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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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强装镇定走向前排的空地。
但终究还是太紧张，心里好像揣只兔子般惴惴不安。
经过第一排时没注意到脚下有节凸起的台阶，她绊了一下，手腕处正好被坐在一侧的男人扯住。
男人的手指修长，肤色偏白，干燥的掌心贴在手腕处的皮肤，带来灼灼温热。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染忍不住抖了抖，连表面的道谢都忘记了，上台后，眼神再也不敢飘向前排的男人。
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按理说接下来要抽一个即兴表演的题目。
可谁想，她刚介绍完，前排的某个身影忽然发话了。
“林染？”傅斯言拿起桌上的履历表，沉声问道。
“啊，到！”突然被点名，林染赶忙应声，颇有一点学生时代被紧急点名的慌张。
她的站姿很笔直，双手一动不动的覆在身前，微低着头，耳朵尖也冒着红。
“你不用紧张，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我看你履历上写的是设计学院毕业的，有学过表演？”
话音刚落，陈靖川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傅斯言。
还要单独问问题？这么反常还这么认真？
搞什么飞机？
“对，我在国外有自费上过一年的表演课程班。”林染答得一板一眼。
傅斯言点点头，自动忽略身旁好友的目光，继续道：“你最近一次演过的角色是什么？”
“是在一部古装探案剧里，演……一名受害者。”
“尸/体？”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
这人……有必要这么直白吗？
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针对她。
林染只觉脸上热了起来，索性解释：“受害者当然会扮演尸体，但我也是有其他戏份的。”
傅斯言挑眉，随即示意她可以开始抽即兴表演的题目了。
林染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分钟以后，当她把题目拿在手里，只想哀嚎着剁了自己那只抽题的爪子。
只见考题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一觉醒来，发现睡在一位陌生异性的怀里，你会………
……
林染当初在国外之所以会去学习表演课程，全凭一股喜欢。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当时一位教戏剧表演的老师说过的一句话：最好的表演大多来自生活的体验。
但在一夜/情的对象面前表演这种题目，无异于凌迟吧？
林染心下一横，算了，死就死吧。
索性豁了出去。
两分钟的即兴表演，她几乎没有说什么台词，表情与动作却完整而到位的表达出各种情绪的转折，在众多花瓶试镜者当中，算得上一股顶级清流了。
表演完毕，林染鞠了一躬准备下台，这时又听见前排那个熟悉的声音。
“林小姐的表演很真实，让人……印象深刻。”清朗男声着重咬着后四个字，声调起伏间仿佛透着一股玩味。
林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但表面上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擦肩而过时，林染隐隐听到座位上的男人压着声音说了句很不着边际的话：“不过随便乱穿走别人衣服的行为，还真是大胆啊。”
这话，也就只有林染能听懂了。
陈靖川凑近好友：“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试镜不是这样？”没等陈靖川开口，傅斯言自顾自说道，“那行，我不参与了，你来把控吧。”说完，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起身从前门走了。
不是……
他专程跑这一趟，就为了单独面试一位妹子？
陈靖川一脸便秘表情，带着一双火眼金睛仔细回想。
刚刚那个试镜表现很不错的女生叫什么来着？
林染？
这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啊……
……
林染试镜结束后快速逃走。
面对那个男人，她真的是……怕死了。
“怎么样怎么样？试镜还顺不顺利？”
林染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出厕所时，正好接到了陆珊打来的电话。
小声的叹了口气，整理好语气，对着电话说道：“算不上顺利吧，就那样，我自己是没报什么希望的。”
“那行，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也别有什么压力。”陆珊安慰她。
“嗯，你那边怎么样了？”
“唉，也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是休息不好引起的低血糖，不过我这边还在医院，一时半会走不开，没法去接你了。”陆珊解释着，“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晚会儿过去找你。”
林染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洗手台前大理石地面刚刚被拖过，有些湿滑，她小心的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洗手，鞋跟接触地面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
平日里很少穿高跟鞋，这会穿的时间久了，脚后跟磨得有点疼。
仔细的洗了手，她拿着手机，只想着要快点赶回家换掉这双鞋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走神的缘故，转身时，脚下猛地打了个滑，惊慌失措间，林染伸手想要抓住洗手台的台沿，拿着手机的手却被大理石的石面碰了一下。
“啪”——
手机从手中飞出，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完美的滑进旁边的厕所，摔在了地上。
林染稳住身体，拍了拍心跳加速的小胸脯，再抬眼一看……
嗯？男厕所？
大概是刚刚有清洁人员来拖地时忘了关上门，此时男厕所的大门开着，几个隔间倒是关着门。
是有多倒霉啊，手机摔了也就算了，还要死不死的摔进了男厕所。
林染很是无奈。
她回头看了下四周，见没人过来，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旁边大开的门：“有人吗？”
没人应答。
挺直脊背，快速闪了进去，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在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逃之夭夭时……
旁边某个厕所隔间忽然传出冲水的声音，伴随着“嘎达”的开锁声，一个挺拔的身影推门而出。
林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细跟高跟鞋再次不听话的打滑，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那个瞬间，左手本能的往旁边抓了一下，想要借助什么来缓解冲击。
结局很惨烈。
屁股亲吻地面的瞬间，一股疼痛自尾椎骨蔓延开来。
眼眶里瞬间积聚起水汽，林染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短暂的安静后……
“林小姐，你还真是……”旁边突然响起一道无奈的声音，欲言又止。
林染被这声音拉回现实，这才看清楚此时的状况。
只见她正斜着半躺在地上，左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抓半抱着一只穿着笔挺西装裤的大长腿，更要命的是，她的裙摆不小心掀了上去，白色内裤上那只可爱的小黄鸭笑的甚是招摇，
“啊”了一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裙子，遮住了走光的内裤。
整个人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抬起红红的眼眶看了一眼。
怕什么来什么，竟然又是那张熟悉的脸，皱着眉头很是欠扁的看着她。
完蛋，好想原地昏过去……
……
“林小姐，你怎么总是那么多状况？”傅斯言沉着声音缓缓问她。
忽然发现，好像每次见到她，都要发生一些什么。
这时，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厕所门前一名年轻的男性职员及时刹住车。
什么情况？
一个坐在地上超漂亮的妹子紧抱着他家大老板的长腿！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是在男厕所！
小职员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马上合上因吃惊而张大的嘴，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傅总”，随即脚底生风，嗖一下闪没影了。
如此劲爆的八卦画面啊，对方还是百年一遇的大老板，不赶快逃跑，难道要杵在那里送人头？
逃出厕所的小职员擦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
突然结束的小插曲，还好这员工有眼力见。
傅斯言微叹一口气，缓缓问道：“林小姐，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林染松开抱着他长腿的手，艰难开口，声音瓮声瓮气的：“我好像……有点动不了了。”
林染强装镇定走向前排的空地。
但终究还是太紧张，心里好像揣只兔子般惴惴不安。
经过第一排时没注意到脚下有节凸起的台阶，她绊了一下，手腕处正好被坐在一侧的男人扯住。
男人的手指修长，肤色偏白，干燥的掌心贴在手腕处的皮肤，带来灼灼温热。
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染忍不住抖了抖，连表面的道谢都忘记了，上台后，眼神再也不敢飘向前排的男人。
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按理说接下来要抽一个即兴表演的题目。
可谁想，她刚介绍完，前排的某个身影忽然发话了。
“林染？”傅斯言拿起桌上的履历表，沉声问道。
“啊，到！”突然被点名，林染赶忙应声，颇有一点学生时代被紧急点名的慌张。
她的站姿很笔直，双手一动不动的覆在身前，微低着头，耳朵尖也冒着红。
“你不用紧张，我就问你几个问题，我看你履历上写的是设计学院毕业的，有学过表演？”
话音刚落，陈靖川一脸难以置信的瞪着傅斯言。
还要单独问问题？这么反常还这么认真？
搞什么飞机？
“对，我在国外有自费上过一年的表演课程班。”林染答得一板一眼。
傅斯言点点头，自动忽略身旁好友的目光，继续道：“你最近一次演过的角色是什么？”
“是在一部古装探案剧里，演……一名受害者。”
“尸/体？”他不紧不慢的吐出两个字。
这人……有必要这么直白吗？
怎么看都像是在故意针对她。
林染只觉脸上热了起来，索性解释：“受害者当然会扮演尸体，但我也是有其他戏份的。”
傅斯言挑眉，随即示意她可以开始抽即兴表演的题目了。
林染松了一口气，可是一分钟以后，当她把题目拿在手里，只想哀嚎着剁了自己那只抽题的爪子。
只见考题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一觉醒来，发现睡在一位陌生异性的怀里，你会………
……
林染当初在国外之所以会去学习表演课程，全凭一股喜欢。
脑子里，忽然冒出了当时一位教戏剧表演的老师说过的一句话：最好的表演大多来自生活的体验。
但在一夜/情的对象面前表演这种题目，无异于凌迟吧？
林染心下一横，算了，死就死吧。
索性豁了出去。
两分钟的即兴表演，她几乎没有说什么台词，表情与动作却完整而到位的表达出各种情绪的转折，在众多花瓶试镜者当中，算得上一股顶级清流了。
表演完毕，林染鞠了一躬准备下台，这时又听见前排那个熟悉的声音。
“林小姐的表演很真实，让人……印象深刻。”清朗男声着重咬着后四个字，声调起伏间仿佛透着一股玩味。
林染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但表面上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擦肩而过时，林染隐隐听到座位上的男人压着声音说了句很不着边际的话：“不过随便乱穿走别人衣服的行为，还真是大胆啊。”
这话，也就只有林染能听懂了。
陈靖川凑近好友：“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怎么，试镜不是这样？”没等陈靖川开口，傅斯言自顾自说道，“那行，我不参与了，你来把控吧。”说完，无所谓的勾了勾嘴角，起身从前门走了。
不是……
他专程跑这一趟，就为了单独面试一位妹子？
陈靖川一脸便秘表情，带着一双火眼金睛仔细回想。
刚刚那个试镜表现很不错的女生叫什么来着？
林染？
这越想越觉得他们两人之间不太对劲啊……
……
林染试镜结束后快速逃走。
面对那个男人，她真的是……怕死了。
“怎么样怎么样？试镜还顺不顺利？”
林染整理了一下裙摆，走出厕所时，正好接到了陆珊打来的电话。
小声的叹了口气，整理好语气，对着电话说道：“算不上顺利吧，就那样，我自己是没报什么希望的。”
“那行，不管结果怎么样，你也别有什么压力。”陆珊安慰她。
“嗯，你那边怎么样了？”
“唉，也没什么大事，医生说是休息不好引起的低血糖，不过我这边还在医院，一时半会走不开，没法去接你了。”陆珊解释着，“你自己打个车回去吧，我晚会儿过去找你。”
林染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洗手台前大理石地面刚刚被拖过，有些湿滑，她小心的踩着高跟鞋走过去洗手，鞋跟接触地面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
平日里很少穿高跟鞋，这会穿的时间久了，脚后跟磨得有点疼。
仔细的洗了手，她拿着手机，只想着要快点赶回家换掉这双鞋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走神的缘故，转身时，脚下猛地打了个滑，惊慌失措间，林染伸手想要抓住洗手台的台沿，拿着手机的手却被大理石的石面碰了一下。
“啪”——
手机从手中飞出，在空中划了个抛物线，完美的滑进旁边的厕所，摔在了地上。
林染稳住身体，拍了拍心跳加速的小胸脯，再抬眼一看……
嗯？男厕所？
大概是刚刚有清洁人员来拖地时忘了关上门，此时男厕所的大门开着，几个隔间倒是关着门。
是有多倒霉啊，手机摔了也就算了，还要死不死的摔进了男厕所。
林染很是无奈。
她回头看了下四周，见没人过来，便猫着腰小心翼翼的敲了敲旁边大开的门：“有人吗？”
没人应答。
挺直脊背，快速闪了进去，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在她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逃之夭夭时……
旁边某个厕所隔间忽然传出冲水的声音，伴随着“嘎达”的开锁声，一个挺拔的身影推门而出。
林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细跟高跟鞋再次不听话的打滑，她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仰去。
那个瞬间，左手本能的往旁边抓了一下，想要借助什么来缓解冲击。
结局很惨烈。
屁股亲吻地面的瞬间，一股疼痛自尾椎骨蔓延开来。
眼眶里瞬间积聚起水汽，林染咬着牙倒吸了一口凉气。
短暂的安静后……
“林小姐，你还真是……”旁边突然响起一道无奈的声音，欲言又止。
林染被这声音拉回现实，这才看清楚此时的状况。
只见她正斜着半躺在地上，左手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半抓半抱着一只穿着笔挺西装裤的大长腿，更要命的是，她的裙摆不小心掀了上去，白色内裤上那只可爱的小黄鸭笑的甚是招摇，
“啊”了一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下裙子，遮住了走光的内裤。
整个人红成了一只煮熟的虾。
犹豫了一下，她终于抬起红红的眼眶看了一眼。
怕什么来什么，竟然又是那张熟悉的脸，皱着眉头很是欠扁的看着她。
完蛋，好想原地昏过去……
……
“林小姐，你怎么总是那么多状况？”傅斯言沉着声音缓缓问她。
忽然发现，好像每次见到她，都要发生一些什么。
这时，突然闯入的脚步声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厕所门前一名年轻的男性职员及时刹住车。
什么情况？
一个坐在地上超漂亮的妹子紧抱着他家大老板的长腿！还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还是在男厕所！
小职员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马上合上因吃惊而张大的嘴，毕恭毕敬的喊了一声“傅总”，随即脚底生风，嗖一下闪没影了。
如此劲爆的八卦画面啊，对方还是百年一遇的大老板，不赶快逃跑，难道要杵在那里送人头？
逃出厕所的小职员擦擦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
突然结束的小插曲，还好这员工有眼力见。
傅斯言微叹一口气，缓缓问道：“林小姐，你打算坐到什么时候？”
林染松开抱着他长腿的手，艰难开口，声音瓮声瓮气的：“我好像……有点动不了了。”