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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也能让你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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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那你一个人记得按时吃饭,多休息,别累着。”

    从她说话的语气里,不难听出温暖的关怀,发自内心,并非虚假。

    我轻轻侧了下身体,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嗯,妈我知道的。”

    病房内的消毒水味道有些刺鼻,在这种孤寂的情况下,听到这样的关心,心里难免有些苦涩,鼻头发酸,生出一种想哭的感觉,我怕自己再说下去真的会忍不住哭出来,不敢再说下去,“妈,我先不跟您说了,现在是我的上班时间。”

    “好……”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扔到枕头旁边,蜷缩了下身体,闭上眼睛休息。

    ……

    ……

    从医院里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

    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已脏的不成样子,肯定不能就这样回去,我去了就近的一家服装店,又重新买了身衣服换上。

    回到近郊别墅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

    刚从计程车上下来,我就看到了停在门口的那辆黑色幻影,傅景庭也没有进去,颀长的身子微微倾斜着倚靠在纤尘不染的车身上,手里拿着手机,垂着的视线盯在屏幕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迈步走过去,他似是听到了声音,关了手机屏幕,抬眸朝着我这边看过来,目光深邃。

    被他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让我心里不禁生出一种别扭的感觉,连走一步,都觉得艰难无比。

    身上,痛楚已经缓和了不少,但终究伤到了,不适感还是很明显,走路时,伴随着清晰的疼痛。

    我朝着门口走过去,经过他身边时,也没有打招呼,径直往前走。

    却没想,才刚刚走过他身边,就听到他玩味的声音自身后响了起来,“情深,难道你不应该给我个解释?”

    “什么解释?”

    “第一次去公司,早退就算了,走的时候却连声招呼都不打,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一下无故失踪的原因?”他直起身子,目光凉凉的看着我。

    我没有撒谎,如实道:“我身体不舒服,坚持不下去了。”

    傅景庭却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继续追问下去,语气里透出明显的不耐,“那我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信息也不回。”

    “我没有听到。”

    这个问题,我无法再如实回答,只好随意扯了个理由。

    其实,不是没有听到的,他一共打了三次,每一次,我都听到了。

    只是,我不知道接了之后该怎样面对他的质问,所以,便索性装作没有听到,直接忽略了去。

    “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傅景庭点了根烟放入口中,时不时的抽两口,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的周遭,模糊了他脸上精雕细琢的轮廓,数秒后,只听他再次出声,像是随口问了句,“哪里不舒服?”

    “……”我一怔,不晓得如何回答。

    而他,那双狭长的凤眸一直都在灼灼的盯着我,摆明了一副我不说他不会罢休的意思。

    于是没有办法,我只好再度扯谎,声音不自觉的低下去,“胃不舒服,可能吃坏东西了。”

    “吃过药没有?”

    我低着头道:“挂过水了,现在已经好了不少。”

    傅景庭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抽着烟。

    过了一会儿,一支烟缓缓燃烧至尽头,他掐灭烟蒂处的猩红火光,然后随手扔向一旁的垃圾桶,开了车门,坐进去的同时开了口,“上来。”

    这已是家门口,如果要回家的话,大可不必再上去,所以眼下,他应该并没有打算要回去。

    我掀起眼帘看过去,疑惑不解,“不回家吗?”

    “嗯,去情惑。”

    “……”

    我没有出声,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握紧,也没有上车。

    情惑,那个地方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是一个噩梦,如今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脱,真的不想再回头涉足。

    我站在车身旁,久久未动,傅景庭侧首看过来,唇角扯起一抹潋滟的笑,“怎么,很紧张?是怕遇到之前跟过的金主?”

    “我之前没有金主。”

    “呵,是么?”他笑出声,明显不相信我说的话,“情深,这句话,你扪心自问,自己信不信?”

    “我说的是实话,至于信不信,随你。”我抬眸,扫了他一眼,语气微凉,“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就不陪你去了。”

    说完,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转身,朝着门口那边走了过去。

    虽然背对着,但我依然能隐约感觉到,身后,傅景庭的目光如芒在背。

    直到我走到门口,他不疾不徐的声音才又响了起来,威胁的口吻:“情深,我能把你捧到至高点,也能让你摔下来。”

    我清楚的听见他的话,身子僵了僵,停下了脚步,“什么意思?”

    “今天,我能让你人人艳羡,明天,我也能让你人人欺凌。”他的声音越来越沉,“所以,你听话,不要惹我,做违背我意愿的事。”

    话说到这种地步,我总算是懂了他的意思。

    说了这么多,他想表达的意思无非只有一个:今晚,如果他执意要去情惑,我就不能回家。

    “傅景庭,”我轻轻叫他的名字,没有回头,“你就只会威胁吗?”

    他嗤笑一声,“不然,你希望我给你保留尊严,我们平等?”

    一句质问,直逼最尖锐的点上,让我哑口无言。

    肉体与金钱的交易而已,他身为金主,并没有义务为我保留尊严。

    至于平等?

    从我妥协的那一刻开始,或者,从我们彼此出生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是不会平等的。

    我对于他来说,说白了,只是一件玩具,仅此而已。

    再不甘,也只能认命,我终究是转过了身,重新朝着车子停靠的方向走过去。

    来到近前,拉开车门上车。

    傅景庭看着我,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想通了?”

    “走吧。”我淡淡抛出两个字,实在是没精力跟他在这里吵闹拌嘴。

    傅景庭这才启动了引擎,调整好方向,朝着前方的道路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