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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瞳第三十四章 撬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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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远了,还是回到正题上。

    雾月的第二天晚上,我三两口吃完自己那份晚餐,觉得还没饱。食堂的定额对我来说总是太少,为此阿尔弗雷德特地关照艾德里安,想办法额外准备一些耐饥的食物,确保我有充沛的体力保持晨练。

    山下就是人烟辐辏的黑松镇,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到。厨房那些负责采购的佣工很乐意为贵族捎带东西,顺便赚取小费和回扣。

    我跟阿尔弗雷德交谈了片刻,独自一人向图书馆走去。说实话,当时我心事重重,并没有发觉躲在树丛中的普里西拉和温妮。这是我的疏忽。

    天才学徒弗雷森·布卡莱姆为我留了边门。他是个罕见的高个子,一头金发整整齐齐梳在脑后,五官线条硬朗,身穿学院提供的灰布袍,略有些驼背。

    “你来得太晚了,采尼导师在里面等你,另外,我到现在还饿着肚子。”他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情绪。

    我及时递上一只油纸包,抱歉说:“给,里面是面包和熏肉。让你久等了,实在不好意思。”

    这一幕落在了普里西拉眼里,事后她怀疑我递给弗雷森的那包东西暗藏玄机,其实我没有撒谎,里面真的只有面包和熏肉。

    那天本来应该是学徒阿普里尔给他送晚餐,阿尔弗雷德跟弗雷森打了个招呼,由我代劳,顺便请他留下门。

    弗雷森满意地扯了扯嘴角,态度稍稍和善些,说:“采尼导师在羊皮书库里,沿着门廊直走,穿过过厅右拐就到了。他经常在书库过夜,你走时把门带上,不用再找我。”

    从弗雷森身旁经过时,我瞥见桌上摊开一本厚书,内页的插图画着一张形状怪异的大弓。虽然只是眼角余光匆匆一扫,但我可以肯定,那是传说中的神器嗜血魔弓。

    嗜血魔弓的标志性特点在于两节弓臂一长一短,并不完全对称,普天之下的组合弓,从来没有这种制式。

    “他在寻找神器!”我心中转着念头,大步向前走去。

    看来我并不是独自在黑暗中摸索。

    门廊里回荡着孤单的脚步声,烛光照亮了前行的路线,我注意到一些怪异的现象,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

    在门廊和过厅的墙壁上,零散分布着一个个缺口,形状位置各不相同,就像油画上的霉点,曲谱中不协调的音符。乍一看,它们的存在毫无意义,但神庙图书馆是古弗林人智慧的结晶,它应当是完美无瑕的,决不会粗制滥造,这些缺口一定别有用意。

    我一路琢磨着,来到羊皮书库门口。

    “你来了,快进来!”采尼已经等了好一阵,有些急不可耐。

    笨重的书架靠墙排开,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翻阅那些珍贵的手抄本,书脊上积了厚厚一层灰,空气中弥漫着发霉的气味,我觉得鼻子发痒,连忙用手捏了几下,以免一个喷嚏吹起更多的灰尘。

    在对面书桌上,随意丢着几本破旧的羊皮书,书下压着一张手绘草图,似乎是某个建筑的局部平面图,上面有很多修改和标志的痕迹,看上去凌乱不堪。

    “采尼导师,就在这里……进行单独辅导吗?”

    “单独辅导,呵呵,我从来不做那种事……我需要你帮一个小忙,如果你能保守秘密,那么到学期结束的时候,你的魔法原理就能得a。”采尼微胖的脸上泛起狡黠的笑容,他很自信,像我这种对魔法一窍不通的外行,学分是难以抗拒的诱惑。

    我诚恳地说:“即使没有a,我也应该帮导师的忙。”

    采尼对我的答复很满意,他反复叮嘱了几遍,一定要守口如瓶,就连科兹莫院长都不能提,我当然满口应允。

    于是采尼把我引到墙角,急切地问:“能帮我把这块石头撬开吗?”

    我的眼睛迅速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在烛光照不到的角落里,竖着一根黑黝黝的撬棍,尖端靠在一块花岗石上,从大小体积判断,即使是普通膂力的男子也能把它撬开。

    除非它像海中的冰山,十分之九淹没在水下。

    我很知趣,没有多问原因,卷起袖子准备动手。

    “小心,不要把墙撬塌了!”看到我双臂结实的肌肉,采尼担心地加了一句。

    我上前拿起撬棍,掂了掂分量,用尖端抵在墙面上寻找缝隙,但花岗石彼此间吻合得极其紧密,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不行,这些石头贴得太紧,撬棍插不进去。”

    “嗯,再想想办法!”

    我看准两块花岗石的接缝,举起撬棍用力戳去,“当”一声巨响,撬棍弹了回来,虎口阵阵发麻。

    采尼吓了一跳,摇着双手说:“轻一点,会惊动别人的!”

    我凑近去仔细观察,发现花岗石没有任何损伤,就连细微的划痕都找不到。这怎么可能,以我的力量,就算是生铁也要砸出一个缺口呀!

    缺口——我眼前一亮,伸长了手臂,把撬棍的尖端伸进石墙顶端的缺口里,闷哼一声,手臂和小腹的肌肉绷紧,猛一发力,撬棍被硬生生扳直,但墙体却依然纹丝不动。

    “怎么样?还是不行吗?”采尼焦急地问。

    我把撬棍退了出来,摇摇头说:“这根撬棍太细,软得像面团,根本使不出力,明天我去铁匠铺重新打一根,不会有问题!”

    采尼显得很失望,嘴里嘀咕说:“撬棍不顶事?这已经是最粗的一根了……”

    我望着扳直的撬棍,没有说出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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