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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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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想怎么样,而是你想怎么样、江少想怎么样?”杨通逸冷声说,“通逸地产公司不过是做公司,做公司不过是想赚钱好好过日子。可你和江少不让我好过、要我小命,我是不是就给伸长脖子等你们来砍?江南省是你们的后花园,南江市一切都以你们的意志转,稍有不听就要人命,让人不能过,那好,我就赌这条命。”

    “就你这命?呸,一钱不值。”虎姐对杨通逸自然是很不屑。

    “我不过烂命一条,不值钱。江少值钱不值钱?你们肯定有一大家族、一大帮势力是不是?好,迎辉楼全卖掉后,我用卖楼的钱花光,真不信拿钱出来砸还找不到人卖命、做事。你们越强,敌手就越多。杨主任,你回去跟江少说,我这条烂命不要脸,等他来拿吧。”

    “你……”虎姐没想到杨通逸这时候如此决绝,不肯为门店面退让,真要取命、灭了通逸地产公司自然不难做到,可对方这样赌命,自然会有不小反弹力量。正如杨通逸所说,江南省要稳定、要建设,这是大局,谁跟这个大局相逆当然不会有好日子过。杨通逸如今留有一点材料,这样的材料确实不足为据,可经不起有心人利用。

    “杨董,我们今天来是谈生意的,意气用事对谁都不好。是不是?出来做事是求财,说赌气的话就没必要。杨董,我们真的是有诚意的。”

    “杨主任,多谢你的诚意啊。”杨通逸冷声说。

    “杨通逸,你让他把录音还给我。”虎姐这时候放低了声音,脸还扳着,没有要给杨通逸认错的意思。

    杨通逸不看她,杨善秀说,“杨董,做生意不是赌气,什么都有得谈,是不是?通逸地产公司要在省城立足,就该有做大公司的气度,欢迎八方来客,与方方面面的人都要有生意往来。善意也好、恶意也罢,都会有大气度,包容一切才是真正的大家之气。

    江少想要迎辉楼也是置产、置业,即使买楼也会遵守迎辉楼的购楼协议约束,那个是有法律意义的东西,不是谁能够改变的。一万五千平,售价上会给出之前所说的溢价,如果杨董还不满意,可提出合作的条件,这些都可谈,对不对?”

    “不对。”杨通逸直接否决了杨善秀的说法,“首先,我没有权拿出一万或一万五千平给江少,其次,协议对江少、对面前这为开口要人命的女士而言真有法律意义?想来杨主任也明白,不用多解释。最后,我之前确实答应过江少给他十套门店面,这个承诺今天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要也罢。”

    摆出自己的立场和态度,是谈生意最简单的办法,不给对方底线但杨通逸却也提及置产的承诺,至于兑现不兑现就是谈的范围。

    “杨通逸,你……”

    “是不是又想要我小命?还没请教,尊姓大名。”杨通逸冷声说,“杨主任,能不能介绍一下免得我糊里糊涂死掉还不知死在谁手里?”

    “杨通逸你别张狂。”虎姐大声说,恨恨地盯着杨通逸。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不论是在江南省还是到别的地方,只是面前这个小子不肯屈服、不肯示弱,又不能真的狠狠揍他出气。

    “不说也没事,如今网络暴徒也很厉害,人肉搜索,不难有结果。”杨通逸又说,既然有了态度便不用再顾虑,田涛在身边,这个暴力女也伤不到自己。虎姐听他这样说,那是无法缓和的冲突,假入通逸地产公司真花钱让人在网上搞人肉搜索,她的很多事情会给爆出来,即使她不怕,也会引出很多麻烦。

    心里更怒,不顾一切要扑到杨通逸身边对他动手,田涛早有准备,在虎姐动起来是,他也站到杨通逸身前。两人在急速扑击中狠狠地撞在一起,田涛被撞退半步,虎姐却给逼得后退。田涛后退半步,随后即往前迈上一步,准备应对对方更激烈的扑击。在老板办公室里,也只能被动防守而对方还是一个女人、年轻女人,也让田涛为难。

    “你要再有一次,我立即报警。”杨通逸看着杨善秀,“这就是江少的诚意?好,省城当真是匿名这帮人的天下了,好。”稍停,杨通逸又说,“杨主任,你们也不用这样苦苦逼上门,还是请回吧。”

    杨通逸并没站起来送客的意思,杨善秀觉得还有机会,但虎姐还留在这里肯定不成。当即跟虎姐低声商量,让她先到外面车里等,免得让人看到不好。虎姐很不满,不肯这样折返离开,杨善秀只能反复地跟她说,说了三五分钟,虎姐才退出办公室。

    见虎姐走掉,杨善秀送一口气,返回沙发边,先露出笑脸,说,“杨董,这个女子叫虎姐,真实名字我真不知,来历也不明。昨天跟江少一起宵夜,提到要买迎辉楼的事,她曾插嘴问了些情况。今天便跟过来,如有冒犯,还请杨董见谅、包涵。”

    懒得跟杨善秀多废话,杨通逸不应。杨善秀又说,“江少一直都有诚意,迎辉楼从开始接手改建到如今准备预售,江少可有半点参合?即使之前跟九龙国际竞争时,江少都没有任何表示。后来志远建设的毛晓斌毛董有心介入迎辉楼和大厦的改造,那也是一番做生意的本心。后来,谈合作没达成协议,以致双方有点误会,更多是毛董这个人的臭脾气。

    昨天见面,毛晓斌和陈囿有些态度,后来我也说了他们。在省城有一点成就,心气高了,小看天下英雄。也不想想,他们在二十几岁时,才混出多大场面?根本无法跟杨董相提并论。我相信,通逸地产公司再过三五年的时间发展,绝对在省城会进入前五、甚至前三。

    甚至我觉得不用十年,通逸地产公司在杨董手里一定会大放异彩,前景远胜过志远建设、广天建设。毛晓斌和陈囿不过是处在自己的视角来看别人,自然心态不一样。杨董没必要计较这些,是不是?”

    杨善秀语气平缓,似乎从一个非常关心杨通逸的角度来谈,让人感觉到亲和而容易接受。不过,杨通逸对杨善秀的了解很多,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一种存在。此时,杨善秀没有利用江少来逼压自己,是因为见虎姐这样直接威逼都没有成功,反而让事情变得不可为,甚至让自己下决心将他们赶走。

    这时候说这些话就是在安抚自己,苦笑一下,杨通逸说,“杨主任,你多说也无益。实话对你说吧,我在通逸地产公司的决定权就那么点儿,公司如何发展、如何运行,我在不在公司都不会有任何影响。之前,答应过江少的十套门店面,回来后我跟营销部提到了,营销部的答复是不行,这样的消息绝对无法保密,传出去整个迎辉楼的销售都会出问题。”

    “哦。”杨善秀听这话脸色变沉下来,原以为至少可拿下那十套门店面,得到五百万的便宜也不算少,转手将门店面处理,还有赚一把的空间,综合起来也不是小数目。这时候,通逸地产公司这边不肯这样做,即使揪住杨通逸之前有承诺也无用。

    “杨董,这样子怕是不好,你可能也了解江少的脾气,对毁约、不兑现承诺的人会有什么手段。我也是好心提醒,至于江少是什么意思,我说不好。”

    “江少发脾气,肯定会将通逸地产公司前途断送掉。杨主任,我知道了,不过这话跟我说没用啊,我昨天跟你说过、跟毛晓斌、陈囿说过,跟江少也说过,你们爱信不信。大不了我不在公司做事,江少直接派人过来砸也好、封锁也好、找借口查封也好,反正省城是匿名这些人的天下。”

    “杨董这话扯偏了,我们不过是做生意,今天我过来也是诚信跟杨董谈迎辉楼的买房,查封通逸地产公司这是从何说起,笑话了。”

    “杨主任能量大、人脉广、关系硬,又有江少在背后力顶,在省城、在江南省谁都要给面子,我是明白的。不过,迎辉楼的房源营销部怎么规划、如何运作,我这个老总真不介入。要不,请杨主任到营销部去谈谈?”

    杨善秀明知到营销部去那边真不想跟他谈,一句话就可将他推到杨通逸这里来,之后要跟杨通逸再谈就没几句话可说。笑了笑,说,“杨董,其他先不提吧,我回去跟江少回话,至于江少有什么想法和决定,我也不能说什么。我们先谈谈之前你说的十套门店面,五百平房源的半价……”

    “杨主任不要提这个话,十套门店面江少也瞧不起,我看就算了。至于半价销售也已经跟你解释过,不行啊。是真不行,没得谈……”

    “所有房源都按定价销售?”杨主任也受不了了,眼看一大块利益就这样丢掉,如何不心痛。语气也变得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