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章 意外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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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曾有那么一个人，捧着她的脸颊，坚定轻柔地俯身低头吻来。
薛栩栩记得那个吻。
涩涩的、甜甜的、湿热、凉意、小心的、渴求的……像是太极仪的两极，皆是极致分明，却又难舍难分眷恋不已。
这是薛栩栩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无论是十多年前又或是这十多年以来，摩天轮上的记忆无法抹去，那种风云不动、海枯石烂般的希望与绝望夹杂，像是织起的渔网已将她紧紧束缚。
她忘不掉、逃不了。
以致于，薛栩栩做不到坦然以对。
姜好凑上来时，她下意识地便偏头躲开了。
“我累了，你回去吧。”说着，薛栩栩推开他的胸膛，转身走进屋里。
姜好站在原地，双手还是一副捧状放在半空，眼中无神，眉心郁色，苦痛难当。
关上门后的薛栩栩，背抵在门框上，半侧着脸看着屋外，见姜好一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双手无力地搭垂在两侧；他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两脚迅速一动带起一股狠劲儿，但两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默默地离去。
那背影，又说不出的落寞。
然而，薛栩栩却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姜好真的跟了进来，质问她的话，薛栩栩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门后也是站了好一会儿，薛栩栩才抬步往客厅中间走了去，她疲惫不堪地一屁股砸在了沙发里便看到李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解着围裙很是焦急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李婶，怎么了？”薛栩栩随口问了句。
李婶倒没想到薛栩栩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她叹了一口，“少夫人去参加同学会了吩咐小张接小少爷放学，可刚刚小张打电话来说是突然有急事儿。所以啊，我得赶紧去接小少爷，否则就该晚了。”
薛江山雇用的工人不多，里里外外常住的就三个人，李婶是老人，另外分别是俩年轻人，女的叫小雯、男的唤小张。可能是临近春节，小雯思乡心切就请了假回家，现在小张有急事儿，可不就忙坏了李婶。
见李婶一脸的愁容，薛栩栩拿着包又站起身来，“我去接大宝，李婶就在家里。”
“诶？”李婶眨眨眼，笑了，“那，你们当心点，早点回来，李婶做了好吃的。”
薛栩栩笑着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门去。
说起这个刚满四岁的薛大宝淘气调皮，他妈程文清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幸，这小屁孩儿对他爹薛江山还有些畏惧，更对她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小姑扮内敛，因此在薛家两位长辈面前时，他还算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更何况孩子的世界简单纯净，如果人无法避免与人交际的话，此时此刻的薛栩栩还挺愿意跟侄子亲近。
把车停到边上，薛栩栩就走到了幼儿园的门口，正好要到放学的时间，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家长候着，但瞧得出来全都是些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什么的，年轻的父母很少。因此，像薛栩栩这样年轻貌美，看着像个小姑娘的女人站在人群中就格外的显眼。
“薛栩栩？”薛栩栩闻声转头找了找，竟不知这会儿居然有人认识她？左右转头之时，一只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对上一时惊慌的薛栩栩，那人顿时乐了，点着手指笑道，“真是你，薛栩栩！”
那是一张分外和蔼的脸，笑意吟吟保养得意，大大的眼睛下拉大眼袋一瞬间就令薛栩栩回忆起她当年在讲台上的风姿。
薛栩栩弯起嘴角来，惊喜地叫道，“魏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嗨，接外孙女放学呗。”她瞪大眼上下将薛栩栩打量了一番，“接孩子放学？”说时，还一副颇为感叹的样子。
可惜，薛栩栩挠了挠耳朵，“接我哥的儿子。”
“哦？”这下魏老师好像不明白了，很是直接地问道，“那你呢，有孩子了没？”
摇摇头，目光一阵闪躲。
魏老师也跟着摇摇头，不禁试问，“难不成你还没结婚啊？”
“呃……没。”
“啊？”
难怪魏老师会惊讶，就薛栩栩这年纪，百分之九十的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有的还都是第二胎了，像她这样还玩着单身贵族的那都是遭到鄙视的，尤其还是个女的。
未免周遭探究的眼神和尴尬的气氛，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快了。”
“快了？”魏老师一拍大腿，“那成，薛栩栩你可不能不请老师哦。”
“好。”
“到时候我一定得数落下沈励扬，居然把你耽误到现在，太不成体统了。薛栩栩你放心，到时候老师肯定帮你好好教育教育他！”
薛栩栩，“……”她咬着唇，勾了勾嘴角，小声道，“魏老师，我跟沈励扬早没在一起了。”
“……”听到薛栩栩的回答时，魏老师的嘴惊成了个“O”字；她虽觉得不太礼貌，但忍止不住心里的疑惑，“怎么可能呢？你们那时候……”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沈励扬和薛栩栩的早恋，是洪水猛兽都抵挡不了的，高调轰轰烈烈，学校上下基于沈励扬是学霸，畏惧薛家的财力，劝退之类处罚想发而不敢发。
薛栩栩要当沈励扬的老婆，高唱到了法定年龄就去民政局！十来岁的薛栩栩虽然不着调不靠谱，但沈励扬却沉着冷静，做事有主见有计划！
可也就是这有主见的沈励扬，让任何人都没料到……
“沈励扬当初可是为了你就只填了一个高考自愿。要知道他的成绩国外好多大学都来了邀请函，但他当年就一门心思地考了江城这个警校……虽说这学校不差，但是跟他能力相比……”就实在是太屈才了。
而那时，谁也劝不动！最后魏老师甚至想到让薛栩栩来改变沈励扬的决定。只是，当她这个念头产生的同时，沈励扬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而来，警告她，“谁要是告诉了薛栩栩，我就退学！”
中考敢交白卷的人，还有什么不能干的呢！
所以，要说沈励扬跟薛栩栩的感情，那时那些经历风雨的人就看清楚了，这一张一弛的两个人是能走到最后的。
可是结果，好像又被人生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魏老师敛去脸上的笑意，怅然若失般地看向薛栩栩，拍了拍她的手背，“沈励扬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听这话的意思，薛栩栩明了，旁人或都是以为她放弃了那段感情吧。
她低下头去，苦涩地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
这话顿时就没办法聊下去了，魏老师也似感觉到尴尬，就开始转开话题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了，说是退了休跟着儿子一道办了移民去了国外，可还是想着生养的江城，正好小女儿的孩子缺人带，就自告奋勇的回来了。
是以，薛栩栩也不奇怪她不知道沈励扬失踪的事情了。
俩人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幼儿园的门就开了，各自带着孩子作了别便结束了匆匆的重逢。
“姑姑，我妈妈呢？”被薛栩栩安置在后座的薛大宝终于憋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有事。”跟四岁孩子说什么同学会，估计理解有点困难，所以薛栩栩回答得简单。
“那爸爸呢？”
“有事。”
“张叔叔呢？”
“有事。”
“李奶奶呢？”
“有事。”
“……”薛大宝一脸愁苦地瘫坐在车座上，大喘了口气儿，非常不解地问道，“姑姑，你怎么没事儿啊。”
薛栩栩特么鄙视地回头白了一眼手短脚短小胖墩，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瘪了瘪嘴，“我来接大宝不就是事儿么。”
“那姑姑，你还是把我送回幼儿园去吧。你去做妈妈的事儿，妈妈做姑姑的事儿，好吗。”薛大宝很是一副认真脸。
薛栩栩也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到底是多不招人喜欢啊，竟被一个小屁孩儿嫌弃成这样。
当知自己对哄孩子不擅长，却了解孩子的习性。
薛栩栩瞄到前方大大的老人头，便直接忽略掉侄子方才的要求，笑着说，“大宝，姑姑带你去吃肯德基好不好？”
“好！”、“姑姑最好了！”
看吧，多简单！
薛栩栩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地朝着目的地驶近。
带着吃饱喝足的薛大宝回到薛宅时，薛江山还未归，当然李婶也没放过薛栩栩带薛大宝去吃垃圾食品的行为，可就被一顿KFC给收买的薛大宝自然而然地站到了薛栩栩一边，对着李婶做起了怪脸，还拉着薛栩栩陪他一道玩躲猫猫。
薛栩栩哪有那份闲心，平时也都是程文清作陪，但今天……薛栩栩又长叹了一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薛宅大别墅，上上下下三层楼，还有前后的花园、泳池，能躲的地方特别多，但薛大宝喜欢藏的地儿也就那么两三处，这些薛栩栩早就知道的。
因此，第一局薛大宝藏了没三分钟，薛栩栩就把他给拎出来了。
换作薛栩栩藏的时候，为了避免来来回回的折腾做戏，索性她就跑到了三楼，选择了最里的一间房，掩上门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薛大宝哈哈大叫的声音，但也都离得很远。
她吁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这间相比其他都要低矮的房间，发现里面全都层层叠叠地放着收纳盒，还有一两个老旧的衣柜。
薛栩栩上前翻了翻，大都是以前的东西，薛江山收藏的磁带，薛栩栩的布偶玩具，俩兄妹的课本作业本。
而被那些收纳盒压在最下面的则是两大木箱子。
出于最基本的好奇心，薛栩栩小心把收纳盒都取了下来，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两套军绿色衣服和帽子。
衣服和帽子上都有些虫蛀的洞，但帽子正中的五角红星还十分的完好，两件衣服的胸口都别着伟人的头像，年代的质感铺面而来。
打开另外一个箱子，堆积如山的相册本便不似另一个那般空荡荡的，可薛栩栩只轻轻地翻看了一眼就咚的一声给关上了。
巨大的响动给侄子大宝指了方向，很快就听到咚咚急促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的薛栩栩还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她左右看了看转身藏进了衣柜里，顺手拿上了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帽子。
薛栩栩缩坐在柜子里，将门给关上。
一瞬，黑暗降临，呼啸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
也曾有那么一个人，捧着她的脸颊，坚定轻柔地俯身低头吻来。
薛栩栩记得那个吻。
涩涩的、甜甜的、湿热、凉意、小心的、渴求的……像是太极仪的两极，皆是极致分明，却又难舍难分眷恋不已。
这是薛栩栩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无论是十多年前又或是这十多年以来，摩天轮上的记忆无法抹去，那种风云不动、海枯石烂般的希望与绝望夹杂，像是织起的渔网已将她紧紧束缚。
她忘不掉、逃不了。
以致于，薛栩栩做不到坦然以对。
姜好凑上来时，她下意识地便偏头躲开了。
“我累了，你回去吧。”说着，薛栩栩推开他的胸膛，转身走进屋里。
姜好站在原地，双手还是一副捧状放在半空，眼中无神，眉心郁色，苦痛难当。
关上门后的薛栩栩，背抵在门框上，半侧着脸看着屋外，见姜好一个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放下双手无力地搭垂在两侧；他抬头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两脚迅速一动带起一股狠劲儿，但两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然后转身默默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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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薛栩栩却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姜好真的跟了进来，质问她的话，薛栩栩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在门后也是站了好一会儿，薛栩栩才抬步往客厅中间走了去，她疲惫不堪地一屁股砸在了沙发里便看到李婶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解着围裙很是焦急地从厨房走了出来。
“李婶，怎么了？”薛栩栩随口问了句。
李婶倒没想到薛栩栩这个时候就回来了，她叹了一口，“少夫人去参加同学会了吩咐小张接小少爷放学，可刚刚小张打电话来说是突然有急事儿。所以啊，我得赶紧去接小少爷，否则就该晚了。”
薛江山雇用的工人不多，里里外外常住的就三个人，李婶是老人，另外分别是俩年轻人，女的叫小雯、男的唤小张。可能是临近春节，小雯思乡心切就请了假回家，现在小张有急事儿，可不就忙坏了李婶。
见李婶一脸的愁容，薛栩栩拿着包又站起身来，“我去接大宝，李婶就在家里。”
“诶？”李婶眨眨眼，笑了，“那，你们当心点，早点回来，李婶做了好吃的。”
薛栩栩笑着点点头便转身出了门去。
说起这个刚满四岁的薛大宝淘气调皮，他妈程文清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所幸，这小屁孩儿对他爹薛江山还有些畏惧，更对她这个没怎么见过面的小姑扮内敛，因此在薛家两位长辈面前时，他还算是个听话的乖孩子。
更何况孩子的世界简单纯净，如果人无法避免与人交际的话，此时此刻的薛栩栩还挺愿意跟侄子亲近。
把车停到边上，薛栩栩就走到了幼儿园的门口，正好要到放学的时间，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的家长候着，但瞧得出来全都是些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什么的，年轻的父母很少。因此，像薛栩栩这样年轻貌美，看着像个小姑娘的女人站在人群中就格外的显眼。
“薛栩栩？”薛栩栩闻声转头找了找，竟不知这会儿居然有人认识她？左右转头之时，一只手忽然抓住她的手臂。
对上一时惊慌的薛栩栩，那人顿时乐了，点着手指笑道，“真是你，薛栩栩！”
那是一张分外和蔼的脸，笑意吟吟保养得意，大大的眼睛下拉大眼袋一瞬间就令薛栩栩回忆起她当年在讲台上的风姿。
薛栩栩弯起嘴角来，惊喜地叫道，“魏老师，您怎么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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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薛栩栩挠了挠耳朵，“接我哥的儿子。”
“哦？”这下魏老师好像不明白了，很是直接地问道，“那你呢，有孩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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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师也跟着摇摇头，不禁试问，“难不成你还没结婚啊？”
“呃……没。”
“啊？”
难怪魏老师会惊讶，就薛栩栩这年纪，百分之九十的同学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有的还都是第二胎了，像她这样还玩着单身贵族的那都是遭到鄙视的，尤其还是个女的。
未免周遭探究的眼神和尴尬的气氛，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快了。”
“快了？”魏老师一拍大腿，“那成，薛栩栩你可不能不请老师哦。”
“好。”
“到时候我一定得数落下沈励扬，居然把你耽误到现在，太不成体统了。薛栩栩你放心，到时候老师肯定帮你好好教育教育他！”
薛栩栩，“……”她咬着唇，勾了勾嘴角，小声道，“魏老师，我跟沈励扬早没在一起了。”
“……”听到薛栩栩的回答时，魏老师的嘴惊成了个“O”字；她虽觉得不太礼貌，但忍止不住心里的疑惑，“怎么可能呢？你们那时候……”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沈励扬和薛栩栩的早恋，是洪水猛兽都抵挡不了的，高调轰轰烈烈，学校上下基于沈励扬是学霸，畏惧薛家的财力，劝退之类处罚想发而不敢发。
薛栩栩要当沈励扬的老婆，高唱到了法定年龄就去民政局！十来岁的薛栩栩虽然不着调不靠谱，但沈励扬却沉着冷静，做事有主见有计划！
可也就是这有主见的沈励扬，让任何人都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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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说沈励扬跟薛栩栩的感情，那时那些经历风雨的人就看清楚了，这一张一弛的两个人是能走到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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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师敛去脸上的笑意，怅然若失般地看向薛栩栩，拍了拍她的手背，“沈励扬真是一个不错的孩子。”
听这话的意思，薛栩栩明了，旁人或都是以为她放弃了那段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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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顿时就没办法聊下去了，魏老师也似感觉到尴尬，就开始转开话题说起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了，说是退了休跟着儿子一道办了移民去了国外，可还是想着生养的江城，正好小女儿的孩子缺人带，就自告奋勇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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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妈妈呢？”被薛栩栩安置在后座的薛大宝终于憋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有事。”跟四岁孩子说什么同学会，估计理解有点困难，所以薛栩栩回答得简单。
“那爸爸呢？”
“有事。”
“张叔叔呢？”
“有事。”
“李奶奶呢？”
“有事。”
“……”薛大宝一脸愁苦地瘫坐在车座上，大喘了口气儿，非常不解地问道，“姑姑，你怎么没事儿啊。”
薛栩栩特么鄙视地回头白了一眼手短脚短小胖墩，忍着爆粗口的冲动，瘪了瘪嘴，“我来接大宝不就是事儿么。”
“那姑姑，你还是把我送回幼儿园去吧。你去做妈妈的事儿，妈妈做姑姑的事儿，好吗。”薛大宝很是一副认真脸。
薛栩栩也叹了一口气，感慨自己到底是多不招人喜欢啊，竟被一个小屁孩儿嫌弃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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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栩栩无奈地摇了摇头，小心地朝着目的地驶近。
带着吃饱喝足的薛大宝回到薛宅时，薛江山还未归，当然李婶也没放过薛栩栩带薛大宝去吃垃圾食品的行为，可就被一顿KFC给收买的薛大宝自然而然地站到了薛栩栩一边，对着李婶做起了怪脸，还拉着薛栩栩陪他一道玩躲猫猫。
薛栩栩哪有那份闲心，平时也都是程文清作陪，但今天……薛栩栩又长叹了一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薛宅大别墅，上上下下三层楼，还有前后的花园、泳池，能躲的地方特别多，但薛大宝喜欢藏的地儿也就那么两三处，这些薛栩栩早就知道的。
因此，第一局薛大宝藏了没三分钟，薛栩栩就把他给拎出来了。
换作薛栩栩藏的时候，为了避免来来回回的折腾做戏，索性她就跑到了三楼，选择了最里的一间房，掩上门没一会儿就听到了薛大宝哈哈大叫的声音，但也都离得很远。
她吁了口气，转头看了看这间相比其他都要低矮的房间，发现里面全都层层叠叠地放着收纳盒，还有一两个老旧的衣柜。
薛栩栩上前翻了翻，大都是以前的东西，薛江山收藏的磁带，薛栩栩的布偶玩具，俩兄妹的课本作业本。
而被那些收纳盒压在最下面的则是两大木箱子。
出于最基本的好奇心，薛栩栩小心把收纳盒都取了下来，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着两套军绿色衣服和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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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的薛栩栩还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她左右看了看转身藏进了衣柜里，顺手拿上了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帽子。
薛栩栩缩坐在柜子里，将门给关上。
一瞬，黑暗降临，呼啸的寒风从四面八方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