给我解开绳子。”她将手脚抬了抬,示意他赶紧的。

    “没好处的事,爷不做。”

    “萧贱人!”沈长梨情急之下连给他起的绰号都叫出来了,她觉得萧九生出来就是为折磨她的,她在地上打了个滚,恨不得拿刀子在他身上捅上几十刀。

    她呼呼喘着粗气,身上的热浪一浪胜似一浪,她暗暗发誓,此生一定要炼制最毒的毒药,绝不让自己再受制于人。

    “加钱……两百银,如何?”

    她只能割肉喂狼了。

    反正她穷光蛋一个,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即便现在萧贱人要一千两一万两,她也认了。

    欲火焚身,真他娘的太难受了。

    她死死咬着唇,头晕目眩,眼见就快要昏过去了。

    萧衍目光微变,不再逗嘴,急忙为她解了绳索。本想扯着她的衣领子将她提起来,没想手一使劲,‘吱’地一声,沈长梨身上那件本就破碎的外衫一下子碎的在身上再挂不住,滑落在地。

    沈长梨一呆,暗恨。

    萧衍好笑地咧了咧嘴,抓住她的肩头,毫不费力地将她提溜起来,像是嫌弃似的,将她随手就扔到自己那张温暖的雕花大床上。

    “要如何解?上次付摇蕙那方子可还管用?”

    沈长梨在他馨香的锦被里打了个滚,脑子昏昏沉沉,只顾点头,“加量,我要两大盆。”

    萧衍立马对简石公公摆了摆手。

    简石公公早被惊的大气都不敢出,看到萧衍的手势,身子一猫,哧溜一下赶紧溜。

    沈长梨抱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像条爬上岸的干涸的鱼,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来苍白的小脸现在像个粉杮子,两眼迷离。

    原本被捆住手脚,她被禁锢着,身心不得自由,还能忍受。可如今绳子解开,她扒在软绵绵的锦被上,满心满眼都是萧衍那张恨不能让她一口吞下的俊脸,特别是那强健的体魄,简直馋死她了。

    她伸出手去够他,“爷……”

    萧衍皱眉,站在床边没动,“冷静点,别让爷将你打昏。”

    知道她想干什么,萧衍黑着脸,声音冷冰冰的,一双深邃的眸子却片刻不舍离开她。

    沈长梨将小脸埋在锦被里,呼进去的全是他诱人的气息,简直就是比’入骨媚‘还要烈的媚.药。她再也受不住了,小身子往前蠕动着,手一下子抓住萧衍的衣襟,随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爬起来扑倒在他怀里。

    “爷,我实在受不了了……”

    她拿着小脑袋不停地撞着萧衍的胸口,突然身子一抽搐,人便没了音,像是昏迷了过去。

    萧衍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那小身子也烫的他一哆嗦,一转脸,冲着门外厉喝一声。

    “袁隋。”

    袁隋破门而入,“爷。”

    “快去将济世堂的阮大夫请来,就说阿梨出事了,要快。”

    “是。”袁隋瞟了沈长梨一眼,转身就跑出去。

    萧衍拦腰将沈长梨抱起,毫不怜香惜玉地又扔到雕花大床上,沈长梨脑袋撞到墙,痛的她轻嘶一声。人也片刻清醒过来。

    可人一清醒,那铺天盖地的浪潮便席卷而来,就像钱塘江的涨潮,一浪更比一浪高,她在床上打了几个滚,身上缠着萧衍的锦被,四脚朝天地往那儿一仰,翻着大白眼,神志不清地喘着粗气。

    “玉,玉妖精,你不得好死……若是姐挺过了这一关,往后,我要制出更烈的药,将你全家都灌了,然后扔进‘醉花楼’、‘小倌馆’……”

    “哼,看把你能的。”

    萧衍还不忘刺她一声。

    沈长梨翻过身,觉得浑身都要被烧干了,渴的难受。突然看到他床头放着的玉瓶,她想没想就爬过去,半个身子耷拉到床外,伸手够到了酒,仰头就往嘴里灌。

    “喂……”

    萧行阻拦不及,看她像只搁浅的青蛙,一口气将满瓶的酒都灌了进去。

    他阴着脸,皱着眉头。

    ‘当啷’一声,酒瓶掉在地上,沈长梨舔了舔嘴,觉得痛快至极,总算解渴了。可片刻,她就瞪直了眼,原本燥热不堪的身子,完全像被点燃了,仿若自己跌进了火山口,热的她直想去扒自己的衣衫。

    趴在床上像条死鱼,沈长梨将脸埋在锦被里,不敢再看萧衍的眼睛。

    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死了算了。

    “爷,阮大夫来了。”

    袁隋办事效率就是高,直接将阮老头推进屋里。

    尽管半夜三更被人从床上抓起来,阮老头没半点怨言,听说沈长梨出事了,他一只袜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跟着袁隋跑来了。

    屋里的气氛让他不敢抬头,直接要跪在地上给萧衍施礼,被萧衍一把阻止,“先去看看阿梨。”

    阮老头这才抬起头,待看到趴在床上毫没形象出气比进气多的沈长梨,他脸色一变,急忙走过去。

    “阿离,你这是咋的了?”

    阮老头一声焦急,伸手就探在她脉上,随后脸色骤变,眉心皱的死紧。

    “如何?”萧衍问。

    阮老头饱经风霜的脸上一片凄苦,收回手,无限怜惜地看了沈长梨一眼。

    “回禀殿下,阿离中的是‘入骨媚’,一种低劣的媚.药,常流行于花街柳巷,非常烈性,无药可解。”

    萧衍眼一沉,沉默半晌,还是问。

    “就,再无其他办法?”

    阮老头目光殷殷地看着萧衍,随后冲着他拱了拱手,“殿下,此药劣质,简单粗暴,一般贵人家用于怡情的药物绝不用此药,所以,无人去配制解药。而服用此药后,必须在两个时辰内与男子交.合,否则,便会气血倒逆,心绝而亡。”

    说着,阮老头重重地在萧衍面前跪下,老泪纵横,“殿下,阿离是个好孩子,请殿下无论如何要救救她。”

    萧衍抿着嘴没说话。

    阮老头痛哭出声,“都怪老夫无能,解不掉这‘入骨媚’,殿下就帮阿离找个好儿郎吧……”

    “袁隋,送阮大夫回去。”

    袁隋瞟了自家爷那黑沉的脸色一眼,领命,扶起阮老头就走出屋子。

    萧衍看向沈长梨,见她这一会子没任何动静,神色一紧,他赶紧坐到床边抱住她,将她翻了个身。

    只见她嘴里咕咕冒着血丝,人已经昏迷了。

    他心一跳,掰开她的嘴,舌头已经被咬破,满嘴都是血,萧衍气的拍她的脸,“阿梨,醒醒。”

    沈长梨嘤咛一声,睁开眼,迷离的根本找不到焦距,随后她一个翻身就死死抱住萧衍,将头拱在他胸口,不停地撕扯他的衣衫。

    “爷,爷,我……”

    “爷,药来了。”

    简石公公抱着个大瓷盆跑进来,身后也呼啦啦跟进来一群人,红绫,青梅,蓝玉儿,付摇蕙……总之,能来的都来了。

    看到眼前的一幕,大家被震的张大嘴。

    付摇蕙看着沈长梨缠磨爷,眉心一皱,也不顾自己身子虚弱,走过去就帮简石公公用碗盛药。

    红绫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拧了冷水帕子赶紧跑过去,为沈长梨擦净嘴边的血。

    蓝玉儿也走过去,扯住沈长梨,“爷,将她交给我吧!”

    萧衍坐着没动,任由沈长梨将自己火热的小身子攀到他身上,蓝玉儿一看这样,也不敢动手。

    付摇蕙走过来,端庄地冲着萧衍一福,“爷,瞧着阿梨的状态,怕是药效都发作了。再这样下去,即便是喝了催吐的药,也不甚管用。我想到一个法子,可用灌醋的法子给她解毒。然后再用醋水给她擦脸擦身子,兴许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衍眼一冷,“那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端醋。”

    “是,爷。”付摇蕙转身就走,快到门边时,又转过头意味深长看了沈长梨一眼。

    外头漆黑一片,付摇蕙出了房门,脸就冷下来。

    她快步向厨房走去,经过月亮门,她稍稍停住脚步,冲着虚空中一福。

    “侯爷。”

    玉流觞那妖冶的身姿便从暗影中走出来,“怎样了?”

    “药效全发作了。”

    “你提的法子,萧衍采纳了?”

    付摇蕙始终躬着身,“爷没怀疑,救阿梨要紧。”

    一瓶药抛过去,付摇蕙伸手接住。

    玉流觞抿了抿艳绝的红唇,“将此药与醋混合,涂在沈长梨脸上,特别是额角的地方,要着重地擦洗......”

    虽不明白为什么,付摇蕙还是应着,“侯爷放心,奴婢定会照做。侯爷将奴婢从襄王殿下的屋子里救出来,便是摇蕙的恩人。”

    玉流觞嘲弄地勾了下唇角,“做成此事,你便算还了本侯的情,以后安心跟着靖王,将此间所有事都忘了吧!你与本侯,再不相识。”

    “谢侯爷。”付摇蕙感激地一福身,再抬起头时,眼前哪里还有玉流觞的身影?

    她看着手中的药,紧紧握在掌中,再不多想,提着裙子快步向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