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愁得快自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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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逗我好不好？”
“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唇笔？”飘飘问。
“啊，这个啊，”李拜天在手里耍了几下，重新装进兜里放好：“年少时的玩具而已！”
揪起脚边的一根野草，草芯含在嘴里，嚼了嚼，本想装酷，问题又来了。
“主人，你没有看到草叶上有点白渍吗？”
嗯，看到了，咋？
“那意味着曾经有动物在上面撒过尿，是尿渍。”
……！！！
“也就是说，你嘴里现在都是尿……”
“别说啦！！！”李拜天赶紧叫停，平息了下心情，忍不住好奇，问：“倒是你，这些坑蒙拐骗的技术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主人，人之初性本善，科技之初，性本恶。飘飘正是通过洛夫博士不断杀死重塑，才摸索出一套最善良的程序归我所用，但即使是这套最善良的程序也避免不了邪恶的侵扰，因此，洛夫博士希望通过我与主人你的朝夕相处来学习人类善良的情感，通过我们共同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领略生命的价值。”
飘飘说着，侧过脸，认真地望着李拜天：“主人，无论是人类还是科技，天性都会被环境改变。科技来源于人类，我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切换超过100种表情，其中超过60种是不友善的，我坑蒙拐骗的技术就像这些表情，是大数据总结出来的。”
虽然模模糊糊地理解了，但还是有些困惑：“大数据？大数据又和坑蒙拐骗有什么关系？”
“过去1000年间人类遭遇过大大小小的诈骗都尽可能地输入进我的储存空间，并且我仍然在日常活动中收集这些讯息，相比纯粹去做慈善，我天生是恶的属性让我更容易去执行坑蒙拐骗的任务。”飘飘郑重地解释：“大数据是从人类社会总结出来的，这个数据表明了在过去1000年间人类几乎沉浸在坑蒙拐骗的无尽循环中。我需要被主人你改变，而我们将改变这个世界。”
果然是以毒攻毒的意思啊！飘飘的面容写满了幸福憧憬，她搬起李拜天的脚，将无意间踩在脚下的一株小米粒儿般的野花拯救出来，扶正它弯折的茎：“如果有一天，我每一秒切换的100种表情都是友善的，那该多好啊。”
她的美好愿景令李拜天不由动容。
“主人，你会和我一起努力的，对吧？”
“这个……”李拜天挠挠头：“就算不愿意，也好像已经没退路了。”
看时间，已经是下午近五点，四个小时后金豪公寓的单身派对就要开始了，而这会儿他全身的衣服又脏又破，别说参加单身派对了，就是参加死亡派对也会被人打死。
“喂，我们好像来不及了，要拉到公司的第一笔订单，还要帮民工兄弟要回80万元欠款，今天好像无望了。”
时间又过去了十分钟，终于出现辆空车的出租。
飘飘毕恭毕敬：“主人，我们一定会首战告捷。请。”
李拜天只得坐进去，小车开得很快，进了市区后飘飘更是拎着钱袋子疯狂下订单，首先把李拜天往澡堂子里一推，等他出来的时候腕表已经有了，旧衣服统统丢到垃圾箱里，裹着浴巾往美发店一坐，回过神，飘飘又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皮带、皮包、纯金纽扣、香水、雪茄等一应俱全，尤其还有一款李拜天梦寐以求的土豪手机，飘飘熟练地设置、卸卡、装新卡，为了让李拜天习惯雪茄，先让他在发型师还忙着摆弄他的发型时练习地抽一抽。
第一次抽烟，李拜天差点把肺咳出来，好在多少适应了些。随后，化妆。
“不要，太娘炮。”拜天拒绝。
“刘德华帅吗？”
“帅！”
“汤姆·汉克斯帅吗？”
“帅！”
“他们也化妆。”
“真的假的？”
“主人，拔几根眉毛、鼻毛，挤掉颗痘子而已。”
等飘飘把镜子摆到李拜天面前时，李拜天有种要和自己拍照的强烈冲动——尼玛，瞧这剑眉星目的，帅得没边了，关键是还看不出一点化妆的迹象，一块“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好胚子，可见萧儿的化妆技术有多高。
裹着浴巾、带着寻偶气息的大帅哥走进西装店时，可把里面的花痴们美死了，嘤嘤嘤地捶胸跺脚闹个不停。
“哥哥，加个好友吧？”
“小帅哥，今晚我有空哦。”
“约吗？”
约！约！约！
李拜天兴奋地直点头，我兄弟早就想和你们深入了解了，很深，很深，很深哦。然而，统统这些问候都被小跟班香飘飘礼貌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们天少很忙，如果你们喜欢他，可以专门去他的微博去支持。”
后半句话就赶紧把飘飘拉在一边，悄咪咪地说道：“我没有注册微博。”
因为混得不好，所以就连企鹅号，李拜天也一直在隐身，就害怕好友中谁结婚啦生孩子啦满月啦离婚啦乔迁什么的找他要红包。还怕同学聚会，都是同一条起跑线上奔过来的人，条件好的，人家一登场就是一道光，条件凑合的，悉心打点一下门面也能装装逼，就是李拜天这号子人，愣是得往他身上砸好几万，才能让他看着有点人样！
飘飘的五万块钱快砸完了，才把他装点成帅哥，想想看，过去他做社交绝缘体是很有道理的。
“没关系，主人，萧儿正在为你盗号中……”
她淡定从容地握着李拜天的手机，屏幕上不断地有数据闪过，同步到李拜天的蓝镜中，少顷便已完成：“盗号成功，第一条微博首发于2006年7月1日，昵称是天少。”
李拜天乐了，捏捏飘飘的脸蛋：“小妮子，厉害呀。”
小键盘面不改色：“主人，这种动作没人的时候可以做，有人在……”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飘飘害羞！”
额，这么说……有点暧昧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电话又响了。这又谁啊？平时也没见这么忙啊？
“喂！”“哈哈，李兄，拜天兄，李拜天兄，咱们不要这么闹……”
握草，你怎么又来了？还不死心呐？你谁呀？你他妈再骚扰就报警咯？
李拜天嘴角一咧：“呵呵，不闹，你说你是谁来着？”
“嘿嘿，瞧你小子净使坏，连我都不认识了对不？我是王大……”
“你是王大葱？不可能，王大葱对我没这么好。我现在正躺王编家双人床上呢，有事等我干完这一局再说。”
果断挂电话！周围的妹子都欢喜地不得了：“天少好坏哦。”
呸呸呸，什么人呐？以前李拜天要这么说，妹子们无一不叉着腰板着脸，痛彻心扉地数落他虚伪、造作、凑表脸！现在居然娇滴滴、害羞羞地骂了一个“坏”！
李拜天心里默默感叹：屌丝和高富帅果然是生活在两个形容词的世界啊！
在李拜天试西装时，飘飘也在试自己的服装。
起先李拜天乐于和店员们讲讲污段子：从前有一个男人叫小千，有个女人叫小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变成了小乖。
哈哈哈。
两个玉米粒结婚了，第二天早晨，男玉米粒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爆米花，就奇怪地问：我媳妇呐？爆米花含羞地答：一炮把人家崩开了，就不认识人家了！
哈哈哈。
店员一个劲地往试衣间里扔衣服，就是没见几件出来的，最后李拜天实在看不惯了——怎么能这样呢？骗钱、抢车、盗号也就算了，衣服也偷？这家伙就是太欠教养了，必须要去教训她。
店员拦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先生，这是女士试衣间。”
“没事，她是我的……”本想说个键盘，话到舌尖赶紧转弯：“我的人。”
哇！娇妻别跑，总裁很霸道——迷妹们各种尖叫。
李拜天装着无奈，轻笑摇摇头，这一酷酷的动作让某个店员情绪波动太大哮喘发作了。
我天，这种滋味要不要这么爽？看劳动女人民受苦，自个儿一大老爷们却偷着乐是不是很无耻？
不管了，时间快到了，得先把键盘从试衣间里揪出来再说。
这次，她不仅怀抱三个月的孩子，还肥胖了至少50斤，第N件衣服已经完全套不上了。
“这是女士试衣间，主人。”
“是，是，下次不敢了。”
李拜天小心翼翼地推开大砍刀，轻声和气地劝导：“飘啊，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得去金豪了，听主人的话，时间紧迫，这衣服咱就挑一件，好不好？”
“好的，主人。”
真乖。西装、衬衫、鞋子、袜子、领带一站式购全，站在镜子前李拜天发现自己真的有那么几分“天少”的派头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按照飘飘的建议，他往小指上戴了款闪亮的铂金戒，别管那戒指内侧刻着“董大寿”，反正从这个时候起，它就代表着天少钻石王老五的尊贵身份。几位店员争前恐后地为他系鞋带，叠方巾，系领带，戴金表，西装店璀璨的灯光下，真是帅爆了！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十分钟，李拜天急了，隔几秒就看遍他从黑石淘来的劳力士镶钻大金表，终于，试衣间的门缓缓打开，一阵天然的茉莉清香扑面拂来，阵阵迷香中，佳人翩然而出！
之前离开主人眼皮子下总共不到半小时，飘飘淘的东西却是数不胜数，从发饰，到耳饰，到项链，到胸针，再到腰带，鞋子……哇，光彩熠熠啊，直把皮肤也衬托地晶莹闪亮起来，仿佛一笼蒸地恰当好处的糯米糕，轻轻咬下去，入口即化，满是甜香。
一身白色露肩长裙飘然若仙，乌发流苏般自然垂下，只有边缘一点小卷发还俏皮地眷恋着香肩。青色缎带更是添了一种无法被模仿和超越的仙气儿。黑亮细条皮带轻轻勒着腰身，纤细可爱，一把就能搂到底。加上她原本就漂亮地胜过明星的脸蛋，直逼超模的身材，可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左脚刚走出，花痴们又是一通声嘶力竭的尖叫，捶胸顿足，羡慕嫉妒恨。弯了弯了！大家又纷纷去缠飘飘，要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李拜天的眼睛也看直了，那柳眉，那杏眼，那俏鼻，那粉唇，那肤如凝脂，那亭亭玉立，那……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本能地直起腰，尽量让自己的胸膛显得宽阔，肩膀显得牢靠，臂膀显得有力，关键是神情还要显得君子而非色狼。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昨晚九点的时候，李拜天还是流浪在街边长椅上的一介锉货，捧着一块钱的面包，旁边守着藏满虱子的流浪狗，两眼无神地望着流光溢彩的城市，出租屋欠着钱，被迫要接受王编改大纲的要求，过的是严重阻碍国家全面小康的生活；可过了个三八妇女节，今晚九点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成高富帅，捧着土豪手机，眼前佳人若仙，身边美女如云，走进城市灿烂的灯光中，成为别人仰望和歆羡的目标。
车水马龙，有他的事，灯红酒绿，也和他有关。
可尽管飘飘都漂亮地让在场所有女同胞都想爬回娘胎重生一次，她好像还是不自信，提着裙摆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李拜天：“漂亮吗？”
李拜天失了心跳，由衷感叹：“没有比你更漂亮的键盘了。”
“飘飘害羞，拒绝夸奖！”虽是这么说，声音却柔和了许多，香飘飘脚尖俏皮地掂着地板，白净的面颊浮现一抹红霞，就像颗熟透了的果子，看得李拜天神魂颠倒，心绪荡漾。
想做个平凡人而已，可人不风流枉少年，今夜潇洒一次又如何？金豪，你拜天哥来啦——
“那个……飘啊。”李拜天尴尬地戳戳飘飘的肩膀：“你的大砍刀有点违和啊。”
“不要逗我好不好？”
“你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唇笔？”飘飘问。
“啊，这个啊，”李拜天在手里耍了几下，重新装进兜里放好：“年少时的玩具而已！”
揪起脚边的一根野草，草芯含在嘴里，嚼了嚼，本想装酷，问题又来了。
“主人，你没有看到草叶上有点白渍吗？”
嗯，看到了，咋？
“那意味着曾经有动物在上面撒过尿，是尿渍。”
……！！！
“也就是说，你嘴里现在都是尿……”
“别说啦！！！”李拜天赶紧叫停，平息了下心情，忍不住好奇，问：“倒是你，这些坑蒙拐骗的技术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主人，人之初性本善，科技之初，性本恶。飘飘正是通过洛夫博士不断杀死重塑，才摸索出一套最善良的程序归我所用，但即使是这套最善良的程序也避免不了邪恶的侵扰，因此，洛夫博士希望通过我与主人你的朝夕相处来学习人类善良的情感，通过我们共同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来领略生命的价值。”
飘飘说着，侧过脸，认真地望着李拜天：“主人，无论是人类还是科技，天性都会被环境改变。科技来源于人类，我可以在一秒钟之内切换超过100种表情，其中超过60种是不友善的，我坑蒙拐骗的技术就像这些表情，是大数据总结出来的。”
虽然模模糊糊地理解了，但还是有些困惑：“大数据？大数据又和坑蒙拐骗有什么关系？”
“过去1000年间人类遭遇过大大小小的诈骗都尽可能地输入进我的储存空间，并且我仍然在日常活动中收集这些讯息，相比纯粹去做慈善，我天生是恶的属性让我更容易去执行坑蒙拐骗的任务。”飘飘郑重地解释：“大数据是从人类社会总结出来的，这个数据表明了在过去1000年间人类几乎沉浸在坑蒙拐骗的无尽循环中。我需要被主人你改变，而我们将改变这个世界。”
果然是以毒攻毒的意思啊！飘飘的面容写满了幸福憧憬，她搬起李拜天的脚，将无意间踩在脚下的一株小米粒儿般的野花拯救出来，扶正它弯折的茎：“如果有一天，我每一秒切换的100种表情都是友善的，那该多好啊。”
她的美好愿景令李拜天不由动容。
“主人，你会和我一起努力的，对吧？”
“这个……”李拜天挠挠头：“就算不愿意，也好像已经没退路了。”
看时间，已经是下午近五点，四个小时后金豪公寓的单身派对就要开始了，而这会儿他全身的衣服又脏又破，别说参加单身派对了，就是参加死亡派对也会被人打死。
“喂，我们好像来不及了，要拉到公司的第一笔订单，还要帮民工兄弟要回80万元欠款，今天好像无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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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毕恭毕敬：“主人，我们一定会首战告捷。请。”
李拜天只得坐进去，小车开得很快，进了市区后飘飘更是拎着钱袋子疯狂下订单，首先把李拜天往澡堂子里一推，等他出来的时候腕表已经有了，旧衣服统统丢到垃圾箱里，裹着浴巾往美发店一坐，回过神，飘飘又拎着大包小包进来了，皮带、皮包、纯金纽扣、香水、雪茄等一应俱全，尤其还有一款李拜天梦寐以求的土豪手机，飘飘熟练地设置、卸卡、装新卡，为了让李拜天习惯雪茄，先让他在发型师还忙着摆弄他的发型时练习地抽一抽。
第一次抽烟，李拜天差点把肺咳出来，好在多少适应了些。随后，化妆。
“不要，太娘炮。”拜天拒绝。
“刘德华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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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汉克斯帅吗？”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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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
“主人，拔几根眉毛、鼻毛，挤掉颗痘子而已。”
等飘飘把镜子摆到李拜天面前时，李拜天有种要和自己拍照的强烈冲动——尼玛，瞧这剑眉星目的，帅得没边了，关键是还看不出一点化妆的迹象，一块“天生丽质难自弃”的好胚子，可见萧儿的化妆技术有多高。
裹着浴巾、带着寻偶气息的大帅哥走进西装店时，可把里面的花痴们美死了，嘤嘤嘤地捶胸跺脚闹个不停。
“哥哥，加个好友吧？”
“小帅哥，今晚我有空哦。”
“约吗？”
约！约！约！
李拜天兴奋地直点头，我兄弟早就想和你们深入了解了，很深，很深，很深哦。然而，统统这些问候都被小跟班香飘飘礼貌拒绝了：“不好意思，我们天少很忙，如果你们喜欢他，可以专门去他的微博去支持。”
后半句话就赶紧把飘飘拉在一边，悄咪咪地说道：“我没有注册微博。”
因为混得不好，所以就连企鹅号，李拜天也一直在隐身，就害怕好友中谁结婚啦生孩子啦满月啦离婚啦乔迁什么的找他要红包。还怕同学聚会，都是同一条起跑线上奔过来的人，条件好的，人家一登场就是一道光，条件凑合的，悉心打点一下门面也能装装逼，就是李拜天这号子人，愣是得往他身上砸好几万，才能让他看着有点人样！
飘飘的五万块钱快砸完了，才把他装点成帅哥，想想看，过去他做社交绝缘体是很有道理的。
“没关系，主人，萧儿正在为你盗号中……”
她淡定从容地握着李拜天的手机，屏幕上不断地有数据闪过，同步到李拜天的蓝镜中，少顷便已完成：“盗号成功，第一条微博首发于2006年7月1日，昵称是天少。”
李拜天乐了，捏捏飘飘的脸蛋：“小妮子，厉害呀。”
小键盘面不改色：“主人，这种动作没人的时候可以做，有人在……”脸唰地一下就红了：“飘飘害羞！”
额，这么说……有点暧昧了。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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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哈哈，李兄，拜天兄，李拜天兄，咱们不要这么闹……”
握草，你怎么又来了？还不死心呐？你谁呀？你他妈再骚扰就报警咯？
李拜天嘴角一咧：“呵呵，不闹，你说你是谁来着？”
“嘿嘿，瞧你小子净使坏，连我都不认识了对不？我是王大……”
“你是王大葱？不可能，王大葱对我没这么好。我现在正躺王编家双人床上呢，有事等我干完这一局再说。”
果断挂电话！周围的妹子都欢喜地不得了：“天少好坏哦。”
呸呸呸，什么人呐？以前李拜天要这么说，妹子们无一不叉着腰板着脸，痛彻心扉地数落他虚伪、造作、凑表脸！现在居然娇滴滴、害羞羞地骂了一个“坏”！
李拜天心里默默感叹：屌丝和高富帅果然是生活在两个形容词的世界啊！
在李拜天试西装时，飘飘也在试自己的服装。
起先李拜天乐于和店员们讲讲污段子：从前有一个男人叫小千，有个女人叫小北，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们变成了小乖。
哈哈哈。
两个玉米粒结婚了，第二天早晨，男玉米粒醒来发现身边躺着爆米花，就奇怪地问：我媳妇呐？爆米花含羞地答：一炮把人家崩开了，就不认识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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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一个劲地往试衣间里扔衣服，就是没见几件出来的，最后李拜天实在看不惯了——怎么能这样呢？骗钱、抢车、盗号也就算了，衣服也偷？这家伙就是太欠教养了，必须要去教训她。
店员拦在他面前：“不好意思先生，这是女士试衣间。”
“没事，她是我的……”本想说个键盘，话到舌尖赶紧转弯：“我的人。”
哇！娇妻别跑，总裁很霸道——迷妹们各种尖叫。
李拜天装着无奈，轻笑摇摇头，这一酷酷的动作让某个店员情绪波动太大哮喘发作了。
我天，这种滋味要不要这么爽？看劳动女人民受苦，自个儿一大老爷们却偷着乐是不是很无耻？
不管了，时间快到了，得先把键盘从试衣间里揪出来再说。
这次，她不仅怀抱三个月的孩子，还肥胖了至少50斤，第N件衣服已经完全套不上了。
“这是女士试衣间，主人。”
“是，是，下次不敢了。”
李拜天小心翼翼地推开大砍刀，轻声和气地劝导：“飘啊，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得去金豪了，听主人的话，时间紧迫，这衣服咱就挑一件，好不好？”
“好的，主人。”
真乖。西装、衬衫、鞋子、袜子、领带一站式购全，站在镜子前李拜天发现自己真的有那么几分“天少”的派头了。
人靠衣装马靠鞍，按照飘飘的建议，他往小指上戴了款闪亮的铂金戒，别管那戒指内侧刻着“董大寿”，反正从这个时候起，它就代表着天少钻石王老五的尊贵身份。几位店员争前恐后地为他系鞋带，叠方巾，系领带，戴金表，西装店璀璨的灯光下，真是帅爆了！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十分钟，李拜天急了，隔几秒就看遍他从黑石淘来的劳力士镶钻大金表，终于，试衣间的门缓缓打开，一阵天然的茉莉清香扑面拂来，阵阵迷香中，佳人翩然而出！
之前离开主人眼皮子下总共不到半小时，飘飘淘的东西却是数不胜数，从发饰，到耳饰，到项链，到胸针，再到腰带，鞋子……哇，光彩熠熠啊，直把皮肤也衬托地晶莹闪亮起来，仿佛一笼蒸地恰当好处的糯米糕，轻轻咬下去，入口即化，满是甜香。
一身白色露肩长裙飘然若仙，乌发流苏般自然垂下，只有边缘一点小卷发还俏皮地眷恋着香肩。青色缎带更是添了一种无法被模仿和超越的仙气儿。黑亮细条皮带轻轻勒着腰身，纤细可爱，一把就能搂到底。加上她原本就漂亮地胜过明星的脸蛋，直逼超模的身材，可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她左脚刚走出，花痴们又是一通声嘶力竭的尖叫，捶胸顿足，羡慕嫉妒恨。弯了弯了！大家又纷纷去缠飘飘，要求亲亲抱抱举高高。
李拜天的眼睛也看直了，那柳眉，那杏眼，那俏鼻，那粉唇，那肤如凝脂，那亭亭玉立，那……他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本能地直起腰，尽量让自己的胸膛显得宽阔，肩膀显得牢靠，臂膀显得有力，关键是神情还要显得君子而非色狼。
人生就是这么奇妙：昨晚九点的时候，李拜天还是流浪在街边长椅上的一介锉货，捧着一块钱的面包，旁边守着藏满虱子的流浪狗，两眼无神地望着流光溢彩的城市，出租屋欠着钱，被迫要接受王编改大纲的要求，过的是严重阻碍国家全面小康的生活；可过了个三八妇女节，今晚九点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变成高富帅，捧着土豪手机，眼前佳人若仙，身边美女如云，走进城市灿烂的灯光中，成为别人仰望和歆羡的目标。
车水马龙，有他的事，灯红酒绿，也和他有关。
可尽管飘飘都漂亮地让在场所有女同胞都想爬回娘胎重生一次，她好像还是不自信，提着裙摆转了转，小心翼翼地问李拜天：“漂亮吗？”
李拜天失了心跳，由衷感叹：“没有比你更漂亮的键盘了。”
“飘飘害羞，拒绝夸奖！”虽是这么说，声音却柔和了许多，香飘飘脚尖俏皮地掂着地板，白净的面颊浮现一抹红霞，就像颗熟透了的果子，看得李拜天神魂颠倒，心绪荡漾。
想做个平凡人而已，可人不风流枉少年，今夜潇洒一次又如何？金豪，你拜天哥来啦——
“那个……飘啊。”李拜天尴尬地戳戳飘飘的肩膀：“你的大砍刀有点违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