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知青年代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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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阿姨, 你跟我妈说的那事是不假, 但当时我就告诉我妈我有对象，不能跟王勤谈恋爱。我妈跟你说没说我不知道。回来后的不久，我就收到王勤的信, 那封信还在我那儿, 当时我就回了一封, 告诉他我有对象了, 不能与他谈恋爱。不信你们可以去王勤那边找找。
再后来王勤来找过我一次, 让我给他机会, 让我多了解了解他, 我仍是那句话，不能跟他谈恋爱, 也不想了解，然后他就走了，说是以后再来, 后来就没再来过。直到现在。我们两个农场那么远, 我也没出去过，王勤变成什么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雨桐说的很清楚, 证据摆在那儿, 宋国生也道：“诸葛同志的确没出过农场, 一直参加农场建设，王勤同志也没再来过，这个咱们都可以找证人。张同志，王勤这样我们也很难过, 但是这事跟诸葛同志真的挨不上。”
“你们不用假慈悲！一定是这丫头拒绝小勤，小勤受了刺激才这样的。宋指导员，我要农场给我一个交代，给我家小勤一个交代”
“你要我们怎么给你交代？我已经给大丰农场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儿过来，王勤在大丰出的事，怎么赖在我们红星农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宋国生再有耐性也忍不住气愤。
“那我们就去场部解决这事！我儿子不能白白糟蹋了！”张淑敏恶毒地看了一眼雨桐，这丫头别想脱了干系。最好给小勤做媳妇，不然有他们诸葛家好受的！
宋国生也想早点解决这事，干脆坐上车一起到红星农场总部，半路上遇到大丰过来的人，转头跟着过去。事情再次摊开，对张淑敏的无理取闹，各个头疼。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诸葛雨桐有关，硬赖上说不过去，他们也不能那么办。这几个人算是看明白了，张淑敏就是想赖上这个姑娘，白得一个媳妇。不然王勤这样也不会有人愿意跟。
谁家愿意好端端的姑娘嫁给傻子？“张同志，你说了半天都没什么真凭实据，你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对于王勤同志在农场变成痴呆，农场到可以做出适当补偿，毕竟我们有照顾不周，思想工作没做到位。”大丰农场的厂长和红星农场场长研究后道。
“我跟这丫头说几句话，要是她不答应我还有事要领导给个说法”
不知道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几人点头，张淑敏把雨桐叫道一边低声道：“不想你们一家被批.斗，就答应嫁给我儿子”
“张阿姨，你就是再给我捏造我也不答应，我爸妈教育我做人要光明磊落。热爱祖国热爱党，到农场要积极向上，不能给家里丢脸。你就是再会诬陷，这里还有领导眼明心亮，我不怕！”雨桐说的声音很大，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原来这女人不知道编造什么去威胁那丫头了！“既然你想死，那我也不用给你们家面子了”张淑敏恶狠狠道：“场长、书记，我现在就举报诸葛家的人偷猎林中动物，给家里大量肉和皮毛。你们说他们的行为算什么？是不是侵吞国家财产，损公肥私？”
张淑敏这样一说，在场的人都不做声了，知青猎东西这不是秘密。给家里寄一些也很普遍，真要较真该怎么定？往小说这都不算啥，往大说那就像刚才这位说的，侵吞了国家集体财产，损公肥私。
这是普遍存在的现象，中国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真有较真的还就得办！怎么办？你办了她，她会说某某也做了，她也举报。这样相互一攀咬，谁也不干净！难道把全场的人都办了？那谁下地干活？谁去搞生产？
“怎么你们不敢查？还是不愿意查？如果你们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就往上告，告到中央去！”张淑敏叫嚣着。雨桐真想扇她几巴掌。
大家相互看，拿不定主意，有的把目光集中到雨桐身上，雨桐站出来道：“各位领导，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说没有一点给家，那是胡说，试问又有谁没给过家里一点东西？河里的鱼多的用瓢舀，给家里一些又能怎么样？
难道王勤就没往家寄过一点东西？我们进山砸松子，采蘑菇给家，谁又没做过？你举报，那就一起查，谁也别生产了！你想让全国人民为了这点小事挨饿吗？
我们省下口吃的尽孝心给家里难道也有错？中华美德你学哪里去了？我看先给你办个学习班学学我们知识青年是怎么为农场洒热血的！学学该怎么做为人子女。张同志这几天就住下，咱们把事情公开讨论，不妨今晚就开一个大会”
“你那是一点吗？你妈说了，你给家里一寄就是一麻袋一麻袋的，你家的肉吃不了都送人！”
红星场的书记看向雨桐，真要那样还真要查查，会不会偷了农场的东西往家里寄。雨桐道：“我愿意接受领导的审查，但是查出问题好说，我任由场里处置，但是要查无实据也请场里给我做主，我不能平白被人诬陷”
“我诬陷你？你等着坐牢吧！”
“那咱们就查，你也别走了，省的到时候说我们集体欺骗你”雨桐这么一说，场里领导开始布置任务，有的给邮局打电话，有的给首都那边街道办事处打电话。所有人都在会议室听结果。
令人奇怪的是原告被告都很坦然，十九连的那边首先来报，在雨桐和她大哥大姐那边只找到一块老羊皮，看着还不是林子里动物的皮毛，剩余的是兔子皮做的手套和护膝，一件破皮大衣。其余的没有不该有的。
接下来是县里、市里邮局打来的，查无寄往首都诸葛家的包裹。首都那边回复收到了蘑菇等山货的包裹，但是数量不大，加起来只有二十五斤。这还是几笔单子的总数，与从农场寄出去的吻合。
农场记录，邮寄的是干鱼、蘑菇、木耳、松子、两只兔子。最后是街道的电话，诸葛家没发现肉。有一件兔子皮褥子和一件大衣。
各处信息汇总起来摆在场部领导面前，张淑敏张大嘴巴就是不相信，明明高凤香说她闺女很能干，给家里寄了不少肉和皮子，怎么就没有？一定是有人作弊。
“这不可能！明明他妈说她闺女给家里不少肉和皮子，你们被骗了，他们撒谎！”
“张淑敏同志，我们的调查有理有据，不是想说多少就是多少，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刚才做了决定，王勤同志你带回去，关系帮你们转回原籍。作为补偿，场里给王勤同志三百元安置费。”
“三百打发要饭的呢？”张淑敏咆哮愤怒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他们合伙骗她！
“我们工作很忙，张淑敏同志，欢迎你对我们工作提出宝贵意见，现在我们先去工作。我们要为千万的阶级弟兄生产粮食，有什么事找小王干事，诸葛雨桐同志，你回去接着工作吧！”党委书记放下话带着众人离开。
雨桐跟在宋国生身后上了连队的车。两人坐在后车斗，宋国生道：“我想那女人说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吧！以后做事干净一点。”
雨桐感激地嗯了一声，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不然他不会这么说。“还有你那对象，连里这么多人就没你看上眼的？”
“指导员，我真的不想结婚”
宋国生一听瞪起了眼：“说什么胡话！哪有女孩子不结婚的？我知道你心高，但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当老姑娘不成？你要看不上连里的，我让人在其他连队里找。是不是还是那几个条件？”
“指导员，先别着急，再给我两年时间，两年内我不结婚，你帮我找”
“两年你都多大了？别人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明年吧！明年再不结婚我给你找一个”
嗨！都是对象闹的！雨桐决定认真考虑将来跟谁过日子的问题。但还是抽空把这边的事告诉了诸葛长征。
“以后别往家带东西了，你妈现在很后悔，也知道错了。以前什么也没有一样过日子，现在你们都大了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家里也别惦记了。好好照顾你大姐和你大嫂”
“知道了爸，等过阵子我会给家里寄一些蘑菇木耳的，什么也不寄反倒让人说三道四。大家干啥我干啥，随大流！”
“好，你大了，做事有分寸，你们要是都不回来我就让建强接班了。半大小子在家也不是事”
“怎么建强没考上高中？”
“没有，天天跟一帮小子满大街溜达呢！你妈快愁死了”
“您现在退休也太早了，再等两年，说不定我们都回去，”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雨馨想接你妈的班，不然就下乡。现在还有建强，不工作只能下乡。”
“爸，你让建强过我们这边来，有我们照看着差不了。在家跟半大小子混，早晚出事。雨馨不如也来吧！帮着带带孩子也好。恬恬还小，嫂子和大姐都怀孕了，我有时照顾不过来”雨桐给了最好的提议。早早接班干什么！还不如下来锻炼。凡是经历过下乡的城市少年男女，都会在以后的道路上产生不小的影响。他们更能吃苦，性格更坚韧。
诸葛长征放下电话，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这段时间愁了这个愁那个。心里一直不干净，不如就像二闺女说的，都赶到农场去！姐弟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将来他们退休了也去找闺女儿子。
“爸，我不想去”雨馨先表态，“我也不想去”诸葛建强道。
“张阿姨, 你跟我妈说的那事是不假, 但当时我就告诉我妈我有对象，不能跟王勤谈恋爱。我妈跟你说没说我不知道。回来后的不久，我就收到王勤的信, 那封信还在我那儿, 当时我就回了一封, 告诉他我有对象了, 不能与他谈恋爱。不信你们可以去王勤那边找找。
再后来王勤来找过我一次, 让我给他机会, 让我多了解了解他, 我仍是那句话，不能跟他谈恋爱, 也不想了解，然后他就走了，说是以后再来, 后来就没再来过。直到现在。我们两个农场那么远, 我也没出去过，王勤变成什么样子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雨桐说的很清楚, 证据摆在那儿, 宋国生也道：“诸葛同志的确没出过农场, 一直参加农场建设，王勤同志也没再来过，这个咱们都可以找证人。张同志，王勤这样我们也很难过, 但是这事跟诸葛同志真的挨不上。”
“你们不用假慈悲！一定是这丫头拒绝小勤，小勤受了刺激才这样的。宋指导员，我要农场给我一个交代，给我家小勤一个交代”
“你要我们怎么给你交代？我已经给大丰农场打了电话，他们一会儿过来，王勤在大丰出的事，怎么赖在我们红星农场？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宋国生再有耐性也忍不住气愤。
“那我们就去场部解决这事！我儿子不能白白糟蹋了！”张淑敏恶毒地看了一眼雨桐，这丫头别想脱了干系。最好给小勤做媳妇，不然有他们诸葛家好受的！
宋国生也想早点解决这事，干脆坐上车一起到红星农场总部，半路上遇到大丰过来的人，转头跟着过去。事情再次摊开，对张淑敏的无理取闹，各个头疼。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诸葛雨桐有关，硬赖上说不过去，他们也不能那么办。这几个人算是看明白了，张淑敏就是想赖上这个姑娘，白得一个媳妇。不然王勤这样也不会有人愿意跟。
谁家愿意好端端的姑娘嫁给傻子？“张同志，你说了半天都没什么真凭实据，你的要求我们不能答应，对于王勤同志在农场变成痴呆，农场到可以做出适当补偿，毕竟我们有照顾不周，思想工作没做到位。”大丰农场的厂长和红星农场场长研究后道。
“我跟这丫头说几句话，要是她不答应我还有事要领导给个说法”
不知道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几人点头，张淑敏把雨桐叫道一边低声道：“不想你们一家被批.斗，就答应嫁给我儿子”
“张阿姨，你就是再给我捏造我也不答应，我爸妈教育我做人要光明磊落。热爱祖国热爱党，到农场要积极向上，不能给家里丢脸。你就是再会诬陷，这里还有领导眼明心亮，我不怕！”雨桐说的声音很大，所有的人都能听到。
原来这女人不知道编造什么去威胁那丫头了！“既然你想死，那我也不用给你们家面子了”张淑敏恶狠狠道：“场长、书记，我现在就举报诸葛家的人偷猎林中动物，给家里大量肉和皮毛。你们说他们的行为算什么？是不是侵吞国家财产，损公肥私？”
张淑敏这样一说，在场的人都不做声了，知青猎东西这不是秘密。给家里寄一些也很普遍，真要较真该怎么定？往小说这都不算啥，往大说那就像刚才这位说的，侵吞了国家集体财产，损公肥私。
这是普遍存在的现象，中国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真有较真的还就得办！怎么办？你办了她，她会说某某也做了，她也举报。这样相互一攀咬，谁也不干净！难道把全场的人都办了？那谁下地干活？谁去搞生产？
“怎么你们不敢查？还是不愿意查？如果你们不给我一个答复，我就往上告，告到中央去！”张淑敏叫嚣着。雨桐真想扇她几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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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王勤就没往家寄过一点东西？我们进山砸松子，采蘑菇给家，谁又没做过？你举报，那就一起查，谁也别生产了！你想让全国人民为了这点小事挨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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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星场的书记看向雨桐，真要那样还真要查查，会不会偷了农场的东西往家里寄。雨桐道：“我愿意接受领导的审查，但是查出问题好说，我任由场里处置，但是要查无实据也请场里给我做主，我不能平白被人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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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明明他妈说她闺女给家里不少肉和皮子，你们被骗了，他们撒谎！”
“张淑敏同志，我们的调查有理有据，不是想说多少就是多少，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我们刚才做了决定，王勤同志你带回去，关系帮你们转回原籍。作为补偿，场里给王勤同志三百元安置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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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员，我真的不想结婚”
宋国生一听瞪起了眼：“说什么胡话！哪有女孩子不结婚的？我知道你心高，但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当老姑娘不成？你要看不上连里的，我让人在其他连队里找。是不是还是那几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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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别往家带东西了，你妈现在很后悔，也知道错了。以前什么也没有一样过日子，现在你们都大了日子比以前好了很多。家里也别惦记了。好好照顾你大姐和你大嫂”
“知道了爸，等过阵子我会给家里寄一些蘑菇木耳的，什么也不寄反倒让人说三道四。大家干啥我干啥，随大流！”
“好，你大了，做事有分寸，你们要是都不回来我就让建强接班了。半大小子在家也不是事”
“怎么建强没考上高中？”
“没有，天天跟一帮小子满大街溜达呢！你妈快愁死了”
“您现在退休也太早了，再等两年，说不定我们都回去，”
“我正想着该怎么办？雨馨想接你妈的班，不然就下乡。现在还有建强，不工作只能下乡。”
“爸，你让建强过我们这边来，有我们照看着差不了。在家跟半大小子混，早晚出事。雨馨不如也来吧！帮着带带孩子也好。恬恬还小，嫂子和大姐都怀孕了，我有时照顾不过来”雨桐给了最好的提议。早早接班干什么！还不如下来锻炼。凡是经历过下乡的城市少年男女，都会在以后的道路上产生不小的影响。他们更能吃苦，性格更坚韧。
诸葛长征放下电话，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这段时间愁了这个愁那个。心里一直不干净，不如就像二闺女说的，都赶到农场去！姐弟在一起彼此有个照应。将来他们退休了也去找闺女儿子。
“爸，我不想去”雨馨先表态，“我也不想去”诸葛建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