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party（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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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有百人的宴会大厅鸦雀无声，平常情况下宴会上会安然无声是尊重举办人，而今天秦家此景，却是因为宾客们因震惊才失了声。
早在大厅暗下去打出一束聚光灯时就有人暗自嘲笑秦家人太作，弄那么大排场正当他们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呢？
……其实人家纯粹是想让视线集中而已。
不得不感谢想出这种聚光灯的人才，瞧，这是有多给力？
转眼间，沈画已经和秦江海站到了最后一层楼梯，光束依然打在二人身上，他们却没再往下走。
“各位来宾，今天是小女沈画时隔十五年正式回到家中的大日子，作为家长，我要向各位来宾的光临表示最诚挚的欢迎……”秦江海提高了音量，微型麦克风将他的声音传递的很远，涵盖整个宴会大厅。
“……”
“……希望各位来宾能多多提点关照沈画，最后衷心祝福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各位来宾身体健康、家庭幸福！谢谢大家！”
秦江海所述并不多，也没有就“他女儿又丑又胖”这个传言解释，反正她闺女人已经站在大家面前，所以不实的猜测自然不攻自破。
当他的话音落下，婉转舒缓的钢琴乐缓缓响起，大厅中的灯光也渐渐恢复，不知从那冒出来的秦越朗声道：“那么就由我陪我姐跳这第一支舞。”
沈画就没想明白，他们举办的只是接风宴，为什么要跳舞呢？
当然是为了交际啊！在场都是年轻人，总不能让他们跟已婚人士那样凑一起论育儿经吧？总得让年轻人之间多多互动，彼此接触接触不是？跳舞，就是为了显得高大上一些而已。
众人听到秦越那熟悉的声音才勉勉强强回过神，但仍然保持着一张惊愕的面孔僵硬的退开一些，好让人姐弟俩跳第一支舞。
秦越将手递到沈画面前，做绅士状，这种时候沈画就没落他的脸，将手放上去，走下最后一步楼梯。穿着高跟鞋的沈画都快有秦越高了，众人看到身高“相仿”的二人，好容易才从震惊中拉回神智，开始窃窃私语。
秦越面上含笑，但借着某些动作低声道：“你故意穿这么高鞋子的吧？”
实在没什么比跳舞的时候女伴快跟自己一样高还闹心了！
——那是你还没遇到你的舞伴比自己还高。
沈画不说话，她自身也不喜欢高跟鞋，尤其还是一双差不多十几公分的细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踩不到实地，全无安全感。
等到一舞跳完，音乐已然换了一曲轻快活波的，一般而言这时候就会有不少年轻人接着开始跳舞，可奇异的是，没一个人动！
所有人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秦大小姐”身上，要知道，今天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听闻秦大小姐“其貌不扬，丑的吃不下饭”而抱着看笑话心思的，结果被明晃晃打了一巴掌不说，真相与传言更是严重的不符。
“我先去换身衣服。”饶是淡定如沈画，也做不到那么多落在自己身上诡异的目光，遂直接跟秦越说了句就去换衣服。
“嗯。”秦越同样也被那么多双透着浓浓诡异的目光看着，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但他还没忘叮嘱一句：“换双鞋。”
“看心情。”沈画道。
其实北方人大多生的高大，沈画一米七的个头也算不上高，她略略一眼看过去，今天的宾客中就有不少个子不矮的。但因为帝都似乎首都的特殊性，从外地来帝都的家族数不胜数，因而并非所有人都是正宗北方人，其中还夹杂着南方人。不过即便是北方人，也不是每一个都人高马大，就沈画身高而言，还是相当可观标准的。
夹在人群中的郭雨亭五个人面上惊讶不比其他人少，赵方华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郭雨亭看到沈画时嘴就张大了，后来秦越冒出来与她跳舞，他担心下巴会掉地上还特地用手兜住了……
最夸张的是郭雨生，除了前二者的反应，他脸上的血色都快褪去了。
女生还正常一些，滕凤是不怎么在意那么些流言碎语，而且她一早就已经猜到真正的秦大小姐不会如传言中的那般，只是在看到真人后还是有那么些诧异，太漂亮，哪怕她不是个颜控也忍不住赞一声秦大小姐生的好相貌；甄妮才回国，甚至比沈画回国的时间还短，对那么传言并不知晓，滕凤和她大哥也不是喜欢八卦之人，因此她也就十分钟前从郭雨亭他们口中听到一两句。
滕凤嫌弃的看着身边三个震惊不能自已的家伙，冷冷的说一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等等，我们见过那妹纸！”赵方华被滕凤一句话给冻的一个机灵，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了那张看一眼就忘不了的面孔。
郭雨亭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脸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色，“嗯，我想起来了。”
滕凤更嫌弃了，抓着甄妮就要远离他们，甄妮却注意到郭雨生面上迥异于惊讶之外的恐惧情绪，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小生子，看呆了啊？”
几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郭雨生身上，郭雨亭和赵方华对这兄弟是知根知底的，年纪虽比他们小，可是真乃情场老手，玩的可开了。
“老弟啊，不是哥看不起你，只是哥觉得吧，那位秦大小姐的主意不太好打。”郭雨亭勾住郭雨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劝慰，又抬手指指大厅中央三三两两的人，说：“瞧见没，哥敢打包票，之前等着看笑话的那些公子哥里有九成被秦大小姐的容貌给折服了，那么个俏人儿，还有个首富爹，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白富美。”
“被她容貌折服的也包括你吧？”滕凤阴测测的道。
郭雨亭讪笑，也不否认。
赵方华和甄妮都在旁边嗤嗤的笑，意外的是，郭雨生却没笑，反而哭丧着一张脸，他能说看到沈画的时候记忆便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吗？在意大利那会，他对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东方美人可是记！忆！深！刻！呢！
别看她长的一副无害模样，下手可一点都不轻，他也是学过的，结果还打不过她！关键是，人家教训他一分钟都没用到！
想到她下手时的狠劲，郭雨生只觉眼睛疼，蛋疼菊紧，美人可观，可食人花碰不得啊！
除非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偏偏这种丢人的事他还不能说出来，当初他在意大利本来只打算逗留一周的，结果为了养伤愣是多留了半个月。
如今又看到这朵食人花，他躲都来不及，哪可能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去把秦二找来问问清楚，我还是不相信那个是秦大小姐。”郭雨亭得出了跟在场大部分宾客同样的结论。
毕竟当初将秦大小姐丑到离谱这种事情宣扬出去的是秦家二少爷，谁比他更有话语权，更知道真相？因此众人都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这就是事实，然而现在又突然蹦出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说是秦大小姐，这差距未免也太颠覆，因此众人宁愿相信是秦家为了不丢面子特意找个人来冒充。
——周夫人徐沉凝绝对跟他们有共同话题。
去换衣服的沈画可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的心思和猜测，进到换衣间后，她就看到塞壬抱着平板在看一些高档的首饰。
她进来后塞壬的目光就落到了她身上，让沈画倍感受挫的是，塞壬并没有因为她的“美貌”而惊艳，更甭提突然意动想扑倒她了。
人鱼在审美方面总是让人无法理解，不说其他，单说试礼服那天，沈画让塞壬给她一些参考，结果她试穿了十来件，款式不同，颜色不同，有保守，也有曝露的，塞壬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表情，最后直接给她来了一句“都是衣服，人类需要穿着，有区别吗”。沈画差点把那一堆衣服全砸他身上去。
但塞壬还是有些偏好的，至于偏好……嗯，他偏好沈画穿露一点的衣服，沈画没问原因，因为她知道塞壬给出的回答绝对不是那种有颜色的回答，还是装作不那么了解他比较好。
“画，人类是不是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塞壬手里还拿着沈画首饰盒里的首饰，是一条钻石项链，很闪，很耀眼。
“唔，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大多说都是喜欢他们的价值，像是宝石、金银、珍珠、玉石都有各自的价值。”沈画在他身边坐下，也不急着换衣服，在换衣服前，她还需要先把那碍事的高跟鞋给脱了。
塞壬看到她的动作便将平板和项链放到一边，倾身抓起她的脚踝，很自然的替她把鞋脱了。
“以后不穿高跟鞋，累。”先前说过，塞壬是个思维方式与人类不一样的，而且还很富有实践精神，沈画基本是由着他实践，包括高跟鞋这玩意，他尝试了一番，结论自然不如人意。
沈画享受着塞壬的服务，人类的大男子主义在塞壬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他对她好，就是全心全意不含杂质的好，会将她的一切需求都当成是理所当然。
“不穿太高的高跟鞋，低一些的应该会穿，为了美哦。”沈画半覆在塞壬身上，语笑盈盈。
塞壬道：“画已经很美。”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再美了。
没一个女人在听到男朋友夸自己美的时候不高兴，沈画也不例外，不过她没跟塞壬深讨她美不美这个问题，因为她很清楚到最后绝对会是她吃瘪。因此，很实际奖励了塞壬一个吻，还记得把口红给抹了，不然塞壬绝对会让她的嘴跟被啃的花团锦簇样。
塞壬突然get了一个新技能。
沈画也没多逗留，跟塞壬卿卿我我了几分钟就去换衣服，塞壬又认真研究起那些闪亮的首饰来，等沈画换了一件蓝色连立圆领露出大半个背的礼服出来，塞壬那双与她裙子颜色相得益彰的眸子微微发亮。
在海洋里生活了一百多年的人鱼，看到最多颜色的自然是蓝色，因此对蓝色偏爱一些无可厚非。
可惜沈画低头整理裙摆，并未注意到塞壬的表情。
“海中很多地方有许多的沉船。”塞壬突然道。
“嗯？”沈画看向他，想了想，说：“应该是遇到风浪或者触礁发生意外的沉船吧？”
“几百年前，有很多人类在海上厮杀，掠夺。”塞壬站起身，目光打量着沈画，状似不在意的继续说，“那个时候每天都有很多人坠入海中，鲜血将海水染红。”
沈画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是要跟她说恐怖片吗？
等等……恐怖片不恐怖片不是重点，重点难道不是几百年前的事塞壬却知道吗？
“塞壬，你活了多久了？”她捡到的该不会是一条老人鱼吧？
塞壬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很多沉船上有金银和珠宝，我住的地方，更多。”
闻言沈画一阵莫名，好容易跟上他的脑回路。
海上厮杀、掠夺？几百年前？难道指的是十五六世纪海盗猖獗的时代？那个时候的海盗会上岸杀戮抢劫，会劫持过往的商船，将其财富据为己有，海盗与海盗之间还会厮杀吞并，但是再厉害的海盗在面对海洋无情的肆掠风暴时，仍无力回天，因此有大批的海盗会死在海上，连同他们掠夺的财富葬身海底。
塞壬曾说过，他居住的地方几乎整年都在下雪，暗礁无数，并不是一个适宜航行的地方，有沉船并不意外，可是沉船里有金银珠宝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想通其中关节的沈画表情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塞壬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土财主！”
土财主这个词塞壬是第一次听，但他猜测，大概是跟土豪差不多的意思。
“画想要，都给你。”塞壬用平述的语调说着婉转的甜言蜜语。
在伴侣面前一点不藏私，伴侣想要什么只要给得了绝对毫不保留的奉上，新世纪好男人奖绝对得颁给塞壬！
沈画还是一不小心就被塞壬的“甜言蜜语”给取悦了，这种纯粹的好让她毫无抵抗力，她就纵容着自己一天一天更加的喜欢这条人鱼。
——可是塞壬你住的地方是南美洲南端的魔鬼海峡，与帝都直线距离大概就两万公里，这个距离可不是世界地图上短短的距离哦。
回一趟家也是很不容易的。
－－－－－－题外话－－－－－－
塞壬才是真正的暴发户哈哈哈哈哈！
足有百人的宴会大厅鸦雀无声，平常情况下宴会上会安然无声是尊重举办人，而今天秦家此景，却是因为宾客们因震惊才失了声。
早在大厅暗下去打出一束聚光灯时就有人暗自嘲笑秦家人太作，弄那么大排场正当他们是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呢？
……其实人家纯粹是想让视线集中而已。
不得不感谢想出这种聚光灯的人才，瞧，这是有多给力？
转眼间，沈画已经和秦江海站到了最后一层楼梯，光束依然打在二人身上，他们却没再往下走。
“各位来宾，今天是小女沈画时隔十五年正式回到家中的大日子，作为家长，我要向各位来宾的光临表示最诚挚的欢迎……”秦江海提高了音量，微型麦克风将他的声音传递的很远，涵盖整个宴会大厅。
“……”
“……希望各位来宾能多多提点关照沈画，最后衷心祝福来参加这场宴会的各位来宾身体健康、家庭幸福！谢谢大家！”
秦江海所述并不多，也没有就“他女儿又丑又胖”这个传言解释，反正她闺女人已经站在大家面前，所以不实的猜测自然不攻自破。
当他的话音落下，婉转舒缓的钢琴乐缓缓响起，大厅中的灯光也渐渐恢复，不知从那冒出来的秦越朗声道：“那么就由我陪我姐跳这第一支舞。”
沈画就没想明白，他们举办的只是接风宴，为什么要跳舞呢？
当然是为了交际啊！在场都是年轻人，总不能让他们跟已婚人士那样凑一起论育儿经吧？总得让年轻人之间多多互动，彼此接触接触不是？跳舞，就是为了显得高大上一些而已。
众人听到秦越那熟悉的声音才勉勉强强回过神，但仍然保持着一张惊愕的面孔僵硬的退开一些，好让人姐弟俩跳第一支舞。
秦越将手递到沈画面前，做绅士状，这种时候沈画就没落他的脸，将手放上去，走下最后一步楼梯。穿着高跟鞋的沈画都快有秦越高了，众人看到身高“相仿”的二人，好容易才从震惊中拉回神智，开始窃窃私语。
秦越面上含笑，但借着某些动作低声道：“你故意穿这么高鞋子的吧？”
实在没什么比跳舞的时候女伴快跟自己一样高还闹心了！
——那是你还没遇到你的舞伴比自己还高。
沈画不说话，她自身也不喜欢高跟鞋，尤其还是一双差不多十几公分的细高跟鞋，漂亮是漂亮，但踩不到实地，全无安全感。
等到一舞跳完，音乐已然换了一曲轻快活波的，一般而言这时候就会有不少年轻人接着开始跳舞，可奇异的是，没一个人动！
所有人的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美的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秦大小姐”身上，要知道，今天来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听闻秦大小姐“其貌不扬，丑的吃不下饭”而抱着看笑话心思的，结果被明晃晃打了一巴掌不说，真相与传言更是严重的不符。
“我先去换身衣服。”饶是淡定如沈画，也做不到那么多落在自己身上诡异的目光，遂直接跟秦越说了句就去换衣服。
“嗯。”秦越同样也被那么多双透着浓浓诡异的目光看着，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但他还没忘叮嘱一句：“换双鞋。”
“看心情。”沈画道。
其实北方人大多生的高大，沈画一米七的个头也算不上高，她略略一眼看过去，今天的宾客中就有不少个子不矮的。但因为帝都似乎首都的特殊性，从外地来帝都的家族数不胜数，因而并非所有人都是正宗北方人，其中还夹杂着南方人。不过即便是北方人，也不是每一个都人高马大，就沈画身高而言，还是相当可观标准的。
夹在人群中的郭雨亭五个人面上惊讶不比其他人少，赵方华眼珠都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郭雨亭看到沈画时嘴就张大了，后来秦越冒出来与她跳舞，他担心下巴会掉地上还特地用手兜住了……
最夸张的是郭雨生，除了前二者的反应，他脸上的血色都快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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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凤嫌弃的看着身边三个震惊不能自已的家伙，冷冷的说一句：“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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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雨亭捂着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脸颊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绯色，“嗯，我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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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啊，不是哥看不起你，只是哥觉得吧，那位秦大小姐的主意不太好打。”郭雨亭勾住郭雨生的肩膀，意味深长的劝慰，又抬手指指大厅中央三三两两的人，说：“瞧见没，哥敢打包票，之前等着看笑话的那些公子哥里有九成被秦大小姐的容貌给折服了，那么个俏人儿，还有个首富爹，这才是货真价实的白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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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雨亭讪笑，也不否认。
赵方华和甄妮都在旁边嗤嗤的笑，意外的是，郭雨生却没笑，反而哭丧着一张脸，他能说看到沈画的时候记忆便如潮水般涌上脑海吗？在意大利那会，他对那个一言不合就动手的东方美人可是记！忆！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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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看到这朵食人花，他躲都来不及，哪可能会有什么旖旎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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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初将秦大小姐丑到离谱这种事情宣扬出去的是秦家二少爷，谁比他更有话语权，更知道真相？因此众人都已经先入为主的认定了这就是事实，然而现在又突然蹦出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孩说是秦大小姐，这差距未免也太颠覆，因此众人宁愿相信是秦家为了不丢面子特意找个人来冒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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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塞壬还是有些偏好的，至于偏好……嗯，他偏好沈画穿露一点的衣服，沈画没问原因，因为她知道塞壬给出的回答绝对不是那种有颜色的回答，还是装作不那么了解他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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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以这么说吧，不过大多说都是喜欢他们的价值，像是宝石、金银、珍珠、玉石都有各自的价值。”沈画在他身边坐下，也不急着换衣服，在换衣服前，她还需要先把那碍事的高跟鞋给脱了。
塞壬看到她的动作便将平板和项链放到一边，倾身抓起她的脚踝，很自然的替她把鞋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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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享受着塞壬的服务，人类的大男子主义在塞壬身上几乎感受不到，他对她好，就是全心全意不含杂质的好，会将她的一切需求都当成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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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壬道：“画已经很美。”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再美了。
没一个女人在听到男朋友夸自己美的时候不高兴，沈画也不例外，不过她没跟塞壬深讨她美不美这个问题，因为她很清楚到最后绝对会是她吃瘪。因此，很实际奖励了塞壬一个吻，还记得把口红给抹了，不然塞壬绝对会让她的嘴跟被啃的花团锦簇样。
塞壬突然get了一个新技能。
沈画也没多逗留，跟塞壬卿卿我我了几分钟就去换衣服，塞壬又认真研究起那些闪亮的首饰来，等沈画换了一件蓝色连立圆领露出大半个背的礼服出来，塞壬那双与她裙子颜色相得益彰的眸子微微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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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沈画低头整理裙摆，并未注意到塞壬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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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画看向他，想了想，说：“应该是遇到风浪或者触礁发生意外的沉船吧？”
“几百年前，有很多人类在海上厮杀，掠夺。”塞壬站起身，目光打量着沈画，状似不在意的继续说，“那个时候每天都有很多人坠入海中，鲜血将海水染红。”
沈画瞪大了眼睛看他，这是要跟她说恐怖片吗？
等等……恐怖片不恐怖片不是重点，重点难道不是几百年前的事塞壬却知道吗？
“塞壬，你活了多久了？”她捡到的该不会是一条老人鱼吧？
塞壬没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道：“很多沉船上有金银和珠宝，我住的地方，更多。”
闻言沈画一阵莫名，好容易跟上他的脑回路。
海上厮杀、掠夺？几百年前？难道指的是十五六世纪海盗猖獗的时代？那个时候的海盗会上岸杀戮抢劫，会劫持过往的商船，将其财富据为己有，海盗与海盗之间还会厮杀吞并，但是再厉害的海盗在面对海洋无情的肆掠风暴时，仍无力回天，因此有大批的海盗会死在海上，连同他们掠夺的财富葬身海底。
塞壬曾说过，他居住的地方几乎整年都在下雪，暗礁无数，并不是一个适宜航行的地方，有沉船并不意外，可是沉船里有金银珠宝这就有些骇人听闻了。
想通其中关节的沈画表情都变了——
她深吸一口气，道：“塞壬我看错你了，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土财主！”
土财主这个词塞壬是第一次听，但他猜测，大概是跟土豪差不多的意思。
“画想要，都给你。”塞壬用平述的语调说着婉转的甜言蜜语。
在伴侣面前一点不藏私，伴侣想要什么只要给得了绝对毫不保留的奉上，新世纪好男人奖绝对得颁给塞壬！
沈画还是一不小心就被塞壬的“甜言蜜语”给取悦了，这种纯粹的好让她毫无抵抗力，她就纵容着自己一天一天更加的喜欢这条人鱼。
——可是塞壬你住的地方是南美洲南端的魔鬼海峡，与帝都直线距离大概就两万公里，这个距离可不是世界地图上短短的距离哦。
回一趟家也是很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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