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出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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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来的说话声啊？是风的声音！”
张妈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哦！外面起风了吗？”
“嗯！起风了！”
“起风了，把门给关上吧！”
“知道了！”
张妈妈望着儿子张伟，她也很想要劝劝张伟，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劝不通的，她也很想劝劝张爸爸，但是她知道同样顽固固执的张爸爸也是劝不通的。这父子俩的战争，让张妈妈夹在中间为难。
“妈，我也没啥事，就是回来看看你，看看你我就放心了！妈，那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爸起来看到我又要发火生气了！”
“小伟啊，你真的决定了吗？真的不准备回去了？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吗？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
望着张妈妈那不甘心的眼神和期盼，张伟的心头一酸，他低下了头。
“我和你爸省吃俭用，拼死拼活的干，不都是为了你吗，为了能让你脱离这里贫困的生活，能让你走出这穷地方，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供用你读书上学，你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我们也不敢松一口气，想着再努力拼搏个几年，能够给你凑钱在城市里买个房子，这样你就彻底的安定下来了！好在你自己有出息，在城市里赚了钱，自己一个人买了房又买了车，还开了一家公司，我和你爸这心里啊，甭提有多高兴了，你爸在外面说起他儿子满是骄傲和欣慰，走在哪里都是抬头挺胸的，你让他觉得倍有面儿，说你给他争光争脸了，他连做梦都是在笑呢！可是现在……”
张妈妈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张伟低着头，他此时很痛苦很难受，他对父母充满了愧疚，他内心里也在埋怨自己，是自己愧对他们的期待了，是自己让他们在村里难看了，可是这又能全怪他吗？
“你知道吗，你爸爸现在都不敢出门，怕别人戳我们脊梁骨，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家门一步了，上面让你爸去乡政府开会，他都没有去，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出去……”
“妈——”
张伟此时心里难过极了，他既体谅父母，又心酸没有人能够体谅自己，心酸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理解不体谅自己，更别说支持自己了。
“小伟啊，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相信我们做父母的不会把你们往火坑里推的……”
“妈！”张伟扬起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手掌掩盖住了自己的双眼，拇指和中指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妈，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你和我爸对我的爱是无条件的，是绝对的，我绝对绝对绝对地相信你们对我的爱和对我的好！可是难道我就不是为了我好吗？难道我就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无论是从本能也好，其实其他也好，我难道就会害我自己吗？”
张妈妈一脸愁容地唉声叹气。
“妈，你要相信我，理解我！我爸爸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吗？你知道我心里又有多难受吗？”
“别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你们，作为我的亲生父母，你们也不理解我！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既要承担你们的不理解，我也要承担外面村里人的不理解，我还要担心你们为了我的事情而伤心难过，担心你们被别人嘲笑，还有工作上的压力……妈，你们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没有真正地为我考虑过！我的心里也很难受的，我也备受煎熬！”
…………
屋里窝躺在床上的张爸爸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传来的张伟和张妈妈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几天没有怎么吃饭了的张爸爸脸色蜡黄蜡黄的，他蜷缩着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嗡嗡嗡——嗡嗡嗡——”
张伟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
张伟和张妈妈都下意识地向张爸爸所在的房间看了一下。
“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张妈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她点了点头。
张伟慌忙转身走出了自家小院，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是卓也打来的。
“喂，卓也，怎么啦？是不是交货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啦？”
“没有，交货很顺利，我正在往回赶呢！”
“那好啊！那位连锁酒店的老板有没有说什么？”
张伟还在想着和连锁酒店老板接下来的合作，他瞄准的可不只是单单这一批货物。
“他啊，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对我们的这批货也很满意，他说他使用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看看顾客接受度如何，如果可以的话，他还会从我们这里订购呢！”
卓也说着很是兴奋。
“我现在正在开着车往回赶呢，先不和你说了！”
“行！那你专心开车，等回来我们再详聊！”
挂断卓也的电话，张伟悻悻地往卓也家那个颓败的小院走去。
这次他没有了来时的忐忑和纠结，因为他此时的大脑完全被自己和老妈刚刚的谈话给占据了，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与张伟此时的心情恰恰相反，此刻的卓也心情愉悦地开着自己制造的大货车，一身轻松地快速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完全跨过了那个艰难的阶段，浑身充满了希望，想象着以后的美好，他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小曲。
满则溢，此刻的他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一场意外。
回到卓也家那个残败的小院的张伟，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能够理解老爸老妈的心情，也知道他们的不易，更知道自己此举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想象着他们那么不易地培养自己长大，供自己上学……
想到这些张伟又觉得很是愧疚，同时他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不该对老妈说那些话，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啊！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发火，他压力太大了，其实他选择回来比留在城市里要承受的更多，所背负的压力更大，但是这些他却无处发泄，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但是在最亲的人面前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完全不用顾虑那么多，所以刚刚他才没有忍住，只是现在想想却又觉得很是不应该，很是内疚自责。
张伟在大榕树下席地而坐，背倚靠着大榕树，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火球似的太阳在一点一点地向西偏移，没有一丝的风，空气异常的炎热异常的沉闷，感觉像是要下雨了似的，可是头顶的太阳那是那样的阳光。
院子里的那些机器人还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它们从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热。
“真好！”张伟望着那些机器人不由得脱口而出，“再好再优秀的人工也比不上它们吧！”
“只是，只是没有感情！可是有感情有爱又如何呢？如果能够做台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其实也蛮不错的！要思想干嘛，要感情干嘛，思想和感情是一切痛苦的源泉！”
“做不了机器人，永远做一个小孩子也挺好啊！”他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看到的是一树茂密的大榕树枝叶，“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为什么要懂事呢？永远做个懵懂无知的小孩该多幸福啊！”
“嗡嗡嗡——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张伟不太想接，他任由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不予理会。
手机响了一会儿没人接通，挂断了。
可是继而马上又“嗡嗡嗡——嗡嗡嗡——”响了起来。
张伟今天着实是不想被任何其他的事情给烦扰，但是又一想，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万一是哪个重要的客户呢？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喂，卓也，怎么啦？”
“什么？！”
张伟腾地一下从大榕树下的地上站起，眼睛瞪的像灯笼一样。
“人有没有事？”
听到对方的回应后，张伟长长出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对方受了点儿小伤？！”
张伟一惊一乍的。
“送医院了吗？”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行行行！那你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刚刚准备挂掉电话，张伟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给你打过去！那行，有需要了记得一定要给我说！”
“好好好！那你先忙！”
挂断电话的张伟再也坐不住了，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来回踱着步。
越想越着急，张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干脆拿着车钥匙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张伟刚刚启动车子，他又犹豫了。
熄灭车子，他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抚了把脸，继而又启动了车子。
医院里熙熙攘攘的，病人、家属、医护人员你来我往的，卓也靠着走廊的一面墙壁站着。
此时的他想想刚刚的场面还心有余悸，虽然自己没受伤，虽然对方也只是受了点儿小伤而已，但是想想就觉得后怕，若是自己出了点儿什么事，老爸怎么办？老妈怎么办？这个家又怎么办？
由自己联想到对方，若是对方真出了点儿什么事，自己又要怎么向对方的家人交代，又让对方的父母家人如何接受得了。
“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不幸中的万幸！”
卓也的老妈就在这家医院，老爸也在这里陪护，但是他却不敢去看看他们，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惹的他们担心，更怕这件事刺激到了老爸和老妈。
“真不应该就这么贸然地把车给开出来的，更不该这么贸然的就自己驾车上路了！幸亏双方都没什么大事，否则的话……”
卓也不敢去想否则之后的后果，直到现在他还不敢去回想刚刚的画面。
“嗡嗡嗡——嗡嗡嗡——”
电话响了。
卓也看了一眼在里面检查的那位被撞的女孩，拿着电话来到了走廊楼梯那里。
“哪里来的说话声啊？是风的声音！”
张妈妈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哦！外面起风了吗？”
“嗯！起风了！”
“起风了，把门给关上吧！”
“知道了！”
张妈妈望着儿子张伟，她也很想要劝劝张伟，但是她知道自己是劝不通的，她也很想劝劝张爸爸，但是她知道同样顽固固执的张爸爸也是劝不通的。这父子俩的战争，让张妈妈夹在中间为难。
“妈，我也没啥事，就是回来看看你，看看你我就放心了！妈，那我先回去了，待会儿我爸起来看到我又要发火生气了！”
“小伟啊，你真的决定了吗？真的不准备回去了？没有回去的可能了吗？孩子你下定决心了吗？”
望着张妈妈那不甘心的眼神和期盼，张伟的心头一酸，他低下了头。
“我和你爸省吃俭用，拼死拼活的干，不都是为了你吗，为了能让你脱离这里贫困的生活，能让你走出这穷地方，我们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供用你读书上学，你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学，我们也不敢松一口气，想着再努力拼搏个几年，能够给你凑钱在城市里买个房子，这样你就彻底的安定下来了！好在你自己有出息，在城市里赚了钱，自己一个人买了房又买了车，还开了一家公司，我和你爸这心里啊，甭提有多高兴了，你爸在外面说起他儿子满是骄傲和欣慰，走在哪里都是抬头挺胸的，你让他觉得倍有面儿，说你给他争光争脸了，他连做梦都是在笑呢！可是现在……”
张妈妈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张伟低着头，他此时很痛苦很难受，他对父母充满了愧疚，他内心里也在埋怨自己，是自己愧对他们的期待了，是自己让他们在村里难看了，可是这又能全怪他吗？
“你知道吗，你爸爸现在都不敢出门，怕别人戳我们脊梁骨，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走出家门一步了，上面让你爸去乡政府开会，他都没有去，他觉得自己没有脸出去……”
“妈——”
张伟此时心里难过极了，他既体谅父母，又心酸没有人能够体谅自己，心酸就连自己的父母也不理解不体谅自己，更别说支持自己了。
“小伟啊，我们都是为你好，你相信我们做父母的不会把你们往火坑里推的……”
“妈！”张伟扬起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手掌掩盖住了自己的双眼，拇指和中指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妈，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你和我爸对我的爱是无条件的，是绝对的，我绝对绝对绝对地相信你们对我的爱和对我的好！可是难道我就不是为了我好吗？难道我就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无论是从本能也好，其实其他也好，我难道就会害我自己吗？”
张妈妈一脸愁容地唉声叹气。
“妈，你要相信我，理解我！我爸爸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我吗？你知道我心里又有多难受吗？”
“别人不理解我也就算了，你们，作为我的亲生父母，你们也不理解我！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既要承担你们的不理解，我也要承担外面村里人的不理解，我还要担心你们为了我的事情而伤心难过，担心你们被别人嘲笑，还有工作上的压力……妈，你们有没有为我想过，有没有真正地为我考虑过！我的心里也很难受的，我也备受煎熬！”
…………
屋里窝躺在床上的张爸爸竖起耳朵倾听着外面传来的张伟和张妈妈隐隐约约的谈话声，几天没有怎么吃饭了的张爸爸脸色蜡黄蜡黄的，他蜷缩着身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嗡嗡嗡——嗡嗡嗡——”
张伟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了。
张伟和张妈妈都下意识地向张爸爸所在的房间看了一下。
“妈，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张妈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她点了点头。
张伟慌忙转身走出了自家小院，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到是卓也打来的。
“喂，卓也，怎么啦？是不是交货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啦？”
“没有，交货很顺利，我正在往回赶呢！”
“那好啊！那位连锁酒店的老板有没有说什么？”
张伟还在想着和连锁酒店老板接下来的合作，他瞄准的可不只是单单这一批货物。
“他啊，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对我们的这批货也很满意，他说他使用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看看顾客接受度如何，如果可以的话，他还会从我们这里订购呢！”
卓也说着很是兴奋。
“我现在正在开着车往回赶呢，先不和你说了！”
“行！那你专心开车，等回来我们再详聊！”
挂断卓也的电话，张伟悻悻地往卓也家那个颓败的小院走去。
这次他没有了来时的忐忑和纠结，因为他此时的大脑完全被自己和老妈刚刚的谈话给占据了，他的注意力都在那上面，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与张伟此时的心情恰恰相反，此刻的卓也心情愉悦地开着自己制造的大货车，一身轻松地快速行驶在宽阔的大马路上，此时的他似乎已经完全跨过了那个艰难的阶段，浑身充满了希望，想象着以后的美好，他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了小曲。
满则溢，此刻的他估计怎么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等待他的会是一场意外。
回到卓也家那个残败的小院的张伟，再也没有了吃饭的心情，他能够理解老爸老妈的心情，也知道他们的不易，更知道自己此举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伤害，想象着他们那么不易地培养自己长大，供自己上学……
想到这些张伟又觉得很是愧疚，同时他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刚不该对老妈说那些话，可是他就是不由自主啊！
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发火，他压力太大了，其实他选择回来比留在城市里要承受的更多，所背负的压力更大，但是这些他却无处发泄，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着，但是在最亲的人面前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完全不用顾虑那么多，所以刚刚他才没有忍住，只是现在想想却又觉得很是不应该，很是内疚自责。
张伟在大榕树下席地而坐，背倚靠着大榕树，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火球似的太阳在一点一点地向西偏移，没有一丝的风，空气异常的炎热异常的沉闷，感觉像是要下雨了似的，可是头顶的太阳那是那样的阳光。
院子里的那些机器人还在井然有序地忙碌着，它们从不觉得累，也不觉得热。
“真好！”张伟望着那些机器人不由得脱口而出，“再好再优秀的人工也比不上它们吧！”
“只是，只是没有感情！可是有感情有爱又如何呢？如果能够做台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其实也蛮不错的！要思想干嘛，要感情干嘛，思想和感情是一切痛苦的源泉！”
“做不了机器人，永远做一个小孩子也挺好啊！”他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看到的是一树茂密的大榕树枝叶，“人为什么要长大呢？为什么要懂事呢？永远做个懵懂无知的小孩该多幸福啊！”
“嗡嗡嗡——嗡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张伟不太想接，他任由手机在口袋里嗡嗡作响，不予理会。
手机响了一会儿没人接通，挂断了。
可是继而马上又“嗡嗡嗡——嗡嗡嗡——”响了起来。
张伟今天着实是不想被任何其他的事情给烦扰，但是又一想，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呢？万一是哪个重要的客户呢？
最终他还是无奈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喂，卓也，怎么啦？”
“什么？！”
张伟腾地一下从大榕树下的地上站起，眼睛瞪的像灯笼一样。
“人有没有事？”
听到对方的回应后，张伟长长出了口气：“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对方受了点儿小伤？！”
张伟一惊一乍的。
“送医院了吗？”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行行行！那你有什么需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刚刚准备挂掉电话，张伟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钱够不够？不够的话我给你打过去！那行，有需要了记得一定要给我说！”
“好好好！那你先忙！”
挂断电话的张伟再也坐不住了，他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来回踱着步。
越想越着急，张伟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干脆拿着车钥匙走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张伟刚刚启动车子，他又犹豫了。
熄灭车子，他倚靠在椅背上，双手抚了把脸，继而又启动了车子。
医院里熙熙攘攘的，病人、家属、医护人员你来我往的，卓也靠着走廊的一面墙壁站着。
此时的他想想刚刚的场面还心有余悸，虽然自己没受伤，虽然对方也只是受了点儿小伤而已，但是想想就觉得后怕，若是自己出了点儿什么事，老爸怎么办？老妈怎么办？这个家又怎么办？
由自己联想到对方，若是对方真出了点儿什么事，自己又要怎么向对方的家人交代，又让对方的父母家人如何接受得了。
“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不幸中的万幸！”
卓也的老妈就在这家医院，老爸也在这里陪护，但是他却不敢去看看他们，他怕自己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惹的他们担心，更怕这件事刺激到了老爸和老妈。
“真不应该就这么贸然地把车给开出来的，更不该这么贸然的就自己驾车上路了！幸亏双方都没什么大事，否则的话……”
卓也不敢去想否则之后的后果，直到现在他还不敢去回想刚刚的画面。
“嗡嗡嗡——嗡嗡嗡——”
电话响了。
卓也看了一眼在里面检查的那位被撞的女孩，拿着电话来到了走廊楼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