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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邪神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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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四凌晨四点四十四分,在一个幽暗的房间里面摆上四根蜡烛。”

    “四根蜡烛构成一个正方形,边长四十厘米,再把这本书放到正方形对角线的中间......”

    陈远已经把书籍上面所写的仪式流程牢记于心,举行仪式的书籍是他在一个号称可以实现一切愿望的店铺拿到的。

    本来陈远并不相信这种传说,不过在那位店主让从未拥有过“情绪”的陈远兴奋起来以后,他便相信了店主的说词。

    “你不需要支付代价,至少是现在并不需要支付。”

    临走之前,他听到这家店铺主人,也就是一位少女空灵的声音。

    陈远并没有回头,内心潜藏的疯狂让他决定赌上一把,这样没有任何情绪的灰暗生活他已经受够了。

    即使有可能遭遇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他也绝对,绝对不要再继续这样的生活。

    “最后一步,把自己的鲜血滴到四根蜡烛上。”

    陈远深吸了一口气,按照书上流程的最后一个步骤割开了自己的手指。

    他没有意识到一种名叫“恐惧”的情绪正在他的心中出现。

    陈远走到了第四根蜡烛所在的地方,在烛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无比的苍白。

    他把自己被割开的手指伸向了蜡烛的上方。

    时间像是被拉长了一样,变得非常的缓慢。

    终于,那滴鲜血滴到了蜡烛上。

    “疼,好疼......”陈远感觉有无数把刀插进了自己的大脑里面,它们在不断地搅动。

    他甚至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来不及叫出声来就失去了意识,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醒了啊。”

    陈远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耳边传来了一个奇怪的音节。

    在陈远的记忆中自己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语言”,但他听到这个音节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其中所蕴含的意思。

    陈远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洁白的空间中。

    他吃力地让自己清醒过来,看到了眼前那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人。

    “你是我?”陈远看了看眼前长得和他一摸一样的人,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唯一不一样的是面前的“自己”正抱着一只黑猫,这只黑猫在纯粹的洁白中显得如此的显眼。

    “不是。准确地说我的形象是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形象。”

    对面的“陈远”抚摸着自己怀中的黑猫,再次吐出了一个奇怪的音节。

    “你说什么?我内心中最完美的形象?”

    陈远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大脑,他还没有彻底缓过神来,刚刚的疼痛让他记忆犹新。

    “是的,在这片空间当中你的所有情感和情绪都会被释放出来,看来你很自恋。”

    “我真正的形象你看一眼就会变成一个只会流口水的白痴。所以我才会用这样的形象和你交谈。”

    怀抱黑猫的“陈远”似乎非常地有耐心,因为对于祂来说时间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请问你如何称呼?”陈远缓过了神来,提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问题。

    祂终于抬起了自己的头。

    陈远咧嘴一笑,和一个长得和自己一摸一样的人对话在他看来十分的有趣。

    “我的真名你没办法称呼,不然你会直接死去,但你可以叫我奈亚。”

    “奈亚,你使用的这种语言还真是便捷啊。”

    陈远又再次听到了奈亚口中发出的奇怪音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你们人类采用语言这种沟通方式实在是太落后了。”

    “我还有更便捷的方式,一瞬间可以把大量信息传递到你的大脑里面,但那样你们人类脆弱的大脑就会像烟花一样直接炸开。”

    “那还真是谢谢你手下留情了。所以,我们现在来谈一下交易?”

    陈远露出了自己洁白的牙齿,微笑着和奈亚进行交流。

    “谈交易吧。”

    奈亚冷漠的表情出现了一些波动,这是第一次有低位格的生灵敢和祂这样说话。

    “交易是让我的所有情感和情绪恢复正常,也就是让我保持现在的这个状态,为此我需要付出什么?”

    陈远的眼睛里面闪烁出了光芒。

    这是他在常态下保持的唯一情感和情绪,也就是“希望”。

    “现在的我有一个特别的想法。”

    “本来嘛,我是想和你玩点恶趣味的东西。”

    “比如让你的情绪解封,但是把你某方面如悲伤方面的情绪增大百倍,让你回去就因为放大百倍的悲伤自杀。”

    “所以说你的确是魔鬼或者邪神喽?”

    陈远并没有感到害怕,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做法的确不算十分有趣。

    “我没说过我不是。”奈亚摊了摊自己的手,接着吐出了另外一个音节。

    “现在我有一个更加有趣的提议,你想不想听听?”

    “我不觉得我有拒绝的权利。”

    “我要你成为我的使徒。”

    奈亚微微一笑,把之前说的特别的想法表达了出来。

    “使徒?听起来还蛮有趣的,具体说说我需要做什么。”

    陈远望着坐在对面的奈亚,越看越觉得对面的那张脸庞显得那么的帅气和机智。

    奈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类,是祂在漫长的生命中见到的无数智慧生命里面,非常有趣的一个。

    “我需要你做的事情是帮我收集有趣的灵魂和故事。在收集的过程里面你的情感和情绪会逐渐恢复正常。”

    “收集灵魂这种事情听着就像魔鬼会做的事,至于后面的收集故事倒还蛮正常的。”

    陈远听到奈亚的话语中肯地提出了自己的评价。

    “那你觉得如何?”

    在奈亚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整片时间和空间似乎都停滞了下来。

    “可以。还是那句话,我不觉得我在你面前有拒绝的权力。”

    陈远苦笑了一下,这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成为我的使徒吧。”

    听到奈亚发出的最后一个音节,陈远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

    在最后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奈亚嘴角露出诡异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