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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4章 松竹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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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竹斋,是一家驰名中外的经营文房四宝的老字号店铺,同时以经营中国书画生意而闻名,迄今已有三百余年的历史。松竹斋坐落在京城古玩街西街,是一座古色古香、雕梁画栋的高大仿古建筑。

    米贝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从小就喜欢画画,高考也试过考艺大,无奈竞争太激烈,最终落榜。后来随便念了个大专,毕业后找工作却成了问题。父母托了关系,才让她能够到松竹斋来上班。对米贝来说,在这里工作是不错的选择。起码不会风吹日晒,还可以接触到自己喜欢书画,而且这工作说出去也很体面。缺点嘛也不是没有,只有一条,就是工资低。

    自从来到松竹斋,米贝就非常勤奋,看见活就抢着干,看见顾客就热情招呼,深受其它店员的喜爱。

    今天,照例在店里忙活着的米贝,发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平静地走进门来。男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只是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看得出来家境不太好。米贝照旧微笑迎了过去:“先生,您好,您看点什么。”

    来人正是苏拓,现在的他急需解决钱的问题。用老师的饭卡大吃了一顿后,就把饭卡还回去了。他和云虎觉得这一顿可以把晚饭省下,可明天呢,一样还得吃饭。所以一考完苏拓就想来这古玩街,看看有没什么挣钱的门路。

    云虎死活不愿跟着来,说中午吃多了,要回地下室小旅馆睡觉。苏拓和他分别后,独自来到古玩街,先是逛了很多的店,发现素描画没人买。油画倒是可以卖,一则是需要放到人家店里寄售,没准什么时候才能卖出去;二则油画成本太高,颜料、画布之类的都很贵,不是现在的自己能承受的。

    想来想去,也就松竹斋最合适,他们经营方式与众不同,除去正常的交易,他们还收藏作品。也正因为这个,松竹斋也经常直接收购书画作品。但他们只收购中国书画,不收油画。无所谓了,据刚才的了解,油画价格普遍偏低,中国书画价格还不错,再说了中国画画一张,成本比油画低很多。

    什么,中国画没练过?不怕,咱有系统。

    “你好,我想看看文房四宝。”苏拓也报一微笑,回答道。

    米贝带着苏拓来到文房四宝专区,苏拓看着多宝格上面,文房四宝的价格,暗自摇头。米贝见苏拓摇头,便问道:“怎么,您看不上这些。如果有高的要求,我们可以记录下来,为您定制。”

    苏拓的老脸也撑不住了,尴尬地说道:“是太贵了,我买不起。”米贝听了,眨着漂亮的大眼睛,竟无言以对,这孩子也太直白了,让她没法往下接话。

    “我现在是没钱,不过我会画画,听说你们这里收画?”

    “是收,可,可只收名家的作品。就算是寄售也得,也得是知名艺术家的。”米贝看着苏拓,心里有点不忍打击他,说起话来期期艾艾的。

    “这样啊,那我打听一下,在你们这里买文房四宝的话,可不可以试笔。”

    “当然可以的。”

    “那我能不能试呢?”

    “嗯……嗯……没问题,你跟我来吧,我可喜欢那地方了。”米贝明知苏拓不会买文房四,还是一咬牙,让他去试笔。店里也没规定试过笔就一定得买,自己装糊涂,只当他确实想买就是了。

    两人来到一个偏厅,厅内中间一个大条案,两边侧面放着架子,架子上是满满放着笔墨纸砚和颜料等,琳琅满目的,看得苏拓各种羡慕嫉妒恨。

    米贝熟练地开始收拾条案,整理出来一大片区域后,问苏拓:“您是写字还是画画?”

    “画画。”

    “工笔还是写意?”

    “写意。”苏拓心想,难道还有人试笔会画工笔?一幅画下来好几天,那还叫试笔吗。

    “你的运气真不错,我知道这里有一张二十年的生宣。是上次黄老来试笔时裁下来的一条,只能画手卷或立轴,所以一直没人用。”

    因为宣纸的主要成分是白草和檀皮。白草是稻草和石灰风吹日晒一年才打浆造纸的。时间越长氧化的程度越好,下笔润墨的效果越好。二十年的纸整张要合100块钱左右,有机会白用,当然不能错过。至于是一个长条,不怕,在系统里选一幅合适的就行。

    “那太好了,可是用老纸试笔,会不会令你难做。”

    “不会,又不是整纸,只是一条,用这种边角料算废物利用。店里常有人用边角料的老纸练习,也没人说什么。”

    一切收拾停当,苏拓站在条案前,看着案上泛着微黄的生宣,并没有急着下笔。米贝以为他在构思,其实他在与系统交互。

    “检索105x35厘米左右的立轴中国画,大写意花鸟或山水。”

    “一共检索到1135幅。”

    “去掉山水,只要花鸟。”

    “一共检索到568幅。”

    “按画家分类,最多的是谁?”

    “齐白石,一共48幅。”

    “100贡献点以下的几幅?”

    “3幅。分别是葫芦图80贡献点、群虾图50贡献点以及牵牛花图60贡献点。”

    苏拓开始思索,齐白石大师最有名的是虾,可这里的群虾只要50贡献点,显然属平庸之作,应该是刚开始画虾的偿试之作吧。如果选齐大师的虾,就一定要选精品,只有那样才会产生震撼效果。

    牵牛花贡献点适中,似乎很适合,可是牵牛花在喻意上比葫芦差了很多。

    传统文化中,葫芦是中华民族最原始的吉祥物之一。葫芦外形呈“S”形,状如八卦图中阴阳之分界线,道教文化认为其可以收尽天地间之邪气。葫芦的枝“蔓”与万谐音,每个成熟的葫芦里储籽众多,使人联想到“子孙万代,繁茂吉祥”,又与“福禄”谐音。所以民间相信葫芦能避邪气寓吉祥,故历代画葫芦者也甚多。

    “选择学习葫芦图。”

    “唰”地一声,齐大师的葫芦图展现在苏拓的脑海中,随即又开始了技法的分解,逐一展示,并让苏拓完全理解并融会贯通。

    米贝手拿墨锭,看着发呆的苏拓,她发现苏拓刚才只是发呆,现在居在连眼睛都闭上了。正在向要不要叫他一声,提醒一下。苏拓这时双目挣开,看了一眼米贝,微微一笑,对她说道:“焦墨,石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