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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许氏喊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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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春自然是尽心尽力的为织碧园做事,第二天就弄了些假证据出来,矛头直指映江苑的许隽荷。

    而许隽荷并不清楚自己成了那只替罪羊,在被顾恒钧传唤时她还是沾沾自喜的状态,同顾舒宜说:“瞧见没女儿,江氏现在不成了,她女儿做了这么丢脸的事,伯爷还敢把管家权交给她?这看来是要把管家权交到我手上啊!”

    顾舒宜微微额首:“父亲定是这么想的。”

    可等到许隽荷到了顾恒钧面前就不一样了。江如画早到了一步,哭的如同泪人,身边的默娘拿着半截被扯断了的白绫,哭天喊地道:“求伯爷为我们江娘子做主啊!许娘子这么做,是要冤死我们七姑娘啊!江娘子一度不想活了,要不是奴婢将她救下,伯爷您可就与江娘子阴阳相隔了!”

    许隽荷听的云里雾里,问道:“你空口白牙诬陷谁呢你?与我有何干!”

    顾恒钧面色阴沉的看着许隽荷,突然一把掀掉了茶盏,站起来暴怒的指着许隽荷骂道:“你个贱妇!你好歹毒的心机!”

    “婢妾什么都不知道啊!”许隽荷又怕又紧张,连连摇头跪到了地上:“伯爷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婢妾什么也没做啊!”

    “没做?”顾恒钧一声冷笑,将桌子上的纸张扔到了地上:“自己给我瞧清楚!你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指证你了,还狡辩什么!”

    随着纸张轻飘飘的飘落在地,许隽荷眼都直了,颤颤巍巍的捡起了纸张,上头香莲二字映入眼帘。

    上面所写,是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许隽荷吩咐下人将顾芳宜的私物偷出来,然后放在范良身上,据那丫鬟说是自己‘亲耳听见’许隽荷吩咐别人的,然后再大肆宣扬,让外人都知道顾芳宜与范良的丑事。

    “你好大的胆!”顾恒钧气的把持不住,一脚踹向了许隽荷,将她整个人踹到在地。

    从始至终,许隽荷都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件事除了最后的宣扬是她做的,剩下再不与她发生半点关系,为何最后会赖在她头上?

    猛然转过头,见江如画哭的几乎断了气,许隽荷顿时明白了一切,爬起来骂道:“江娘子,你好手段啊!平时我倒是没看出来你是个这么心狠手辣的东西,你自己的女儿勾搭三姑爷,事情败露你就栽到我头上来?你做梦!”

    江如画哭的声音更大了,默娘说道:“白纸黑字,你们映江苑那个叫香莲的都按了手印了,还能有错?”

    许隽荷被气的直喘粗气,看向顾恒钧抓着他的袍角哭道:“伯爷!伯爷您睁开眼看看吧,这是陷害栽赃啊!那香莲在映江苑不过是个外头洒扫的,她哪里能听见婢妾吩咐别人什么呢?再说她口说无凭,半点证据也拿不出来,这纸张有个什么用?不用负责任,婢妾想写能写出一堆来!”

    到底是读过书的,许隽荷的脑子跟江如画的脑子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江如画与柴春觉得,凭这张纸递到顾恒钧面前,那许隽荷就算是彻底栽倒再也起不来了,因为顾恒钧万不能允许家中有她这么一号扰乱内廷的人存在,可他们还是低估了许隽荷。

    见顾恒钧似有迟疑,许隽荷趁热打铁道:“伯爷,不如这样,婢妾愿意自证清白,您把那香莲提来,婢妾亲自问问她为何要陷害于我,到底是被人胁迫还是收了谁的好处!”

    “带人进来。”顾恒钧吩咐柴春。

    而柴春出门时瞪了香莲一眼,低声在她耳边说:“进去的事你自己掂量着,江娘子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收的。”

    香莲浑身打了个颤,腿都有些软了,颤颤巍巍的走到顾恒钧面前,跪在地上说:“奴婢香莲。”

    “香莲,我做你主子做了三年了,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你在外头还有个主子。说,究竟是谁让你陷害我!”许隽荷先发制人,直接将香莲吓住。

    “你把话说清楚,敢有半句不尽不实的,直接拉出去打死!”顾恒钧吩咐完,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江如画紧张的与默娘对视了一眼。

    “奴婢只是碰巧路过许娘子的房间,听见了她与一人提起,说是要用三姑爷来诬陷七姑娘,奴婢听见了觉得心中一惊,但是因为身契还在许娘子手里,不敢轻举妄动,担忧日后被许娘子灭口,所以一直没说,但是这几日瞧见江娘子与七姑娘实在是可怜,被她这般陷害,奴婢忍不住要出来吐一句实话了。”

    许隽荷大怒,站起身一脚将香莲踹倒,指着她骂道:“胡说八道!究竟是谁教唆你说了这些!”

    “无人教唆,确实是奴婢亲耳听见的,当时与许娘子同屋的人奴婢不清楚是谁,但事情确实是许娘子吩咐下去的。”

    顾恒钧看向许隽荷问:“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默娘微微用力的握了握江如画的手,示意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许隽荷再翻不了身了,可没想到许隽荷为了自证清白,直接嚷道:“婢妾不服!这是有人在诬陷婢妾!”

    “人证都说话了,许娘子还不承认,真是够嘴硬的。”默娘翻了个白眼说。

    读过书的人自认自己有些风骨,虽然许隽荷读过的书并不多,但是她也觉得自己是个有风骨的,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与江如画那个以色侍人的完全不同,所以她并不会轻易认输,最起码要将清白找回来。

    于是她嘴不饶人道:“当年宋娘子的事,整个顾府都是人证,结果呢?人证二字最是讽刺,下人们想说什么那都是背后的主子教的,有什么可信的?”

    见许隽荷提起了宋蓉烟与付芷容的旧事,顾恒钧还真就认真的思考了一番。

    许隽荷在他身边相伴多年,他自认还算了解,整天吟诗弄月的人确实不屑做出这样的事来,哪怕他每每到映江苑去住也不见许隽荷有什么献媚之举,怎么可能这件事是出自她的手?

    当然,这并非是说她一点手段没有,只是顾恒钧不相信她会这么做,毕竟此事说穿了,与她没什么关系,顾若宜和范良、顾芳宜的名声彻底被搞臭,那对顾舒宜和顾绣宜日后的婚嫁之事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