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拒绝，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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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妈妈让我回家住。中午我在公司吃，晚上妈妈就要弄几个我喜欢吃的菜，我特别喜欢喝汤，妈妈就隔三差五煲汤给我喝，什么红枣猪肚汤，银耳枸杞莲子汤，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用名贵中药材配方的五花八门的煲汤，轮换着来。
爸爸终于忍不住，开玩笑对我说，小慧，还是你回家里住好，爸爸沾你的光，跟着好吃好喝。妈妈说，小慧最近心情不好，口味不好，人也瘦了，得吃点营养，补一补。爸爸就要求我要振作起来，要我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并且教我具体的方法，就是一心投身到工作中去，在事业中忘掉感情烦恼。妈妈听了不乐意，反驳道，小慧现在本来就身体弱，精力也差了，你还让女儿蛢命工作，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重新谈一个，凭小慧的条件，找一个比徐力强的还不容易。爸爸在文化馆工作，接着妈妈的话说他们单位有一个小伙子很不错，自己是硕士研究生，单位的中层干部，人品相貌都不错，家庭条件也很好……
我让爸妈不要说这些，叫他们不要操这份心，我说现在根本没心情考虑感情的事
妈妈望着我道，小慧，你不会是还放不下那个薄情寡义的徐力吧？
爸爸道，徐力人品不好，当初他会掩饰，现在暴露了，就不要再有什么牵挂，重新开始新生活。
我站起身道，我不会放不下徐力，我现在是没有心情考虑这个问题。说完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是我做女儿的闺房。妈妈前几日把房间打扫收拾了一番。坐在床头，顺手拿起桌子上红色塑料框圆镜，照了照，发现自己真的憔悴了不少。我想，徐力，这个时候应该是春风得意，坐在梁家宽敞明亮的大厅，跟他的未来的岳父大人高谈阔论吧。而他的那个妮娜，正依偎在他身边，那双风骚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看着她的新猎物吧。
他们是不会长久的。梁妮娜一旦对徐力腻味了，就会一脚把他踹了，就像对待她的前几任男友一样。
不想了，是得调整心情，开心快乐，不能再这样憔悴了。嗯，周日有空，邀同事一起去爬山，或者k歌也行。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赵伟打来电话，落实前两天在政府大院见面时的提议，说周六晚上请我吃饭。我没答应，也没拒绝，说到时再看。赵伟在电话那头道，老同学请吃个便饭，还到时再看什么！我解释道，我不是公司的老总，也不像你是老板。就是我们肖总，他也说不准公司什么时候突然有事。赵伟哈哈一笑，道，那好，周六下午，我再给你联系。
晚上回家，妈妈喜滋滋对我说，他们单位工会发了两张电影票，时间是这个周六的晚上，在工人影剧院。说着从口袋摸出两张电影票给我看。我好奇道，妈，你不是不喜欢看电影吗，怎么今天又有兴趣了？妈妈道，听说今晚电影好看嘛。我问是什么电影。妈妈一时答不上来，说忘了。我说周六晚上有个饭局，电影可能看不了。爸爸这时插话道，饭局推掉，电影要去看。我说这样不好，已经约好了。于是妈妈直说道，是她单位同事，工会的张主席买的票，她家有个儿子，条件很不错，因为挑剔还没谈朋友，张主席就想借看电影的机会，让她儿子跟你见个面，认识认识。听说是让我相亲，我态度更坚决，道，我不去看电影，周六晚上的饭局早就约好，我不能推辞。
爸妈相互对望了一眼，只好作罢。
周六下午下班，我邀了市场客户部两个女同事一同去赵伟酒店吃饭。徐力还在忙碌，抬头看了一下我与秦燕陈雨菲一起出门。我的眼角余光感觉他神情有些怪怪的。下班之前我在里间办公室补妆，门半开着，我发现他眼睛几次投向我。他知道我的习惯，早晨上班之前，一定要薄施淡妆，轻洒香水，如果晚上有什么应酬约会，一定会补妆，这是我在公司市场客户部门养成的习惯，也是我对社交文化的热爱和追求。等电梯时我在想，离婚后的这些天，徐力暗中对我好像比较留意，也不知徐力跟梁妮娜关系进展怎么样。他们真的会走在一起吗？他们会不会是一时冲动？徐力跟梁妮娜结婚，真的会幸福吗？
出了一楼，走到门前的停车场，打开我那辆红色丰田车门，我情不自禁回头望了一眼19楼东头公司那一排窗户。我的直觉告诉我，徐力可能会打开办公室某一扇窗户，窥探我的去向。
我没有看见他临窗的身影，不过我相信，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他还在关注我。
到了白金酒店，赵伟在一楼大厅等候。见我带来两个女伴，稍稍一愣，很快就笑着热情道，欢迎欢迎，三位美女一进来，顿时感觉大厅熠熠生辉。
这是白金酒店的赵总，我向我的两个好姐妹介绍道，又将秦燕和陈雨菲介绍给赵伟。
进了总统包厢。赵伟请我上座。我推辞了一下，就客随主便。他在我右手边边坐下。秦燕和雨菲依次在我左手边坐下。我喧宾夺主，对这样的坐法做了调整，让秦燕坐到赵伟那边去，这样他这位主人就不至于边缘化，更主要的是，秦燕还没谈男朋友，如果我的这位同学人生也还没遇到知音，那就便于他们接触了解。秦燕也许暗中也有这样的心思，听我这样安排，她忸怩一下，然后坚定地站起身，绕着大半圈圆桌，从我们的对面走到赵伟右边坐下。
菜很快就上齐了，糖醋桂鱼，干煎泥鳅，红枣猪肚汤，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最后还上了一盘鱼翅羹。服务员将一瓶外国红酒打开。赵伟起身拿过酒瓶，亲自给我和我的两位同事倒酒。介绍道，这是96年拉菲，田慧，你们先尝尝，如果不合口味，我们再换中国酒。
我跟肖总出席过公司重要客户的招待酒宴，喝过拉菲，只觉得口感还行，其他更专业的，比如什么铅笔芯，矿物质，花果香等层次丰富的味道，虽然也能品出一些，但我并不欣赏，或者说不习惯。其实我倒觉得中国的茅台更合我的口味，为此以前徐力觉得颇为意外，说一个时尚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中国这么老的白酒，讥笑我是土豪。我回敬徐力说他是假洋鬼子，崇洋媚外。那时我们新婚燕尔，斗嘴取笑过程中的小情趣小情绪，真的是风光旖旎……
赵伟从法国名酒拉菲开题，展示了他的财气和才气。这样高档的葡萄酒，我这两位姐妹没喝过，听赵伟介绍，待主人一举杯，陈雨菲就急不可待地喝了一大口，就像口渴了仰起脖子喝矿泉水；而秦燕，则显得斯文一些，却连抿了两小口。
葡萄美酒，加之赵伟的殷勤风度，使得酒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我的两个姐妹脸色绯红，特别是秦燕，没有了开始的拘谨，频频跟赵总敬酒，语态娇艳可爱。酒后k歌，赵伟点了一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要我和他一起唱。我推辞说不会，叫秦燕陪赵总。不过最后，我主动邀请赵伟跳了一曲热烈的华尔兹，以纾解他的心中的积情——不错，是积情，纾解他积累了这几个小时，或许更长时间对我的感情。其实，舞会上，最怕的是慢拍荡步，容易产生暧昧的情调，引起男人想入非非，轻举妄动。
一个周日，我在公司加班，研究加强对潜在大客户的了解和公关。其中秦燕我安排她抓紧对白金酒店经营情况的了解，看它哪个环节需求做广告宣传，就及时插入，要求她重点做好对白金酒店的赵总的联络公关。
开会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位戴钛金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文质彬彬的男士，说是要找田总，请问田总是谁？
我打量着来人，道，我就是。
他自我介绍他叫戴秉正，是田馆长让他送一份材料给我。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牛皮纸大信封递给我。
田馆长就是我爸。他是市群艺馆的馆长。戴秉正这个人，爸爸向我提起过，准确地讲是向我称赞过他，更直白地说是想让我跟他谈对象。我没同意。我想，这次爸爸肯定是有意安排，好让我跟他先互相见上一面。
我送他到电梯口，等他进电梯才返回。感觉爸爸这位下属的外表像他的名字，是一个秉持周正之人，他的人品也像是个正人君子。当今君子是稀缺资源，值得敬重。可我仍然还是那句话，我现在没有心情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昨天上午一上班，人事部经理钱理君就告诉我，说徐力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我问是什么时候，钱说是头一天下午。我见徐力没来上班，就让陈雨菲打电话通知他来公司办理移交手续。可电话联系不上，一直关机。
离婚后，我不知道徐力现在住在哪里，不然我会上门通知他。
我检查他的抽屉，发现他抽屉没锁。打开一看，他把要移交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装在两个文件袋里。我让陈雨菲暂时接管，做好登记验收。
晚上9点多一点，突然接到肖总亲自打来的电话，叫我立即赶到公司。我问有什么事，他没说。我忐忑不安地赶到公司，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只见肖总正与他的行政助理李琪，公司法律顾问严明等商量什么事情。见到我肖总指了指靠他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然后对我道，田副总，你们市场客户部那个徐力，把我们公司一批重要客户挖走了。
徐力带走了我们的客户？我非常吃惊，问，是真的吗？
李琪道，确凿无疑。其中的一家客户，就是信达，向我们询问，了解情况。
我在市场客户部多年，特力的客户我都很熟悉。信达是我们的重要客户，它不向我这位分管市场客户部的副总了解情况，怕是怀疑我这徐力前妻的身份。
他把我们的客户带给谁了？我问。
李琪道，天虹集团。
是天虹集团？我问。
是，是天虹集团。李琪道，天虹虽然以地产为主，但近几年开始多元化发展，其中广告已成为他们的第二支柱。
天虹集团的老板是梁万金，我望着肖总道，徐力的新女友，正是梁万金的女儿梁妮娜。
是吗？肖总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没弄错吗？
是的，我不会弄错。肖总怀疑的眼神和语气，让我回答的语气似乎有些针锋相对。
肖总立即感受到了我的情绪，道，你虽然是徐力的前妻，但公司绝没有怀疑你。
顿了顿肖总接着道，不过，你是分管市场客户的副总，还兼市场客户部经理，你的属下，你举荐的徐力，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是有责任的的。
我刚要辩解，肖总抬手制止道，好了，现在不谈责任，现在最要紧的是采取什么措施怎么应对。
这时其他几位副总陆续到齐。肖总起身，大家随他走进隔壁里间小会议室。
一个星期后，我主动提出了辞职。
是徐力造谣，说是受我的指使，他才这么干的。还说说离婚是我演苦肉计，事后好撇清跟他的关系。
我一时百口莫辩。徐力在外面偷情，他跟我离婚，分我的财产，这些我都忍了认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嫁祸于我，将这件丑恶的事情卑鄙无耻地栽赃在我的头上？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为什么这样的无情狠毒？
肖总不相信我会与徐力合谋。但公司很多人不这么看。
总部也要求免去我所有的职务。我无话可说。我知道，管理失职，用人失察，这个责任我是要承当的。
因为徐力的造谣栽赃，给我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外人不知实情，许多公司不敢聘用我。这时赵伟给我打来电话，他相信我是谣言的受害者，安慰我，鼓励我。他清我吃饭，说给我压惊。我照例邀请了陈雨菲和秦燕。席间，赵伟邀请我加入他的酒店，做酒店总经理助理。我很感谢他的好意，但婉拒了。（未完待续）
离婚后，妈妈让我回家住。中午我在公司吃，晚上妈妈就要弄几个我喜欢吃的菜，我特别喜欢喝汤，妈妈就隔三差五煲汤给我喝，什么红枣猪肚汤，银耳枸杞莲子汤，还有许多我叫不出名的用名贵中药材配方的五花八门的煲汤，轮换着来。
爸爸终于忍不住，开玩笑对我说，小慧，还是你回家里住好，爸爸沾你的光，跟着好吃好喝。妈妈说，小慧最近心情不好，口味不好，人也瘦了，得吃点营养，补一补。爸爸就要求我要振作起来，要我从离婚的阴影中走出来。并且教我具体的方法，就是一心投身到工作中去，在事业中忘掉感情烦恼。妈妈听了不乐意，反驳道，小慧现在本来就身体弱，精力也差了，你还让女儿蛢命工作，现在最要紧的就是重新谈一个，凭小慧的条件，找一个比徐力强的还不容易。爸爸在文化馆工作，接着妈妈的话说他们单位有一个小伙子很不错，自己是硕士研究生，单位的中层干部，人品相貌都不错，家庭条件也很好……
我让爸妈不要说这些，叫他们不要操这份心，我说现在根本没心情考虑感情的事
妈妈望着我道，小慧，你不会是还放不下那个薄情寡义的徐力吧？
爸爸道，徐力人品不好，当初他会掩饰，现在暴露了，就不要再有什么牵挂，重新开始新生活。
我站起身道，我不会放不下徐力，我现在是没有心情考虑这个问题。说完我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这是我做女儿的闺房。妈妈前几日把房间打扫收拾了一番。坐在床头，顺手拿起桌子上红色塑料框圆镜，照了照，发现自己真的憔悴了不少。我想，徐力，这个时候应该是春风得意，坐在梁家宽敞明亮的大厅，跟他的未来的岳父大人高谈阔论吧。而他的那个妮娜，正依偎在他身边，那双风骚的桃花眼，含情脉脉看着她的新猎物吧。
他们是不会长久的。梁妮娜一旦对徐力腻味了，就会一脚把他踹了，就像对待她的前几任男友一样。
不想了，是得调整心情，开心快乐，不能再这样憔悴了。嗯，周日有空，邀同事一起去爬山，或者k歌也行。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赵伟打来电话，落实前两天在政府大院见面时的提议，说周六晚上请我吃饭。我没答应，也没拒绝，说到时再看。赵伟在电话那头道，老同学请吃个便饭，还到时再看什么！我解释道，我不是公司的老总，也不像你是老板。就是我们肖总，他也说不准公司什么时候突然有事。赵伟哈哈一笑，道，那好，周六下午，我再给你联系。
晚上回家，妈妈喜滋滋对我说，他们单位工会发了两张电影票，时间是这个周六的晚上，在工人影剧院。说着从口袋摸出两张电影票给我看。我好奇道，妈，你不是不喜欢看电影吗，怎么今天又有兴趣了？妈妈道，听说今晚电影好看嘛。我问是什么电影。妈妈一时答不上来，说忘了。我说周六晚上有个饭局，电影可能看不了。爸爸这时插话道，饭局推掉，电影要去看。我说这样不好，已经约好了。于是妈妈直说道，是她单位同事，工会的张主席买的票，她家有个儿子，条件很不错，因为挑剔还没谈朋友，张主席就想借看电影的机会，让她儿子跟你见个面，认识认识。听说是让我相亲，我态度更坚决，道，我不去看电影，周六晚上的饭局早就约好，我不能推辞。
爸妈相互对望了一眼，只好作罢。
周六下午下班，我邀了市场客户部两个女同事一同去赵伟酒店吃饭。徐力还在忙碌，抬头看了一下我与秦燕陈雨菲一起出门。我的眼角余光感觉他神情有些怪怪的。下班之前我在里间办公室补妆，门半开着，我发现他眼睛几次投向我。他知道我的习惯，早晨上班之前，一定要薄施淡妆，轻洒香水，如果晚上有什么应酬约会，一定会补妆，这是我在公司市场客户部门养成的习惯，也是我对社交文化的热爱和追求。等电梯时我在想，离婚后的这些天，徐力暗中对我好像比较留意，也不知徐力跟梁妮娜关系进展怎么样。他们真的会走在一起吗？他们会不会是一时冲动？徐力跟梁妮娜结婚，真的会幸福吗？
出了一楼，走到门前的停车场，打开我那辆红色丰田车门，我情不自禁回头望了一眼19楼东头公司那一排窗户。我的直觉告诉我，徐力可能会打开办公室某一扇窗户，窥探我的去向。
我没有看见他临窗的身影，不过我相信，虽然我们离婚了，但他还在关注我。
到了白金酒店，赵伟在一楼大厅等候。见我带来两个女伴，稍稍一愣，很快就笑着热情道，欢迎欢迎，三位美女一进来，顿时感觉大厅熠熠生辉。
这是白金酒店的赵总，我向我的两个好姐妹介绍道，又将秦燕和陈雨菲介绍给赵伟。
进了总统包厢。赵伟请我上座。我推辞了一下，就客随主便。他在我右手边边坐下。秦燕和雨菲依次在我左手边坐下。我喧宾夺主，对这样的坐法做了调整，让秦燕坐到赵伟那边去，这样他这位主人就不至于边缘化，更主要的是，秦燕还没谈男朋友，如果我的这位同学人生也还没遇到知音，那就便于他们接触了解。秦燕也许暗中也有这样的心思，听我这样安排，她忸怩一下，然后坚定地站起身，绕着大半圈圆桌，从我们的对面走到赵伟右边坐下。
菜很快就上齐了，糖醋桂鱼，干煎泥鳅，红枣猪肚汤，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最后还上了一盘鱼翅羹。服务员将一瓶外国红酒打开。赵伟起身拿过酒瓶，亲自给我和我的两位同事倒酒。介绍道，这是96年拉菲，田慧，你们先尝尝，如果不合口味，我们再换中国酒。
我跟肖总出席过公司重要客户的招待酒宴，喝过拉菲，只觉得口感还行，其他更专业的，比如什么铅笔芯，矿物质，花果香等层次丰富的味道，虽然也能品出一些，但我并不欣赏，或者说不习惯。其实我倒觉得中国的茅台更合我的口味，为此以前徐力觉得颇为意外，说一个时尚的女人怎么会喜欢中国这么老的白酒，讥笑我是土豪。我回敬徐力说他是假洋鬼子，崇洋媚外。那时我们新婚燕尔，斗嘴取笑过程中的小情趣小情绪，真的是风光旖旎……
赵伟从法国名酒拉菲开题，展示了他的财气和才气。这样高档的葡萄酒，我这两位姐妹没喝过，听赵伟介绍，待主人一举杯，陈雨菲就急不可待地喝了一大口，就像口渴了仰起脖子喝矿泉水；而秦燕，则显得斯文一些，却连抿了两小口。
葡萄美酒，加之赵伟的殷勤风度，使得酒桌上的气氛非常融洽。我的两个姐妹脸色绯红，特别是秦燕，没有了开始的拘谨，频频跟赵总敬酒，语态娇艳可爱。酒后k歌，赵伟点了一首“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要我和他一起唱。我推辞说不会，叫秦燕陪赵总。不过最后，我主动邀请赵伟跳了一曲热烈的华尔兹，以纾解他的心中的积情——不错，是积情，纾解他积累了这几个小时，或许更长时间对我的感情。其实，舞会上，最怕的是慢拍荡步，容易产生暧昧的情调，引起男人想入非非，轻举妄动。
一个周日，我在公司加班，研究加强对潜在大客户的了解和公关。其中秦燕我安排她抓紧对白金酒店经营情况的了解，看它哪个环节需求做广告宣传，就及时插入，要求她重点做好对白金酒店的赵总的联络公关。
开会的时候，推门进来一位戴钛金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大信封，文质彬彬的男士，说是要找田总，请问田总是谁？
我打量着来人，道，我就是。
他自我介绍他叫戴秉正，是田馆长让他送一份材料给我。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黄色牛皮纸大信封递给我。
田馆长就是我爸。他是市群艺馆的馆长。戴秉正这个人，爸爸向我提起过，准确地讲是向我称赞过他，更直白地说是想让我跟他谈对象。我没同意。我想，这次爸爸肯定是有意安排，好让我跟他先互相见上一面。
我送他到电梯口，等他进电梯才返回。感觉爸爸这位下属的外表像他的名字，是一个秉持周正之人，他的人品也像是个正人君子。当今君子是稀缺资源，值得敬重。可我仍然还是那句话，我现在没有心情谈情说爱，谈婚论嫁。
昨天上午一上班，人事部经理钱理君就告诉我，说徐力已经向公司提出了辞职。我问是什么时候，钱说是头一天下午。我见徐力没来上班，就让陈雨菲打电话通知他来公司办理移交手续。可电话联系不上，一直关机。
离婚后，我不知道徐力现在住在哪里，不然我会上门通知他。
我检查他的抽屉，发现他抽屉没锁。打开一看，他把要移交的东西都已经整理好了，装在两个文件袋里。我让陈雨菲暂时接管，做好登记验收。
晚上9点多一点，突然接到肖总亲自打来的电话，叫我立即赶到公司。我问有什么事，他没说。我忐忑不安地赶到公司，推开总经理办公室的门，只见肖总正与他的行政助理李琪，公司法律顾问严明等商量什么事情。见到我肖总指了指靠他身边的沙发示意我坐下，然后对我道，田副总，你们市场客户部那个徐力，把我们公司一批重要客户挖走了。
徐力带走了我们的客户？我非常吃惊，问，是真的吗？
李琪道，确凿无疑。其中的一家客户，就是信达，向我们询问，了解情况。
我在市场客户部多年，特力的客户我都很熟悉。信达是我们的重要客户，它不向我这位分管市场客户部的副总了解情况，怕是怀疑我这徐力前妻的身份。
他把我们的客户带给谁了？我问。
李琪道，天虹集团。
是天虹集团？我问。
是，是天虹集团。李琪道，天虹虽然以地产为主，但近几年开始多元化发展，其中广告已成为他们的第二支柱。
天虹集团的老板是梁万金，我望着肖总道，徐力的新女友，正是梁万金的女儿梁妮娜。
是吗？肖总盯着我的眼睛，问，你没弄错吗？
是的，我不会弄错。肖总怀疑的眼神和语气，让我回答的语气似乎有些针锋相对。
肖总立即感受到了我的情绪，道，你虽然是徐力的前妻，但公司绝没有怀疑你。
顿了顿肖总接着道，不过，你是分管市场客户的副总，还兼市场客户部经理，你的属下，你举荐的徐力，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你是有责任的的。
我刚要辩解，肖总抬手制止道，好了，现在不谈责任，现在最要紧的是采取什么措施怎么应对。
这时其他几位副总陆续到齐。肖总起身，大家随他走进隔壁里间小会议室。
一个星期后，我主动提出了辞职。
是徐力造谣，说是受我的指使，他才这么干的。还说说离婚是我演苦肉计，事后好撇清跟他的关系。
我一时百口莫辩。徐力在外面偷情，他跟我离婚，分我的财产，这些我都忍了认了，他为什么还要这样嫁祸于我，将这件丑恶的事情卑鄙无耻地栽赃在我的头上？有道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他为什么这样的无情狠毒？
肖总不相信我会与徐力合谋。但公司很多人不这么看。
总部也要求免去我所有的职务。我无话可说。我知道，管理失职，用人失察，这个责任我是要承当的。
因为徐力的造谣栽赃，给我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外人不知实情，许多公司不敢聘用我。这时赵伟给我打来电话，他相信我是谣言的受害者，安慰我，鼓励我。他清我吃饭，说给我压惊。我照例邀请了陈雨菲和秦燕。席间，赵伟邀请我加入他的酒店，做酒店总经理助理。我很感谢他的好意，但婉拒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