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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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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飞羽跟在江天身后走。看这江天:两袖清风身欲飘,杖黎岁月步长桥;身直影正履如风,行事利索江湖笑。可有一翻大侠的味道。

    李飞羽便问道:“江叔叔,你可是方寸山的弟子?我感觉到你身上有我村子那牛老道的气息。”

    “方寸山?呵呵”江天一声感叹,又笑道:“非也!方寸山那是仙山道家,只传有缘人。我是五庄观的弟子,家师清风道人。也算是和方寸山同根共祖的仙法道术罢了,也会有点儿像。对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

    原来除了灵台方寸山有仙法道术之外,还有个五庄观。听这名字,也是个道家修行之所。同为道家,难怪气息如此相像。想到这,李飞羽又对江天的好感加深了一层:“我叫李飞羽,是清河村人。”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中,李飞羽又把自己如何身中妖气之毒,如何遇到小狐狸以及自己的身世告知了江天。

    李飞羽也从江天口中得知,现在人间虽然太平盛世,妖魔鬼怪不敢来犯,但其实,各家各派并不和睦。

    若牛魔王等人,一起杀来。能不能抵挡得住,都是一个问题,所以江天要守护建业城,保卫百姓。

    而李飞羽知晓这些事,只觉得这些人都是吃饱了撑的,大家和和气气,你不害我,我不谋你,开开心心过日子不好?非要争强好胜?拿了个天下第一的名号又当如何?

    李飞羽不懂,也更不想懂。只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放得下名和利。正如那首唱烂的歌儿:

    天涯,的尽头是风沙,

    红尘,的故事叫牵挂。

    快马在江湖里厮杀,

    无非是名跟利放不下。

    心中有江山的人呐,

    岂能快意潇洒,

    我只求与你共华发。

    不出两个时辰,江天已经领着李飞羽来到了江家大宅。

    只见这大宅子,横竖有百仗,拔地十数米,远看像皇宫,近来是官府。不愧是知府的住宅,甚是气派。

    这建业大城,果然不是小小渔村能比的。

    刚进江家大门,就迎来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汉,这大汉,身高七尺,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个练武之人,虽然着装也算整洁干净,但和江天三尺书生的形象比,可真是明显的对比。

    可江天对他却恭敬得很:“大哥。”

    这是江天的大哥,看来这就是知府大人。他说:“二弟,你可回来了。”江知府又领着江天:“来,进屋聊。”

    说来也奇怪,这大宅外边看来,气派豪华,可进来里头,却朴素得很。李飞羽只觉得外边气派,是皇上给臣子们的府邸,怎能寒酸?

    而知府一职,虽然位高权重,但俸禄倒也多不了哪里去。看来这江知府也是个清官。

    江知府吩咐下人送来茶水,便直切话题:“二弟,这次请你回来。实在是为兄已毫无办法。事发有点突然,二弟能及时赶到,为兄真是高兴啊。”

    江天拱手让礼,说道:“大哥,有何困难直说便是。”

    江知府放下茶杯,感叹一声:“这几天,咋们建业城可不太平,似乎有些妖精,在此作怪。”

    “哦?”江天将信将疑,“大哥武艺高强,小小妖精,怎会难道大哥?”

    “哪里哪里,我就一界匹夫,虽有一身蛮力,可寻那妖精不得。”江知府甚是谦虚,只看他这身形,便知其武功高强。

    但却又如他所说,这妖精通变化,即使能打过妖精。但妖精变化成人般模样,只怕真是身有力而无处使。

    却又听江天呵呵一笑,说道:“大哥莫急,我自然替大哥引出这孽畜。可不知这妖精,犯了何罪?”

    听江知府说:这妖精,好生贼性,专偷家禽,杀而不食,吸血不吃肉。城里鸡鸭,死伤数千。又恐其肉有毒,民不敢食之。如今,畜养家禽者,损失数千两白银,罪魁祸首,此妖精也。

    听了江知府的描述,江天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大胆小妖,竟敢在我建业城胡作非为,我定将此妖拿下,交给大哥处理。”

    江天首先想到的,当然是江轩所说的那只妖狐。便对李飞羽说:“你那认识那妖狐,可是偷家禽的妖贼?”

    虽然与小狐狸相识不多时,但李飞羽确确实实感受到小狐狸并非作恶多端之妖。

    小狐狸聪明可爱,通人性会抓野兔子充饥,是个吃肉的家伙,怎会偷百姓鸡鸭来吸血呢?

    “江叔叔,不是那小白狐。小白狐只是普通的狐狸,并不是妖精。”李飞羽给江天解释。

    可这江天毕竟是清风道士的弟子,怎可能分不清妖气?仅从那几个小伙子的伤口便知,这狐狸已经成了精。便对李飞羽说道:“飞羽,这妖精必定得吸血,才能增长妖法的功力。你把那狐狸叫来,我检查检查,既可知道,它是不是偷鸡之贼。”

    这不可是大话,妖精吸血增强功力,和靠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自然成精,可有天差地别。

    再者,这吸野兽血液,和吸家禽血液也是有所区别。家禽常人与人接触,会带有人气在其中。这野兽都是兽性,毫无人气可言。

    但李飞羽不懂这道理,只当是江天要害小狐狸,自然不肯叫出小狐狸,别说不肯,李飞羽也确实没有叫出小狐狸的法子。

    本来他两就是萍水相逢,小狐狸又突然失踪,李飞羽哪知它的下落。但也幸好不知:“江叔叔,我也没办法找到那小狐狸呀。”

    可就在此时,只见那知府之子,江轩手提一笼子而归,大声嚷嚷道:“爹,孩儿给你抓来了那妖精,原来是一狐狸在作怪。”

    狐狸?这一下惊呆了李飞羽。该不会是那小白狐吧。

    “哦?打开看看?”江知府起身迎子归来。平日里,此子娇横恶灌,不得人心,若他捉妖回来,建业百姓也当对他另眼看待!

    江轩拉开麻布,那笼子,不是小狐狸是谁?而此时,小狐狸张牙舞爪,吱牙裂齿,对着江知府“呜呜”发叫。

    “果然是妖精。”江知府蹬眼一看,便知这狐狸是妖精。

    可这时,李飞羽飞身而去,想抢过笼子,放出小狐狸。

    只见江轩轻轻一摆,便躲过李飞羽。“是你?”接着,又对江知府说:“爹,孩儿觉得这狐狸会进城偷鸡吸血,定是这小子指导。不然这小妖精,纵使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来我建业城撒野。谁不知,爹的武功盖世,曾助皇上平定天下,驱妖降魔,无所不能。”

    “才不是。这小狐狸是个善良的狐狸。它只捉野兔,不曾偷什么鸡鸭鹅。”李飞羽大声哭喊着解释说道。

    可江知府并不理会李飞羽,自顾盯着小狐狸。其实以他的修为,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小狐狸散发出来纯天然的天地之间灵气的清纯,哪有半分血腥,哪有半分家养鸡鸭之腥的气息。

    但这次是他唯一的儿子江轩成名立万的好机会,只要杀了这小狐狸,再让江天暗中抓拿真正偷家禽之妖贼,百姓们肯定不知。便以为是江轩抓拿的小狐狸就是罪魁祸首,必然对其尊敬有加,一改以往胡作非为的形象。

    “嗯,确实是一只妖狐。”江知府说道。但又不明确说明是不是偷家禽的那只妖精。

    江轩哈哈一笑:“那是。难道孩儿还会骗爹不成?这可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妖贼给抓来。”

    “来人啊。诏告百姓,妖贼已抓,准备祭天。”江知府朝着下人说道。

    “不,不是。这肯定不是那偷鸡的妖精!”李飞羽失声呐喊。

    江知府走过来安慰着他,说道:“小兄弟,你叫李飞羽是吧。这妖精很能迷惑人。我练过几年武功,也才隐隐感到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妖气。”

    不会的,这小狐狸冰雪聪明,天真可爱,怎么会是偷鸡之贼。李飞羽不敢相信:“不,不会的。肯定是弄错了。”

    “小兄弟。”江轩突然也和李飞羽打起交道来:“我知道你和这狐狸有过交往。妖精狡猾奸诈,谁敢保证它不是为害你性命?”

    李飞羽恶狠狠地看了江轩一眼,在家中,江轩一改出门恶霸的形象,转身变成遥遥书生,甚至善良平易近人。这让李飞羽感到恶心,竟然这么做作,戴着面具生活。

    而此时李飞羽却心有余而力不足,不管江知府也好,江轩也罢。都一口咬定小狐狸就是偷鸡之妖。而自己却无能为力。

    第一次,让李飞羽感到这么无助。

    第一次,李飞羽感受到实力有多么重要。

    然而就这这时,一直不说话的江天不知是可怜李飞羽,还是另有想法,突然说道:“大哥,侄儿。这并不是偷鸡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