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认定就是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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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就应该那啥吧！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回旋退踢开。”这样说着的同时，墨姝瑾也稍微退后，开始要试试这个办法行不行了。
大学的时候，她也有参加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社团，几乎什么都没学会，就学出一招，猛力踹门，无人可挡。
“诶？！”彩儿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姝瑾已经像门口冲过去了。
“给我打开！”一声呐喊，再加上一个很熟练的回旋脚，嘭的一声响，墨姝瑾的脚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门上，只不过门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坏掉。“好疼……”相反的，因为用力过猛，墨姝瑾不得不收回脚，蹲在地上揉着那只不堪重创的脚。
“呵呵呵……”彩儿抽动嘴角干笑着，她真的无语了。“莫非是姐夫不在里面？”
“怎么可能，除了这里他不会去任何地方，而且……”随后，墨姝瑾再一次拉开了距离，准备再来一脚，她的猛力踹门无人可挡可是浪得虚名，从来没有失败过。“先别讲话了，等我把门踹开。”
墨姝瑾做任何事都会有始有终，即便这是她不擅长的事情，即便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等……夫人……”
彩儿的阻止是无用的，墨姝瑾已经又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将臣殿的门上。
这一次，倒是咣当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可能是之前的一脚，就已经让门松动了。
门可怜的晃悠着。
“程洛鸣，你要是男人就赶快出来！”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外加墨姝瑾的好爽一声震天吼。
彩儿深深的震惊了，这就是诛魅寒的夫人，豪爽的无界限，暴力的无界限，身为女孩子能达到这种境界，不是神奇又是什么。
墨姝瑾这种人，对这个世界的女人来说，永远都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耳膜好疼……”揉揉收到打击的耳朵，彩儿的脑袋中回响这墨姝瑾的高声鸣亮，脑海中闪烁着墨姝瑾豪爽壮举的画面。“夫人，等等我。”回过神，彩儿紧跟着墨姝瑾进入将臣殿。
“夫人，您怎么来了？”闻声而走到前厅的程洛鸣，看到被踹开的门，看到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墨姝瑾，他倒是没什么反应。
相对的，看到墨姝瑾身后的彩儿之后，程洛鸣的脸上不可自控的闪现难以闪现的痛苦。
“我要是再不要，你可就要烂尸在这里了。”快步走动，无视了程洛鸣，赶快先把将臣殿的窗户打开，让骄阳的日光充分的照射进来。“你看看你这张脸，这个一死人、尸体。”在回过身，上下扫视着程洛鸣，男子汉大丈夫，颓废成这样，同情心也会在一瞬间变成恨铁不成钢。
“尸体……”彩儿微汗，总是理解不了墨姝瑾的那些特别形容。
手放在眼睛前，阳光并不陌生，只是对于现在阴暗异常的程洛鸣来说，阳光却是，非常刺眼的存在。
放下手，程洛鸣的视线中再次出现了彩儿，无奈的叹息，这就是命，不管他如何躲来躲去，却总是会出现。
其实他躲着彩儿并不是因为彩烟的事情，而是因为彩儿之前的宣言，程洛鸣是担心彩儿真的会贯彻到底，躲着点，对程洛鸣来说更好。
更是为了彩儿着想，程洛鸣不得不选择疏远彩儿。
“你啊，作为人来说，活的也太自私了吧，明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你，把自己关起来解决不了任何事，事情已经发生了，躲着、一死并不是正确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墨姝瑾不是来这里说教的，对于一个百岁以上的人，她这种顶多算是乳臭未干吧。
尽管如此，墨姝瑾也希望她的话，能对程洛鸣造成影响。
墨姝瑾想让程洛鸣明白，人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自身的每一个决定，都在牵动着那些重视自己的人。
像墨姝瑾这种天涯独孤的人，都还坚持着、乐观的活了二十多年，只要想，程洛鸣也一样可以活下去。
不过墨姝瑾也知道，程洛鸣所遭遇的事情，不是她这种局外人能够体会的，他若真的做了选择，纵使是诛魅寒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抱歉，夫人。”他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只是做到确实很困难的事情。
“对我说什么抱歉。”墨姝瑾微蹙眉。“你是那货……诛魅寒捡回来的孩子，作为他的妻子，怎么可能对你的现状视而不见。”前面的理由都是借口，墨姝瑾只不过是单纯的没办法视而不见而已。
大概是因为她学的专业太过特别，能够非常敏锐的感受他人细微表情传达的感情，以及内心的一切，所以她能清楚的了解，程洛鸣的痛有多深，绝望的深渊有多深。
程洛鸣明白墨姝瑾所指，他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彩儿身上，借着阳光，看着彩儿，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顽皮，谁的话都不肯听，惟独程洛鸣的话，彩儿会乖乖的听。。
彩烟更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彩儿却远远不行，她的不安现在正满满的表现在面容上。
现在想起来，从见到彩儿之后，他一直被真相与事实缠绕着。
彩儿那份隐隐的倔强丝毫没有改变，而如今的他，却变得无比的脆弱。
“在这里还习惯吗？”程洛鸣正在尝试用平常心来面对彩儿。
“嗯，都很好。”彩儿点点头，只因为一句话而已，已让彩儿开心的止不住露出笑意。
对方主动和自己讲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跨越了。
“程洛鸣，很多事很多人，都已经是过去了，既然你活着，既然有人希望你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吧。”那种不切实际的话，墨姝瑾从来不会说。“如果你还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的话，尝试着为别人而活怎么样？比如说彩儿。”相比那些天花乱坠的大道理，墨姝瑾觉得这个应该会更容易接受。
在墨姝瑾的世界，也许这种可能性不会有，但这里不同，都是些必须要理由的怪人。
“活着的人还活着，只能继续活下去吗……”程洛鸣明白的，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做不出那一步，做不了那么坚强的决定。“夫人，我开始明白了，王选择您的理由。”看着墨姝瑾，程洛鸣开始了解到了，墨姝瑾不仅仅只有暴力而已。
聪明、敏锐，一语中的，直言人的内心，不深不浅，总是点到为止。
这样的人，实属难得。
墨姝瑾总是这样，坦诚的面对自己、面对他人，面对发生的事情，接受、接纳，会悲伤、会哭泣、会痛苦，然后还是会继续前进。
这是与生俱来的才能，羡慕不得，强求不来。
“就算你称赞我，我也不会让你转移话题。”墨姝瑾的双臂欢于胸前，对这种称赞表示暂不接受。“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所谓功成身退，就是这么回事。
这事，墨姝瑾说破天都是外人，真正能够改变程洛鸣的人，只有彩儿这位对程洛鸣来说，非常特别的人才能办到。
“夫人，劳您费神了。”不管他如何决定，都有必要对墨姝瑾道谢。
“愚蠢的程洛鸣，比起说这些话，拿出些实际行动怎么样？”墨姝瑾淡然一笑并未停下脚步，然后离开了程洛鸣的将臣殿。
墨姝瑾这种坦然聪明，这种有话直言的作风，很让彩儿羡慕。
彩儿虽然倔强顽皮，同时也只是一根筋的执着而已，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不懂得转弯，不懂得委婉，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只懂得一条路笔直的跑下去。
什么时候，她希望程洛鸣对自己无话不说，遮掩，程洛鸣就不必想现在这样痛苦了，彩儿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可以分担程洛鸣的一切之人。
“彩儿，之前抱歉了。”程洛鸣没有解释，干脆的对他之前拒绝见彩儿的事情道歉。“另外，关于你之前说的话，还是三思比较好。”他不会说自己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只是他现在的心情，不想再去想那些事。
尤其，他和彩儿之间的年龄差距，不是几岁，而是百岁的差距。
更何况他还曾经是彩儿的姐夫，更是不可能接受彩儿。
“我已经思考很多年的时间了，再思考下去，我就成了黄脸婆了。”所以不管程洛鸣说什么，彩儿都不会放弃。
“哎，你这孩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彩儿坚定的意志，他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估计用说的，是没办法让彩儿知难而退，还是另寻他法让她放弃吧。
“姐姐说，她是个胆小鬼，没有挣扎，是她一生的悔恨，不过你也是一样的。”彩儿来到这里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把彩烟这么多年的感受，全部告诉程洛鸣。
这是彩烟的愿望。
之前彩儿还不明白，说程洛鸣胆小鬼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她明白了，程洛鸣嗣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逃避着，在她出现之后，程洛鸣更是逃避的厉害。
被痛苦和绝望笼罩，从来不去想着应该如何面对，更没有想过要走出过去，这就是逃避，这就是他自己选择的脆弱。
“这个时候就应该那啥吧！电视里经常看到的，回旋退踢开。”这样说着的同时，墨姝瑾也稍微退后，开始要试试这个办法行不行了。
大学的时候，她也有参加过一段时间的空手道社团，几乎什么都没学会，就学出一招，猛力踹门，无人可挡。
“诶？！”彩儿一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墨姝瑾已经像门口冲过去了。
“给我打开！”一声呐喊，再加上一个很熟练的回旋脚，嘭的一声响，墨姝瑾的脚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门上，只不过门并没有像她预期的那样坏掉。“好疼……”相反的，因为用力过猛，墨姝瑾不得不收回脚，蹲在地上揉着那只不堪重创的脚。
“呵呵呵……”彩儿抽动嘴角干笑着，她真的无语了。“莫非是姐夫不在里面？”
“怎么可能，除了这里他不会去任何地方，而且……”随后，墨姝瑾再一次拉开了距离，准备再来一脚，她的猛力踹门无人可挡可是浪得虚名，从来没有失败过。“先别讲话了，等我把门踹开。”
墨姝瑾做任何事都会有始有终，即便这是她不擅长的事情，即便这不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等……夫人……”
彩儿的阻止是无用的，墨姝瑾已经又一脚，狠狠的踹在了将臣殿的门上。
这一次，倒是咣当一声巨响，门被踢开了，可能是之前的一脚，就已经让门松动了。
门可怜的晃悠着。
“程洛鸣，你要是男人就赶快出来！”大步流星的走进去，外加墨姝瑾的好爽一声震天吼。
彩儿深深的震惊了，这就是诛魅寒的夫人，豪爽的无界限，暴力的无界限，身为女孩子能达到这种境界，不是神奇又是什么。
墨姝瑾这种人，对这个世界的女人来说，永远都是望尘莫及的存在。
“耳膜好疼……”揉揉收到打击的耳朵，彩儿的脑袋中回响这墨姝瑾的高声鸣亮，脑海中闪烁着墨姝瑾豪爽壮举的画面。“夫人，等等我。”回过神，彩儿紧跟着墨姝瑾进入将臣殿。
“夫人，您怎么来了？”闻声而走到前厅的程洛鸣，看到被踹开的门，看到气势汹汹冲进来的墨姝瑾，他倒是没什么反应。
相对的，看到墨姝瑾身后的彩儿之后，程洛鸣的脸上不可自控的闪现难以闪现的痛苦。
“我要是再不要，你可就要烂尸在这里了。”快步走动，无视了程洛鸣，赶快先把将臣殿的窗户打开，让骄阳的日光充分的照射进来。“你看看你这张脸，这个一死人、尸体。”在回过身，上下扫视着程洛鸣，男子汉大丈夫，颓废成这样，同情心也会在一瞬间变成恨铁不成钢。
“尸体……”彩儿微汗，总是理解不了墨姝瑾的那些特别形容。
手放在眼睛前，阳光并不陌生，只是对于现在阴暗异常的程洛鸣来说，阳光却是，非常刺眼的存在。
放下手，程洛鸣的视线中再次出现了彩儿，无奈的叹息，这就是命，不管他如何躲来躲去，却总是会出现。
其实他躲着彩儿并不是因为彩烟的事情，而是因为彩儿之前的宣言，程洛鸣是担心彩儿真的会贯彻到底，躲着点，对程洛鸣来说更好。
更是为了彩儿着想，程洛鸣不得不选择疏远彩儿。
“你啊，作为人来说，活的也太自私了吧，明知道很多人都在担心你，把自己关起来解决不了任何事，事情已经发生了，躲着、一死并不是正确的解决问题的方式。”墨姝瑾不是来这里说教的，对于一个百岁以上的人，她这种顶多算是乳臭未干吧。
尽管如此，墨姝瑾也希望她的话，能对程洛鸣造成影响。
墨姝瑾想让程洛鸣明白，人活着不仅是为了自己，自身的每一个决定，都在牵动着那些重视自己的人。
像墨姝瑾这种天涯独孤的人，都还坚持着、乐观的活了二十多年，只要想，程洛鸣也一样可以活下去。
不过墨姝瑾也知道，程洛鸣所遭遇的事情，不是她这种局外人能够体会的，他若真的做了选择，纵使是诛魅寒出面，也改变不了什么。
“抱歉，夫人。”他其实什么都明白的，只是做到确实很困难的事情。
“对我说什么抱歉。”墨姝瑾微蹙眉。“你是那货……诛魅寒捡回来的孩子，作为他的妻子，怎么可能对你的现状视而不见。”前面的理由都是借口，墨姝瑾只不过是单纯的没办法视而不见而已。
大概是因为她学的专业太过特别，能够非常敏锐的感受他人细微表情传达的感情，以及内心的一切，所以她能清楚的了解，程洛鸣的痛有多深，绝望的深渊有多深。
程洛鸣明白墨姝瑾所指，他的视线也随之落在了彩儿身上，借着阳光，看着彩儿，突然发现，这个女孩子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倔强、顽皮，谁的话都不肯听，惟独程洛鸣的话，彩儿会乖乖的听。。
彩烟更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而彩儿却远远不行，她的不安现在正满满的表现在面容上。
现在想起来，从见到彩儿之后，他一直被真相与事实缠绕着。
彩儿那份隐隐的倔强丝毫没有改变，而如今的他，却变得无比的脆弱。
“在这里还习惯吗？”程洛鸣正在尝试用平常心来面对彩儿。
“嗯，都很好。”彩儿点点头，只因为一句话而已，已让彩儿开心的止不住露出笑意。
对方主动和自己讲话，对她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跨越了。
“程洛鸣，很多事很多人，都已经是过去了，既然你活着，既然有人希望你活着，就好好的活下去吧。”那种不切实际的话，墨姝瑾从来不会说。“如果你还没有活下去的理由的话，尝试着为别人而活怎么样？比如说彩儿。”相比那些天花乱坠的大道理，墨姝瑾觉得这个应该会更容易接受。
在墨姝瑾的世界，也许这种可能性不会有，但这里不同，都是些必须要理由的怪人。
“活着的人还活着，只能继续活下去吗……”程洛鸣明白的，什么都明白，却还是做不出那一步，做不了那么坚强的决定。“夫人，我开始明白了，王选择您的理由。”看着墨姝瑾，程洛鸣开始了解到了，墨姝瑾不仅仅只有暴力而已。
聪明、敏锐，一语中的，直言人的内心，不深不浅，总是点到为止。
这样的人，实属难得。
墨姝瑾总是这样，坦诚的面对自己、面对他人，面对发生的事情，接受、接纳，会悲伤、会哭泣、会痛苦，然后还是会继续前进。
这是与生俱来的才能，羡慕不得，强求不来。
“就算你称赞我，我也不会让你转移话题。”墨姝瑾的双臂欢于胸前，对这种称赞表示暂不接受。“你们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所谓功成身退，就是这么回事。
这事，墨姝瑾说破天都是外人，真正能够改变程洛鸣的人，只有彩儿这位对程洛鸣来说，非常特别的人才能办到。
“夫人，劳您费神了。”不管他如何决定，都有必要对墨姝瑾道谢。
“愚蠢的程洛鸣，比起说这些话，拿出些实际行动怎么样？”墨姝瑾淡然一笑并未停下脚步，然后离开了程洛鸣的将臣殿。
墨姝瑾这种坦然聪明，这种有话直言的作风，很让彩儿羡慕。
彩儿虽然倔强顽皮，同时也只是一根筋的执着而已，认定了就是一辈子，不懂得转弯，不懂得委婉，没有那么聪明的头脑，只懂得一条路笔直的跑下去。
什么时候，她希望程洛鸣对自己无话不说，遮掩，程洛鸣就不必想现在这样痛苦了，彩儿希望自己能够成为可以分担程洛鸣的一切之人。
“彩儿，之前抱歉了。”程洛鸣没有解释，干脆的对他之前拒绝见彩儿的事情道歉。“另外，关于你之前说的话，还是三思比较好。”他不会说自己的心里容不下其他人，只是他现在的心情，不想再去想那些事。
尤其，他和彩儿之间的年龄差距，不是几岁，而是百岁的差距。
更何况他还曾经是彩儿的姐夫，更是不可能接受彩儿。
“我已经思考很多年的时间了，再思考下去，我就成了黄脸婆了。”所以不管程洛鸣说什么，彩儿都不会放弃。
“哎，你这孩子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听话了……”彩儿坚定的意志，他已经很清楚的感觉到了，估计用说的，是没办法让彩儿知难而退，还是另寻他法让她放弃吧。
“姐姐说，她是个胆小鬼，没有挣扎，是她一生的悔恨，不过你也是一样的。”彩儿来到这里的另外一个任务，就是把彩烟这么多年的感受，全部告诉程洛鸣。
这是彩烟的愿望。
之前彩儿还不明白，说程洛鸣胆小鬼是什么意思，不过现在她明白了，程洛鸣嗣这么多年，一直都在逃避着，在她出现之后，程洛鸣更是逃避的厉害。
被痛苦和绝望笼罩，从来不去想着应该如何面对，更没有想过要走出过去，这就是逃避，这就是他自己选择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