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悠梦笔记 > 第七章 师徒谈话·市场调研(上)

第七章 师徒谈话·市场调研(上)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书院的一间课室内,刚结束一堂课业的孙凌羽,看了看旁边两个空座,朱瑞与卢勇两个玩伴今日都没来,这让他有些许无所适从。

    正百无聊赖地合了书本,想要起身出去,一个小学弟来到他座位前,将一串铜版放在他面前的书案上。

    “这是兰音掌书归还剑光斋长的钱,共计两百三十文。兰音掌书说,书院的规矩,不得携带任何点心吃食入藏书阁,望剑光斋长知悉。”

    小学子留下这一句话,便飞也似的转身离去。

    孙凌羽面色阴沉地看向桌上那串铜钱,良久后,傲慢的唇角微微扬起,神色玩味,似乎有了新的决定。

    ……

    苏攸攸自打来了文府,还未曾同师父文斐说上几句话,就想着今日定要找个时间和师父说说体己话,尤其问问有关玉佩的事。

    许是师徒二人心有灵犀,当苏攸攸与阿遥若溪在博雅堂向诸位长辈请了安用了早膳后,就有人过来回话:

    “叔老爷请苏姑娘去常青阁一叙。”

    常青阁是一座独立小楼,原是文家收集藏书之处,同时用作书房课室,后来有了青云书院,便将课室改为书房起居之所,或为家中客人下榻之用,只是楼上仍有少量藏书。

    文斐自幼常随祖父与父亲在此处读书,颇为怀念,因此一回来便让人打扫一番住在了这常青阁。

    书房里,师徒二人四目相对,似乎都在等对方先说话。僵持了片刻后,还是苏攸攸先笑嘻嘻道:

    “师父叫徒儿来,不知有何指示?徒儿洗耳恭听!”

    文斐却是扬着眉反问道: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与为师说的?”

    “徒儿的话倒也没那么要紧,还请师父先说!”

    “昨日书院打架之事,你难道不打算与师父说说?

    “昨日之事师父不是早已知晓了嘛……”

    “只知晓一个大概,之宁那丫头又不曾亲眼目睹你们动手,你还不快细细与为师说来!”

    苏攸攸无奈,便将昨日之事细细说了一遍,只是略去了文之宣那一部分。既然文之宁不愿让人知晓她丢失玉佩之事,那么她也不想多事。

    思及此,自己原本还要问师父的玉佩之事,也索性不提了,免得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文斐听完沉默半晌,苏攸攸小心道:

    “徒儿是不是给师父闯祸了?”

    文斐端起茶杯斜睨了她一眼,道:

    “哼,我看你这架打得理直气壮,竟还有心顾及为师的面子?”

    “那师父是觉着徒儿不该打这场架吗?可徒儿也是为了帮阿遥……”

    文斐呷了一口茶,正色道:

    “为师问你,若非阿遥先动了手,以当时的情形,你会如何?”

    苏攸攸想了想,道:

    “那朱瑞与卢勇两人仗势欺人,殴打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学弟,按理说徒儿不能见死不救,况且他们打的那个谭卓,师父晓得的,是徒儿旧识,理当出手相助。

    不过他们当时拿了钱本是要走的,这种情形下,徒儿便不一定会出手了。毕竟失了钱财不同于性命之危,钱财日后尚可缓缓图之。

    再说徒儿也不晓得那二人实力,若是轻举妄动,一旦打不过,徒儿受伤事小,丢了师父的脸面可是大罪过……”

    “行了行了,少拿为师打岔!我看你这道理也懂得不少,可就是差了那么一点。你可知,那朱瑞和卢勇是什么身份?”

    苏攸攸一愣,对于那二人身份她早有猜测,既然他们同江宁知府之子孙凌羽在一起厮混,也无外乎同他一样是官二代,只不过那两家的官级肯定比孙家这个知府要低上一些罢了。

    文斐也不等她回话,直言道:

    “朱瑞的伯父朱郢,是江宁府团练使,而卢勇则是隔壁扬州府通判卢庆海之子,这卢庆海与江宁知府孙正有同窗之谊,且两人的夫人又是亲姐妹。”

    苏攸攸了然,看来师父已经做足了功课,从院长那里了解到这些信息。

    闹了半天,卢勇和朱瑞一个是孙凌羽的两姨表兄弟,一个是他老爹下属的侄子,难怪他们要仗势欺人,遂忿忿道:

    “凭他们出身如何,既在书院求学,那他们的身份不就是书院学子吗?既是书院学子,就该有学子的本分,谨守书院的规矩!”

    “你说得倒是大义凛然!你与阿遥呈一时之气打了人,心里算是舒坦了,可留下的烂摊子,还不得由书院出面料理!”

    听师父这么一说,苏攸攸沉默了,听闻那卢勇被阿遥他们打得不轻,莫不是家长找书院来闹了?

    文斐见她面有愧色,眼底闪着笑,面上却是揶揄道:

    “怎么?良心发现了?”

    苏攸攸垂首黯然道:

    “徒儿给师父和文家惹麻烦了……”

    其实从昨日知晓她偷偷溜出府,并且在外面同人打架时,文斐便一直心事重重,他倒不是怕她惹了什么麻烦,而是感觉到孩子突然间长大了,他不能像小时候那般实刻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这让他心中怅然若失,一时不大能接受。

    单就打架这件事而言,文斐也并不认为她有错,此番训话,不过是想敲打她两句,遇事不可冲动,免得日后吃亏。

    但见她现在这副模样,终是于心不忍,反倒自责起来,这孩子已经算是难得的周全稳妥,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

    “咳咳!这朝廷有朝廷的法度,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书院自然也有书院的章程。青云书院能够历经风雨几十载,岂会因这点小事而乱了章法?”

    “那师父,这事如何补救?需要徒儿做些什么不?”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哪里用得着你一个小丫头来补救!

    此事你也莫要再操心了,我那大侄子文重……咳咳……书院的院长自会处理!”

    苏攸攸点点头,想说句什么,却被文斐摆摆手打住。

    “为师还有一事要与你商议。”

    说着,自怀中取出一打银票,在苏攸攸好奇的目光注视下,将银票一张张在桌面上摊开,面额有二千两的,三千两的,还有五千两的,最小的面额也是一千两,一共不下十张。

    “师父,这是……?”

    “这三万两银票,是临行前为师从这几年给你攒的嫁妆里取出的,原本在家时就应当同你商议此事,奈何那日走得匆忙,又想着也许这钱也不一定能用得上,便未提及。

    攸攸啊,你也知道,为师离家多年,却不曾为家中之事尽过心,眼下……”

    不待文斐说完,苏攸攸瞬间明白师父的意思,直言道:

    “师父的钱师父自己做主便是,又何须与徒儿商议?”

    文斐道:

    “既说好了是给小攸攸攒的嫁妆,为师如今要用在别处,自然要同你商议了,否则等哪天你发觉钱少了,还不得找为师算账啊?”

    苏攸攸佯装生气道:

    “师父!原来徒儿在师父心中竟是这般小气,哼!既如此,那这笔帐徒儿就记下了,到时候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文斐哪里不知她是故意的,这师徒二人向来有默契,此事三言两语就商议妥当,文斐收起银票,苏攸攸认真又好奇道:

    “所以眼下师父的家里很缺钱?”

    文斐长叹一声:

    “原以为我文家世家大族,虽非大富大贵,但祖辈尚有基业留存。多年来我闲散离家、不曾过问家中诸事,皆因家有父兄守护,至不济也可让这几代人衣食无忧。

    若非此次兄长病重,我竟不知如今家中境况已然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