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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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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听完,一手托着脸,一手拿着烟,“别急,这坟还有点邪门呢!我怎么看不出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心里一动,什么叫看不出什么样子,难道还能没挖之前就知道坟里构造了?叔叔说:“按我第一次挖的轨迹来说,这坟砖应该站不住人,我刚才狠踩了两脚,坟顶一点事儿都没有!”

    爷爷“哦”了一声,“我下去一趟!”

    我大惊失色,忙说:“爷爷,不行!万一有个闪失,我们可要悔死!”

    叔叔他们也跟着劝。爷爷怒目圆睁,呵斥道:“你别给我胡说八道!”

    爷爷套上防水服,边套边对我说:“你就给我去摇风,别一天到晚胡说八道!”

    爷爷戴上呼吸面具,把安全扣一扣,就要往盗洞里下。就要下去时,他看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脸,我才回过神来,我还没开始摇风呢。我赶紧用力地开始摇,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千万别出事啊。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盗洞外面只留了二叔一个人,叔叔在阴凉处站着,小舅在离二叔不到三步的地方。周围很安静,除了我手里鼓风机呼呼的声音。

    我知道大家都很紧张,大约有十分钟光景,我开始有些吃不消了,但是哪里敢停,咬着牙也要坚持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终于,在我的祈祷中,爷爷上来了。

    我赶忙放下鼓风机,跟着叔叔他们一把扶住爷爷。爷爷脱掉呼吸面具,解开潜水服,呼了一口气,轻轻一笑,“都放开,我还没到走不动路的时候!”

    看爷爷神情,挺开心的,莫非他已经解开谜团了?爷爷坐到一块岩石上,倒了倒鞋里的沙土,“哎呀,不服老不行啊!呵呵,要放以前,这就不算个事儿!”

    我们都看着,没有说话。爷爷穿好鞋,突然目光如炬起来,“去打铆钉吧,这是个五棱子坟,多少年没碰见了!呵呵,我还有这个运气啊!”

    我纳闷起来,什么叫五棱子坟啊,这是土话还是专业名词啊?我怎么就从没听过埋人还有这么形式的?

    我戳了戳正在擦汗的叔叔,问:“啥叫五棱子坟啊?”

    叔叔看看我,也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听!”

    爷爷对叔叔说:“记住,打砖的四个角,别从中间。轻一点,别把坟砖给人弄碎了!”

    叔叔拉上潜水服,踩着上下脚的坑,就下去了。我听到了手电钻的声音,接着,几声“咔咔”声从下面传了上来。站在一边的爷爷转头对我们说:“准备提绳子!”

    我正好在绳子边上,心头一阵紧张。下一刻,叔叔上来了,拍拍身上的灰,“妥了!但是不知道行不行,那岩重得很!”

    爷爷点点头,喊道:“都到洞跟前来,把口罩戴好!”

    我们几个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戴上口罩,立刻感觉呼吸困难,而且每一口呼吸都感觉热得厉害。随着爷爷一声大喝,我们都憋足了劲儿,此时,我们是在和岩石较量。

    空气似乎都凝结住了,石头纹丝不动。我们不敢松懈,身子开始往后倒,尽管戴着手套,可是手还是被勒得生痛,可绳子依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爷爷突然说:“行了,停!”

    我就纳闷了,这用什么黏合的啊,简直像钢板一样。爷爷又叫叔叔下去了一趟,用英吉沙将整块坟砖周围的黏合物像切豆腐一般细细地切下来。我照例帮着往软管里压着空气。很快,叔叔上来了。

    爷爷把一截一米多长,小胳膊粗细的空心不锈钢钢管拿了过来,往里面加满了石头和土。

    只见他将钢索一段打了四个活结之后,将钢索搭在钢管上,对叔叔和小舅说:“你们把安全扣挂好,下去后一人踩两个活结,用力往下蹬,砖自然会开!注意安全!”

    小舅一脸苦相,我知道这是因为他和叔叔是家里最壮实的男丁,这活儿当然少不了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么起一块砖,只要钢管没问题,很可能一下就开了。

    爷爷看着两个人前后脚下去,“你们注意点,洞子小,一旦砖开了,马上卸力,不然最下面的容易受伤!要小心!”

    两人下去了,呼吸面具却只有一个,给了叔叔。小舅在上面,半个身子甚至都在洞子外面。叔叔在下面,抱着小舅的腿,另一手拉着安全绳。只见小舅满脸的汗水,不时地往下看。一会儿,只听他说:“下面的,听我口令!一、二、三!”

    突然间,就见小舅身子往下一沉,爷爷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衣领。下一刻,我们七手八脚地把小舅提了上来。小舅一上来就转过身,“快,快!拉,拉!”

    叔叔也跟着上来了,捂着小腿。爷爷一把把叔叔按在地上,一边把叔叔的裤腿提上来,一边说:“叫你们注意,你们耳朵塞猪毛了吗?!你看看!”

    只见叔叔的腿正在淌血,一块巴掌大的皮肤变得血肉模糊。叔叔咬着牙,笑着说:“爸,是我不小心,没拉住!”

    爷爷冲着身后喊:“快把医药包拿来,都是死人吗?!站那儿等雷劈吗?!”

    爷爷这么一喊,我反应过来,赶忙把背包里的酒精和云南白药什么的都拿了过来。爷爷扯下一节纱布,将剩下的纱布塞进了叔叔的嘴里,“咬住,别动!”

    叔叔点点头。他的头发上有浮灰,额头的汗和浮灰贴在一起。从他的表情看,我知道他很痛。爷爷用棉签蘸了点酒精,看了一眼叔叔,接着扣住他的膝盖,用酒精擦了起来。

    爷爷擦得很重,每擦一下就换一根棉签,每根棉签上都沾着血迹。他每擦一下,叔叔就全身抖动一下,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痛。人的身体被刺激一下,或许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被连续刺激。

    叔叔的手硬生生地将地面上的土捏碎了,爷爷动作很快,清理完创面,又将整个腿用酒精擦了一遍,才开始包扎。爷爷云南白药抹得很仔细,包扎得也很小心。

    终于,爷爷站起身,伸手把叔叔搀扶了起来,“没事儿,没伤到筋儿!”

    叔叔将嘴里的纱布吐了出来,我的天,纱布都咬透了,这该有多痛啊。叔叔擦擦汗,“下面砖拉上来了,我往洞里看了一眼,也挺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