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二手皇后 > 第六章腹中子一

第六章腹中子一

推荐阅读:宇宙职业选手斗罗大陆V重生唐三万相之王星门剑道第一仙雪中悍刀行剑来一剑独尊临渊行沧元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躺在以前我和司徒共枕的床上,心里百转千回,一个转身,侧卧在里面,手一点点去碰那冰凉的另一半床,如期预计的寒冷让我惊的缩回手,却还不甘心想要靠近,这就是我和他吧,明知他是魔却留下他的孩子,忽然我脑中一阵警铃大作。

    他是魔是不是说他的孩子也会是魔?!

    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这是我从来都不曾想到的事情,可是他已经是转世了,那些魔性还在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再也没办法保持平静,一夜的辗转反侧后,终于挨到天亮,我赶忙骑上马进城,在宫里能帮我的就是绿萝了。

    推开那扇桃木门,胥伯泰然的看着我,好像料到我不会和荣嘉乐一起回去。

    “胥伯,我有事想找你帮忙。”看他的样子对我的突然来访并不惊讶,我便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刚要启齿,身后的门被推开,我回身去看,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挤身进入店铺,精明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我赶忙回身躲开他的注视,胥伯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走进旁边的小屋,关上了门。

    虽然是隔着门的,但依旧听的到他们的谈话,细细听去,那男子的声音和公公无二样,尖尖细细的,到胥伯这来的人,不是赎东西就是买东西,他来买什么还是赎什么?

    我扒开一条门缝,窥到那男子拿着一个小玉镯,交到胥伯手里,胥伯也不推脱只是展了一根指头,双方稍稍一交涉,那瘦男人拿到银子便出去了。

    我推开了门,胥伯转身对我说。

    “他是李安,在宫里当差,总能拿出些值钱东西来卖。”

    “怪不得听他声音像公公呢。”

    “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事?”胥伯用丝帕将那桌子细细的擦拭一遍,小心翼翼的放在了碧绿的锦盒里。

    “我想托您老帮我走一趟宫里,捎个话,我在这就只认得你一个。”

    胥伯花白的眉毛得意的挑起,和蔼的对我笑着。

    “你可真是找对人了。我胥伯可是黑白道都通,大家有个礼尚往来的,都在我这拿东西,刚才那小奴才,别看他那么爱财,他口紧,守得住事。”胥伯摸着自己的长须,乐呵呵的给我张罗起来了。

    二日果然那小太监来了,我不便出去,怕他认出我,只是让胥伯待口传话,让绿萝到这来,并以一把金钥匙做证,当然给了他些报酬。

    我本想给的多些,可是胥伯说我给的报酬越多,就说明这事情越大,大事情李安是不会接的。

    想想也是,便只是简单的付了点跑路费。

    剩下的日子就在等待中过了,本以为能很快见到绿萝,谁知那小太监告知我们说最近宫里要举行大的宴会,绿萝很忙,他基本没搭上话。

    我的肚子已经渐渐开始显形了,人闲了,嘴却闲不下来,又是酸的又是辣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吃什么,胥伯便把我安排在他家里,由他的老伴照顾我。

    他老伴也是和蔼的老太婆,可是一见胥伯就变了脸色,看两个老头老太太在一起互相掐架我也乐在其中,只是时时会不情不自禁的呆,这样的人生是我求也求不来的。

    心在焦急和忧郁见徘徊了很久,依然不见消息,胥伯也日日寻着那小太监问,那小太监后来被逼的急了,对胥伯说退还报酬的五倍,他不干了。

    没办法只能继续等了,这日,我实在是闷的慌,央了胥婶陪我去逛街,闲转了片刻,忽然被人潮拥挤到一贴布告前。

    我并不想凑那热闹,却被夹在中间出不得进不得,只听有识字的在念拿布告,却没有心思去听。这天气真是热,虽说是盛夏了,可是我生活的地方也没有这么热啊,再加上我前胸后背紧紧贴的都是人,还要时时护着肚子怕挤了小孩,真的快累垮了。

    忽然我的耳朵捕捉到“封后”两个字,忙看向那布告,无奈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问旁边的人。

    “大哥,那上面说什么啊。”

    “哎,原先那个皇后刚没了没几个月,这不又立新的了。”那男子一脸的钦羡。

    新的?他立后了,怪不得会那么着急的回去,原来整个皇宫忙了这么久,是因为要立后了

    我有点支撑不住身体,好在身后的胥婶扶住了我。

    “姑娘,咱回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胥婶搀着我从人群中走出,将那些羡慕的嫉妒的无奈的声音丢在了身后。

    回到住处,胥婶好生安慰了一会,实在抵不住我的缄口不语,安抚了几句便出了房间,我扶着桌案坐下,一阵冰凉感从臀部传来,却再也顾不得。

    他立了新皇后,这句话一直在我的脑袋里回荡,新皇后,新皇后是谁呢?

    是芙蓉还是湘妃还是那个少不更事的晗昭容。

    不管是谁,都是他先斩断了我们之间情丝,那让我等他回去又是什么?让我留着孩子又是什么?泪水涟涟溢出眼眶,打在清冷的大理石桌案上,沾出星星泪花。

    “团扇,团扇,美人并来遮面。玉颜憔悴三年,谁复商量管弦?弦管,弦管,春草昭阳路断。”

    低声浅吟出这词,方觉当日的海枯石烂、北斗回南都是空空一篮月光,装不住亦揽不入怀中,他想今夜去照耀别人,便转了,暗投别院。

    我还在这傻傻的为他生孩子,遂即由爱生怨,由怨生恨,亦连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起痛恨,他是司徒带给我的又一个耻辱。

    起身间,下身一阵凉意缓缓流下,惊的我赶紧掀开裙裾,一抹鲜红浸湿了我的裘裤,而且还在不停的往出渗血。

    “胥婶胥婶”我扶着桌子的手已经开始软,两腿间不断涌出的血让我一阵阵的晕厥,可我知道我不能就这样晕了,我要等到胥婶来,即使对他的父亲那么恨,我依然无法做到绝情,这爱,太卑贱。

    门外响起纷杂的脚步声,我安心的闭上眼睛,整个人渐渐被抽空了气力,缓缓下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