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天价小毒妃 > 第二百二十八章:商议想法

第二百二十八章:商议想法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最后的超级战士铁骨铸钢魂权谋天下:姑姑太撩人特种兵之军人荣耀张雯小龙雯雯错误的邂逅重生之绝世弃少程璟然赵苏禾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顾湘宜认为,杀害余熙父母的人,既然能从京城一路追到覃洲去,那必然不是简单的人,很可能在覃洲是有认识人的,否则他两眼一抹黑就敢去杀人?哪怕是顾湘宜都要迟疑好一阵子。

    既然杀害余熙父母的人很可能就在京城,那如果是加上与覃洲官员有关联这点,人就很好找了。

    见是自己的老乡,离家多时的肖寒不免想起了死在路上的父亲,不由得对余熙亲近几分,坐在他的对面,柔声问道:“余公子家里覃洲哪的啊?”

    余熙似有警惕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他的眼眸黑白分明,如深潭一般叫人不敢直视,肖寒怕勾起了他什么不开心的思绪,所以当即就害怕的闭紧了嘴。

    没承想余熙回答道:“我在覃洲没有家,当初随我父母任上回来到京内复职,父亲就做主将覃洲的老房子卖了,后来我们一家又回到覃洲,无处可去,所以寄住在亲戚家。”

    肖寒搓了搓手,有些紧张,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因为这话题是她挑起来的,现在两人大眼瞪小眼在这儿干看着也不成,于是她自己添了一句:“我家在枣花县,我爹以前是开书院的。”

    听闻枣花县三字,余熙忽然又抬起头来,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十分明显。

    “枣花县?我家老房子就在枣花县。亲戚家所住的地方是在枣花县隔壁的池青县。”

    比起枣花县还算富足一些,池青县就要苦的多了,那儿多数住的都是没钱的,房屋破败不堪多年无人修缮,但凡有了一丁点能耐的,都赶紧拖家带口的往枣花县搬,或是去更好的地方。

    所以池青县的人并不多,多的是一栋栋空宅子,多的是常年禁闭的浓黑色木门。

    回到覃洲时,余熙心里很不舒坦。见识过了京城的繁华,他当然知道这穷苦的池青县是什么样的光景。

    过了没几日,父母便丧命了,亲戚养了他一阵子,也断了气,独剩他一个,守在池青县亲戚家的旧房子里,一过过了这么多年。

    亲戚是个猎户,虽然覃洲的山不多,但也并非一座没有。而山上多的是稀罕的草药和猛兽,所以余熙从小就与亲戚一起,靠打猎维持生计,将打来的虎皮狐毛拿出去卖,这才算过了几年不知饥饿的日子。

    跟在猎户身边,余熙学会的东西也不少,头一样就是射箭。

    随着他来到京城,赤箭余熙的名号也传入了京城。传说这赤箭箭法极准,可百里穿杨无差,但只是没人见过他,不知是男是女长什么模样。

    哪里会有人想到,一向从官宦黑恶势力作对的赤箭,会是玿笔斋如今一个卖货的小郎呢?

    顾湘宜静静的坐着,说道:“我近些日子把心思都放在了别处,但也没忘调查你父母的事,只是近些日子事情太多添乱,一时间也分不开神,不过你放心,我托人打听着呢,那些人早晚会被查出来。”

    余熙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想笑笑,想感谢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就是这样的人,内敛、话少、沉闷还十分抗拒与外人接触,但遇见顾湘宜后,他开始懂得了敞开心扉,开始帮着赵婶等人安心的打理着玿笔斋,这期间由他出面还打跑了两次上门闹事的,大家都待他如亲兄弟一般,没拿他当外人看。

    他心里是感激的。

    可父母之仇不能不报,眼下的安逸不应该被他享受,也不应该把报仇的重担压在顾湘宜的身上。

    当天夜里,余熙换上了轻便的衣装,背着自己的箭筒拿着箭弓,行走在暗巷之中。

    初春的夜里有些凉,刚刚心生的柳芽似乎在传达着清新,月光如水,却照不到阴影之中的余熙。

    没一个人看见他。

    上次与顾湘宜商量,父母被害的事很可能与陈家有牵连,这段日子余熙阿忠打听了陈家的所在,也知朝堂之上姓陈的就那么一家,于是就想来看看情况。

    翻身上墙,背后的箭在箭弓中磕出了一声轻响,他落了地后脚步未停,避开了三两成群的守卫,开始往热闹的地方摩挲。

    上次奏折被换的事,气的陈炳坤换了好些守卫,这些日子他身心疲惫,既要防止皇上忌惮,又要防着业王迫害,还对于偷换奏折的人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让他十分恼怒,好似老了几岁。

    陈森此刻正坐在陈炳坤的下座,父子俩在书房之中。夜已深了,满院子却只有这儿还亮着灯火,余熙自然直奔这而来。

    “为官多年,到今天我竟然有些怀疑,不知究竟是谁这般算计我!”陈炳坤愤恨道:“想不通,真是想不通,想我精明了大半辈子,要是让我抓着是谁干的,我活扒了他的皮!”

    陈森劝道:“父亲千万别动怒,你要是被气病了,那偷换奏折之人定的乐见其成的,咱们可不能正中他下怀啊!”

    “哼!”陈炳坤重重的冷哼一声,再说话时声音却低了不少:“这段时间千万不能与业王府有来往,免得被业王那个狼崽子记恨上。”

    “估计是已经记恨上了。”陈森说:“儿子猜测,既算计了父亲,又把业王装了进去,这人一定不简单,能与您和业王二人作对的,满京城也没有多少。”

    “我哪里不知是安王的党羽?安王低调,不同于业王张扬,想调查他可不是容易的!在朝中明面上支持他的人并不多,谁知道背后都有什么人?咱们且查查看吧,如今业王忌惮我,我是不能再帮着他了,若是能转头向安王使力,可能以后还能有个活路!”

    太子之位只能是在这两位皇子之间产生,既然业王不成,那安王显然是最好的选择了。

    只是...陈炳坤怕自己押错了宝,想着若是帮助安王的人不过是几个小年轻,或是没什么根基的,那对于夺嫡来说一点用都没有,他就算全力相助又能帮个什么忙?

    帮安王,真不如帮业王来的轻松和容易!

    陈炳坤懊恼的叹了口气:“但愿安王能如我所愿,是个有天命的吧,若是业王夺嫡,那我可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