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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起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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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老道接过那符看了一通,蹙眉摇头道:“这符爷从没见过,不过对着棺材说话的人,既然叫“应死人”想来,或多或少跟这“应”字符会有点儿关系。”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那画这符的人,八成也是个心术不正之人,这事咱们要不要管一管?”

    吴老道一边用烛火将应字符烧着,一边摇头道:“这是人家当地流传已久的习俗了,咱们怎么管?”

    我一想倒也是,习俗这玩意,就跟非洲割礼,印度断指,中国早年裹小脚一样,明明知道那都是些不好的事情,可风俗如此,谁都阻止不了。

    和吴老道聊了半宿,旁边户里的鸡就叫了。  鸡叫约莫是早上四点左右的时候,实际这个点天还不亮,不过已经到了阴阳交替之时,这个时间阴气退去,阳气骤升,各路鬼怪也避阳,躲起来了。所以,鸡鸣不仅是天亮之前的提示,也是阴与阳的

    一个交界点。

    吴老道透过破窗往外瞅了一眼,打了个哈欠道:“这凶宅也不凶吗,昨晚那老哥的话夸张了,再睡一觉,待会儿天亮了咱们就赶路回家去。”吴老道说罢,又和衣躺在了稻草上。

    天要亮了,我心里也没有了那些疙瘩,便也躺在了吴老道身边,闭眼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夜未合眼,我真是困了,这一合眼就没了点,也不知道到了啥时辰,突然就听“咣当”一声巨响,给我吓得一个激灵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吴老道也坐了起来,我俩一头雾水的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即,迅速的下床,连同黑子一起跑了出去。

    此时天已大亮,外头太阳都一竿子高了。  就见在破屋的屋门口外,站了十几号人,他们有的拿着锄头,有的人拿着铁锨,一个个虎视眈眈的瞪着我跟吴老道,一副要打架的样子。而在门口内的地上,则倒着一扇破门板,我跟吴老道回来的时

    候,是将门从里面插死的,很显然,方才的那声大响,就是这群人将门给踹下来了。

    这宅子虽然是无主荒宅,但我跟吴老道住在这里,他们来踹门,这就是打我们的脸,于是我毫不客气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住在这凶宅中竟然没死?”领头的一个中年男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说着,同时他往后退了两步,目光有些惊恐的看着黑子,像是对黑子有所忌惮。

    我觉得那中年男人有点儿面熟,蹙眉盯了他一通,怒道:“你就是昨天晚上跟我说话的人,你好歹毒歹的心肠,我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想要害我?”   那人怵黑子但不怵我,对我的态度还挺横,死不承认道: “我如何害你了?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吗?倒是你,为什么要毁坏纸棺?棺内草人额头上贴的那张黄符,是不是被你给取走了?快交出来!否

    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一听这话我明白了,合着他们是为了那张应字符来的。

    我看了一眼吴老道,吴老道不急不慢道:“真是不好意思了,那符已经被我给烧掉了!”

    “什么?烧了!”

    吴老道的话让男人大吃一惊,随后他骂了声娘,直接挥锄头就往吴老道身上打来。

    他一动,其他人都动了,举着家伙事儿,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我们身上砍。

    嘿我这暴脾气,这他娘的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真当我们好欺负咋地。

    这群人气势汹汹的,几把农具在手里都舞出了风来,一副要将我们往死里揍的架势。

    我也不怵他们,这些年,我的功夫也不是白练的,对付厉害的修者不行,对付几个耍横的村民,那简直都不叫事儿。

    我徒手接住一把砍向我的铁锨,一把夺了过来,抡起,噼里啪啦一顿削,很快就把那十几号人都打趴在了地上了。

    “就这点能耐还想欺负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你们还真以为自己可以随意主宰他人的生死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往打头的那中年男人身上踹了两脚,踹的他不断惨呼。

    吴老道袖着手在一旁瞧热闹,黑子这时也扑在这些人身上,连嘶带咬了起来。当然它没下死口,吓唬他们的成分多一点儿,一边咬还不时的说两句人话,把那些人给吓得“哇哇”惨叫。

    “不要啊,快放下我们!”

    “救命啊,妖杀人了……”

    “求求你们放下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那怂样,莫名被打的郁闷心情好了一些。我自然也不会闹出人命,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就想让他们走。可就在这时,昨晚那个老伯又来了。

    他见我跟吴老道没事儿,露出一副既惊讶又高兴的笑容,可再一看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人,笑容僵在了他的脸上。他蹙眉盯着我问道:“小伙子?这~这是怎么了?”

    我轻哼了一声,指着地上那些人道:“你问他们。”

    老伯盯着为首的中年男人,问道:“常青,你们这是怎么了?你爹尸骨未寒,你不在家守着,跑这里来干啥?”

    老伯的话刚一问完,叫长青的中年男人竟然坐在地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哭的我们几个一头雾水的。老伯愣怔了片刻,道:“你一大老爷们哭啥啊?跟个女人家似得,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那常青一边哭一边指着我道:“这小子毁了我爹的纸棺材,还把黄符拿走烧了,叔,你是知道的,咱们这里有讲究,破凶重途中,纸棺材是不能落地,更不能打开的,落地尸不宁,开棺即起殃,符动绝

    门户。这小子把棺材给打开后,我爹~我爹他昨晚动了!而今天一大早,我哥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这都是因为这小子做的好事,照这么下去,我们全家都要被他给害死了……”   常青痛哭流涕的说到这儿,我基本也听明白了,昨晚他爹起殃了,(起殃就是尸变的意思),今早他哥死了,而他把这一系列事情,都怪罪到我头上了,所以才会大早上的组织了这么一群人,带着家伙

    事儿来揍我们了。   不过我觉得常青说这事不可信,尸体起殃都是有说道的,比如被雷击,被猫狗串了气儿等等,我在荒郊野外开一具纸棺材,死人在家中起了殃,这两者之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去啊,他哥死了这事就更扯

    淡了,我拿走一张符,他就死了,这根本就不合理啊。

    这时,老伯开口问我道:“小伙子,那张符真被你给烧了?”

    “是我烧的。”一旁的吴老道接口回答。  老伯听了吴老道的话,蹙着眉头一拍大腿道:“这下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