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辞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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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再一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厅中的气氛越发的热闹了，小小姐在炕上爬着，老爷同大少爷喝酒喝得很开心，二少爷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兄，三少爷安静的聆听；还有老夫人这边，打马吊赢了不少，老夫人的面前已经堆起了小山般的银钱；在大少奶奶身边还坐着一位身子略略有些发福的女子，来喜小声地告诉小绿“那个就是绿姨娘。”
小绿点了点头，不动声**到三少爷身后不远处，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那位绿姨娘的侧脸，然后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比起上一次在菊院看到这位绿姨娘，现在的她要更为娇媚，毕竟姨娘用的胭脂水粉比她们这些丫鬟要好上很多，虽然小绿基本上不用任何东西。从前，她也有好奇的时候，但是三少爷当时以“天然去雕饰”特地要求自己不可以随便上妆，所以哪怕是现在除夕，她也只是抹了一点点胭脂在腮边。
正看着绿姨娘，小绿突然间听到大少爷似乎在同三少爷说起自己“三弟，这个丫头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看得出来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比起自己房中的妾室，她更有一股清纯的味道在里面。这样漂亮的小丫头，他在府里怎么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大少爷这话不仅吸引了二少爷，还有孙梦翔也注意到了三少爷身后的小绿。新梧正在酝酿究竟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大哥，就听到他爹说到“这是尹贵家的小丫头，从小就在老三的院子里做丫鬟，上次我去小三的院子里看到过，挺乖的一个小丫头。”都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心思当然是一眼就知道，老大刚才那些话摆明了就是对这小丫头有兴趣，还没有长开呢，怎么就这么心急？再说上一次才从小三那里要走了老夫人给的那个叫做绿腰的丫鬟，现在难道又动其他的心思了？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思实在是太花哨了。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大少爷更加感兴趣了，回头看着小绿“你是尹贵家里的？那小石头是你哥哥啦？我怎么不知道尹贵家里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从前只听说尹贵家里有一个女儿，长得漂亮，一直都是当作小姐养在家里的，那，这个女儿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小绿初听到大少爷向三少爷问自己已经被吓了一大跳，这会儿有又看到老爷还记得自己，更是被吓的魂不附体，一个劲地低着头，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希望将自己埋到三少爷身后，别人再也看不见才好。只是，她的想法不现实，在孙家，主子问话，下人不答的话会被视为“不敬主子”而被罚的，所以，现在哪怕她再不愿意，她还是硬起了头皮，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从小就在菊院，很少…很少出院子，所以大少爷没有见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了，只是低着头站在三少爷身后，垂着头数地上的砖格。
见小绿不再开口，三少爷横了她一眼，然后为大少爷又倒了一杯酒“大哥，这丫头从小就胆子小，若不是今日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弟弟才不带她出来。这不，你一问话，她就不敢作声了，弟弟在这里给她赔罪了，都是弟弟没有调教好，这杯酒弟弟敬哥哥。”说完，将手中的酒一口气给喝了下去，大少爷连一点阻拦的余地都没有。
听到弟弟这样说，大少爷的兴趣明显少了许多，这美人还是要知情识趣的好，像她这样小家子气气的，又不愿意开口说话，即便再漂亮，时间长了，也会让人没了兴致，所以还是留给自己的兄弟好了。说完，转过头来，将方才弟弟为自己斟的酒也一口气给干了。
看到感到大少爷对自己不再关注，小绿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大少爷这个样子也太可怕了，怎么是个女的他就感兴趣呢？现在对自己失了兴趣是再好不过的了，最好从今往后都不要记起自己才好。
二少爷在大多数时间里都在做一名看客，他的身子不好，不能饮酒，所以无论是在方才还是现在，他都非常的安静，这会儿听到三弟身后长舒的一口气，扬了扬嘴角，看样子，这个小丫头不喜欢自己的大哥呢。
就这样喝喝小酒，打打马吊，还有喜欢热闹的下人在院子里放放烟火鞭炮，这时间也过得飞快，似乎才没有多久，这新的一年就到来了。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孙府海还是街上，都此起彼伏的出现了热热闹闹的鞭炮声，然后便听到厨娘端着大盘大盘的饺子进来“吃饺子啰！”
每个人都会从盘子里夹上几个饺子，不一定吃得下，但是也算得上是意思意思。然后，就听到有人叫道“我吃到了钱币”，“呀，有枣子”，每个人的声音都充满了惊喜，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笑呵呵的，小小姐跪倒老夫人脚下叩头，说着大少奶奶教给她的吉祥话，然后便看到老夫人从身边的小几上拿出一个“年份子”在她的手上，整一个晚上，小小姐收到了七份“年份子”，让她开心不已。然后是三位少爷，一次叩头说吉祥话，最后是老爷夫人，甚至就连他们这些下人，老爷夫人看到，有的也得了赏，小绿便得了老爷的赏，让她开心地恨不得大叫。一直到了近两点，所有人才被老夫人给赶回了各自的院子“好了，不早了，都休息吧，明日还要忙。”
走在府中的小路上，这几日为了过年，府中早就挂上了大红的灯笼，一到时间，便给点了起来。现在看起来，在这寒冷的夜中也有了喜庆的氛围。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鞭炮留下的硫磺味，让小绿开心地猛吸了好几口，这个味道也许并不好闻，但是却可以充分地感受到过年的气氛，比起独自一人待在小院或者是回到那个只知道要求自己的父母和总是取消自己的姐姐，同少爷一起过年，虽然大部分时候她也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是这样的气氛她真的很喜欢。取出老爷给的份子钱，刚刚的重量就让她很开心，现在真真切切地数了数“少爷，老爷给的份子钱里一共有五个银元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钱呢。
三少爷听到小绿这样说只是笑了笑，这丫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吧，只不过现在他却在想着大哥方才话语的意思，不知道以后小绿是不是会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身边？“小绿”。
小绿听到三少爷叫自己，她仰起头看他，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叫自己，但是少爷就是自己的主子，少爷说话自然是要听的。“以后，还是待在院子里的好，不要经常出去了，大哥似乎有些…”他还不能够完全确定大哥心意，但是大哥方才的情形，还是让他有些害怕，万一大哥是真的要自己身边这个从小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呢？
想起方才大少爷的样子，真的让她有些担心，她听说大少爷房中有很多侍妾，而且听说她们争风吃醋的很厉害，虽然现在大少爷房中只有夫人生下的一个小小姐，但是据说从前也有侍妾怀了身孕的，可是最后都没有生下来，所以，她仍旧很害怕。“少爷，小绿会乖乖的，不会随便出院子的，只要少爷不把奴婢送走就行了，今天，听来喜姐姐说，大少爷房中的姐姐已经很多了。”
三少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小丫头不笨，自己心中有数，不过，这称呼实在是应该改改了“谁是你的姐姐？以后称大少爷房里的要称夫人同姨娘知道吗？不然，就凭你这称呼，大少爷就不会放过你。这称呼也太过分了些。”
小绿还没有明白究竟为什么不可以用“姐姐”这个称呼叫大少爷院子里伺候的人，但是三少爷这样说，她会听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小绿以后都会记住的。对了，少爷，小绿的分子钱呢？”每年少爷心情好的时候，都会象征性地给她份子钱，可是今年的还没有给，所以她正纳闷呢。
“什么时候你这丫头成了财迷了？”三少爷听到小绿的问话，笑嘻嘻地问道，平日里她可是从来不计较这些的，就连首饰，都没有。整个人在孙府里看来，就是一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小丫头，他也曾经问过小绿，“为什么你从来没有任何首饰，你娘都不帮你准备吗？”这个时候的女孩子，家中在她们**岁的时候就会打一些小首饰带在孩子头上，即便是穷人家，也会有一根钗子之类的，可是小绿身上确是一切皆无。
小绿的答案却是让他觉得心酸“娘有买一对耳环给我的，可是姐姐要去了，说她戴着比我戴着好看，而且娘也答应了。”言下之意，自己的东西被姐姐抢去了，娘亲都不会再给她买新的。
“好了，别着急，待会儿回到院子里就会就会有东西给你了。”那可是他从珍宝阁淘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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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有亲问到关于“除日”同“除夕”，“除日”是指的腊月的最后一天，而“除夕”指的是腊月最后一天的“晚上”。恩，没有错误哦！（未完待续）
当她再一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厅中的气氛越发的热闹了，小小姐在炕上爬着，老爷同大少爷喝酒喝得很开心，二少爷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兄，三少爷安静的聆听；还有老夫人这边，打马吊赢了不少，老夫人的面前已经堆起了小山般的银钱；在大少奶奶身边还坐着一位身子略略有些发福的女子，来喜小声地告诉小绿“那个就是绿姨娘。”
小绿点了点头，不动声**到三少爷身后不远处，这个角度刚刚好可以看到那位绿姨娘的侧脸，然后大大方方地看了起来。比起上一次在菊院看到这位绿姨娘，现在的她要更为娇媚，毕竟姨娘用的胭脂水粉比她们这些丫鬟要好上很多，虽然小绿基本上不用任何东西。从前，她也有好奇的时候，但是三少爷当时以“天然去雕饰”特地要求自己不可以随便上妆，所以哪怕是现在除夕，她也只是抹了一点点胭脂在腮边。
正看着绿姨娘，小绿突然间听到大少爷似乎在同三少爷说起自己“三弟，这个丫头是谁啊？怎么从来没有看到过？”虽然还没有长开，但是看得出来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而且比起自己房中的妾室，她更有一股清纯的味道在里面。这样漂亮的小丫头，他在府里怎么就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大少爷这话不仅吸引了二少爷，还有孙梦翔也注意到了三少爷身后的小绿。新梧正在酝酿究竟该如何回答自己的大哥，就听到他爹说到“这是尹贵家的小丫头，从小就在老三的院子里做丫鬟，上次我去小三的院子里看到过，挺乖的一个小丫头。”都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心思当然是一眼就知道，老大刚才那些话摆明了就是对这小丫头有兴趣，还没有长开呢，怎么就这么心急？再说上一次才从小三那里要走了老夫人给的那个叫做绿腰的丫鬟，现在难道又动其他的心思了？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思实在是太花哨了。
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大少爷更加感兴趣了，回头看着小绿“你是尹贵家里的？那小石头是你哥哥啦？我怎么不知道尹贵家里还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他从前只听说尹贵家里有一个女儿，长得漂亮，一直都是当作小姐养在家里的，那，这个女儿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小绿初听到大少爷向三少爷问自己已经被吓了一大跳，这会儿有又看到老爷还记得自己，更是被吓的魂不附体，一个劲地低着头，小心翼翼挪着步子，希望将自己埋到三少爷身后，别人再也看不见才好。只是，她的想法不现实，在孙家，主子问话，下人不答的话会被视为“不敬主子”而被罚的，所以，现在哪怕她再不愿意，她还是硬起了头皮，小心翼翼地答道“奴婢从小就在菊院，很少…很少出院子，所以大少爷没有见过。”在说完这句话后，她就再也不愿意开口了，只是低着头站在三少爷身后，垂着头数地上的砖格。
见小绿不再开口，三少爷横了她一眼，然后为大少爷又倒了一杯酒“大哥，这丫头从小就胆子小，若不是今日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弟弟才不带她出来。这不，你一问话，她就不敢作声了，弟弟在这里给她赔罪了，都是弟弟没有调教好，这杯酒弟弟敬哥哥。”说完，将手中的酒一口气给喝了下去，大少爷连一点阻拦的余地都没有。
听到弟弟这样说，大少爷的兴趣明显少了许多，这美人还是要知情识趣的好，像她这样小家子气气的，又不愿意开口说话，即便再漂亮，时间长了，也会让人没了兴致，所以还是留给自己的兄弟好了。说完，转过头来，将方才弟弟为自己斟的酒也一口气给干了。
看到感到大少爷对自己不再关注，小绿从心里松了一口气，大少爷这个样子也太可怕了，怎么是个女的他就感兴趣呢？现在对自己失了兴趣是再好不过的了，最好从今往后都不要记起自己才好。
二少爷在大多数时间里都在做一名看客，他的身子不好，不能饮酒，所以无论是在方才还是现在，他都非常的安静，这会儿听到三弟身后长舒的一口气，扬了扬嘴角，看样子，这个小丫头不喜欢自己的大哥呢。
就这样喝喝小酒，打打马吊，还有喜欢热闹的下人在院子里放放烟火鞭炮，这时间也过得飞快，似乎才没有多久，这新的一年就到来了。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孙府海还是街上，都此起彼伏的出现了热热闹闹的鞭炮声，然后便听到厨娘端着大盘大盘的饺子进来“吃饺子啰！”
每个人都会从盘子里夹上几个饺子，不一定吃得下，但是也算得上是意思意思。然后，就听到有人叫道“我吃到了钱币”，“呀，有枣子”，每个人的声音都充满了惊喜，屋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笑呵呵的，小小姐跪倒老夫人脚下叩头，说着大少奶奶教给她的吉祥话，然后便看到老夫人从身边的小几上拿出一个“年份子”在她的手上，整一个晚上，小小姐收到了七份“年份子”，让她开心不已。然后是三位少爷，一次叩头说吉祥话，最后是老爷夫人，甚至就连他们这些下人，老爷夫人看到，有的也得了赏，小绿便得了老爷的赏，让她开心地恨不得大叫。一直到了近两点，所有人才被老夫人给赶回了各自的院子“好了，不早了，都休息吧，明日还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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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听到三少爷叫自己，她仰起头看他，虽然不知道少爷为什么叫自己，但是少爷就是自己的主子，少爷说话自然是要听的。“以后，还是待在院子里的好，不要经常出去了，大哥似乎有些…”他还不能够完全确定大哥心意，但是大哥方才的情形，还是让他有些害怕，万一大哥是真的要自己身边这个从小陪自己一起长大的人呢？
想起方才大少爷的样子，真的让她有些担心，她听说大少爷房中有很多侍妾，而且听说她们争风吃醋的很厉害，虽然现在大少爷房中只有夫人生下的一个小小姐，但是据说从前也有侍妾怀了身孕的，可是最后都没有生下来，所以，她仍旧很害怕。“少爷，小绿会乖乖的，不会随便出院子的，只要少爷不把奴婢送走就行了，今天，听来喜姐姐说，大少爷房中的姐姐已经很多了。”
三少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小丫头不笨，自己心中有数，不过，这称呼实在是应该改改了“谁是你的姐姐？以后称大少爷房里的要称夫人同姨娘知道吗？不然，就凭你这称呼，大少爷就不会放过你。这称呼也太过分了些。”
小绿还没有明白究竟为什么不可以用“姐姐”这个称呼叫大少爷院子里伺候的人，但是三少爷这样说，她会听的。点了点头“知道了，小绿以后都会记住的。对了，少爷，小绿的分子钱呢？”每年少爷心情好的时候，都会象征性地给她份子钱，可是今年的还没有给，所以她正纳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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