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钱难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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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节课的晚自习从6点上到9点，19班继续和昨天一样，不到9点，人就走光了。
冯远辉9点钟也离开教室，顾不上饿得咕咕直叫的肚子，急匆匆地跑到宿舍，把所有宿舍兄弟的暖壶都搜罗起来，拎到水房打热水。
8个暖壶的开水，一次两个，分了四趟，才算搞定。
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运动量不小。
直让冯远辉累得直冒热气，冬天的衣服本就穿的厚实，一运动起来，里面热，外面冷，那叫一个难受！
好在冯远辉的宿舍是在三楼，若是在7楼，那他可真的是哭的心都有了，这可是没电梯的宿舍楼啊！
屎难吃，钱难赚啊！
此言不虚！
冯远辉不由得感慨。
打完热水，冯远辉找出自己的背包，开始往背包里装泡面、火腿肠、卤蛋、瓜子、花生等等。
收拾完了，冯远辉就背着背包，手提暖壶开始了自己的赚钱大计。
装备齐全的冯远辉从一楼的宿舍开始扫荡，从窗户里见到宿舍里有人在，就推门进去问：“同学，开水泡面要么，和小卖部价格一样，面3块，开水免费！还有火腿肠卤蛋、花生瓜子。”
这模样、这调调，活脱脱的绿皮火车上的卖货小车：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抬抬腿……
“你谁啊，谁让你来我们宿舍推销的？赶紧走，不要！”
“不要不要！”
……
很多人在冯远辉进去推销的时候，都是冷言冷语，甚至满脸嫌弃的表情，似乎冯远辉来卖个泡面就玷污了他们宿舍一般。
也许在那些同学眼里，如今的冯远辉这样公然上门推销泡面的样子很丢人，但是冯远辉不在乎。
十多岁的少年以为装作强大就是自尊，以为掩盖贫穷就是骨气！
只有在他们走出学校，走进社会，才会明白：穷人没有自尊，也不配有自尊！
穷人的自尊不过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算什么？
能吃吗？
重生前经历过无数艰难困苦的冯远辉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丢人！
而靠着父母的钱花天酒地才是最丢人的！
所以在面对无数同学异样的眼光时，冯远辉一直是坦然自若、落落大方的。
也许正是冯远辉表现出的坦然与大方打动了有些同学，虽然在某些宿舍受到冷遇，但也会有一些同学会买他的东西。
差不多两三个宿舍，冯远辉就能零星的卖出去一桶泡面，外加火腿肠卤蛋若干。
想想也能理解，这些男生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体消耗本来就大，加上学校里的作息是下午五点来钟就吃晚饭，再上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能不饿么？
他们平日里如果懒得去食堂吃夜宵，也懒得去小卖部买的时候，就得饿一晚上。
现在冯远辉把泡面和开水都送到他们面前，价格还和小卖部一样，挨不住饿的同学自然愿意买上一份。
很快，一背包泡面就卖出去了，开水也没了。
冯远辉又回到宿舍重新装了泡面，拿了开水又开始跑。
很快，一栋楼跑完，冯远辉的泡面卖出去六箱，开水也没了，而冯远辉更是累得瘫在床上直喘气。
看来自己的身体还要加强锻炼啊！
冯远辉暗暗的想着。
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还不到10点，大部分学生都还没有回来，等下应该还能再做一拨生意，因此冯远辉也没有再懈怠，赶紧又拿上暖壶继续下楼打开水去。
又打了8壶开水，冯远辉已经累得双腿战栗了，身上更是热得羽绒服都穿不住，只能脱掉羽绒服，穿着件毛衣坐在宿舍里歇了一会儿。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宵夜，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连忙穿上羽绒服下楼去食堂，点了一碗五块钱的牛肉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冯远辉吃完宵夜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已经回来了两个兄弟，一个是个子高瘦的毛俊，另外一个是平头的王翰。
两人回到宿舍看到储物间一堆泡面箱子，俱都惊讶无比，见冯远辉进来，连忙问道：“阿辉，怎么回事，谁买了这么多泡面？”
冯远辉知道这事没法瞒着宿舍的兄弟，当即洒然一笑道：“我买的，这不是被学校停了生活补贴么，所以我就从学校小卖部批发了点泡面来宿舍卖，一箱赚个几块钱，好歹混点生活费，要不然我非得饿死不可。”
原本听冯远辉的上半句说这些泡面是他买的，两人还有点不爽，毕竟谁也不希望宿舍里被糟蹋得乱七八糟，但是听到冯远辉的后半句，想到他家里确实贫困，顿时心里同情心大起，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毛俊更圆滑一点，连忙笑道：“正好我饿了，你卖我一桶方便面吧，有热水吗？”
冯远辉心知毛俊这是故意给自己做一单生意，心里微暖，连忙道：“都是兄弟，说什么卖啊，喜欢吃什么，随便拿。”
“那可不行，你这也赚不到多少钱，我吃你一桶，你就相当于白卖了一箱了。你若是不收钱，那我就不要了。”
“好吧，一桶面三块钱，我送你一根火腿肠。”冯远辉见毛俊认真的样子，也就没再推辞。
“另外，还要跟你们道歉，没经过你们的允许，用了你们的暖壶装开水，你们不会介意吧？”
“嗨，我们求之不得呢，要不然还得自己去打热水。”
三人说笑完毕，冯远辉又往包里装满了方便面，拎着暖壶出门做生意去了。
见冯远辉出去，王翰看着毛俊大口吃着泡面，忍不住口舌生津，也去挑了一桶泡面，找开水泡了。
一边等着面泡开，王翰忍不住问毛俊道：“毛俊，阿辉的面卖的跟小卖部一个价，他能赚钱么？还要搭上开水。”
毛俊随口道：“估计是他跟小卖部老板批发，老板给他个批发价呗，估计一箱也就赚个几块钱吧。唉，王老师也太不地道了，就因为一次考试就停了阿辉的补贴，他家里又那么穷，现在做点小生意混生活费，也真是不容易。”
王翰的面泡开了，他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才接口道：“是啊。不过阿辉这下还要分时间去做生意，估计学习成绩更要下降了，我看呀，他到时候可能连个大专都考不上了。唉，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个一本，这次考试，我的成绩也不太好。”
……
冯远辉自然不会去理会宿舍的兄弟在怎样谈论自己，他背着包一趟趟的奔波在楼上楼下，好几次腿都软得和面条一样了，却还是坚持着一趟一趟，重复再重复……
赚钱，真难！
真累！
冯远辉忍不住再次感叹。
有时候，他实在跑不动了，真想放弃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学费生活费的缺口，想到家里父母的辛苦，他又坚持了下去。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仅要赚生活费，还要赚取下个学期的学费，那可是要三千多块钱呢！
三千多块钱，那可是卖掉五六百箱方便面的利润！
不努力一点，不再努力一点，自己根本赚不到这笔钱！
又把整栋宿舍楼都扫了一遍，见已经是将近11点了，基本上每个宿舍都是人声鼎沸的，大部分学生都已回到了宿舍准备洗澡休息了，冯远辉也收工了。
他知道稍后就会有老师过来查房，他也不适合再继续再在各个宿舍流窜了。
收工回到宿舍，见宿舍的兄弟们都回来了，有的已经洗了澡坐在床上看书，还有的却正抱着泡面在大吃大嚼，见冯远辉进来，连忙道：“阿辉，我的泡面钱放你床上了，你收一下。”
“还有我的。”
“我的也放了。”
……
拿了冯远辉泡面吃了的兄弟连忙附和，冯远辉连忙回应道：“收到，感谢兄弟们照顾生意！回头还有啥想吃的，我帮大家从小卖部批发。”
说罢冯远辉也顾不上大家在吵嚷着要让他帮忙带什么东西，急急忙忙的拿了洗漱用品，闯进了卫生间，洗漱起来，他今日可真算累的惨了。
差不多2个小时的时间，他从七楼跑到一楼，又从一楼跑到七楼，从宿舍跑到水房，再从水房把开水拎回来……
无数趟下来，此刻他浑身肌肉都酸疼不已，尤其是腿部和胳膊，都快到了抬不动胳膊，迈不开腿的地步了。
无数次，他都想歇歇再继续，但是他没有！
为了赚钱，他已经竭尽全力了。
所以他一回宿舍，都顾不上盘点今日的账目，就先去洗澡了。
只有先洗完澡，他才能躺到床上，放松下来，缓解身体的疲乏。
草草洗漱一番，没用掉三分钟，冯远辉总算可以休息了。
清点了一下剩下的方便面和火腿肠等物，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算账。
今天一天，他总共卖出去十三箱方便面，远远比他预料的多。
当然，仅仅他自己所在的宿舍就给他消费了5桶，差不多是半箱了。
而火腿肠卖出去73根，卤蛋卖出去60个，瓜子卖出去15袋，花生22袋！
泡面的利润一箱是9元，火腿肠和卤蛋各是2毛，瓜子和花生都是1块，这么算下来，他今天赚到的利润是180.6元！
冯远辉顿时有点激动了，他没想过利润竟然如此丰厚，一天就能赚到一百多块钱，这样一个月下来，他居然能赚四五千！
要知道，这年月，一亩地产出的粮食甚至都卖不到2000块钱，扣除种子、农药等成本，毛利润只在一千二百元左右。
冯远辉家里十亩地，一年到头，落到父亲手里可供家里支配的钱，只有区区一万两千元。
而这一万两千元要供养两个孩子上学，一家人的衣食住行，还有母亲的医药费，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
所以当冯远辉算出自己这样一个月可以赚到家里半年的可支配收入时，顿时吓住了，同时也兴奋了起来！
只要能这样坚持下去，不仅自己的生活费不成问题，便是下学期的学费也是毫无问题啊！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在学校里面开小卖部，那么多人宁可给学校领导送上大把的红包也要拿下一个小卖部的店面，这里面的利润，实在太丰厚了！
人多市场大，这利润真让人眼馋啊！
全校五六千的消费者，每个月人均在学校消费最少100块，那就是60万以上的消费额呢！
而全校总共才七八个小卖部，等于每个小卖部月均能有将近10万的营业额，利润毛估估就是几万块呢！
这个年代的几万块，可真不是一笔小钱！
而且，这还是算的最保守的！
要知道，小卖部的那些东西进货成本可比自己低太多了啊！
嘶……真·恐怖如斯！
算明白了账目，冯远辉清点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现金，发现到手是一百七十一元，和算出的账目略有些出入，估计是自己不小心找钱出错的。
在没有微讯和某付宝收款的年代，纯现金往来，出差错的概率太大了，冯远辉也懒得计较到底是什么时候找错钱的了。
收好今天赚到的钱，冯远辉往床上躺成了个大字，眼一闭，就沉沉的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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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个暖壶的开水，一次两个，分了四趟，才算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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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冯远辉的宿舍是在三楼，若是在7楼，那他可真的是哭的心都有了，这可是没电梯的宿舍楼啊！
屎难吃，钱难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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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辉不由得感慨。
打完热水，冯远辉找出自己的背包，开始往背包里装泡面、火腿肠、卤蛋、瓜子、花生等等。
收拾完了，冯远辉就背着背包，手提暖壶开始了自己的赚钱大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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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模样、这调调，活脱脱的绿皮火车上的卖货小车：花生瓜子矿泉水、啤酒饮料抬抬腿……
“你谁啊，谁让你来我们宿舍推销的？赶紧走，不要！”
“不要不要！”
……
很多人在冯远辉进去推销的时候，都是冷言冷语，甚至满脸嫌弃的表情，似乎冯远辉来卖个泡面就玷污了他们宿舍一般。
也许在那些同学眼里，如今的冯远辉这样公然上门推销泡面的样子很丢人，但是冯远辉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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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他们走出学校，走进社会，才会明白：穷人没有自尊，也不配有自尊！
穷人的自尊不过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面子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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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面对无数同学异样的眼光时，冯远辉一直是坦然自若、落落大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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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能理解，这些男生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体消耗本来就大，加上学校里的作息是下午五点来钟就吃晚饭，再上三个小时的晚自习，能不饿么？
他们平日里如果懒得去食堂吃夜宵，也懒得去小卖部买的时候，就得饿一晚上。
现在冯远辉把泡面和开水都送到他们面前，价格还和小卖部一样，挨不住饿的同学自然愿意买上一份。
很快，一背包泡面就卖出去了，开水也没了。
冯远辉又回到宿舍重新装了泡面，拿了开水又开始跑。
很快，一栋楼跑完，冯远辉的泡面卖出去六箱，开水也没了，而冯远辉更是累得瘫在床上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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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远辉暗暗的想着。
看了看时间，发现现在还不到10点，大部分学生都还没有回来，等下应该还能再做一拨生意，因此冯远辉也没有再懈怠，赶紧又拿上暖壶继续下楼打开水去。
又打了8壶开水，冯远辉已经累得双腿战栗了，身上更是热得羽绒服都穿不住，只能脱掉羽绒服，穿着件毛衣坐在宿舍里歇了一会儿。
他这才想起自己还没吃宵夜，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连忙穿上羽绒服下楼去食堂，点了一碗五块钱的牛肉面，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等冯远辉吃完宵夜回到宿舍，发现宿舍里已经回来了两个兄弟，一个是个子高瘦的毛俊，另外一个是平头的王翰。
两人回到宿舍看到储物间一堆泡面箱子，俱都惊讶无比，见冯远辉进来，连忙问道：“阿辉，怎么回事，谁买了这么多泡面？”
冯远辉知道这事没法瞒着宿舍的兄弟，当即洒然一笑道：“我买的，这不是被学校停了生活补贴么，所以我就从学校小卖部批发了点泡面来宿舍卖，一箱赚个几块钱，好歹混点生活费，要不然我非得饿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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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俊更圆滑一点，连忙笑道：“正好我饿了，你卖我一桶方便面吧，有热水吗？”
冯远辉心知毛俊这是故意给自己做一单生意，心里微暖，连忙道：“都是兄弟，说什么卖啊，喜欢吃什么，随便拿。”
“那可不行，你这也赚不到多少钱，我吃你一桶，你就相当于白卖了一箱了。你若是不收钱，那我就不要了。”
“好吧，一桶面三块钱，我送你一根火腿肠。”冯远辉见毛俊认真的样子，也就没再推辞。
“另外，还要跟你们道歉，没经过你们的允许，用了你们的暖壶装开水，你们不会介意吧？”
“嗨，我们求之不得呢，要不然还得自己去打热水。”
三人说笑完毕，冯远辉又往包里装满了方便面，拎着暖壶出门做生意去了。
见冯远辉出去，王翰看着毛俊大口吃着泡面，忍不住口舌生津，也去挑了一桶泡面，找开水泡了。
一边等着面泡开，王翰忍不住问毛俊道：“毛俊，阿辉的面卖的跟小卖部一个价，他能赚钱么？还要搭上开水。”
毛俊随口道：“估计是他跟小卖部老板批发，老板给他个批发价呗，估计一箱也就赚个几块钱吧。唉，王老师也太不地道了，就因为一次考试就停了阿辉的补贴，他家里又那么穷，现在做点小生意混生活费，也真是不容易。”
王翰的面泡开了，他先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才接口道：“是啊。不过阿辉这下还要分时间去做生意，估计学习成绩更要下降了，我看呀，他到时候可能连个大专都考不上了。唉，不知道我能不能考个一本，这次考试，我的成绩也不太好。”
……
冯远辉自然不会去理会宿舍的兄弟在怎样谈论自己，他背着包一趟趟的奔波在楼上楼下，好几次腿都软得和面条一样了，却还是坚持着一趟一趟，重复再重复……
赚钱，真难！
真累！
冯远辉忍不住再次感叹。
有时候，他实在跑不动了，真想放弃算了，可是一想到自己接下来学费生活费的缺口，想到家里父母的辛苦，他又坚持了下去。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仅要赚生活费，还要赚取下个学期的学费，那可是要三千多块钱呢！
三千多块钱，那可是卖掉五六百箱方便面的利润！
不努力一点，不再努力一点，自己根本赚不到这笔钱！
又把整栋宿舍楼都扫了一遍，见已经是将近11点了，基本上每个宿舍都是人声鼎沸的，大部分学生都已回到了宿舍准备洗澡休息了，冯远辉也收工了。
他知道稍后就会有老师过来查房，他也不适合再继续再在各个宿舍流窜了。
收工回到宿舍，见宿舍的兄弟们都回来了，有的已经洗了澡坐在床上看书，还有的却正抱着泡面在大吃大嚼，见冯远辉进来，连忙道：“阿辉，我的泡面钱放你床上了，你收一下。”
“还有我的。”
“我的也放了。”
……
拿了冯远辉泡面吃了的兄弟连忙附和，冯远辉连忙回应道：“收到，感谢兄弟们照顾生意！回头还有啥想吃的，我帮大家从小卖部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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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次，他都想歇歇再继续，但是他没有！
为了赚钱，他已经竭尽全力了。
所以他一回宿舍，都顾不上盘点今日的账目，就先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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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草洗漱一番，没用掉三分钟，冯远辉总算可以休息了。
清点了一下剩下的方便面和火腿肠等物，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床上，开始算账。
今天一天，他总共卖出去十三箱方便面，远远比他预料的多。
当然，仅仅他自己所在的宿舍就给他消费了5桶，差不多是半箱了。
而火腿肠卖出去73根，卤蛋卖出去60个，瓜子卖出去15袋，花生22袋！
泡面的利润一箱是9元，火腿肠和卤蛋各是2毛，瓜子和花生都是1块，这么算下来，他今天赚到的利润是180.6元！
冯远辉顿时有点激动了，他没想过利润竟然如此丰厚，一天就能赚到一百多块钱，这样一个月下来，他居然能赚四五千！
要知道，这年月，一亩地产出的粮食甚至都卖不到2000块钱，扣除种子、农药等成本，毛利润只在一千二百元左右。
冯远辉家里十亩地，一年到头，落到父亲手里可供家里支配的钱，只有区区一万两千元。
而这一万两千元要供养两个孩子上学，一家人的衣食住行，还有母亲的医药费，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
所以当冯远辉算出自己这样一个月可以赚到家里半年的可支配收入时，顿时吓住了，同时也兴奋了起来！
只要能这样坚持下去，不仅自己的生活费不成问题，便是下学期的学费也是毫无问题啊！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要在学校里面开小卖部，那么多人宁可给学校领导送上大把的红包也要拿下一个小卖部的店面，这里面的利润，实在太丰厚了！
人多市场大，这利润真让人眼馋啊！
全校五六千的消费者，每个月人均在学校消费最少100块，那就是60万以上的消费额呢！
而全校总共才七八个小卖部，等于每个小卖部月均能有将近10万的营业额，利润毛估估就是几万块呢！
这个年代的几万块，可真不是一笔小钱！
而且，这还是算的最保守的！
要知道，小卖部的那些东西进货成本可比自己低太多了啊！
嘶……真·恐怖如斯！
算明白了账目，冯远辉清点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现金，发现到手是一百七十一元，和算出的账目略有些出入，估计是自己不小心找钱出错的。
在没有微讯和某付宝收款的年代，纯现金往来，出差错的概率太大了，冯远辉也懒得计较到底是什么时候找错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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