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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两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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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两日的休整,一路的惊吓和疲乏尽皆去除,白小川等人起来之后便来到了位于前面的小木房里,因为在昨日就已经接到通知,今天会正始开始训练。

    白小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是很激动的,在顾城的三年,老爹只是教了自己一套不知名的内功心法,本来也言及要教自己其他的功夫,可还没来得及就发生了变故。

    所以在前两天看到雕刻木牌的老人神乎奇迹的刀法时,他的心里早已酥痒难耐,当天就在心里想过,有机会一定要找那个老先生学习一下他的刀法。

    新鲜的事物对所有小孩子都是有强烈的吸引力的,早上所有的人怀着好奇激动的心情来到修习木楼的时候,都不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自然都是为了抢占一个好位子。

    修习楼虽然只有一层,不过空间极为宽广,所有人进去的时候里面早已摆放了许多小案桌,白小川愣了一下,难道不是教怎么杀人吗?

    怀着疑惑的心,众人各自选了一张木桌跪坐了下来,小石头早在进来的时候也选了一个跟白小川相邻的位置,时间就在小孩子们亢奋的议论声中过了约一盏茶的功夫。

    随着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许多人开始有些无聊了起来,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有些急喘的咳嗽声传了进来,随声而来的是一位头发花白老者,一头白发被一根布带轻轻的束在脑后,满是皱纹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还隐有锐利的光芒,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灰白棉袍。

    老者锐利的眼神缓缓扫过,瞬间所有人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老者又急促的咳了几声才缓缓说道:“你们可以称呼我文先生,从今日起你们上午的时间将会由老夫教你们识文断字,下午才会去修习刺杀之术。”

    一听说识文断字,下面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文老先生一见重重的咳嗽了两声说道:“有什么问题,击案而问。”

    老先生话落,众人立马沉默不语不起来,小石头见状小心的敲了一下桌案,目光闪闪的看着老者,老先生循声望去略带赞许的示意小石头提问。

    小石头见状赶紧问道:“文先生,我们灵字堂不是刺客吗?识文断字不是云字堂才学的吗?”

    文先生悠悠的捋了一下胡须说道:“云字堂教导的不仅是识文断字,还有修身治国以及教化育人之术,者字堂与灵字堂虽说是以武为先,不过如果你们连字都不认识,又怎么看得懂和听得懂各种武学秘籍呢,这也是出世生存之基本,所以你们也要用心研习,不可懈怠。”

    “遵先生教诲!”众人连忙齐声唱道。

    一个上午所有的人都特别认真,对于在座在的所有人而言,能够学习知识那是以前从来都不敢想像的事情,白小川也是认真异常,虽然小时候老爹就开始教导自己这些,不过,老爹毕竟是个外行,所授并不系统。

    现在有机会跟着一位饱读诗书的先生学习自然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作为第一天学习,老先生并没有急着教所有人去认字识字,而是认真地讲述了宋国数百年的文化发展,以及诸多的文人名士和现世当朝的几位大家,一番话下来让所有人都对其产生浓厚的兴趣,对文先生的教授有了更迫切的心情。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午时,众人在不舍的氛围中恭送走了文先生,三五成群的向后方杂事楼走去。

    午饭过后,小石头攀着白小川的肩头两人一起向修习场而去,一路上轻叹道:“唉,做梦都想不到我居然会有机会学文识字,要是我父母知道了肯定特别开心。”

    白小川心中也有差不多的感触,同样拍了拍小石头的肩头说道:“相信自己,我们一定能回去的,到时候他们肯定为你感到自豪。”

    小石头也用力的点了点头,两人一路说着话便很快地来到了广场上,此时日光正好,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好多的人,众人都在等待着下午的教习先生。

    白小川两人刚刚走过去,就从前面的大门进来了一个穿着劲装武士服的中年人,来人长的十分普通,眉眼平实无奇,远看着更像一个打杂的伙计。白小川发现周围的人大多数都只是轻轻地看了中年男子一脸,便又回过头去热聊起来。

    但天生的警觉让白小川对这个中年人产生了一种不明原因的警惕,最奇异的是中年人似乎是感受到了白小川的目光,扭头看向了白小川并露出一脸憨厚的笑容。

    中年人的这一眼让白小川感受了像刀芒一样的危险,他惊的差点跳起来,而身旁的小石头用手挡着头上的日头,嘴里埋怨道:“这个先生怎么还不来,快热死了,小川,咱们进去等吧。”

    说完拉了拉白小川,见白小川没一点反应,一直盯着不远处看着,小石头也顺着白小川的目光也望了过去,除了一个正在傻笑的中年男子,并没有什么其他好看的嘛。

    小石头虽然没有白小川野兽一般的危机感,但机灵的他突然想到,来修习的所有人都只是孩子,那此时出现在这里的这个人难道是……

    实话说,小石头毕竟还是个神经大条的孩子,看到那个普通中年男人的第一想法,居然是这个人不会是教习吧,那看着也太逊了,怎么没有一点刺客的气场嘛。

    白小川迅速的摆脱了那种恐惧感,不动声色的看着普通的中年男人静静站在那里,又过了一小会儿,当几乎所有人都感到不耐的时候,中年男人带着一脸的憨笑慢慢地的走了过去。

    走到众人中间的时候停住朗声说道:“欢迎大家!”

    一时间所有人一愣,都转过身诧异的看着这个说话的中年男人,可能是由于这个人太普通了众人也并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就在众人嘀咕着这谁啊的时候,中年男人又开口说道:“我是负责教你们刺杀之术的教习,我叫吴农,大家可以随意称呼。”

    白小川也有点发愣,这人不仅长得普通,连名字都普通的如此俗气。

    吴先生接着说道:“今日是第一天,我先不教大家任何东西,大家一起互相认识一下,我们一起聊聊天。”

    平易近人的话再加上可能毫无气场的朴实,让众人没有一点的紧张和拘束感,一时之间气氛又热闹起来。

    “吴先生,你会先教我们内功吗?我听茶楼里说书的讲,内功的修炼可是时间越早越好,越长越好。”吴先生话落,就有兴奋的小孩子当先开口问起来。

    吴先生笑着看向那个提问的男孩子说道:“不会!”

    一听吴农说不会,众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提问的那个男孩子急忙问道:“为什么不教我们内功呢?”

    吴先生一脸狡黠地说道:“因为我不会内功,所以也教不了你们内功。”

    “啊!”众人齐齐地发出一声惊呼,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吴农,不过大家明显的是不相信吴农不会内功的,都当他是在说笑。

    “那我们学些什么?”震惊过后,其中一个孩子连忙问道。

    吴先生露出一脸奇怪的表情说道:“当然是学如何杀人啊!”

    众人开始摸不着头脑了,小石头这时开口问道:“只是要杀人的话,任何人都可以啊,一个普通人怎么杀得掉一名武功高手呢?”

    “是啊!”“是啊!”听到小石头问出了众人都不解的问题,所有人异口同声的连忙赞同到,因为都知道,一旦会内功的武林高手便可伤人于数丈之外,杀人于无形之间,一个不会内功的杀手有什么用呢?

    吴农挥了挥手说道:“你们所说那是分高低,而我们只决生死。”

    白小川隐约听懂了一点,忙开口说道:“请先生解惑!”

    吴农看着这个第一眼就对自己有警惕的男孩儿,赞许地点点头说道:“你们要记住,我们所要做的不是打败对手,而是杀死他。武功再高的人也是肉体凡胎,为什么不能杀呢?”

    “那如何在不会内功的情况凭武技下杀死一个高手呢?”一个有微胖的男孩儿疑惑的问道。

    吴农笑得更奇怪了一些,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你们误会了,我也不会功夫,所以也无法教你们武技。”

    “这……”再一次的所有人被冲击到了,连白小川也都彻底不明白了,不远处的姜浩宇高声问道:“那你要教我们什么呢?”

    “我只教你们怎样杀死别人!”像是被问到了痒处,吴先生更开心的说道。

    从最开始的平凡无奇到一问三不知,很多人都在心里对这个吴先产生了一种轻蔑的感觉,明显的有许多人开始不耐燥动起来,一个男孩子开始粗声粗气地问道:“我说吴先生,你杀过人吗?”

    吴先生转过头去看着那个一脸不屑的男孩子,突然像是身形不稳的晃动了一下,白小川也以为自己眼睛花了,可确实吴先生的姿势跟刚刚站立的有些不一样,只见他双手中不知突然从哪里出现了一把短剑,就跟来灵字堂第一天给每个人发的短剑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