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盗墓往事 > 第一百一十八章、惨叫

第一百一十八章、惨叫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花娇绝色总裁的贴身兵王韩娱之临时工女神的超能守卫无敌悍民

一秒记住【笔趣阁 www.bqg10.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舅似乎很累,倒头呼呼大睡,二叔难得和叔叔坐在了一起,两人低声交流着什么。我坐在花姐后面,看她似乎戴着耳机在听音乐,我想和她说话,但是说不上,这让我很烦恼。我干脆放弃,也侧着身子呼呼大睡。

    车里感觉很潮,刚脱掉潜水服时感觉很舒服,但是在车里一潮,马上感觉到异常不舒服。我将牛仔帽压在脸上,正打算睡去,一个人坐在了我身边。我一看是买买提江,他看起来很开心、很兴奋,对我说:“珉儿,你下去嘛,多少次了?”

    我胡乱说:“我自己都记不得多少次了。”

    他说:“你嘛,亚克西!下次嘛,叫上我,我们嘛,朋友嘛。”

    我笑了,“这个事儿吧,不能多做。你回去后,忘了吧。”

    他说:“忘?我为什么要忘呢?我会告诉我的儿子!”

    我又笑了,他太可爱了,太朴实了。我说:“呵呵,不能说的,很多事不能说的。这个事儿国家不让干,犯法,明白?”

    我看得出他不明白,他还沉浸在一种满足和新奇中。我问:“这宝贝里,你喜欢哪个?”

    买买提江倒是直接,“我嘛,都喜欢呢,都可以卖好多钱呢。我嘛,不卖,留着,我儿子嘛,拿去卖嘛,钱就有了,买房子、车都够了。”

    我又乐了,“老婆你找了?”

    他说:“没有呢,你找了?”

    我说:“找了,就坐前面那个。”

    他说:“窝将(哎呀),漂亮得很嘛!”

    这时花姐突然转过身,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把耳机摘掉了。她看了我一眼,“不许胡说!”

    我面红耳赤,低着头“哦”了一声,花姐这才坐了回去。这下丢人丢大了,买买提江倒是乐得在一旁看热闹。

    聊了一会儿,我找借口去看小舅,逃到了最后一排。

    依维柯跟着捷达一直开回了哈拉提伯伯家里,我们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又大吃了一顿。雨在傍晚时分停了,我们全部在院子里纳凉。爷爷说:“老弟,我们这就走了。临走前,我有几句话要交代!”

    哈拉提伯伯有点急了,一再挽留。爷爷摆摆手,“晚上安全,必须走。这次出的货,你看上了啥就说,给你留下,也谢谢你们一家对我们的照顾。”

    哈拉提伯伯说:“你已经给了我一只小动物,我不能再要了。下次提前给我打电话,我嘛,提前买只好羊。”

    爷爷摆摆手,“你这样,我就过意不去了。二子,你去拿个罐子来,要密封的!”

    二叔很快到依维柯里取来一个罐子,交到爷爷手里。

    爷爷把罐子放到桌子上,“这个里面是什么,谁都不知道,就当是个礼物,送给你啦。记住,如果你要有国外的朋友,这个可以卖个好价钱的。还有,你家人不能打开,要打开就在这院子里,衣服穿严实点,嘴巴鼻子都堵上,再开。”

    爷爷说话间,有点哽咽,随即又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我们这次出来也没带什么东西,这点钱就给孩子们买点什么吧,权当礼物了。”

    哈拉提伯伯简直有点生气了,“鬼哥,这样不卖到(不好)!我嘛,不缺钱,东西嘛,我收下了。钱嘛,你拿走!”

    爷爷僵持不过,只好收了起来。我们一行人陆陆续续地出门了,买买提江跟我走在一起,还在说以后要是再挖坟,一定要叫上他,我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爷爷最后一个上车,上车前,对哈拉提伯伯说:“我老了,怕以后腿脚不便,来的机会也不多了。你要保重啊!”

    哈拉提伯伯似乎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你嘛,身体好得很。多走动一下嘛,一百岁有呢。”

    爷爷哈哈大笑。上车时,我看到爷爷的眼圈是红的,其实离别最难受的应该是另一方不知道这就是永别吧。

    车在路上时,我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压低了牛仔帽,遮蔽了所有的光,体会着这诀别的感觉。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起来后就感觉自己感冒了,脑袋发沉,脸很烫,四肢无力,口干舌燥。

    花姐似乎也在睡,我张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我缓了一会儿,推了推前排的座位,轻轻地喊了一声:“花姐!”

    前排的花姐侧了一下身,我又轻轻地喊了一声:“花姐,我……好难受!”

    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不知过了多久,我首先闻到一阵刺鼻的清凉油味,清醒了不少。我看到花姐一只手托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正在我的太阳穴上反复地按着。我张了张嘴,有气无力地说:“花姐,我……”

    花姐说:“别说话了,你发高烧了,热的!”

    我突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这时头顶响起小舅的声音:“你小子身体太差了吧,这什么天气都能发高烧啊,睡觉睡出个高烧了!要不是你花姐,你脑子就烧坏了,还要你小舅我养你一辈子啊。”

    二叔在一旁说:“就这个身子骨,还挖坟,做陪葬都不够资格哦。”

    我这才注意到身边站着好多人。爷爷看我醒了,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小花,你给他放放血,再给他打一针。”

    说罢,他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放血?花姐按住我的头,打着一只电笔,撑着我的眼皮看了看,问:“你好点了吗?”

    我点点头,她将我的脑袋轻轻放好,“一会儿放血的时候,忍耐一下!”

    我“哦”了一声,就见花姐将我的手放在她的手上。我微微用了用力,好软的手,原来她是关心我的。正在我洋溢着一种幸福感的时候,她抓起我的中指,从手掌内侧往中指搓着,很用力。

    突然,她捏住我的中指,掏出英吉沙,又把我的脑袋按向一边。我感觉手指麻了一下,再转过头时,就看见中指在流血,可是奇怪的是,血是黑色的。花姐快速地挤着我的手指,直到挤不出黑色的血后,她才拿创可贴,帮我包了起来。

    我抬起手,问:“怎么是黑色的?”

    花姐掏出一个细长的针管,熟练地从药瓶里抽着退烧药剂,将针管朝上,弹了弹,“那就是热毒,土法子,你转过来,裤子脱掉。”

    我有点窘迫,但还是照做了。唉,为什么每次挖坟,都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情呢?我露出半个屁股,头贴着窗户,窗外闪烁的路灯似乎都在嘲笑我。我不敢回头,不敢去想,更不敢看。

    在我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针头刺进了我的皮肤,我不能说花姐扎针的技术需要锻炼,也不能说我怕痛,但是我喊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