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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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徐破天顿时脸色煞白：“大人！您刚才也看见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您饶了我吧！”
陈铮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唯有声音落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不要你的命！”
看着走远的陈铮，徐破天很想转身跑路，但一想到陈铮那可怕的实力，他终究还是不敢，认命一般的追了上去。
黑土部落首领站起，催促着族人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但族人们满脸茫然：“首领！我们还能去哪儿啊？”
首领看了一眼抱着儿子的妻子，咬牙道：“去边境！”
族人们顿时哗然！
“首领！这不是去送死吗？”
“对啊！边境正在打仗啊！”
“我们去边境干什么？”
等族人们平静下来，黑土部落首领才解释道：“我们直接投了大渊！”
此话一出。
更是引的族人们反对。
“都给我闭嘴！”
黑土部落首领怒喝一声，然后指向远处的一堆碎肉：“那些家伙死了！死在我们黑土部落的地盘上！”
“不管是不是我们杀得，要是被天蛮军团的人知道，我们都得被杀了陪葬！”
“投靠大渊，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
“虽然会被打上奴印，但大家好歹有口饭吃，不至于死！”
黑土部落首领脸上泛起自嘲的笑容：“而且待在北荒又如何？在这些大人物面前，我等跟奴隶又有什么区别？”
今天兀突格的事情，让他认清了现实。
族人顿时变得沉默，显然是被首领说动。
黑土部落首领深吸一口气：“不愿意跟我走的，就留下！愿意跟我一起离开的，就回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我们必须出发！”
说罢。
他率先带着儿子妻子朝着石屋走去。
其他族人沉默一阵，相互看了看，也都十分从心的回去收拾行李。
能活，谁愿意死呢？
……
“大人！您想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您放心，我骨头最软了，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绝不敢有半点儿谎话！”
路上，徐破天硬着头皮凑到陈铮面前，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陈铮没有理他。
一直走到一处大湖边才停下。
徐破天见状也不敢多话，满心忐忑的一直跟着。
“徐破天，你不认识我了？”
陈铮突然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徐破天。
徐破天一愣。
他好像没告诉过这人自己的名字吧？
莫非此人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
徐破天小心翼翼的道：“小的记性差，忘记在哪儿见过大人了！”
陈铮笑道：“还记得你来北蛮真正的目的吗？”
“我……”徐破天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戳破，陡然瞪大了眼睛，慌张道：“你到底是谁！”
陈铮撤去千机百变，露出本来面貌。
“公子！”
徐破天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仿佛见鬼一般。
“是我！”
陈铮淡声道。
徐破天喘着粗气，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其实最想问的，是陈铮的实力！
明明之前连开脉境都不到！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已经天象境了！
这也太离谱了！
陈铮淡声道：“我是来找人的。”
徐破天面色一变：“公子！我到北荒以来，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任务！但是要让这些蛮子信任我一个大渊人，实在是太难了!”
“但小的向公子保证，小的从未懈怠！”
看着快被吓破胆的徐破天，陈铮摆了摆手：“不是找你！”
徐破天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他腆着笑脸道：“那公子要找谁？”
陈铮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刚才为什么要出手帮那个部落？”
徐破天连忙跪地：“公子息怒！”
陈铮皱眉道：“不是怪你，我问话，你实话实说就是了！”
徐破天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我就是有些看不惯……杀人便罢了，虐杀着实有些残忍。”
陈铮失笑：“你一个杀人越货的悍匪，也知道残忍？”
徐破天无奈道：“公子，我之前就解释过了，是那些人自己受不了诱惑，我杀得都是坏人。”
陈铮摆手：“便算你是良心未泯好了。”
徐破天叹息一声：“小的在这北荒待了四个多月，也算是大开眼界了，蛮人行事，大多没有人性。”
陈铮冷笑：“天性如此！”
徐破天摇头：“倒不是天性，而是逼不得已！”
陈铮嗤笑：“谁能逼他们？”
“自然是蛮人那些高层！”徐破天面色沉重道：“蛮人高层管理各大部落，完全是以养蛊的方式，逼着他们厮杀成长！”
“在这北荒，只有两种部落！”
“一是加入军方，四方征战抢掠！”
“二就是像公子刚才看见那个部落，不想抢掠，那便成为被自己人抢掠的目标！”
陈铮皱起眉头：“他们难道不知道反抗？”
“反抗不了的！”徐破天摇头：“高层掌控着绝对的力量，只要高层的意志不变，那这些人，就永无翻身之日！”
“他们只能成为没有人性的怪物！”
“大人或许有所不知，一些受不了的部族，甚至会主动卖身去大渊，成为蛮奴……”
“大渊有赤野侯，但北蛮可没有！”
闻言。
陈铮陷入沉思。
因为父亲从小征战北蛮的缘故，在他心里，蛮人就都是一群只知道杀人的畜生！
这些事情，他还真没有想过，更无从知晓。
陈铮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黑土部落中的场景。
那个为了自己父亲，明知道送死，却还依旧冲上去的蛮人小孩……
好像，也并不是所有蛮人，都没有人性。
陈铮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他压下了心绪，不再多想。
陈铮看向徐破天，直接说起了正事：“我要去血炼之域，你知道地方吗？”
徐破天一脸诧异：“公子！那可是蛮人的圣地！有蛮王乌木格亲自镇守，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陈铮淡声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徐破天无奈：“大致地点我倒是知道，不过要进那地方，会经过层层关卡，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但我倒是有个办法！”
“啊？”
徐破天顿时脸色煞白：“大人！您刚才也看见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您饶了我吧！”
陈铮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唯有声音落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不要你的命！”
看着走远的陈铮，徐破天很想转身跑路，但一想到陈铮那可怕的实力，他终究还是不敢，认命一般的追了上去。
黑土部落首领站起，催促着族人赶紧收拾东西离开。
但族人们满脸茫然：“首领！我们还能去哪儿啊？”
首领看了一眼抱着儿子的妻子，咬牙道：“去边境！”
族人们顿时哗然！
“首领！这不是去送死吗？”
“对啊！边境正在打仗啊！”
“我们去边境干什么？”
等族人们平静下来，黑土部落首领才解释道：“我们直接投了大渊！”
此话一出。
更是引的族人们反对。
“都给我闭嘴！”
黑土部落首领怒喝一声，然后指向远处的一堆碎肉：“那些家伙死了！死在我们黑土部落的地盘上！”
“不管是不是我们杀得，要是被天蛮军团的人知道，我们都得被杀了陪葬！”
“投靠大渊，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
“虽然会被打上奴印，但大家好歹有口饭吃，不至于死！”
黑土部落首领脸上泛起自嘲的笑容：“而且待在北荒又如何？在这些大人物面前，我等跟奴隶又有什么区别？”
今天兀突格的事情，让他认清了现实。
族人顿时变得沉默，显然是被首领说动。
黑土部落首领深吸一口气：“不愿意跟我走的，就留下！愿意跟我一起离开的，就回去收拾东西，半个时辰后，我们必须出发！”
说罢。
他率先带着儿子妻子朝着石屋走去。
其他族人沉默一阵，相互看了看，也都十分从心的回去收拾行李。
能活，谁愿意死呢？
……
“大人！您想问什么，小的一定知无不言！您放心，我骨头最软了，一点儿苦都吃不了！绝不敢有半点儿谎话！”
路上，徐破天硬着头皮凑到陈铮面前，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
陈铮没有理他。
一直走到一处大湖边才停下。
徐破天见状也不敢多话，满心忐忑的一直跟着。
“徐破天，你不认识我了？”
陈铮突然转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徐破天。
徐破天一愣。
他好像没告诉过这人自己的名字吧？
莫非此人在什么地方见过自己？
徐破天小心翼翼的道：“小的记性差，忘记在哪儿见过大人了！”
陈铮笑道：“还记得你来北蛮真正的目的吗？”
“我……”徐破天心中最大的秘密被戳破，陡然瞪大了眼睛，慌张道：“你到底是谁！”
陈铮撤去千机百变，露出本来面貌。
“公子！”
徐破天的声音都有些变形，仿佛见鬼一般。
“是我！”
陈铮淡声道。
徐破天喘着粗气，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他其实最想问的，是陈铮的实力！
明明之前连开脉境都不到！
这才不到半年的时间，竟然已经天象境了！
这也太离谱了！
陈铮淡声道：“我是来找人的。”
徐破天面色一变：“公子！我到北荒以来，从未忘记过自己的任务！但是要让这些蛮子信任我一个大渊人，实在是太难了!”
“但小的向公子保证，小的从未懈怠！”
看着快被吓破胆的徐破天，陈铮摆了摆手：“不是找你！”
徐破天这才松了口气，抹了一把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他腆着笑脸道：“那公子要找谁？”
陈铮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刚才为什么要出手帮那个部落？”
徐破天连忙跪地：“公子息怒！”
陈铮皱眉道：“不是怪你，我问话，你实话实说就是了！”
徐破天这才吞吞吐吐的道：“我就是有些看不惯……杀人便罢了，虐杀着实有些残忍。”
陈铮失笑：“你一个杀人越货的悍匪，也知道残忍？”
徐破天无奈道：“公子，我之前就解释过了，是那些人自己受不了诱惑，我杀得都是坏人。”
陈铮摆手：“便算你是良心未泯好了。”
徐破天叹息一声：“小的在这北荒待了四个多月，也算是大开眼界了，蛮人行事，大多没有人性。”
陈铮冷笑：“天性如此！”
徐破天摇头：“倒不是天性，而是逼不得已！”
陈铮嗤笑：“谁能逼他们？”
“自然是蛮人那些高层！”徐破天面色沉重道：“蛮人高层管理各大部落，完全是以养蛊的方式，逼着他们厮杀成长！”
“在这北荒，只有两种部落！”
“一是加入军方，四方征战抢掠！”
“二就是像公子刚才看见那个部落，不想抢掠，那便成为被自己人抢掠的目标！”
陈铮皱起眉头：“他们难道不知道反抗？”
“反抗不了的！”徐破天摇头：“高层掌控着绝对的力量，只要高层的意志不变，那这些人，就永无翻身之日！”
“他们只能成为没有人性的怪物！”
“大人或许有所不知，一些受不了的部族，甚至会主动卖身去大渊，成为蛮奴……”
“大渊有赤野侯，但北蛮可没有！”
闻言。
陈铮陷入沉思。
因为父亲从小征战北蛮的缘故，在他心里，蛮人就都是一群只知道杀人的畜生！
这些事情，他还真没有想过，更无从知晓。
陈铮脑海中突然回想起黑土部落中的场景。
那个为了自己父亲，明知道送死，却还依旧冲上去的蛮人小孩……
好像，也并不是所有蛮人，都没有人性。
陈铮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他压下了心绪，不再多想。
陈铮看向徐破天，直接说起了正事：“我要去血炼之域，你知道地方吗？”
徐破天一脸诧异：“公子！那可是蛮人的圣地！有蛮王乌木格亲自镇守，您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陈铮淡声道：“这不是你该考虑的问题！”
徐破天无奈：“大致地点我倒是知道，不过要进那地方，会经过层层关卡，硬闯肯定是不行的……”
“但我倒是有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