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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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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渊行第二百一十五章一丘之貉被齐安突兀问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赵涌双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他实在猜不到齐安的心思,因此他只得跪下求饶道:“好汉!这问题你是真的为难我了……这我怎么答的上来。”。

    齐安冷笑一声道:“刚才不是看你挺神气的,怎么连个这种问题都答不上来。无妨,你说说看,说的好,说不定我能饶你性命。”。

    赵涌双则是一边向着齐安委曲求全,一边则想着怎么向那墨守义求救,一边用袖子里的手捏碎一块玉佩想要通知墨守义。但他这些小伎俩,却都被周思若给看得一清二楚。

    她淡淡对他道:“你倒是尽管捏……你看看那个墨守义赶不赶的过来”。

    这会她将头抬起,露出精致的下巴,赵涌双则是将她认了出来:“你……你是那个盗走回颜丹的逆贼!不对,是周师叔。”。

    他连忙改口。

    随即,他意识到一件事情,那就是周思若在这里的话,肯定在客栈周围设下了禁制,才让信息传递不出去,毕竟作为药家堡二代弟子,她要做到这些还是非常容易的。

    想到这里,赵涌双心中抱着的最后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整个人面如土色。

    但即便是如此,他求生欲望还是异常强烈,忽然间他起身,对着那混混头子就是一巴掌,然后对这混混大骂道:“是你这家伙今日害了我!要不是你当初怂恿我……我怎么会做下今日这些错事!”。

    到了此刻,他还是想着怎么给自己做下的错事找借口,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齐安和周思若也不说话,就静静等着赵涌双这个跳梁小丑把戏演完。

    那混混常年在外横行霸道惯了,加上他见这赵涌双在齐安面前丑态百出,自己凭什么要怕他,一时间他趁着赵涌双不备,拿起破碎的酒瓶就朝他的眼睛扎了去。

    赵涌双没有防备,捂着眼睛跌倒在地上,大骂道:“你这狗贼,竟然……”。

    谁知到了这个时候,齐安却饶有兴趣一样对着那混混道:“你要是能把赵涌双杀死,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那混混心中一喜,可马上又黯淡下来,他是普通人,和这赵涌双的差距还是太大。

    这时赵涌双则顾不得眼睛流血,对着齐安露出一件谄媚的脸道:“大人,是不是我杀死他就可以活了”。

    说着,他满脸戾气,看向混混。

    齐安嘴角勾起许些微笑,手掌微微抬起,然后向赵涌双拍去,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对那混混道:“他是生还是死,可是关乎你的性命,你自己看着办。”。

    混混闻言,则是拿起酒瓶就往赵涌双脸上捅去,直把一张脸打的面目全非才罢休。

    而就在混混以为自己能活的时候,齐安却出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周思若则有些打趣齐安道:“你说好了放人性命的。”。

    齐安则道:“对于这种恶徒放了,也是去害别人。当然,对于赵涌双,我这个恶人,也算让他死的不舒服了。”。

    一切结束,地上满是狼藉,孤月馨看着一地的血腥多少有些害怕,孤宇飞则看出了妹妹的害怕,安慰她道:“先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接着,他则看向周思若道:“周师叔,真是没想到,我们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真是惭愧。”。

    周思若看着他颓废的模样,叹气道:“说说吧,你怎么成这样了。”。

    见齐安他们对他们兄妹没有敌意,孤宇飞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周思若听罢分析道:“那墨守义内围的人都说他行事低调,却不想他是这样的一个人。”。

    和墨守义,周思若再在以前也没有多的说话,所以对他并不了解,却是不曾想到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小人。

    说着,孤宇飞则对着周思若垦求道:“如今的我已是废人一个,我只求你带我妹妹走吧。”。

    “哥……你胡说什么!”孤月馨自是不愿意。

    但就在他们说话间,齐安却语出惊人道:“先别这么早下结论,说不定我能修复你气海。”。

    孤宇飞听罢,随即黯淡的眼中闪出许些炽热。

    周思若则不相信齐安道:“你说的真的假的啊修复人气海,可不是说说就可以的!”。

    但齐安则点了点头,然后伸手用着《天命经》给孤宇飞修复起了气海。

    作为当初没有气海就可以修行的人,齐安凭借的是《天命经》在他体内模拟出一个气海而修行,换言之,气海都可以模拟,修复气海不是难事。

    只是说的虽简单,但这必定是繁琐的工程,齐安只是想用灵力将孤宇飞破碎的气海拉扯在一起,就将他三成的灵力给耗去。

    而这一切,孤宇飞自然都感受到了,可有那么一瞬间,他似乎又能动用自己的灵力,甚至身体也跟着修复了起来,随着他身上有灵力波动产生,周思若随即向齐安投去了惊叹的目光。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齐安这一身修为是在哪里修炼的了。

    可很快,齐安停止了他的动作,毕竟太耗费修为,再者眼前也不是修复孤宇飞气海的最佳场所。

    随着齐安动作的停止,孤宇飞则是重新气馁了起来,他倒是希望齐安可以继续,恢复他的气海,只是他这个人有事求人,都很难张出口。

    孤月馨知道自己哥哥性格,她向齐安开口道:“还请帮下哥哥……若是……若是……”。

    说到这里,她脸红了起来,贝齿轻咬像是下了很大决定一样又道:“我孤月馨愿意给公子做奴做仆。只要能帮到哥哥,就是小女子以身相许也未尝不可。”。

    孤宇飞听罢,自是不同意,对着妹妹瞪眼道:“月馨!胡说什么呢!”。

    少女则又羞又怒低下了头,她羞的是给齐安一个陌生男子说这些,怒的是哥哥到了这个时候还在逞强。

    齐安则咳嗽几声道:“这个不必……在下在永安还有婚约,这倒不必。”。

    这话还是周思若第一次听齐安说起但却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和齐安相处许久,这家伙说话总是半真半假。

    似乎是见她不相信,齐安则表情严肃对她点头道:“这是真的!”。

    可换来的是周思若直摇头。

    不再解释这个,齐安对着孤宇飞道:“我可以修复你气海……只是以后要让阁下帮我一件事情。”。

    孤宇飞则道:“只要不是危害我宗门和妹妹的事情,其它都可以。”。

    齐安则想着永安那边的事情,然后对他道:“不会让你做你说的这些,也不会违背什么道义。甚至有可能的话,我会帮着你一起去报仇,杀这墨守义。”。

    说实话讲,齐安将的这些,孤宇飞听了自然是很心动的。

    而且对齐安来说,他将来回永安也需要孤宇飞在一些地方帮忙。

    打定主意,几人自然是不能继续留在客栈,孤月馨则是整理了一些行李后,就随着齐安等人离开了这里。

    往后的五天时间,齐安每日都帮着孤宇飞修复气海,终于在第五日的时候将他的气海给修复完毕。

    也在这一日,孤宇飞不单恢复了修为,而且身体技能在周思若未为他调制的药的作用下恢复过来。

    更难能可贵的是,孤宇飞在一次破而后立,修为在原有的基础上竟然有了提示,虽然不怎么明显,但这次的经历,却让他觉得比直接突破一个修为境界还要宝贵。

    为此他向着齐安抱拳拜道:“多谢齐兄了!”。

    齐安则笑着道:“别急着谢我,还要指望你将来我们出青城的时候靠你帮忙!再者,我答应了你要和你去杀那个墨守义,现在还没有做到呢。说个时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杀那老贼”。

    孤宇飞则没有离开说话,而是看着腰间的宝剑许久。

    忽然“锵”的一声响起,剑从他腰间飞了出来,他却没有去抓住剑柄,而是用指头夹住剑刃,咔嚓一下,这剑竟然被他折断。

    孤月馨却是不理解哥哥道:哥哥……过去你可是最爱这星辰剑了,怎么”。

    孤宇飞道:“过去的我就和这把剑一样,过刚易折,这才遭了小人暗算,而且这的确让我吃了一个大亏。”。

    说着,他手并成剑指,将附近一解竹子,然后见断了的剑刃绑到竹子上道:“以后我就用竹枪吧。”。

    而其实竹子也象征着他整个人脱胎换骨,像竹子一样脱胎换骨。

    而随后孤宇飞和齐安约定三日以后去找那墨守义。

    这些时间,他们要做些准备,毕竟那墨守义是内围药家堡弟子,要杀他必须得做周密的计划。

    三日时间过得很快,墨守义却过得很不痛快,他本想着让赵涌双慢慢折磨那孤宇飞,却不想他被人救走了,想起自己而走的死,越是怒火中烧。

    或者说早知道几日前,那赵涌双伤好一些时,他就该让他去把孤宇飞杀了,而不是想着如何去报复孤宇飞!

    不过眼下,他觉得那孤宇飞也翻不了什么天,毕竟他连身体都被废了。

    只是他也想不通,会是什么人救走了孤宇飞。在宗门内,孤宇飞由于性格孤僻,平日里几乎少有朋友,仅有的几个还被他警告了,他想不通是谁救走啦孤宇飞。

    但可以肯定的是,应该不是宗门内的人。

    眼下,墨守义倒也没管这些。

    在外忙碌来一天,他如今要回自己的家休息休息。

    而他日子过得也是惬意十分,只眼前一桌山珍野味不说,更是有人给他捶背捏腿,整个一凡间土财主的生活!

    谁能想到这位在外看着严苛的执法堂长老,私下竟然如此奢靡。

    也许是过去几天处理的公务确实让他累了,加上这几日确实想事太多,被人这样伺候着,谢伍有了丝倦怠!本来,像他这样的修行者,极少会有睡意,可鬼使神差一般,他合眼睡了去。

    一觉醒来,却是天黑了下来,药家堡内围本就不见月,这样一来,墨守义屋里的那盏油灯显得格外亮,而他所住的两层楼阁又高于周围建筑,那摇曳的灯火更是刺眼。

    睡着睡着,他竟然一身冷汗醒了过来。

    一旁的侍女连忙问道:“怎么了……长老”。

    墨守义看了她一眼又见阁楼的窗户开着:“去把窗户关上。”。

    想来刚才自己身上觉得冷,是有风从窗户里吹来的缘故,他给自己解释到。

    可不知为何,他身上莫名还是有些寒意。这让他很奇怪,他一个道生中境修士自然不惧寒冷,何况也没到下雪的季节。

    不对……那不是什么冷风,而是杀气,猛得一个激灵,他展开眼睛。

    突然,他身后突然出现一人,不待他反应,那人手中刀一横,放出一道银光向他劈来!

    “啊!”他虽然反应了过来,可还是迟了一些,后背直接被拉出了一道口子!

    “是……是你!”墨守义认大喊到。

    杀他的是齐安,但他却认出来了一边的孤宇飞。

    “怎么墨长老见到孤某人,很奇怪吗”孤宇飞端起桌上一杯酒,淡淡道。

    墨守义随即正色道:“来的好啊!我正找你呢!还我儿子命来!”。

    “还有你!你是什么人?背后给老夫一刀,算什么本事!”墨守义又冷眼看着齐安,倒显得大义凛然。

    墨守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冷笑一声道:“本事?长老要杀我,动用的那手段就见得人了对你……我还讲什么手段光不光明!”

    墨守,所讲也是实情,这墨守义本就有报仇杀他之心,他又会讲什么正大光明?何况,如今他破而后立,只会在意结果,过程什么的他不在乎!而他的结果简单,就是要杀死墨守义。

    对于齐安,其实墨守义倒是不放在眼里的,因为他只有窥机境界,但这孤宇飞就有些棘手了。

    他十分好奇孤宇飞是怎么回复的修为

    他正想着,齐安手中刀起,就如狂风扫叶一般,数道火红色刀光向着墨守义而去。

    “剑来!”墨守义大叫一声,手中招来剑,便迎了上去,也不知是受伤的缘故还是其它,他竟觉每挡下一刀,都是十分吃力,哪怕他手中的是上好的宝剑,也没有替他卸去多少力!

    同时他心中暗道:这人明明只是窥机境界,怎么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接着二人过了十几招,也不过片刻时间,他竟然有种无法招架之感,只觉对方之刀一刀比一刀狠戾,一刀比一刀强势!

    这让一旁的孤宇飞看着齐安都心惊,明明对方境界比自己要低,看似劈出的每一刀却是戾气十足!

    这是斩龙术,但不同于刚开始在《龙灭篆》所意会到的术!原本斩龙术,讲一招对敌,一刀决胜负,却是霸道!

    但以往战斗累计下来,齐安有了不一样的体会,斩龙术,可以是一刀定胜负,亦可以是一种状态,同样的孤注一掷,同样的可十步杀一人!

    如此,齐安虽不去理会灵力的消耗,每一刀却都是杀人之法、无敌之招!

    对墨守义来讲,这次齐安的刀,却是大气中多了份诡诈。好几次,那把刀毫无征兆,直接在他身上拉出口子,却是十分的诡异!

    甚至还不等孤宇飞出手,墨守义应对齐安一人已是十分吃力。

    “小子,老夫可是执法堂长老,你敢杀我?”墨守义急了,齐安手中的那把刀又再他身上拉出了一道口子,离他的心脏也差不了多少。

    这个时候,孤宇飞也准备出手了。

    他冷冷看着他,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如今他成这样,一部分原因是由于赵涌双那等小人,但根本原因还是这老贼。

    来的时候,齐安自然也问清楚了这执法堂长老是什么!而说起来,要成为守执法堂长老,其祖上一定要有人对宗门作过贡献,其次,便是要花些其他代价了!

    且成为执法堂长老,便可以居住在药家堡内围,如今这般打斗下来,墨守义相信已经有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在赶过来。

    想到这里,墨守义大喊道:“哈哈……你们惹出这般动静,就看药家堡来人怎么收拾你们!”。

    此刻,墨守义说出此话,却是有些拿药家堡来压齐安和孤宇飞的意思!因为谢家在揽月也的确有些份量!

    事实上,也由不得他不这样讲,只是齐安一人他应对的已经十分吃力,不要说是孤宇飞还没动手。

    “哈哈!那你叫人试试看!”孤宇飞大笑一声,手中竹携一股骇人之势再次向墨守义刺去!

    “来人!来人……来人救老夫!”墨守义是真的急了,开口大叫道。

    “碰!碰!……”几声,几个黑须圆球状的东西飞了进来,定睛一看竟是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其中就有他阁楼外的人!这些也不是无辜的,孤宇飞认得他们,那天自己在执法堂被陷害的时候,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是这老贼手下这些狗腿子想出来的。

    实际上,齐安他们既然是做好了要杀墨守义的准备,就让周思若做了一个隔绝禁制,将这里的一切声音都隔绝了。

    “墨守义!你还喊要什么人?大声喊!使劲喊!你这老贼……还不死!”紧接着,孤宇飞持枪向他再刺去。

    枪影扫出万千,直刺的墨守义胸膛上满是血迹。原本他还算和齐安或是墨守义其中一人对上有一战之力,现在在被打的彻底没了脾气。

    “哈哈,孤兄弟啊!同为执法堂长老,我们是有什么误会的,我觉得——咋们好好商量一下,老夫儿子的死我不追究了!你那些罪行都好商量!”到了这个时候,墨守义竟然求饶了起来。

    说着,他手中多了一叠纸,那是那日在执法堂他用灵力操控孤宇飞签字画押下的一系列莫有罪名。这是他用来最后要挟墨守义的手段。

    “快来给我杀了这个小子!孤宇飞!不然老夫就把这些公之于众,让你在药家堡无若身之所!”见齐安的刀又砍了过来,孤宇飞已是大惊失色,又见孤宇飞呆在原地没有动静,他语无伦次道。

    “呵呵!”孤宇飞冷笑一声,手中长枪一挑道:“姓墨的,你说这话有意思吗既然我做好了来杀你的准备,大不了这药家堡我不待了!”。

    这是孤宇飞一早就做好的觉悟,虽然他也很想在药家堡继续待下去,但因为墨守义给他弄得这些“莫须有”罪名,他决计待不下去。再者,这老贼儿子本就死有余辜,却不想这老贼和他儿子一样,也是一丘之貉。

    话毕,他手中那杆枪卷起一股罡风,便横扫了过来。

    一个齐安已是让墨守义招架不住,又何况还是发怒的墨守义?墨守义被吓得已经骇破了胆,也竟忘了去接齐安的刀。

    一道银光闪过,一颗大好人头立时滚落在地上,脸上还是一副惊恐未定,恐怕墨守义也没想过,还未等他去报复孤宇飞,人先已经来结果了他!

    而此时,孤宇飞的枪在插在他胸膛上,墨守义死的不能再死。

    “此番多谢齐兄了。若不是齐兄,只怕我这些天受的委屈都要石沉大海了!”见墨守义已死,孤宇飞对着齐安拱手一拜,言语中也透着许些佩服之意。

    一为齐安帮自己,而是他见齐安和那墨守义打得有来有回,他却是敬佩。

    实际上,他过去这几年,看似为人正直,但也是过得窝囊,无形中得罪了不少人,哪怕没有赵涌双和墨守义联合暗算他,也会有无数个赵涌双和墨守义暗处害他。

    那是……他则不一定会遇到齐安。

    不过好在他如今已经看透了这一切,接下来他对着齐安又拜道:以后齐兄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了!”。

    齐安则叫他起来道:“行了……孤兄,我原先以为咋们多少是有场架要打的,但如今却成了朋友。”。

    “是啊……造化弄人啊!”

    “走吧,咋们回去喝酒吧。”

    二人笑着离开了阁楼。

    直至到第二天,有执法堂弟子见墨守义还不去执法堂来找他时,才发现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