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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卖肾,卖器官还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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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我才不会娶你这个脚踏两只船的女人!”

    “你什么意思?”她的眼睛红了,有哽咽声传出。

    他满面狰狞,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你一边跟我睡,一边又跟我弟弟陆毅川沾惹不清,我凭什么要娶你?我娶地上癞蛤蟆都不会娶你!”

    “不是不是的。”她疯狂的摇着头解释:“我没有跟他在一起,是他一直纠缠我,我心里爱的只有你。”

    画面忽然一转,来到静宜墓地。

    大冬天下着雪,她身上单薄的只穿着一件夏季睡衣。

    墓碑上的名字变成了她跟陆毅思两人,上面贴着的照片,她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而他的头发全白了,脸上布满了皱纹。

    正在她困惑之际,照片里的人忽然跳了出来,一把紧紧掐住了她的喉咙,他的眼睛在流血。

    他说:“我今天要杀了你!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

    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疯狂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冷笑:“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继续装糊涂吗?我的头七刚过,你就跟别的男人签协议,为他生孩子!你就这么的贱嘛!没男人你一天都活不下去吗?嗯?”

    她的面容被泪水洗了又洗,摇头解释,“不是的不是的!我爱的只有你!我跟他在一起只是为了救妈妈,我跟他生的孩子也是陆家的孩子,生下孩子后我就会去找你,你别误会我!我最爱的还是你!”

    “你撒谎!”他大喊,拽着她的头发到另一个墓地。

    面前的墓碑又写着【杀人犯陈瑶之墓】。

    照片上的陈瑶涂着鲜红的大红唇,一头金色的头发。看样子还很年轻。怎么年纪轻轻就死了呢?

    他说:“我母亲为了阻止你们的婚姻,你们竟将他活活杀害!还灌上了杀人犯之名!你这个女人好狠毒的心啊!你以前的乖顺听话通通都是装的!你把我跟个傻子一样骗得团团转!我要让你死!让你的血液祭奠我的亡魂!”

    说着,他按住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往墓碑上撞。

    撞得头破血流。

    她怎么也死不了。

    于是他手里拿出一把刀子,一根一根的砍着她的手指,又是脚趾,又刮花了她的脸,最后刀子戳进了她的心脏。

    ……

    “啊——”

    响破天际的一声,唐阿肆从睡梦中被惊醒。

    她呆呆地坐在床上,环顾着四周。

    陆毅川站在她身边,一脸的着急。手背流着血。一滴又一滴的滴在白色的地板上。

    听到动静的阿纳闯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老板!”

    “没事儿,你出去吧。”

    阿纳走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

    陆毅川慢慢地蹲下身抓住了唐阿肆的手,却被她毫不留情的一把甩开。

    他没有生气,关心的问道:“是做了噩梦吗?”

    唐阿肆没有回答,还沉浸在梦里的画面当中。

    陆毅川又问:“是梦见陆毅思了吗?他说了什么?”

    唐阿肆忽然抱着脑袋哭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凄惨,一声比一声委屈。

    嘴里反复呢喃着“对不起”三个字。

    陆毅川长叹了口气。

    他没有再说话,等着唐阿肆自己平复下来跟自己说话。

    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唐阿肆总算是平复了下来。

    她扭头看着陆毅川,两个眼睛水汪汪的,脊背一抖一抖着:“……陆毅川,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答应你,我反悔了。”

    陆毅川:“……”

    “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我卖肾,我卖身上的器官,给你还钱,你能不能放过我啊?”

    陆毅川:“……”

    一时间,陆毅川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就好像自己也做了一场梦,短暂的跟唐阿肆交手,又把彼此归还到了自己孤独的世界。

    好不容易得来的,他能放手吗?他又甘心放手吗?

    好半晌后,陆毅川站了起来,背对着唐阿肆。

    “唐阿肆,你精神受了刺激,今天不适合谈话。”

    “我好着呢,我一点事都没有。”唐阿肆说:“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会把钱还给你的。”

    陆毅川闭上了眼睛,“如果明天早上你还是这样的想法,理智回升了,我愿意跟你好好谈谈。”

    “不行我——”

    唐阿肆的话还没说完,陆毅川就拖着疲倦的身子走出了病房。

    门口的阿纳见状,赶忙指使人去叫医生,自己则把陆毅川扶到了一旁的休息椅子上坐下。

    陆毅川说:“阿纳,她很痛苦,我心里好难受。”

    阿纳不知道如何安慰陆毅川,愿做一个哑巴聆听者。

    这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陆毅川说:“我们就像一根皮筋一样,不放手我会疼,放手我也会疼,但她会快乐吗?”

    医生来后,陆毅川把大致情况跟医生讲了一遍。如果想要唐阿肆恢复理智的谈话,就得打一针镇静剂。早上她的状态还会跟现在一样。

    挣扎了一番,陆毅川决定给唐阿肆打一针镇静剂。

    医生拿着针管来到屋里,唐阿肆特别抗拒。

    她抱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喊叫,嘴里说着一些丧良心的话。

    却全都疼进了陆毅川的心里。

    陆毅川说:“乖,别激动,很快就舒服了。”

    唐阿肆说:“你很讨厌!是你害得我跟毅思结不了婚,是你让我不再幸福,我讨厌你!”

    嘶——

    针头的疼痛感让唐阿肆紧紧咬住了陆毅川的手背,牙齿印清晰可见。

    镇静剂打完后,唐阿肆睡着了。

    “谢谢你医生。”

    “你的伤还没好,我帮你重新输液。”

    医生把陆毅川的吊瓶挂在了唐阿肆的床顶。

    陆毅川从吊瓶上收回目光,坐在床边看唐阿肆,一脸的心疼。手指颤颤抖抖地摸上了她的脸颊,心抽疼了一下。

    她最近瘦了很多,没有好好吃饭,也没有好好休息过。

    她很累的。

    不管唐阿肆做了什么梦,梦里又有什么残忍的画面,陆毅川决定,都不会放手。疼痛感可以证明他还活着。

    陆毅川长长的呼了口气。

    现在的难受,都是来日通往幸福的车票,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