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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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罢画作，文掌柜将目光移向诗文。
刚看几眼，文掌柜便皱眉问道：
“恕老夫眼拙，这字却是不识。”
“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好句！这字老夫亦未见过。”
“风。”
“还有这字……”
……
“好诗，好诗啊！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学，鄙人才疏学浅，词汇浅薄，无法形容此诗精妙之万一啊。”
看完诗词后，文掌柜激动不已，双眼死死盯着字画，口中连连称赞，不时还要摇头晃脑吟上几句。
虽然有些简体字写法不同，但却和繁体十分形似，与草书相仿，一经点明，便能记住。
许多书法大家对某些文字本就有自己的写法，并不为奇。
楚文一直端坐品茗，微笑不语，格调拿捏得恰到好处。
泱泱中华，千年瑰宝，能不好吗？
良久之后，文掌柜激动的站起身来，冲店伙计喊道：
“清风，上好茶！”
喊罢，文掌柜一脸欣赏的看着楚文道：
“好一个风吟居士，年纪轻轻便诗画双绝，此诗一出，当称青云第一啊。”
楚文含蓄一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先生谬赞了，那画乃是府中侍女随手涂鸦，非我所为。”
文掌柜闻言，以为楚文说的侍女是花言巧语，忍不住看了花言巧语好几眼。
“好一个文无第一，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胸襟，水牛城幸甚，淡宁苑幸甚啊，在下文思渊，敢问小友尊字。”
文掌柜眼神热烈的看着楚文，就像看着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楚文闻言站起身来，叉手弯腰行了一礼。
“尊不敢当，在下姓楚名文，字云锦，思渊先生乃是前辈，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使不得，使不得，云锦小友之名与我姓同字，咱两实在有缘，若云锦小友不嫌某粗鄙，以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说罢，文掌柜一脸真诚，满眼热切的望着楚文，就像看着刚纳的十八岁小妾一般。
楚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道：
“既如此，小弟僭越了。”
文掌柜见楚文爽快应下，激动的隔着桌子一把拉住楚文胳膊，哈哈大笑，像是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独生子。
“哈哈......清风！快快通知后院设席！今日我要与云锦老弟大醉一场。”
说罢，文掌柜把楚文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紧抓楚文胳膊不放，生怕楚文跑了。
“今天得遇贤弟，实乃万分之幸，愚兄心中高兴，今天必须饮够三百杯！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楚文被这一套连招打懵了。
卖首诗而已，至于认亲戚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淡宁苑”虽然在水牛城有些名气，可一直被“春秋斋”压着一头，日子并不好过。
文掌柜看到这幅字画之时，就知道淡宁苑翻身的机会来了，仅凭这一首诗，便可压过春秋斋内所有诗词。
更何况卷中配画不凡，不似凡人所为。
读过诗词，再去看画，画中意境已完全不同，简直绝了。
如若让春秋斋抢走了楚文这个诗画双绝的才子，淡宁苑将再难翻身。
水牛城真正有水平的字画大家可以说一个也无，平素两家字画店能够拿到的原作字画，大都停留在许师爷那种水平。
楚文并不知道文掌柜这些花花肠子，他只想知道这字画值多少钱。
“思渊兄且慢，小弟家中尚有幼妹待哺，不宜多作停留，宴席就免了，以后有机会请思渊兄来小弟府上做客，届时再与思渊兄大醉一场，今日实在不便，还请见谅。”
文掌柜挽留了几次，见楚文态度诚恳，不好强求，只得作罢。
又是一阵寒暄，楚文开口说道：
“敢问思渊兄，愚弟这字，价值几何？”
文掌柜闻言，连忙说道：
“云锦老弟这幅字画，诗画双绝，价值不菲，愚兄这店只是寄卖，价格还得由云锦老弟亲自拟定。”
楚文恍然大悟，原来字画店铺只拿抽成，想了一想，楚文试着报出了心中价码：
“一百两？”
“不可！”
文掌柜听闻楚文报价，惊呼出声。
这个价格，文掌柜真想自己买下来。
但他做了几十年生意，并非鼠目寸光之人，知道坑人坑己，名声就是金钱的道理。
楚文还以为自己报价高了，正想降价，就听文掌柜说道：
“云锦老弟，老哥做字画生意这么多年，不敢说眼光独到，但也了解行情，不说画作，单凭这首诗的原作，就至少价值五百两！敢问老弟，这诗是原作吧？”
啊！
楚文大吃一惊，一幅字画就值五百两！
那老子在山神庙吃糠咽菜一个多月，所为何来！
“字画均是原作，价格就依老哥！”楚文满心欢喜。
五百两，老和尚要是知道了，不得高兴疯了。
从此以后，糖葫芦紧着秀儿吃，再也不用看老和尚脸色，花言巧语也不用天天啃萝卜了。
其实文掌柜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若报价太低，很容易将字画卖出去，对他来说，还不如报价高些，让字画在店中多挂些时日。
见楚文起身欲走，文掌柜热心的道：
“既然贤妹在家等候，老哥今天也不留你，贤弟尽管回家等消息，装裱售卖这些琐事交给愚兄就成。”
“下午愚兄就通知城中各府前来竞价，不知贤弟仙居何处，等竞价结束，愚兄必定亲自拜访。”
楚文没想到这家店铺服务态度这么好，一条龙包圆了，还亲自送银子上门，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那就麻烦思渊兄了，小弟蜗居城南桃花巷原来的徐府，随时欢迎老哥大驾光临。”
说罢，楚文没注意文掌柜诧异的眼神，脑中想起“淡宁苑”这个店名，心中一动，又道：
“初次见面，没带礼物，愚弟想送老哥一副对联，还老哥勿要嫌弃。”
文掌柜闻言，赶忙满脸堆笑。
“贤弟说的什么话！能得贤弟墨宝，愚兄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文掌柜取出纸页，用镇纸压了，亲自磨墨递笔。
楚文大笔一挥，一副对联跃然纸上。
上联：淡泊以明志。
下联：宁静而致远。
文掌柜读完此联，随即呆立原地。
过得片刻，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双目瞪得滚圆，以手捶桌，激动得不能自已。
“好！好！好！好一个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老弟真乃神人也！好！好！好啊！”
楚文笑而不语。
能不好吗，卧龙先生的草屋对联都送你了。
紧接着文掌柜又是好一番夸赞，把楚文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的。
还好楚文脸皮厚，否则真招架不住。
一番寒暄后，楚文走出店铺大门，文掌柜亲热的抓着楚文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贤弟啊，以后若有新作，可不要忘了老哥。”
“那是当然，仁兄请回吧，小弟这就去了。”
“贤弟且慢，愚兄店中有些糕点，正好给贤妹当个零嘴，清风！速拿食盒出来！”
看罢画作，文掌柜将目光移向诗文。
刚看几眼，文掌柜便皱眉问道：
“恕老夫眼拙，这字却是不识。”
“见。”
“人生若只如初见，好，好句！这字老夫亦未见过。”
“风。”
“还有这字……”
……
“好诗，好诗啊！想不到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才学，鄙人才疏学浅，词汇浅薄，无法形容此诗精妙之万一啊。”
看完诗词后，文掌柜激动不已，双眼死死盯着字画，口中连连称赞，不时还要摇头晃脑吟上几句。
虽然有些简体字写法不同，但却和繁体十分形似，与草书相仿，一经点明，便能记住。
许多书法大家对某些文字本就有自己的写法，并不为奇。
楚文一直端坐品茗，微笑不语，格调拿捏得恰到好处。
泱泱中华，千年瑰宝，能不好吗？
良久之后，文掌柜激动的站起身来，冲店伙计喊道：
“清风，上好茶！”
喊罢，文掌柜一脸欣赏的看着楚文道：
“好一个风吟居士，年纪轻轻便诗画双绝，此诗一出，当称青云第一啊。”
楚文含蓄一笑：“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先生谬赞了，那画乃是府中侍女随手涂鸦，非我所为。”
文掌柜闻言，以为楚文说的侍女是花言巧语，忍不住看了花言巧语好几眼。
“好一个文无第一，小友年纪轻轻，竟有如此胸襟，水牛城幸甚，淡宁苑幸甚啊，在下文思渊，敢问小友尊字。”
文掌柜眼神热烈的看着楚文，就像看着一锭闪闪发光的金元宝。
楚文闻言站起身来，叉手弯腰行了一礼。
“尊不敢当，在下姓楚名文，字云锦，思渊先生乃是前辈，直呼在下姓名即可。”
“使不得，使不得，云锦小友之名与我姓同字，咱两实在有缘，若云锦小友不嫌某粗鄙，以后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说罢，文掌柜一脸真诚，满眼热切的望着楚文，就像看着刚纳的十八岁小妾一般。
楚文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说道：
“既如此，小弟僭越了。”
文掌柜见楚文爽快应下，激动的隔着桌子一把拉住楚文胳膊，哈哈大笑，像是寻回了失散多年的独生子。
“哈哈......清风！快快通知后院设席！今日我要与云锦老弟大醉一场。”
说罢，文掌柜把楚文拉到自己身旁坐下，紧抓楚文胳膊不放，生怕楚文跑了。
“今天得遇贤弟，实乃万分之幸，愚兄心中高兴，今天必须饮够三百杯！不醉不归！哈哈哈哈……”
楚文被这一套连招打懵了。
卖首诗而已，至于认亲戚吗？
他不知道的是，这“淡宁苑”虽然在水牛城有些名气，可一直被“春秋斋”压着一头，日子并不好过。
文掌柜看到这幅字画之时，就知道淡宁苑翻身的机会来了，仅凭这一首诗，便可压过春秋斋内所有诗词。
更何况卷中配画不凡，不似凡人所为。
读过诗词，再去看画，画中意境已完全不同，简直绝了。
如若让春秋斋抢走了楚文这个诗画双绝的才子，淡宁苑将再难翻身。
水牛城真正有水平的字画大家可以说一个也无，平素两家字画店能够拿到的原作字画，大都停留在许师爷那种水平。
楚文并不知道文掌柜这些花花肠子，他只想知道这字画值多少钱。
“思渊兄且慢，小弟家中尚有幼妹待哺，不宜多作停留，宴席就免了，以后有机会请思渊兄来小弟府上做客，届时再与思渊兄大醉一场，今日实在不便，还请见谅。”
文掌柜挽留了几次，见楚文态度诚恳，不好强求，只得作罢。
又是一阵寒暄，楚文开口说道：
“敢问思渊兄，愚弟这字，价值几何？”
文掌柜闻言，连忙说道：
“云锦老弟这幅字画，诗画双绝，价值不菲，愚兄这店只是寄卖，价格还得由云锦老弟亲自拟定。”
楚文恍然大悟，原来字画店铺只拿抽成，想了一想，楚文试着报出了心中价码：
“一百两？”
“不可！”
文掌柜听闻楚文报价，惊呼出声。
这个价格，文掌柜真想自己买下来。
但他做了几十年生意，并非鼠目寸光之人，知道坑人坑己，名声就是金钱的道理。
楚文还以为自己报价高了，正想降价，就听文掌柜说道：
“云锦老弟，老哥做字画生意这么多年，不敢说眼光独到，但也了解行情，不说画作，单凭这首诗的原作，就至少价值五百两！敢问老弟，这诗是原作吧？”
啊！
楚文大吃一惊，一幅字画就值五百两！
那老子在山神庙吃糠咽菜一个多月，所为何来！
“字画均是原作，价格就依老哥！”楚文满心欢喜。
五百两，老和尚要是知道了，不得高兴疯了。
从此以后，糖葫芦紧着秀儿吃，再也不用看老和尚脸色，花言巧语也不用天天啃萝卜了。
其实文掌柜也有自己的私心。
如若报价太低，很容易将字画卖出去，对他来说，还不如报价高些，让字画在店中多挂些时日。
见楚文起身欲走，文掌柜热心的道：
“既然贤妹在家等候，老哥今天也不留你，贤弟尽管回家等消息，装裱售卖这些琐事交给愚兄就成。”
“下午愚兄就通知城中各府前来竞价，不知贤弟仙居何处，等竞价结束，愚兄必定亲自拜访。”
楚文没想到这家店铺服务态度这么好，一条龙包圆了，还亲自送银子上门，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那就麻烦思渊兄了，小弟蜗居城南桃花巷原来的徐府，随时欢迎老哥大驾光临。”
说罢，楚文没注意文掌柜诧异的眼神，脑中想起“淡宁苑”这个店名，心中一动，又道：
“初次见面，没带礼物，愚弟想送老哥一副对联，还老哥勿要嫌弃。”
文掌柜闻言，赶忙满脸堆笑。
“贤弟说的什么话！能得贤弟墨宝，愚兄高兴还来不及呢。”
说着，文掌柜取出纸页，用镇纸压了，亲自磨墨递笔。
楚文大笔一挥，一副对联跃然纸上。
上联：淡泊以明志。
下联：宁静而致远。
文掌柜读完此联，随即呆立原地。
过得片刻，只见他脸色涨得通红，双目瞪得滚圆，以手捶桌，激动得不能自已。
“好！好！好！好一个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老弟真乃神人也！好！好！好啊！”
楚文笑而不语。
能不好吗，卧龙先生的草屋对联都送你了。
紧接着文掌柜又是好一番夸赞，把楚文吹得天上少有地上无的。
还好楚文脸皮厚，否则真招架不住。
一番寒暄后，楚文走出店铺大门，文掌柜亲热的抓着楚文的手，久久不肯松开。
“贤弟啊，以后若有新作，可不要忘了老哥。”
“那是当然，仁兄请回吧，小弟这就去了。”
“贤弟且慢，愚兄店中有些糕点，正好给贤妹当个零嘴，清风！速拿食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